第二十一章.要不要打狂犬疫苗
宋梵音從未在宋戈這過夜,但她的衣服小吳一直有備,就存放在宋戈房間。 洗漱完換好衣服出來,宋梵音換掉往素愛的輕便裙裝,穿著件杏色雙層高領毛衣,下半身則是同色不規則長裙。料子軟糯,穿在身上很舒服,不至于因為碰到傷就疼。 回憶起剛剛洗澡時看見的傷,宋梵音本就疏冷的臉色又淡幾分,連看都沒看旁邊捧著外套的男人一眼,徑直越過他離開。 宋戈垂眸看向掛在手臂的毛呢外套,復抬頭看著女生沒什么表情的側臉,嫣紅妖冶的唇瓣慢條斯理地勾了勾。 大長腿一邁就走到她身邊,不容抗拒地將外套披到她單薄纖細的肩膀上,語調親昵:“外面天冷,大小姐注意保暖,別感冒了?!?/br> 宋梵音指尖搭在玄關柜子的白色箱子上,回頭對上他蘊含戲謔意味的藍眸,眼睫一壓一抬,并未阻止他的動作。 暗流涌動- 南岸診所。 宋青溪才從手術室出來,聽聞護士說某位大小姐來了,看著還心情十分差勁的模樣,他因為長時間手術帶來的疲憊頓時一掃而空,興致勃勃的趕去診室。 宋大小姐會生氣?稀奇??! 門還沒推開,他就嚷嚷道:“讓我瞧瞧,到底是什么事或者人惹到我親親愛愛的妹” 剩下最后那個“妹”字卡在嗓子眼,宋青溪跟活吞生雞蛋被噎到般捂著脖子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瞪著前面拉高手袖擦藥的女生。 肌膚白皙細嫩的胳膊上處處斑駁痕跡,輕一點的微微發紅,重一些的破皮結痂。 像是跟誰打架打出來的淤傷。 “什么情況?”宋青溪反手將門關閉,臉色嚴肅地坐到辦公桌對面,眼睫低斂,發現她不止手臂有傷,連手指這種小地方也全都是傷痕。 有點有點像牙齒咬出來的。 牙齒? 宋青溪眨眨眼,震驚開口:“你跟你家那條狗干架了?” 正在涂藥的宋梵音捏著兩根棉簽沾取藥水,褐色藥汁覆在傷上,迅速干透。 她忍著藥水帶來麻癢的疼,沒有正面回答宋青溪的問題,自顧自地撕開特效創口貼貼在傷印較重的位置,清涼感覺頓時襲來,撫慰她躁動的癢意。 宋青溪多了解她啊,一般大小姐碰到不愿意回答的問題時就會保持沉默,那就證明這件事十之八九是真的。 他想起宋梵音調制的三瓶催化劑,驚疑不定道:“難道他發瘋了?你沒壓???然后被他咬了?那要不要打狂犬疫苗啊,不對,他好像也不是真的狗?!?/br> “你覺得,打架能打出這種痕跡?”宋梵音處理完一條胳膊又去處理另一條,順勢拉低領子,讓宋青溪幫忙給脖子涂藥。 宋青溪掃幾眼藥水的效用,再看女生細嫩脖子上各種深淺牙印,以及充滿曖昧氣息的吻痕,驚了:“我天,你居然跟他睡了?什么情況?” 宋梵音簡略的把催化劑轉換成催情劑的事告訴他,聲線淡冷:“我想抽點他的血去化驗?!?/br> 狗東西身上有不少秘密。 他能抵抗催化劑,沒準是因為身體內有抗體。 宋青溪一聽就清楚她的打算,贊同地點頭:“到時候你抽的血分我點,我也想研究看看,到底是什么抗體有這么強的功能?!?/br> 如果能發現出來用以制藥,又是一項研究成果。 至于宋梵音被睡這事? 得了吧。 他的好meimei對所有人皆是一副淡泊無情的態度,想激起她興趣,估計只有比她厲害這一條。 大小姐對什么都平淡,唯獨喜歡仰慕那些從各方面而言,比自己實力強十倍、百倍的能者,無論男女。 他看得明白,她此刻能心平氣和跟他商談有關宋戈的事,就代表她心里認可這個人、哦不,這條狗的存在。 “但我還是特別好奇,”宋青溪幫宋梵音涂完脖子的藥,劃拉椅子轉換位置湊到她面前,賤兮兮地問:“你怎么就盯上他了,因為他好看?” 宋梵音晾干兩條手臂,慢條斯理地整理衣袖,淡聲道:“他差點揍死小吳?!?/br> “就這?”宋青溪挑眉。 小吳身手是挺好,否則當初也不會從百八十人中脫穎而出成為宋梵音的司機。 她身份特殊,身邊跟著的人都是經過千挑萬選,實力強勁的。 而宋戈能打贏小吳,還將對方揍得半死不活,證明他在某方面實力過人。 起碼比只會三腳貓功夫的宋梵音能打。 宋青溪摩挲著下頜稍稍琢磨,便想通了。 敢情小吳挨一頓揍,丟了工作不說,還遭主人家嫌棄。 “我要是小吳,現在就去告你壓榨員工,”宋青溪嘴里從來沒幾句好話:“不過你最近還是別回家了,看你這身傷沒一周養不好,回去被宋樂然看見估計得炸?!?/br> “樂然?跟他有什么關系?” 宋青溪抿抿唇,沒說話。 小侄子的腌臜心思昭然若揭,只有當事人毫無所覺。 “沒事?!彼吻嘞袅藗€話題把此事翻篇。 宋梵音并未起疑,順著他的話往下接。 后面幾天宋梵音在實驗所閉關,幾位同事有空就到實驗所幫忙,她忙得昏天黑地,連超過去看望寵物的時間也忘記。 宋戈待在靜寂空蕩的房間里,每天閑得無聊就研究菜譜——都說想要抓住一個男人先抓住他的胃,反之對女生,應該差不多。 他做完菜就試著解開脖頸項圈,奈何他用刀剪斷,里面還有層類似橡膠的材料根本剪不斷,還散發著淺淺藥味。 不小心嗅兩口,頓時熏得宋戈頭腦昏沉。 是麻醉劑。 宋梵音為了困住他下了兩層厚重枷鎖。 橡膠內的麻醉劑藥效比魔方里的強勁,宋戈在冰涼地板昏迷半天才醒,一睜眼就看到宋梵音身邊那位新來的司機,正緊張地在客廳踱步。 手里拿著手機,好像在和誰通電話。 但電話顯然沒接通。 劉航焦躁神情又重一分。 宋戈手發軟的摸向頸間完好無損的項圈,眸底覆了層陰翳,指尖凝力,勢要把項圈硬生生扯斷。 “宋戈先生!”劉航聽到動靜連忙低頭,蹲到男人面前,伸手將他扶起:“您終于醒了,我剛給大小姐打電話,她手機關機——您還好嗎?” 不知道是不是宋戈的錯覺。 他感覺這個新司機,語氣著急過頭了—— 戶外play!戶外pl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