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萋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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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鈺沒想到會在午門外碰見李鶴鳴,應天府這么大,她卻在幾日里碰見他兩次,當真是流年不利。 心中雖煩懣,臉上卻不能表現出來,林鈺輕輕抿了下唇,微微點頭:“李大人?!?/br> 遠處與林靖同行的一名官員眼尖,看見了林鈺,他抬手遙遙指向她:“林大人,那馬車旁站著的可是令妹?” 林靖轉頭看去,第一眼先將黑馬上一身飛魚服的李鶴鳴看了個清楚,之后才看見馬前身如若柳的林鈺。 他見此,狠狠皺了下眉心,這姓李的站哪不行,在他小妹面前做什么,是嫌這都城里難聽的話還不夠多嗎? 林靖見此,立馬告別了同行的官員,大步走向林鈺,提聲喚道:“萋萋,過來!” “萋萋”是林鈺的小名。幼時抓周,她放著滿桌經書筆墨不碰,扭頭要奶媽抱著往院里走,伸手抓了把青綠茂盛的梧桐葉,林父便為其取了“萋萋”這小名。 草木萋萋,有女如華,寓意希望她平安健康。 林鈺聽見林靖喚她,借此就要與李鶴鳴告別,可話未出口,反倒聽見李鶴鳴語氣平平地念了一聲:“萋萋?” 這親昵的小名哪是旁人可以隨意喚的,除了父母兄姐,從沒別人叫過林鈺“萋萋”二字。林靖也是一時急了,才在大街上脫口喚了這么一句。 林鈺驀然一怔,耳根子立即紅了個透,她沒想李鶴銘這般不知禮節,頓時羞惱至極,想也沒想便出聲斥道,“放肆!” 林家二小姐顯然沒怎么訓過外男,語氣生硬,像是在訓家中奴仆。 可李鶴鳴官居北鎮撫使,執掌血跡斑斑的詔獄,從來是他語氣嚴厲地問責罪人,這都城里找不到幾人敢厲聲訓他的。 自李鶴鳴任北鎮撫使以來,死于他手底的官員不知幾何,若得罪了他,一不小心被他拿住把柄,詔獄里脫皮去骨地走一遭都算輕的,就怕被他北鎮撫司查出什么骯臟事來,屆時落得個斬首的重罪。 林鈺斥完后立馬意識到了這一點,又有些后悔似的,垂眸避開了他冷厲的視線。 李鶴鳴顯然也沒想到自己不過喊了一聲她的小名便要被她在這街上毫不留情地厲聲訓斥,他睨她一眼,提唇冷笑一聲,沒不知趣地留在這兒,手拉韁繩,低喝一聲“駕”,徑直離開了。 林靖快步走到林鈺跟前,林鈺喚道:“哥哥?!?/br> 林靖擰眉看著李鶴北往宮里去的背影,憤憤道:“他找你說什么話?” 林鈺搖頭:“沒說什么?!?/br> 林靖不信:“沒說什么他纏著你做什么?” “當真沒說什么,只是……”林鈺擔憂道:“只是他方才聽見你喚我小名,莫名跟著念了一遍,我一時情急,斥了他一句,我擔心他會記恨在心?!?/br> 喚了小名也不是什么大錯,林鈺失禮訓責他不過是因退婚的事對他不滿。 可林靖比她更不分青紅皂白,立馬怒聲道:“他喚你小名?他李鶴鳴怎么敢!非親非故,萋萋也是他能叫的!” 林鈺急得抬手捂他的嘴:“阿兄!你小聲些,這京城皆是他的耳目?!?/br> 林靖一聽這話,橫眉怒目,模糊的聲音從林鈺掌心傳出:“聽見又如何,我林家世代清白,還怕他北鎮撫司查不成?!?/br> 林鈺無奈:“都城沒有,那別地的旁支呢?!?/br> 林靖一愣,這才止了聲,但看他神色,依舊對李鶴鳴這孟浪行徑十分不滿。 她見林靖稍安靜了些,放開了手,心里卻想著要不要請奴仆上門賠禮致歉,好徹底將這事清算過去。 林靖一看她那表情就知她在想什么,他沉聲道:“你要敢為此事在他面前伏低做小,我打斷你的腿!” 林鈺嘆氣:“你又嚇我,除了君王天地,我何時在別人面前折腰,阿兄你也太看不起我?!?/br> 她做事向來重禮,林靖瞥她一眼,不太信,卻沒拆穿,撫了撫袖子問:“不提他了,你今日怎么想起在這兒等我?” 林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方才在一家玉鋪里看上了一只簪子,樣式新穎,但錢沒帶夠?!?/br> 林靖挑了下眉:“我就知道,無事獻殷勤?!?/br> 林鈺笑盈盈地看他:“阿兄,陪我去買吧?!?/br> 林靖“唔” 了聲,左右看了一圈,問道:“你的侍女呢?該不會是一人出的門?” “澤蘭去幫我排隊買糖糕了?!?/br> 林靖聽得這話,撩起馬車簾往里看了一眼,看見那堆積成山的零嘴,“嘖”了一聲:“難怪錢不夠?!?/br> 可林靖上朝也不愛揣錢,錢袋子都沒拿,他在身上摸了幾把,半粒子兒沒摸出來。 林鈺見此,些許失望地看著他,林靖無奈地攤手:“沒法子,沒帶?!?/br> 兩人正說著話,被皇帝拉去議事的林父這時也遲遲從午門里出來了,他緩步行至兩人跟前:“你二人不回家,在這兒做什么?” 他一問完,就見自己那一雙孝順的兒女立馬齊齊轉過頭看向他,但那目光只在他臉上停了一瞬,隨后往下一挪,盯向了他腰間的錢袋。 林鄭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