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ejie,對不起
書迷正在閱讀:銜玉(古言,h,1v1)、野玫瑰(強取豪奪 1v1 高h)、遇河【姐弟骨科】、雙思(1v1)、豪門艷娼【NPH】、獻身給魔王吧(我的七十二根魔柱)、權臣的掌中蛟、人魚欺詐(NPH)、誰是誰的小狗(兄妹 sc)、深陷(高干 破鏡重圓)
喬懷思剛和方若若走出電影院就接到了喬晤語打來的電話。 準確來說,給她打電話的是和喬晤語同行的一個女生,喬晤語出事了。 喬懷思載著堅持要跟來的方若若來到酒吧時鬧劇已經接近尾聲。 后臺被弄得一團亂,事發的包廂里還有正在清理的酒瓶碎片。濃郁的酒精味混雜著血液的甜腥味,沖得讓人作嘔。 之前就喬晤語駐唱問題見過一次面的酒吧老板正和前來辦案的警察交待事情經過,喬懷思給楊律師打了個電話交待了兩句后走向了沙發上的兩人。 守在他旁邊的女生捏著的正是喬晤語的手機,在喬懷思傾身過來前一雙淚眼始終緊盯著昏睡狀態意識混沌的喬晤語。 昏睡中的少年明顯狀態非常不對勁,他身上的酒味濃得不正常,漂亮的臉上也呈現出醉酒狀態的酡紅。 喬懷思視線掃過他明顯是被暴力拽開的領口處缺失的紐扣以及大片袒露的胸口上還殘留的酒液時,神情越發冷淡下來。 “晤語?!彼牧伺乃橆a,指尖傳來的溫度燙得嚇人。 魂不守舍的女生像是被她這一聲驚醒,帶著哭腔說起前因后果。 女生初次登臺就被刺頭子纏上要求陪酒,同在后臺的喬晤語出面阻止卻被牽連。 “還好老板來得及時,可是那些人已經按著他灌了好幾瓶酒……” 方若若輕聲安慰起自責的女生,喬懷思難得沒有開口說話,只拍著喬晤語的臉又叫了他兩聲。 迷醉狀態的少年緩慢睜開眼,失焦的視線艱難凝聚到她臉上,還沒說話先對她提了提嘴角:“jiejie……” 喬懷思只覺得心頭堵得慌。 “能起身嗎?我先帶你回家?!?/br> 少年像是沒聽懂她的話,眨著眼落下淚來,只一個勁兒地叫著她:“jiejie……” 喬懷思張了張嘴,覆在他面頰的手指蜷了蜷,架起少年一條胳膊,攬著他腰身將人從沙發上扶了起來。 少年腳步踉蹌,大半體重都斜壓在她身上,叫她走起路來都有些吃力。 方若若見狀連忙上前幫忙,無奈醉酒的少年只認準了喬懷思,整個人像是無尾熊一樣靠在喬懷思身上,叫她壓根無處著手幫忙。 喬懷思適應了兩步很快找到了訣竅,她掏出車鑰匙:“若若,麻煩你幫我開車?!?/br> 方若若先一步離開去取車,女生急急忙忙追上喬懷思,遞出手機:“抱歉,我……” “我并不是有意對你不滿,”喬懷思將手機放到口袋,眼睛看進女生雙眼,語氣是少見的冷淡,“但請你諒解,我唯一的弟弟還是個未成年人?!?/br> 領悟到她意思的女生咬唇低下頭,又說了句“對不起”。 喬懷思頭一回在工作之外的時間展露出如此不近人情的模樣。她明知道女生同為受害者不應該受到她如此不禮貌的冷淡對待,但看到喬晤語人事不省地躺在那里的那一刻,她心里翻涌的郁氣簡直無處宣泄。 她已經習慣了克制。 這種習慣是長年累月在母親嚴苛的教育中融進了骨血里的,克制欲望,克制情緒,克制一切能引誘她墮落和迷失的東西。 她沒辦法像一個正常的關心弟弟的jiejie一樣情緒激動地去質問一切相關的人,也沒辦法沖著見義勇為的喬晤語失控怒斥來抒發自己的關懷與恐懼。 她是一個失敗的愛人,也是一個失敗的jiejie。 …… 所幸的是上車后的少年很安靜。 他像一個漂亮的洋娃娃乖乖地靠在喬懷思肩頭,除了酡紅的面頰和車內彌散的濃郁酒味外,他看上去和睡著了沒什么區別。 方若若看著后視鏡里的少年,笑著贊嘆了一句:“思思,你弟弟長得真好看,真不愧是姐弟?!?/br> 喬懷思笑了笑:“今晚沒辦法陪你了,我們約下次吧?!?/br> “啊,沒關系的!”方若若想到錯失的約會,彎眼對著后視鏡里看過來的喬懷思一笑,“你今天已經陪了我一整天了,我超開心的!” 車子在紅燈時停下,靠在肩頭的少年隨著慣性前傾,被喬懷思及時扶住了腦袋。 “jiejie……”他發出無意識的呢喃。 “你弟弟好黏你哦,”獨生女的方若若羨慕道,“不過如果思思是我jiejie的話,我可能會黏得更夸張?!?/br> 喬懷思笑了笑,沒說話。 意識到她接連兩次都沒繼續深入這個話題的方若若抿了抿唇,不再說話了。 將少年安置到他房間后,喬懷思送方若若下樓。 “好了,我叫的車馬上就到了,你趕緊回去幫他換身衣服吧,這個天氣可別凍病了?!笨闯鏊膿鷳n,方若若主動開口,“一會兒我到家立刻給你發消息,放心吧?!?/br> 喬懷思點了點頭,低頭親了她一下:“早點休息?!?/br> 看著喬懷思折返的背影,方若若嘴角的笑這才緩緩斂成失落:“真好啊?!?/br> 把這當做是分別也沒什么不好,畢竟比起余露,她才更像是破壞了思思婚姻的第三者。 房里的暖氣已經熱了起來,被子里的少年額頭甚至都開始冒汗。 喬懷思顧不得自己身上的酒味,去浴室里放了一浴缸水后叫醒昏沉少年:“晤語,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我下去給你找解酒藥?!?/br> “jiejie……”少年霧蒙蒙的眼睛看住她,聲音帶著哭腔,“對不起……” 他明顯意識還沒清醒,汗濕的發根,潮紅的面頰以及大顆滾落的淚水都在訴說著他此刻的難受。 可他卻在向她道歉。 一如曾經害怕失去母親而主動道歉的自己。 喬懷思抵住他額頭,輕聲安撫道:“晤語,沒關系的,沒關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