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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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自由日,極晝和第二天一樣說著要隨便逛逛,又給莫一鳴放了一天假,可以讓他好好地和親愛的郝隊長匯報這幾天的工作進度。 所以現在,莫一鳴正坐在郝梧的辦公室里扒飯,郝梧一邊批改著文件,一邊喝咖啡續命。 “你對極晝有什么看法?或者說,有什么了解?”他的眼睛斜斜地看過來,差點讓莫一鳴被飯嗆到,郝梧又迅速地低下頭,“什么都行,說說你的主觀感受?!?/br> 莫一鳴把飯碗找了個檔案柜的空地一擱,端正坐好:“郝隊長,您怎么不用尊稱……” 那份擋著郝梧臉的文件落下,露出他嚴肅堅毅的臉:“那我再換個說法,你對第三災厄-極晝,有什么了解?” 對神秘知之甚少的莫一鳴有如雷擊,第三災厄?極晝?他們房間里關著的不是第九災厄?怎么突然又是第三災厄了? 看到莫一鳴迷茫又震驚的臉,郝梧嘆了口氣,揉了眉心:“極晝是第三次出現的災厄,所以書面上是用第三災厄稱呼它,第九災厄的真名還未判明,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她讓你這么稱呼……以及,第三災厄是光以文字記載都觸目驚心的慘劇,哪怕現在,發生了第三災厄的克萊耶島依舊無人敢踏足?!?/br> 克萊耶島實際上是一個國家,名為塔贊,但發生第三災厄后,那里已經確認沒有一絲生命存在的可能,所以都只以地理位置稱呼。 降臨之地,所有人類都獲得了能感受污染的第六感,他們在三秒內超越了歷史中最強的能力者,又在之后三秒內迅速因為承受不了如此污染而死亡。離這個島國最近的收容院也曾動用收容物回收遺體,無一例外死狀怪異,從眼睛長出觸手,臉部失去皮膚,表情半哭半笑,甚至有的尸體離開克萊耶島時還有活性,會對任何生物說古神語(收容院傾向于將“人類不可理解,并且以聲音傳播污染”的語言統稱為古神語),讓聽見的人也全都被污染。 也因此,學者們都認為其實這個世界上污染無處不在,只是無法感受到它們的人類因為無知幸免于難,而能力者運用污染戰斗,也會目視更多人類不可承受之物。 克萊耶再無陰影與光芒的區分,所有的一切都是純白,視覺失去意義,不如說未防護狀態的眼球只要看到這樣的光,瞬間視覺細胞就會燒毀。 越往中心走,越能與極晝共感,如果使用收容物增強抗污染能力繼續前進,除去第六感,很快會出現第七感與第八感,D級人員的報告就此中斷,他們用贊頌的語氣說著古神語,同樣又哭又笑,有極強自殺傾向。 第七感和第八感到底讓人類獲得了什么依舊是一個謎,但從那狂亂的語言中能清楚的知道,也是人類不可獲得之物。 郝梧哪怕只是挑挑揀揀地說了第三災厄的記述,莫一鳴也能感受到那沉甸甸的恐怖感。他為了成為清道夫必須保持對怪奇物的善意與希望,否則被察覺到厭惡的話很快就會完蛋,所以他也一直沒有去檔案室看過實驗記錄。 “還有一點??赡苓^幾天第一災厄-混亂,會復活?!焙挛噍p飄飄地把機密情報說了出來,顧不得恐懼,莫一鳴直接站了起來,椅子腳發出刺耳的聲響,郝梧繼續問,“如果它復活了,并且引起災厄。莫一鳴,你覺得我們該如何稱呼這個災厄?” 莫一鳴慘白著臉:“還是……第一災厄?” 郝梧接著說:“每次都會有新的序列與災厄伴生,就像是災厄的余震,比如第一災厄結束后出現了混亂序列,第二災厄結束后出現了秩序序列。如果我們以序列的順序來稱呼,它確實還是第一災厄。如果我們以時間順序來稱呼,它其實才是第九災厄?!?/br> 因為目前只有八個序列存在,也只發生過八次災厄。 “從來沒有過收容災厄的先例,我們也很難判定第九災厄……”他的手指比了一下花房的方向,“爆發時會不會產生新的序列,或者她其實只是像現在的混亂,是前八個序列的某一個復活了。但只有一點可以肯定?!?/br> “第三災厄所處的克萊耶島從百年前開始沒有任何變化?!?/br> “——她不可能是極晝?!?/br> 最后這句話在莫一鳴腦中炸響。 “人類也不可能承受獲知序列之主真名的污染。這是知識的秘毒?!焙挛鄾]有管莫一鳴幾乎沒有血色的臉色,語氣平穩得近乎殘忍,“所以,從你得知她的名字卻沒承受污染這一點反而可以逆推出來,她可能是其他任何一個序列,但不可能是極晝?!?/br> 混亂/秩序,極晝/永夜,潰敗/蘇生,桎梏/狂流,一共四對,八個互制的序列。 唯獨不會是極晝。 莫一鳴感覺手腳冰涼,當得知這些信息時,往常不太起眼的小細節也漸漸浮現在腦海。 比如,身為執掌探知的序列之主,既然引發災厄時甚至能讓人類獲得額外三種感官,為什么她本人卻不常使用探知的能力?如果她說了真話自己就會承受污染,那為什么這幾天他一點事都沒有?既然現身時毫不猶豫地殺了克萊耶島上的兩千萬人,那為什么現在反而會救灰鷹和夏睿?僅僅是因為自己的圣母心被看見了嗎? “這也是你每次出來都做污染度測定的原因。我們可以通過你身上的污染程度判斷你的報告……第九災厄的話有幾分可信度?!焙挛嗦冻鲆粋€略顯苦澀的笑,“現在看來,也許就算有人形,依舊沒能擺脫怪奇物的本質啊?!?/br> “……所以,她對我說的,全都是……?” 青年的聲音干澀,語帶懇求。 郝梧沒有做出百分百的承諾,只是打開襯衫口袋里裝著的糖盒,拿了一顆硬糖塞進嘴里。 “只是關于她自己的部分。其他的不帶知識的秘毒,可能真也可能假吧?!蹦腥俗罱K含糊地回答,轉頭又投入到工作中了。 莫一鳴覺得飯都不香了,rou眼可見地失落起來,但很快,他把情緒看作一道算術題,用學過的技巧把它們抽絲剝繭般拆分,隨后全部封存在內心深處,繼續嚼起飯。 …… “哼?大叔還真是說了些有趣的話?!睒O晝仿佛沒有骨頭地靠在一個花架上,眼睛微垂,將莫一鳴當天的行動軌跡全部看透,隨后露出些微挑釁的笑容,“那么,莫莫。我也來問你一個問題,你真的覺得我像《接見禮儀條例》和《補充文檔》里寫的那么殘忍嗎?” 莫一鳴搖頭,那些手冊里寫的事例簡直可以直接用作恐怖電影題材。 極晝輕柔地說:“是啊。那你知道這些事例是哪來的嗎?” “是那個大叔自己殺的啊?!鄙倥男θ輸U大,露出森白的尖牙,“他是秩序序列的高等級能力者。擅長陣地戰。這個場所規矩越多,有越多人信以為真,越遵循這樣的規則,他的束縛效果就越強。為了增加莫須有的條例來增強對我的約束,他可是不惜自己殺害了同僚。你要是不相信,可以自己去問他有沒有殺過同伴?!?/br> 巨大的信息量幾乎把莫一鳴的腦子擠爆,一下子知道了太多東西甚至讓他有了嘔吐欲。 她不可能是極晝。她從未對你真正說過她自己的事。告訴他這些事的郝梧,殺害了數以千計的人類就為了增強能力。 “人類總愛說‘怪奇物’擅長欺瞞。但最狡詐的永遠是人類自己?!睒O晝飄過去,將莫一鳴顫抖的身軀摟進懷里,“莫莫,今天要不你回宿舍休息一晚?如果還相信我的話,明天再過來,我會告訴你一件我的事。而且肯定是真話?!?/br> 胸口有些濕熱的感覺,莫一鳴點了點頭,用帶著些哭腔的聲音與她告別后,花房又只剩下極晝一人。 “他相信了誒~真有意思,噗哈哈哈哈哈??!”爆發出一陣沒品的笑聲后,極晝收斂起情緒,看著莫一鳴離去的方向,眼神微冷,“哈啊……但是不乖的狗還是加上項圈吧?!?/br> ========================== 只有莫莫受傷的世界達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