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汝竹馬吾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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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上又黏糊了一陣后,極晝爬起來打游戲。 打著打著似乎覺得無趣,她伸個懶腰,抖落了些許神秘變成姜檸的樣子,對莫一鳴吩咐:“我要出去。你別跟著。東西送來的時候也別來叫我?!?/br> 還在三日期限內,她是名正言順的自由身。 栗色短發的女性穿著一身黑色制服,輕輕一躍穿過三十厘米厚的收容門,就像只是下雨時跳過一個小水坑。 其實她并沒有明確的目的地,只是有些好奇收容院的運作。 嗯……要不先跟著人走吧。 收容院內部都是約五米高的銀白墻面,上面有大功率應急燈把整個設施照得刺眼,每隔幾步就有球形監控。 到了中午,還留在設施里的人幾乎都會去食堂吃飯。 食堂寬闊,一個桌子能容納六個人,大部分人三三兩兩地錯開,強迫自己攝取必須的養分。姜檸看了看,嗯,她沒有飯卡,所以也沒了排隊打飯的必要。 正當她站在原地四處張望的時候,一個男人拍上她的肩膀:“姜檸,等人?” 不消一秒,極晝從姜檸的記憶里翻出了這個人的信息,但她熟練地開始表演:“誰啊……我好像不認識你?!?/br> “記不得了?也正常,畢竟快三五年沒見了?!蹦腥死诺酱蝻埖年犖槔?,看她表情還是戒備,就從口袋里翻出一粒種子,那種子立刻深深地扎入了他的掌心,迅速開出一朵嫩黃的花朵,他把這株植物連花帶根地從手上拔出來,靈巧地編成一個發飾,替姜檸掛在耳邊。 “怎么樣,這樣想起來了沒?”他笑得一臉陽光,“那會我還老給你治傷呢?!?/br> 光從他的這串動作也許會誤以為他是蘇生序列的能力者,但實際上他是狂流序列,可以將目標物體的時間加速。 只不過狂流序列的能力者和收容物都比較少,對此研究不足,并不清楚這樣的能力需要消耗成倍的壽命作燃料罷了。 姜檸右手成拳敲了一下左手掌心:“??!是江遠洲!” 兩人的姓都是jiang的音,當初做完任務筋疲力盡地回到收容院的時候,她倆還笑嘻嘻地說,他們是雙姜組合,雙姜合璧,威力無敵,什么怪奇物都得夾著尾巴逃跑。 “看見你還好好的我就放心啦,在池凰那邊的時候我還天天擔心呢?!?/br> 一點都沒有好好的,就連尸體都被她不知道放在了無序教會的哪個地方。 “這次是長期任務,我得在這待一年?!苯h洲的肩膀蹭了一下她,露出狡黠的笑容,“請多指教啦,咱們雙姜組合又重出江湖!” 好可惜啊,你暗生情愫的女孩早就已經死了。 姜檸笑著頂了回去:“好啦,有你在我就放心了??禳c,到你了……誒!我忘記帶卡了!” “有什么,一頓工作餐我還是請得起的?!?/br> “江公子好氣派,小姜我是望塵莫及,”姜檸心安理得地刷了他的卡,“來一份豬排飯?!?/br> 兩人托著小盤子找了空桌子坐下。 江遠洲的樣貌約二十五左右,卻是和姜檸一同進入的收容院。他好像當初還在讀研究生,但那里出現了狂流的污染,幾個師兄和教授全都一夜老死,就只有他摸魚,呆的時間少了些,殘余的狂流污染不足以直接殺死他,還讓他獲得了能力。 罪魁禍首是【小號轉子】,目前已經被收容,分級為Safe。 為了消除污染,他當初被醫療部狠敲一筆,賣身契直接干到十年后了;而且目前除了永夜、潰敗、桎梏的幾個高等級能力者之外沒人能消除能力,那些大人物一個手能數過來,也沒人樂意浪費時間幫他,而為了社會安定,未收編的能力者只能去蹲大牢。 他也只好安分地留在收容院里賣命,棄文從武的開端實在不太好過,但起碼有個能力,每個月還能剩個一兩萬工資打給父母,他也能安慰自己,到哪當螺絲釘不是當呢,起碼這里錢給的是真的多。 “我最近快要晉升了,”江遠洲的盤子上滿滿當當全是鹵牛rou,“大概還有個三十格吧,不過可真累啊,越往上越累……嗯?姜檸,你是不是成為能力者了?” 她小口地咬著豬排:“沒???大概是因為我昨天剛用過收容物?!?/br> “行吧?!苯h洲松一口氣。要是真的成為能力者了肯定會被派去做更兇險的任務,要在阿比斯深淵里磨煉能力也是個酷刑。 阿比斯深淵是不存于世界的夾縫,展現的模樣一般是個飛行棋盤。能力者通過身上固定了的序列引動阿比斯深淵,他們可以靠丟骰子來前進,每個格子還會觸發不同的事件和任務,不管是好是壞都會反映到現實的身體上。如果走到終點了就會讓能力凝實一層,并進入下一個更大的棋盤,和更殘酷的格子事件。 “我等會得去提交一下任務道具。你要跟我一起不?” 姜檸看著對方閃閃發亮的眼睛:“行吧。反正我也沒什么事?!?/br> 江遠洲的眼睛笑得瞇起來:“好耶!” 兩人回收餐具后朝著檢定部前行,他這次帶來的是一件叫做【太陽騎士的徽章】的Safe級別收容物,特殊的地方在于它同時擁有混亂和秩序兩種相沖的傾向,將這個徽章佩戴在胸口的話,會按照某個隨機屬性產生隨機效果,事后會把使用者的頭發燒起來,并需要使用者大喊一聲“贊美太陽!”當做報酬。 看似副作用很小,但這個隨機效果一般不太美好。 檢定部門一直都很忙碌,他們沒去辦公室,只是去了停留收容物的地下大廳,那里有全副武裝的工作人員來來回回,推著的小車上放滿臟兮兮的燒瓶和試樣,轉向時車上的玻璃儀器就會“丁零當啷”地發出脆響。 江遠洲找到對應房間,把三四份文件并一個徽章盒子放在桌上,穿著隔離服的工作人員拿起章快速敲了好幾下,讓江遠洲簽了名后拿走了那個徽章盒子。 出門后,也許是久別重逢的話題說干了,他們兩個人都有些沉默。 “我都說了!都說了不能把這兩個放在一起啊救命啊服了我真的謝了你他媽的!……還嘴硬?還嘴硬?你看著老子的眼睛再嘴硬?告訴我是哪個倒霉蛋要給你擦屁屁還要加班???哦,是我啊,你小子有點良心就趕緊自己躺進【1145號房間】里……” 遠遠的就聽到了一串絕望的哀嚎。 云清風本人從頭到腳,也就他的語速能配得上自己的名字,他的頭發帶著點微卷,現在就像個炸毛了的小獅子,嘴巴一張就把同事罵個狗血淋頭:“你要是有眼睛就看看這玩意的簡介,‘逆模因’,‘逆模因’三個大字看不見?” 兩方人馬擦肩而過,云清風的極晝能力突然牽扯了一下他的心臟,讓他腳步頓了一下。 “嗯?怎么了?”姜檸也停下來,抬頭看向云清風。 “不……沒什么。一點錯覺估計。小同志你該干啥干啥去吧,啊,不好意思?!?/br> 姜檸突然起了一點捉弄他的心思,于是意味深長地說:“沒關系。祝你的實驗結果不是什么不值錢的東西,起碼比50塊高一點?!?/br> “謝了?!痹魄屣L一下子沒回過味,只當是個怪怪的祝福語。 可他走出去幾十米后越想越覺得熟悉,不值錢的東西,50塊…… 冷汗涔涔,黏在背上。 “遭了。這下遭重了?!痹魄屣L的心沉沉地墜下,“不過應該沒事吧,我都道歉了,應該沒事,那位大人怎么有空理我這個小人物呢……” 凌晨三點,云清風睜開眼,問出了那句所有癌癥病人都會有的疑問:“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