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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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討到最后,極晝已經氣得不行,但顧及著花房里還有個不想殺的大活人才生生克制著,本來就是自愿收容的,天天這個不給干那個不給干,不如收容失效算了! 【契約-束縛】 甲方必須提供乙方一個容器攜帶意志,乙方進入容器后開始計算,擁有三日的自由,三日內必須回到收容院進行收容。在乙方自由期間,不得主動殺害人類,不得造成大于一百人以上的傷亡,自由結束時,乙方向甲方提供一件Safe級別收容物。任一方背離本契約時,將會被阿比斯拒絕。 甲方:收容院全體人類 乙方:第九災厄-序列之主-極晝 在簽訂契約的當天下午,郝梧就送來了一具尸體。 普普通通的黑發黑眸,比她常用的形象略高些,長相中上,瞳孔渙散,是一具死于恐怖組織襲擊、能經過三檢一祭的好尸體。 于是極晝舒舒服服地住了進去。 “爽啦!” 尸體在說話。 她就這么大搖大擺地出了花房,把三十厘米厚的復合材料門一腳踢爛——然后尸體的腳立刻折了起來,森白的斷骨直直戳出來,冷然的血濺了一地。 “祖宗誒,您輕點兒?!蹦圾Q扶額,把她拉回了花房。 第二具尸體很快被送來,與第一具形象相差無幾,于是極晝也算滿意,又一次住了進去。 第三具尸體……第四……五…… “人類好脆弱?!彼粷M地皺了皺眉,往常隨意能做出來的動作放在人類身上不是斷手斷腳就是立刻轉化成怪奇物,所以她安分不少,小心翼翼地用著身體,讓莫一鳴的男仆訓練、管家教育有了用武之地。 他一路刷開大門,路上早就被中央管理層用借口清空,只剩下一些人類存在過的痕跡,他讓女性走在前面:“是的,人類很脆弱。極晝大人,我們不僅會被怪奇物殺死,被自然環境殺死,被別的人類殺死,有時候還會選擇自殺?!?/br> “就像那個夏睿一樣?”女性栗色的眼睛里已經沁出點紅來。 “……是的,就像他一樣。極晝大人?!?/br> “現在我是人類了,叫我一個人類名字吧。我想想,叫我姜檸?!?/br> “遵命。姜檸大人?!?/br> 其實她對取名字一點都沒天分,只是探知過了這具尸體的所有信息,并且沿用了死者本身的名字而已。 繼續往前走,圓形大廳內燈光刺眼,幾個白大褂和黑衣服步伐匆匆,他們知道這里已經不允許通路,但架不住任務給的時間太緊,比起多走半小時繞路,他們更傾向于小小地越界一下,通過中央圓廳。 “誒,姜檸?你不是被送進……”其中一個黑衣服突然停下來,倒走了兩步來到她面前。 莫一鳴又一次小小緊張起來,不是清道夫的人看到了她的臉,還和她說話,雖然被人類的軀體束縛著,但【保險契約】的效力夠不夠格還得打個問號。 “喔,趙磊。都和你說了我哪有這么容易死,檢查生命體征的時候發現我沒腦死亡,然后又預支了一年……行了行了,你先忙,我還有任務?!苯獧幈緛碚郎蕚浯笳f特說自己起死回生的經歷,后來突然意識到什么,生硬地轉過話題。 這反而讓趙磊確信了就是本尊,因為他常和姜檸這個后輩說,做事說話留點余地,少暴露點個人信息,對方老是說到一半才想起來他的教導。 “行啊。大難不死必有后福!你這次任務也會順順利利的,等你回來我們一起吃燒烤,我請客!”趙磊拍了拍姜檸的背,風風火火地走了兩步,又有些狐疑地問,“那位保障部的同志,你也是參加任務的?” “是的。因為這次任務要用上一件Euclid收容物,我只負責照看?!彼貞哆^去。 “嗯哼。Euclid?!苯獧幰庥兴傅刂貜?。 “那行啊,不打擾了哈,我得去清場了。小姜,加油!” 趙磊朝她豎了個大拇指,小跑著消失在走廊盡頭。 莫一鳴仿佛被人兜頭澆了一盆冷水,心里有些五味雜陳,他悄悄看表演得出神入化的“姜檸”,努力忽視自己的心情,照常帶路。 女性棕色的發扎了個馬尾,兩縷頭發散在鬢邊,眼中的情緒被睫毛蓋住,但唇角上揚。 到了出任務的集合點,極晝毫無意外地是個完美演員,她成功扮演了一個被緊急調派過來的輔助,莫一鳴在他身后保持沉默,只有夏睿心里毛毛的,不由得多看了她幾眼,然后,被莫一鳴瞪了。 “這次我們得先調查一下夏睿說的祭祀地點。用【蝶】追蹤那個教徒的蹤跡,最好能找到無序教會的一處藏匿點?!被疑^發的高個女人說著,發根已經有黑發長了好大一截,但她似乎沒有機會去補色,衣服的扣子開了一半,露出渾圓的rufang和蕾絲胸罩的花紋。 一個矮個少年苦笑:“剩下的就是,見機行事了是吧?!?/br> “不見機行事還能怎么樣?1,2,3,一起上?”胡子拉碴的男人撇了撇嘴,從褲子口袋摸了個電子煙出來吸了兩口,“對了輔助,你再說一遍你的情況是啥來著?” “我申請的收容物是秩序和極晝傾向的【規則紙】。一天內只能用五次,根據情報的重要性付出對等代價。沒有能力?!彼贸鲆槐究雌饋矸浅闼氐谋愫?。 “喔,行。我們也沒必要和你介紹了吧,到時候要用了再說?!被卮鸬哪腥送屏送蒲坨R。 七個人上了交通工具,往常的小黑車換成了加長版改裝車,五個人只覺得自己大概是沾了保障部大少爺的光,好歹路上不算顛簸。 “路途平順,是個好兆頭?!卑珎€少年說。 但沒人搭話,車里又一次陷入寂靜。 姜檸興奮地朝窗外看,幾乎要把眼睛都貼在玻璃上。 “別看了,到了?!被野l女人叫了姜檸一聲,自己先下車。 那個少年從車上追下來:“灰鷹,等等?!?/br> 他從口袋里拿了兩粒骰子出來,在馬路牙子上一蹲,手心上浮現出一只眼睛的紋路,骰子就這么自動地在手心上咕嚕嚕地轉,最后留下一個六點,一個一點。 “六點,我們實力充分,幾乎不存在障礙。一點,險象環生,生死不知……?” “測出這么個破結果。奧茲,你理智不夠用了吧?先說好,咱們只拿到了兩片維生素,分不到你頭上了估計?!?/br> 細微的一聲脆響,六點的骰子碎了,一點的骰子晃晃悠悠地翻了個面,變成二點。 “奇了怪了……”奧茲喃喃地說。 灰鷹仔細聽完他的占卜結果后就想往小巷里走,奧茲的能力雖然消耗不大,但準確度不算高,作為隊伍里唯二的能力者,還是蘇生序列,她更相信自己的力量。 小巷內的空氣沉悶,灰塵四散,墻角到處都是醉漢的尿漬和暗紅干涸了的血跡,兩側的墻壁緊緊地挨在一起,只有幾個腐朽的木門關閉著,但由于風化時間過長,它們也早已與墻壁和昏暗的環境融為一體。 他們似乎不準備跟姜檸共享情報,只是放緩了步伐來到其中一扇木門前面,那個眼鏡男用氣音指使她:“用【規則紙】看一眼?!?/br> 她拿出那迭便簽紙,將指尖劃開一條小縫,用血在最上層涂了一條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