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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的推攘顯然在兩個人心里都過不去。 梁宇躺在掛車底下,擰上最后一個螺絲,伸腿一蹬,滑出半個身子在外面。他沒有起身,腦子里想的是這一周以來,陳楚故意錯開的冷淡眼神。 那管藥膏她沒有用過,傷口這兩天才開始結了層淡褐色的痂。 她是真的生氣。 這種生氣還帶著不可告人的羞愧,被梁宇一語點破,她只能逃開。 梁宇回憶兩人初見那個夜晚,這位在他印象里根本沒見過幾次面的小姨,他就是喊不出口。那個乳罩上的水滴,砸穿了他的皮囊,滲入骨血里頭,形成一種無法言喻的禁忌感。 真想撕穿她那張克制乖巧的臉。 想看她慌亂臉紅,又或者淚流滿面,豐滿的rufang隨身子不停甩動,把所有情緒從身體里發泄出來。 何必費勁裝溫良恭謹呢? 她總是在以為無人看見的時候發呆,極力忍耐回憶勾引出來的感受。像一只受驚的兔子,讓人想捧在懷里愛撫她。 他對陳楚產生了性欲,原始又沖動,強烈得讓他輕而易舉就丟開應有的一切尊重與道德。 骯臟下賤梁宇也認了。 她哪兒哪兒都長在自己心尖上,美得脆弱,讓人想一口吞了她。 “阿宇,先吃飯吧?!?/br> 陳宇回過神,“好?!?/br> 洪師傅交代完,從門外提著一袋盒飯進來。陳宇洗凈手里的機油,坐在矮凳上掀開盒蓋,囫圇地吃了起來。 “這個月塑料廠出貨量大,太多車在偷偷超載的,壞的頻率也高?!焙閹煾狄裁团倭藥卓陲?,“今晚上再加加班,明天周六你休息一天?!?/br> “行?!?/br> “我聽我老婆說你家里來親戚了?”洪師傅咽下食物,嘿嘿笑了兩聲,“還是你媽那邊的,說是長得很美?!?/br> 梁宇咀嚼的動作停下,想起陳楚那張嬌媚的臉,“嗯?!?/br> 他在修車廠一向話不多。 “我有個侄子二十六了,還沒對象呢,想讓你媽撮合一下?!焙閹煾翟秸f越有勁,“我那侄子一表人才啊,正經大專畢業,現在在財政局那邊給領導開車……” “我吃飽了?!?/br> 梁宇打斷洪師傅的話。把飯盒往邊上一拋,鉆回那臺掛車底下去干活。他突然有點煩,煩陳楚那張臉,非要長成這模樣。 比他見過的所有女人都媚。 別的男人也不瞎。 夜幕在廊河兩邊低垂,路燈像流星掛到了電線桿上,在沿岸稀稀疏疏地點綴。大夏夜里,修車廠大門常開,連空調都沒裝,靠幾把電扇吹走熱度。 有些學徒嫌累,從早到晚悶得一身臭汗。各自干完手頭的活,腳底抹油就走了。 梁宇終于把這臺急修的掛車弄完。 他抬手把汗擦在手臂上,對洪師傅說,“這臺可以了,沒什么事的話我先回家了?!?/br> 洪師傅點點頭。 梁宇把布料硬闊的維修制服換下,在公共廁所露天的洗手池邊捧著水洗了把臉。他抬起頭,滿眼水珠里望見鏡子映著不遠處的一個人。 是他同學林東岳的meimei,林依依,兩年前在林家喬遷喜宴上認識的。 她似乎等了一會兒,腳步有點著急,但還是意志堅定地朝梁宇走過來。 林依依開口,“宇哥?!?/br> 梁宇回看她,“有事嗎?” “我哥讓我跟你說,下周日晚上來我們家喝酒,你們那些朋友都來呢?!?/br> 梁宇沒搭話。林東岳又不是沒有他微信,怎么需要meimei親自來當信鴿。 林依依剛考上大學,長得好看,人也高挑,走起路來裙擺像盛開的花瓣。她就住在修車廠旁邊新建的一個小區,是南城少見的豪宅。林家經商,家具都是純手工打造,锃光瓦亮,氣派也算南城獨一份的。 梁宇去過。沖著和林東岳從小學到初中的同學交情去的,也就去過一次,之后就沒再去了。 在學校里是同學。 出了社會,那就是兩種人。 林依依還想開口,梁宇先把話撂下,“知道了?!?/br> 她追問,“那你來嗎?” “再說吧,先走了,你也早點回家?!?/br> “你不送我?” “你家就在那頭,走路十分鐘就到了?!?/br> 梁宇邁出腿,朝后面的人擺了擺手當作道別,也當作拒絕。他騎上自己改裝的重型機車,頭也不回地往家里奔去。 一路上,他想了想,也不知道該對林依依再說些什么,索性決定讓林東岳自己去斷了他妹的念想。 南城的男人沒有死絕,惦記他又有什么用呢? 況且他算哪門子的好男人。 梁宇想著這事,不知不覺就到了家里。一推開家門,只看見陳楚嬌嬌小小,坐在沙發那堆白的粉的珠花里,十指纖纖不停地繡著。 她聽見聲音也抬起頭,和梁宇目光撞到一起,腮粉唇紅,那雙狐貍眼里盛滿春水。 只一剎那,梁宇眼底浮出笑意。 陳楚立刻撇過腦袋,甚至連半邊身子都朝他的反方向轉過去。 梁宇無聲地笑了。 他確實不是好男人。 他在惦記自己的小姨呢。 “回來啦?趕緊洗手吃飯?!标慀P把炒好的菜端出來,又扯著嗓子嚷嚷房間里的兩個孩子,“你倆作業寫完沒有?先出來吃飯了。小妹,別縫了,這一周你干的手工活頂我半個月的量了,今晚休息休息?!?/br> 陳楚放下針線,想說我去廚房幫忙,就看見梁宇這個大高個兒轉身進去,她立刻把話吞回肚子里。 她可不想和他單獨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