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窩狗男人
略純情的一晚之后,夏沨在醫院安心養了兩天,覺得單純跟祁言接吻似乎比跟他zuoai難多了,殺掉他也是,但通常情況下,夏沨不會覺得殺人是很難的事情。 那個叫重七的男人,他的死處理得太干凈了,夏沨能得到確定信息只有夏杰而已。 重七的死亡就這樣被無聲無息地被抹殺了兩次,兩伙人。 至于第二次具體牽扯到哪一方,這范圍太大,夏沨暫時沒有定論。 夏沨揉了揉過多負荷的頭部,剛有點困意就收到了夏杰的消息:“你現在跟誰在一起?” “沒跟誰啊,我自己?!毕臎h偷換了夏杰的概念,眼下病房里就她一個,也算實話。 最近夏杰對她的控制欲明顯加強,難道他又犯病了?夏沨很奇怪。因為她自覺最近沒做什么招惹他的事,反正做了的他也不知道,身邊的男人怎么一個比一個反常。 “你現在的老師,是不是有個姓祁的?離他遠一點?!?/br> 夏沨瞇了瞇眼睛,不太明白夏杰的意思。這件事難道和祁言也有關系? 怎么哪都有你啊祁教授…… 這話從表面上解讀,有叁種可能,第一,夏杰知道祁言是夏沨的老師,而且對這個現實情況很不滿意;第二,夏杰知道她和祁言的婚外情;第叁,夏杰知道她的真實任務,也就是要殺掉祁言。 憑借夏沨對夏杰的判斷,這句提醒大概只能代表他和祁言認識,關系匪淺,夏杰或許并不了解后兩種情況。 夏沨渾身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隨后強壓著,逼迫自己鎮定下來,如果夏杰知道另外兩種情況的話,夏沨現在就不只是收到一條短信了。 夏杰會把她撕碎了喂狗。 但夏杰的態度太反常,像是在暗示她遠離祁言,而且夏杰很慌張,很害怕。 夏沨腦子里逐漸蹦出來關鍵詞,有仇,委托人……夏沨咬著牙,手指又附上額頭,不會這么狗血吧。 和上司的交談還停留在他吃沒吃醋這個話題上,組織內不會透露任何關于委托方的私密信息,夏沨的指甲扣在按鍵上,最終還是按下了發送鍵。 “這個任務的委托人是我哥哥對嗎?” 夏沨本來是想找曲天樞,看他能不能黑進組織的系統看一下,但是一旦被上司發現,后果就比較嚴重,她和曲天樞可能會被上司除名,再暗殺。 所以她決定還是直接一點,探探上司的口風。 一出神,夏沨的眼睛被床頭擺放的精美花束吸引了注意力,這是誰買的花?肯定不是曲天樞,曲天樞送花她見識過,999朵起步,是跟他清淡的外表截然不同的土豪風格,毫無審美可言。 床頭這一束像是哪個高定店花藝師的作品,好看里透著人民幣的氣味。 夏沨低頭一掃屏幕。 “嗯” 上司竟然回了? 夏沨有點害怕:“自動回復?” “不是” 夏沨更害怕了,上司瞎發什么神經?怎么這么輕易就透底了? 夏沨心癢,這個賤不犯不行,于是她又打了一條: “你談戀愛了?” 上司不回了。 夏沨邊思考邊起身向外走,祁言是個聰明人,如果他和夏杰有仇,恰好又知道夏沨的身份,那問題就來了,祁言為什么跟她zuoai? 她自以為是的蓄意勾引……難道正好落入了什么圈套嗎?所以祁言對她不是性沖動? 夏沨閉起眼睛搖了搖頭,為什么這種時候她最關心的是這個,這不正常,怎么一夜之間所有人都瘋了。 手起刀落,夏沨把那束花拆掉,剪了一截莖,用一個透明的瓶子裝起來,她沒拆掉上面的微型攝像頭。夏沨只是把從墓地里刨出來的骨灰灑了一些在水里當肥料,然后看著些許灰質沾在瓶壁上掙扎。 然后接著聯系夏杰: “為什么?” 這是夏杰第一次沒有及時回答她。 夏宅,二層的一間書房里,夏杰盯著屏幕上的亮光,嘴角向下,掛滿了暴戾和恐懼,他無比憤怒地將桌子上的所有物品全都砸在地上,碎裂的屏幕依然幽幽地,閃出熒綠色的光芒。 —— 夏沨:你們這群狗男人是不是都有毛病啊,都不回人信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