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亂性發生什么事情完全沒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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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舞臺劇過后一整個禮拜,我像是白癡般在書桌和廚房間往來徘徊,猶豫著要不要聯系姚靜芝,藉口跟她討論創作多增加見到她的機會。 這段時間秋菊生一反常態沒來煩我,大概也跟我一樣陷入躊躇膽怯難以自拔吧。只不過她面對的是跨性別同性戀這個矛盾困局,而我則單純許多,就是男女之間想要認識對方多一些,卻又擔心因此得罪姚靜芝,連普通朋友關係也沒得維持。 自從跟玫琳柔柔那次一男二女的荒誕夜晚之后,我大概有將近三個月沒跟任何女人上床。偶爾控制不住腦袋想著柔柔那對巨乳自慰,射精一時爽過腦后,卻安撫不了內心面對寂寥人生的鬱鬱。探究自己,我內心或許仍對玫琳抱持好感。但被她無情拒絕,加上離開小鎮和玫琳母女,似乎對于那段露水姻緣的悸動減低許多。 偶爾有衝動想要再訪小鎮。一來可以重溫與玫琳之間那種似有若無的愛情,二來,咳,或許可以藉著小津關係接近姚靜芝。姚靜芝似乎每隔兩個禮拜,會利用週末回北部城市休假。根據她自己說的,因為持續創作得接觸更多藝文界活動,不想把自己孤立在偏鄉小鎮的學校。 但提起行李臨到門口,卻又嘆氣放棄。 見到玫琳又能如何?我沒有那么偉大,有辦法拯救十幾年來沉淪在初戀男友回憶的玫琳。嚴格來說她走不出來的其實不是阿星早逝的那段過去,而是她拒絕席曼和柔柔勸告堅持生下小津這件事情。乖巧的小津算是玫琳這段失策人生的無辜犧牲品吧。我本想儘自己可能同時給予玫琳小津幸福家庭生活,但按照現況來看,我嚴重懷疑自己是否把擔負起它人人生這點想得過于簡單了。 況且,這些日子以來我的鼻腔總是莫名其妙聞到姚靜芝身上散發出的香水味。驚訝從沉浸于敲鍵盤寫小說的書桌前跳起來轉頭四顧,發現只不過是自己幻覺。我對姚靜芝的思念愈發強烈,甚至超越對玫琳的懷念。而且,就連那個早已屬于絕對過去式的葉虹—— 「李大同,有事嗎?」我終于下定決心拿手機撥給姚靜芝,她接起電話的口氣不怎么好。 「呃,想問你這禮拜會回北部嗎?」 「還不一定,學校有些活動得籌辦。有事情找我?」 「我……」不知道鬼迷心竅還是一時糊涂,我忽然決定拿那個絕對傲驕形象的李屏星當藉口?!赶攵嗾J識一下李屏星,不好意思直接找她出來。想說有你在場應該比較不尷尬?!?/br> 「喔?!?/br> 姚靜芝半晌沒接話。 「喂?」 「我還在線上?!?/br> 「如果你不方便就算了。不要勉強?!?/br> 「知道了?!挂o芝說完這句就掛上電話。 我這個白癡,她會不會以為我對李屏星真的有意思?無論如何,木已成舟,米已成粥。一時衝動說出的話入了姚靜芝耳朵再也掏不出來。坐立不安,卻也無可奈何。 幸好隔天姚靜芝傳來簡訊,約我周日上午在美術館門口見面。呼,看來她沒有因此生氣。真是太好了。 小說卡關,寫不出半個字來。我改變策略跑去健身房拚命重訓,游泳池連續幾百公尺往復衝刺,喘到差點溺水,將自己累到極限以此忘卻因為即將與姚靜芝約會帶來的徬徨。出版社編輯來電詢問稿件進度,我支吾呼攏過去。其實寫稿嚴重落后,早就不抱任何希望。 周日終于到來。 我穿搭看來還算得體的便服,早早抵達美術館,先在周邊四處間晃,免得太早到,顯得我很在意姚靜芝的樣子。沒想到一早太陽就熱得半死,只好進到美術館室內大廳吹冷氣。時間差不多的時候走出門口,等了半晌沒見到姚靜芝,美術館自動門打開吹出一陣冷風。有人叫我?;仡^看,是李屏星。 「你怎么已經到了?姚靜芝呢?」 「你不是有事要找我?」 「我——是啊?!?/br> 「嘻嘻,有事快說有屁快放吧。我不能溜班太久?!?/br> 「我們先等等姚靜芝吧?!?/br> 「她有要來嗎?我怎么沒聽她說?!估钇列请p手叉腰皺起眉頭。她今天穿著正式套裝,顯得沒那么稚氣,但衣服尺寸依舊袖珍?!改愕降滓椅疫€是找她?」 「呃,都有?!刮移D困承認。 「你很好笑耶,我看你一大早就到了,在旁邊繞來繞去的?!?/br> 「你怎么知道?」 「監視器看得一清二楚?!估钇列墙忉屨f:「我在美術館上班?!?/br> 「這樣啊。姚靜芝沒有要來喔?」我無法不顯露出失望。 「哦,原來如此?!?/br> 「什么原來如此?」 「你想找姚靜芝,拿我當藉口?!估钇列巧煺谱柚刮肄q解?!覆挥媒忉?,這種狀況從以前國中時期開始就發生過很多次,我已經習慣了?!?/br> 「很抱歉?!刮揖瞎虑??!溉绻奖愕脑?,我想多知道一些關于姚靜芝的事情。像是她有沒有男朋友,喜歡什么東西,討厭什么樣的男人之類的?!?/br> 「我五點下班,你再過來接我?!共焕頃翌拷Y舌,李屏星滿臉壞笑睥睨我說:「我喜歡吃海鮮,尤其是生蠔那類帶殼的新鮮快炒。讓我吃得開心,透露一些情報給你也無妨唷?!?/br> 「真的?」 「好了,我得繼續上班?!拐f完,李屏星推著我的背把我送出美術館?!赣浀?,五點來接我。不用太早過來,不然看你在監視器上面晃來晃去會讓保全人員很緊張,還以為你準備來偷館藏藝術品?!?/br> 我滿懷希望,在附近咖啡店點了一杯咖啡,打開電腦發呆卻根本敲沒半個字。捱到五點,準時來到美術館門口等很久,直到大門鐵捲門拉下也沒見到李屏星。 「哈囉,我在這里?!估钇列菑牧硗庖粋痊F身。 「還以為你在耍我呢?!?/br> 「笨死了,美術館大門是給參觀民眾走的。職員出入得走專用的側門?!估钇列青托??!缸甙?,我已經訂好了海產餐廳二人位置?,F在餓死了,正好可以大吃特吃?!?/br> 「不是說好了要我請客?」 「當然要你出錢囉。不過我想你大概不懂海產餐廳好壞,索性再賣你個乖,帶你去我覺得最好吃的那間?!?/br> 「也是最貴的?」 「嘿嘿?!估钇列堑故菦]否認。 李屏星從計程車下車到進入餐廳,熟門熟路四處跟餐廳員工打招呼,沿路指著玻璃缸各式水產詢問價格,然后點菜討論料理作法。走到靠后方面對小天井的桌子坐下,第一道熱炒也剛好送上來。李屏星拿起筷子,邊吃邊扭頭對服務生點了一手啤酒。 我嚇一跳?!肝覀儍蓚€喝不了這許多吧?!?/br> 「沒有要你喝,這是我的量。吃海鮮若是不喝啤酒這算什么?!估钇列墙乐椿ㄖ?,滿臉豪氣。 我不得不佩服眼前這小個頭女生, 「李屏星——」 「叫我阿星!」李屏星仰頭喝一大口啤酒,哈出爽快嘆氣。 「阿星,先跟你說聲不好意思?!刮揖蠢钇列且槐【?,她鏘一聲與我碰杯后,又是一口飲盡。 「沒什么。不跟你說過了嘛,從國中開始就有好多男生在芝芝身邊繞來繞去。也不曉得為什么,她總是對男人敬而遠之。我們要好的四個同學其它人都有對象了,就只剩芝芝這么多年來始終保持單身?!?/br> 「為什么呢?」 「她討厭男人?!?/br> 「蛤?」 李屏星阻止我繼續追問。拿起蟹鉗開吃當季花蟹,滿嘴蟹膏蟹黃津津有味,一手大螯一手啤酒,吃喝忙得不亦樂乎。 「你剛才說姚靜芝討厭男人——」我趁李屏星終于掏盡一整隻螃蟹碎rou之際,趕緊尋空問姚靜芝秘密。 「她父親小時候在離婚前有家暴習慣,不僅出手揍她母親,還——欸,先答應我別說是我說的唷——她父親似乎還曾經性侵過她姊姊?!?/br> 我大驚。沒想到社會新聞事件竟發生在認識的人身上。 接著李屏星大概是連這件最私密的事都說了也就沒什么好隱瞞,接連把姚靜芝從國中時暗戀哪個學長,拒絕哪個男生告白,高中時跟哪個學校男學生聯誼外出露營差點被人偷看她洗澡的所有事,像是八卦雜志般嘰哩咕嚕全部托出。我瞪大眼睛一邊喝著啤酒,一邊幫李屏星撥蝦殼,為了省麻煩還直接餵入她口中。 李屏星對我的服務很滿意,更是大放送澈底對我評估解說姚靜芝攻略密技。 看來姚靜芝因為家庭往事嫌惡男女之間關係。要想改變她的態度,恐怕絕非一時三刻能解決的簡單之事。 「那么我豈不是毫無希望了?」我將酒杯砰的用力放下,胸口一陣噁心。 「這位哥哥,你喝醉了?」李屏星外表看來一點醉態也沒有?!改惚緛砭蜎]有指望,還奢望請我吃這餐飯能改變不可能為可能。哈,笑死人了?!?/br> 「可惡,這頓飯錢白花了。你給我吐出來,不準吃!」我指著李屏星鼻子咒罵。咦,我怎么會有如此惡膽? 接下來發生些什么事我就不太有印象,只知道醒來時額頭兩側很疼。 舉頭四顧,發現自己身處陌生套房。房間內亂糟糟的,桌上一堆吃完沒收拾的碗盤塑膠瓶??諝庵袨吢婀治兜?,窗簾半掩,陽光照耀入內,射在身邊一個白白的東西上面。我瞇起眼睛察看那個白色物品,看不清楚,伸手去摸,入手軟呼呼的竟然忽然發現那是某人的屁股。 「早安啊?!贡蛔酉路缴斐鰞芍直?。 我眨眨眼睛,拉開涼被看清楚那人長相。 啊—— 竟然是全身赤裸的合法蘿莉李屏星,半瞇眼睛對我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