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議會
隔天的天氣晴朗,于是一行人被迫騎馬,畢竟楊思都拼命拜託了,栞茗無奈答應下來的情況,剩下也沒人會去反對,夢承跟上次一樣的坐在楊思的懷里,夢承蠻疑惑為何如此分配,畢竟兩次都這樣安排,肯定是有其更深的含意,但得到的答案必要性對自己來講可有可無,那也就不去追究了,自己哪頭都舒適就是了。 果然一路上跟上一次差不多的風景,偏僻狹窄少人的巷弄,不過夢承還是非常感嘆這智力的作用,或者是體制下的市容整潔非常完美,乾凈易通行。 剛這么想著四處張望著夢承就聽到前方一旁的巷內傳出急促的蹄聲。 「哈哈!今天會是我拿下第一拉,后頭的垃圾們!」 「可惡!別太囂張了!」 「那前面的你倒是別擋道阿,整隊你跑最慢結果你卡在最前頭做啥啊!?」 「對阿對啊!第一是誰我不管,第二的你不加速又四處擋住我們,等等絕不會放過你!」 夢承就見到一群騎馬的青少年們呼嘯的從一邊闖到另一邊。 「啊哈!終于抓到你們啦!」楊思非常興奮的雙腿一夾馬腹,準備加速馭馬往前衝,正當馬匹速度逐步提升時。 「思~思?」后方傳來的冷冽讓人馬合一的楊思熄了熱情。 夢承不確定到底是馬先停,還是楊思冷靜后才讓馬停下的。 不管如何,夢承先被楊思穩當的轉移到栞茗的身前后,就如脫韁野馬般,鑽進巷弄追擊那伙人而去,徒留揚思放肆的歡笑。 「思姐很開心呢?!箟舫朽侥业?。 「小承可別學思思喔~」 接著一行人談論著拐了幾個轉角后到達了寬敞的大道上,在前方一旁看到了楊思以及幾位青少年們。 正當夢承以為楊思是抓到剛剛的搗蛋者時,隨著接近又在發現其中還有兩名大媽在喋喋不休著。 「你們這些飆馬仔在想甚么?這樣很危險你們也不是第一次知道了,巷弄不得飆馬,要飆不會出去外面飆嗎?」 「自以為很帥嗎?搞不懂你們年輕人到底在想甚么?要刺激不會去找伏里熊單挑啊?要比快外面一堆疾白狼等你們啊!」 一群被罵得啞口無言,頭低到拼命的想往自己胸口擠。 「還有你楊思!衛兵團長!你這次想飆也不用甚么抓人的藉口了是不是?」 「沒...我這也是要抓...」楊思的音量低的不能再低了。 「抓!?抓甚么抓?我們倆抓到你們時,喊最大聲的那聲女高音說要再來一場的是誰?這邊就你一個女的吧?啊!?」 「我...沒...」夢承覺得回去就把楊思革職掉了吧,就算輸了理,連氣魄都沒拚出來,這衛兵團長該換一換了。 「行了行了!廢話不說了!一人罰十孟德爾,繳不出得乖乖去勞動,在場各位家庭住址我倆都清楚得很啊!到時候誰沒來報到......哼!」 而正當兩名舉報騎士大媽在訓話時,夢承等人也沒有因為里面有認識的楊思而停下馬步,不如說栞茗直接無視了這一切驅馬行過,后頭的兩小草也見怪不怪般,偷偷取笑著楊思。 又回到了甜技發爺隔壁的避雨屋內,不過這次栞茗把夢承送到后,對兩雙胞胎叮囑幾句后,就回頭原路返回了。 「茗姐這是?」夢承有點不習慣栞茗不在現場。 「我們請茗姐回避一下,不然每次茗姐在場,會議就開不起來呢?!箹萁嬗悬c無奈道。 「陳筱瓏怕茗姐?!箹葺吨苯拥莱稣嫦?。 夢承覺得栞茗也順道回去撈楊思出來吧,畢竟楊思一臉就不像是會帶著二十天餐錢出門的人。 三人進門后,與昨天剛進內時一樣的情景,最高評議會開會狀態。 物理意義上的最高席議長陳筱瓏,在夢承等人身后張望幾眼確認后,才大聲宣布道。 「各位—!審判長們以及第二書記官已經到了,接下來可以開始進行會議了!」 這時周遭也已經注意到夢承等人的小孩們,也議論紛紛起來。 「是水豚大人!」「水豚大人來了!」 夢承覺得這種把人的特徵,當作名字來叫的作法,明明不含有任何貶低意味,卻會有種被輕視的錯覺呢。 頂著滿場小孩子們崇拜景仰的目光,第二書記夢承以及雙子審判長坐定后,上頭的陳筱瓏發話了。只見他拿著一柄木槌子砰砰的敲著桌子后說道。 「今年度第九七場最高評議會會議,正式開始!第一書記官!」 「先從9701號議案...兔子有機會打贏牛嗎?......開始審議...」陳葉雯的瀏海配上那特有的柔弱語氣,給夢承帶來一種陰暮沉沉之感。話說回來這議案,針對性太強烈了點吧? 「覺得能贏的請舉手—!」陳筱瓏的聲音帶了些急迫,夢承覺得他應該也很想知道吧,或者說希望自己的猜測也能與主流思想一致。畢竟這種主觀問題在聽聞時就有了自己所認同的答案,而現在不過是比哪一頭的人數多而已。 一如夢承的預料,覺得會贏的沒幾人,但是陳筱瓏原來你是希望楊思能贏栞茗嘛!?夢承想想也對,自己這么畏懼的一個人,當然希望有人能打贏他。 結果最后只有寥寥幾票,算上陳筱瓏以及他的書記官陳葉雯也就六票,但在場可是總共有十七個孩子啊,這種小型會議記名投票的情況下,也不可能有廢票產生,那么這議案的最終結果已經可以預見了。 「覺得不能贏的請舉手—!」果然這次剩下的十一位,包括夢承以及栞荻栞芥在內,都投給了不能贏這方,畢竟客觀上怎么看,牛都是能把兔子串起來燒烤出的那種。 但最終從陳葉雯口中吐出的最終計票卻與夢承預估的差的天南地北。 「三十四比二十九...9701號議案結果是...兔子能贏牛...」夢承覺得上次聽錯也罷,怎么這次就在陳葉雯旁邊而已,也能聽錯了呢。 拉了拉一旁滿臉無可奈何的栞芥,夢承問道。 「芥姐,這是怎么回事啊?為甚么輸了?」 結果上頭的議長陳筱瓏聽到后,馬上搶話回應道。 「因為議長我一票就是二十票!而栞荻栞芥則是只算一票也就是十票!書記官也是一票算十票!」說完還得意地將擺在胸前的單發辮給往后甩去。 夢承還能說甚么呢,畢竟這種計票方式下,他們還真沒算錯,更何況一票就是一票的都沒說甚么了,這邊兩人算一票的也不追究,那夢承也就乖乖服膺這議會規則了,反正是個游戲罷了。 更何況現實其實比游戲更加殘酷,上一世的法國以經費來計算選票價碼的話,也就是政治運作以及選舉中的花費平均到每人每票上,就是三十二歐元,而富有的那群人,卻能分到五倍的價錢,在到更富有的則能高達五千歐元1。 等于說你去投票,你能相形下賺到三十二歐元,但已經比你更有錢的,卻賺得比你還更多。 而在捐款影響力上更能在某額度金額之上,最高能被補助三分之二2,等于你既能夠透過捐款支持偏好得政黨,又能透過金錢影響選戰,畢竟選舉就是場金錢戰役,那么此情況下,政府居然還補助這些相對更加富有的階級,那么在此情況下不就更增添其影響力了嗎? 那一人一票、票票等值嗎?中低層被分配到的資源,完全不能與高層的比擬,而高層的可以透過金錢影響政治決策,從而讓自己賺更多,回圈就此形成,有錢的在某個限度內捐款越多補助越高,而捐款越多的有錢人獲得的政治影響力越深,在進而影響施政方針法律條款3。 更遑論不愿投票的直接連這筆錢都沒了,這還只是經歷過多次革命、四次共和的法國,英國德國甚至于媒體都成了選戰工具的美國,其中的金錢利益吞食走多少人民的納稅心血。 反正夢承是覺得現在的玩鬧還是可愛許多,畢竟接下來討論的議案還只是哪類甜品勝過哪類甜品呢! 1民主的價碼:一人一票,票票「等值」?—茱莉亞.卡熱p14 23同上p73-7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