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捕
第二天晚上工作室聚餐,除涂周之外全員到齊,不知是誰給他打了視頻電話,手機就這樣在所有人手里傳了一圈,傳的虞因手里的時候她剛有模有樣的做完講話,得意的湊到鏡頭前求夸。 “聽到我剛剛的講話了嗎,是不是很有水平?” 涂周思索了一下,打趣她說:“沒有技巧,全是感情?!?/br> 這時又有人來找虞因干杯了,她把手機傳給身邊的人,端起酒杯應著,全然沒聽到涂周讓她少喝些酒的叮囑。 難得人這么全,虞因大大方方的陪大家喝了個盡興,索性她酒量并不算差,點的酒度數也不高,這才沒醉到暈頭轉向的程度,甚至還幫大家安排好了出租車。 送走最后幾人,虞承安也來了,虞因繃著的弦一下子松掉,整個人撲進了他的懷里。 虞承安攏了攏她的風衣,寵溺又無奈地戳了戳她紅撲撲的臉頰。 “醉鬼?!?/br> 坐進車里后虞因也沒松手,纏著他黏糊糊地嘟囔道:“叔叔,今晚回市區的家里睡好不好,不想回那套公寓了?!?/br> 虞承安問:“剛要住習慣老公寓,怎么突然又想回市區了?” 虞因沒再吭聲,只是用發頂抵著他的下巴蹭弄。她覺得有些熱,把虞承安給她攏好的風衣又扯開,手機因為她的動作從淺淺的裝飾性口袋里滑出掉到了一旁,正好這時有人發來了消息,手機屏幕亮了起來,虞承安瞥到熟悉的名字,伸手將手機拾了過來。 涂周[炸彈]:老林說你喝了不少,有沒有覺得不舒服 涂周[炸彈]:回家就快些休息吧 涂周[炸彈]:我和導員請好了假,29號中午我們就能出發 三條消息接連彈出,不用解鎖進去就看完了,而后屏幕熄滅,手機被虞承安緊緊攥在手里。 想起昨晚聊天的最后,虞因說要去沅海一趟順便給他掛紅繩祈福,原來是和涂周一起。 看著懷里安睡的女孩,虞承安喃喃道:“阿晏,這是我們的好機會?!?/br> 在餐廳時有多努力的保持清醒,回家后便有多輕易的陷入了昏沉,虞因第一次醉的這么厲害,眼皮也抬不動了,哼哼唧唧地掛在虞承安身上不想下來。 虞承安拿她沒辦法,把人抱回臥室哄睡著后才抽身出來換衣服洗澡。 市區這套房子和另一套公寓是剛好相反的布局,浴室正對著虞因的臥室,黑暗中淅淅瀝瀝的水聲就像響在耳邊,竟聽的她有些口渴。 猶豫了許久后,虞因終于掙扎著起身,晃晃悠悠的來到了客廳,呆愣地捧著水杯坐著,一杯水喝出了一個世紀的感覺,直到雙腳感覺有些冷了才又晃晃悠悠的回了臥室。 只不過她忘記了一件事,今晚住的不是那套公寓,左手邊的不是她的臥室,而是虞承安的。 被酒精麻痹的感官并不敏銳,虞因沒覺得任何不對勁,舒服地躺進了虞承安的被子里。 于是洗完澡出來的虞承安便在自己床上撿到了一只熟睡的小醉貓。 似乎是做噩夢了,女孩眉頭微蹙,手指緊攥著被子的邊緣,身體也在小幅度地扭動著,睡相并不安穩。 虞承安反應過來大概發生了什么,有些哭笑不得,不過自己送上門來的獵物豈有松口的理由,虞承安掀開被子躺下,將人擁進了懷里,輕拍著她的背。 這對他似乎是極有安撫性的動作,感受到具有安全感的溫度便乖順的往這溫度的來源拱了拱,手也攀附上來搭在了虞承安的肩膀上,仰起頭的角度剛好使唇瓣掠過他的鎖骨,自己似乎也覺得癢,微微抿了下唇。 兩人的身體便這樣緊貼在了一起,以一種極親密卻不帶任何色情意味的姿勢,擁抱就是擁抱,是用自身的溫度安慰對方我在。 虞因似乎終于從夢魘里解脫出來,睡顏安然恬靜。 “阿晏,晚安?!?/br> 虞承安極克制地在她發頂落下一吻,擁著她闔上了眼。 今天要回到工作室正常上班了,虞因心里惦記著,醒在了鬧鐘之前,睜眼看到虞承安近在眼前的睡顏只以為還在做夢,想要翻身卻感覺到身體被錮住,猛的再睜眼看到他的確睡在自己身側,驚叫出聲從床上坐了起來。 “叔..叔叔你怎么在我床上!” 虞承安的作息比她規律,睡的再晚這會兒也早已醒了,只是怕她睡不夠今天要頭疼才一直沒叫她,沒想到她自己早早醒來,可能還是驚醒。 “昨晚發生了什么,阿晏你不記得了嗎?”虞承安覺得她的反應有趣,自己倒是從容:“而且這里是我的房間?!?/br> 虞因環視了一周發現的確是虞承安的臥室,而后才掀開被子確認了自己的衣物,還好昨天降溫,出門的時候穿了內襯打底,而它們此刻也妥帖的穿在自己身上。 “我再也不喝酒了......”虞因把整張臉埋進被子里,毫無信服力的發言道。 虞承安起身下床正要換衣服,被她這番話逗笑,回頭看她:“想起來怎么睡到我床上了嗎?” 虞因繼續裝鴕鳥:“沒有,但肯定是因為喝多了大腦短路?!?/br> “大概是到客廳不知道干什么,結果回去的時候習慣性的拐進了我的房間?!庇莩邪矠樗偨Y道:“但昨晚我們回的不是公寓?!?/br> 大烏龍事件。 “那你怎么不把我抱回去...”虞因終于覺得有些悶,抬起頭來看他企圖甩鍋,正看到虞承安赤裸的上身,忙又低下頭去:“叔叔你怎么在換衣服也不說一聲??!” 虞承安語氣無奈:“一抱你就掙扎的厲害,又怕把你吵醒再睡不安穩?!?/br> “哦...”不知道他是在騙自己,虞因簡直無語,果然喝酒誤事:“那我昨晚沒有什么奇奇怪怪的行為吧?” 虞承安正等著她這句話,系好最后一顆紐扣后回到床前喚她。 “阿晏?!?/br> “嗯?” 虞因循聲抬頭望去,被虞承安掀開被子欺身壓倒在床上。 “叔叔...你干什么...!” 虞承安一手便將她的雙手手腕輕易的鉗制住按在頭頂,另一只手來到腰際將薄薄的打底衫推了上去,露出白皙纖瘦的腰肢。虞因察覺到危險抬腿想要掙開他,卻被他慢條斯理的撫摸弄軟了腰。 “嗯哼...叔叔...別摸了,好癢...” “癢嗎?”虞承安眼里情緒晦暗不明,目光與手指一道流連在她的腰際:“那被留下吻痕的時候是癢還是舒服呢?” 虞因本就無用的掙扎頓時停住,只覺五雷轟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