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他們的臉比落日的夕陽還要紅
關紹藝臉又開始漲紅,一語不發。 任光緒笑瞇瞇的繼續看著關紹藝,正以為他不會回答時,關紹藝乾巴巴的說:「有一次周末,你和學生會那一群一起出來慶功,我和汪照明坐在老闆他們的休息室里面......話說你喜歡喝牛奶???」 任光緒擰開牛奶瓶的蓋子,喝了一口,潔白的牛奶漬曖昧的在他嘴巴附近圍了一圈,他就這樣帶著牛奶漬回答關紹藝:「對啊,我其實不太喜歡喝酒?!?/br> 關紹藝眼神飄移的遞了一包衛生紙給任光緒,并指了指嘴巴的地方。 任光緒沒有接過遞來的衛生紙,他伸出舌頭沿著牛奶漬舔了一圈,不知道為甚么這個動作異常的情色。 關紹藝的臉再次火山爆發,他拿起衛生紙遮住自己的臉。他也不知道為甚么最近只要跟任光緒在一起,或是單單看著任光緒,都特別容易讓人臉紅。 任光緒看著關紹藝的反應,滿意的又喝一口牛奶。逗關紹藝這樣的人都特別有趣,一個釣一個準。 等關紹藝緩過勁兒了,他們的話題才又繞回去一開始的話題,關紹藝問道:「為甚么你不喜歡酒還要跟他們喝酒?」 任光緒想了一會兒,才無奈的說:「習慣吧,如果我不合群的話總感覺會被他們說間話?!?/br> 燒烤來了,關紹藝拿了一串豆干邊吃邊說:「才不會呢,大家都很喜歡你,真的?!?/br> 任光緒沒說繼續說甚么,只是不經意的轉移話題。關紹藝見狀也沒再說甚么,順著任光緒的話題繼續往下聊。 ------------------------------ 關紹藝吃完燒烤后拍拍肚子,對著空氣打了聲飽嗝,打完就繼續滿足的摸著肚子。 任光緒邊繼續吃他的最后一串,邊看著打著飽嗝的關紹藝,心里不自覺的覺得跟關紹藝這樣的人相處,真的很自在、很放松。 任光緒吃完后兩人一起走出燒烤攤,晚風打得任光緒瞇著眼,忽然晚風夾著一個少年的聲音,吹入他的耳里:「明天再陪我去一趟實驗室好不好?」語尾帶著點乞求。 那個總讓人覺得毛茸茸的少年現在正認真的注視著他,就連微涼的晚風也無法吹散他眼中的火花 。任光緒一轉頭就對上這樣的視線,一向冷靜的他沒來由的生出幾分慌亂,急忙的撇開視線,原本垂放的手指無意識的捏幾下耳垂。 耳垂的觸感跟眼前這個少年的手一樣,都熱熱的、軟軟的。 發現自己在想甚么的任光緒懊惱了一下,懊惱完發現關紹藝還耐心的在等他的回答,于是任光緒胡亂的應了聲好。 兩人就這樣一步一步的走回家,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 隔天早上,關紹藝一到學校就聽到石斑魚坐在他的位置上跟另一個人講話,看到石斑魚燃著八卦之魂的眼神,讓關紹藝也有些好奇他們的談話內容。 關紹藝把石斑魚從他的位置上趕走后,石斑魚就勾住他的背,語氣熱烈的說:「你知道八班那個吳光投嗎?他昨天剛被抓斗毆,隔天就要轉學了!」 關紹藝聽到后有點疑惑,吳光投在這間學?;斓耐Σ诲e的,至少跟他一起作亂的人都聽他的話。他狐疑的問:「好端端的為甚么要轉走?」 石斑魚擠了擠眼睛:「三大過就掰了?!?/br> 關紹藝有些訝異,驚訝的說:「他三大過了嗎?之前不是都有人幫他頂罪嗎?」 石斑魚眼露精光:「你這就說到重點了!按理來說,昨天那場斗毆最多就是一支大過外加留校察看,但是!昨天晚上資訊組的劉老不知道抽甚么風,突然打開那個匿名申訴箱—你知道吧就是那個塵封已久,幾乎沒有人用的匿名箱—」講到一半他還停頓一下,製造神祕感。 關紹藝和其他群眾被吊了胃口,紛紛要求要石斑魚講下去。 石斑魚清了清喉嚨,宛如說書人般的繼續講下去:「劉老不打開還好,一打開嚇死人!里面除了有吳光投以前做的那些破事的直接證據之外,還有那些曾幫他頂罪的小弟的自白書。嚇得劉老趕緊打電話給許老頭。許老頭也嚇死了,不知道是誰能拿到那么清晰的證據,還能讓那些小弟們出來說話。后來許老頭請那些曾頂罪的那些人來問,真相就水落石出了?!?/br> 一群人聽石斑魚說的內容聽到如癡如醉,這仿佛小說般的情節發生在他們的日常生活里,讓他們感覺很不可思議。 有個人出聲:「那么那個把證據投到匿名箱的人也太強了吧!根本就是小說里面被開金手指的主角!」 關紹藝點頭如搗蒜:「對對對!真的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汪照明回答道:「按照小說的套路應該就是吳光投惹到不該惹的人吧,雖然我覺得吳光投那是自作自受!」說完還吐了吐舌頭。 其他人紛紛附和。除了吳光投那群外,多數人都不太喜歡他們,所以沒有人細想幕后黑手是誰。 上課鈴聲很快就響了,其他人也很快就散了。關紹藝也很快的把這件事拋到腦后。 --------------------------- 下課鈴聲響了,關紹藝和任光緒兩人肩并肩走去實驗大樓,準備要來研究蝶豆花茶。 走去實驗大樓的路上,關紹藝跟任光緒提起早上石斑魚說的事,講著講著,忍不住感慨一句:「他真是惹到不該惹的人??!」 任光緒笑著回答:「我倒是覺得他是罪有應得?!?/br> 關紹藝咋舌道:「你怎么跟汪照明的想法一模一樣???話說,你有沒有想過那個幕后黑手會是誰呢?」 任光緒臉上的笑意變深,輕輕的說:「不知道,他招惹過的人實在太多了,根本推不出來?!?/br> 語畢,關紹藝忽然停在原地,一動也不動,表情有些凝固的盯著任光緒。 任光緒挑了挑眉,他以為關紹藝這傻缺開竅了,把所有事情都理順,發現是他做的了。 沒想到關紹藝盯著他一會兒后,露齒一笑,語氣愉快的說:「你剛剛的表情好像一隻狐貍喔?!?/br> 某狐貍無言的看著他,他是智商變負十萬才會覺得關紹藝開竅了。 任狐貍面無表情,而關紹藝還在繼續講任光緒各種表情所相似的動物。 關紹藝一下故意把脖子伸很長,擺出高高在上的樣子;一下又故意用手插胸,挑著眉,一臉不屑的樣子,原本任光緒還是面無表情,但很快就被關紹藝的生動模仿逗笑了。 關紹藝見到他笑后興奮的說:「對!還有這個表情!你笑的很像一隻水獺!這個笑跟你其他禮貌的笑不一樣,我真希望可以??吹侥氵@樣笑?!?/br> 原本正笑著的任光緒慢慢的想到,自己好像是跟關紹藝待在一起時才會特別放松。之前戚宇也跟他說過,他繃得太緊了。他那時候還對此沒什么感覺,直到現在體會到這種放松的感覺后,才知道為甚么戚宇會這樣說。 任光緒繼續笑著跟關紹藝說:「可能是你跟別人不太一樣吧?!?/br> 任光緒在講這句話時還沒什么歧義,只不過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直到看到關紹藝微紅的臉和因詫異而瞪大的雙眼。 任光緒莫名的開始慌亂,這種慌亂從心底一直擴散到耳朵,他的耳朵也不知不覺的紅了起來。 夕陽西下,兩個少年的臉比紅艷艷的落日還要guntang,卻沒有人先說話打破這片令人發慌的沉靜。 作者題外話: 今天都待在臺南,還吃了鍋燒意麵,意麵真的好甜啊(但還是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