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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同飲杯中月在線閱讀 - 、番外 杏花雨(上)

、番外 杏花雨(上)

    北方某座小城剛下過一場雨,雨勢不大,路面有些濕滑,但無礙于嘉杏擺攤做生意。

    他和藍晏清有時煉丹藥,挑揀完后仍會剩下一些差強人意的,但這些藥對凡人或一般修士仍是不錯,所以他們這兩年就在這座城里的某條小巷租了個攤位,偶爾進城賣藥。

    幾個月前藍晏清為了突破境界而閉關,嘉杏算著日子猜想他也快出關了,想在那之前把屯了一些的藥再拿去城里出售,順便在城里採買些食材回來。由沁澤到那小城的路他很熟悉,雖然藍晏清總擔心他獨自出門,不過他如今也幾乎恢復了原來的樣貌,修為更是精進不少,哪有什么可擔心的?

    起初嘉杏他們賣藥也引起附近藥堂不高興,那時常有人來找麻煩,但是藍晏清懶得和這些人一般見識,而嘉杏脾氣好,加上他們的藥和藥堂賣的其實并不一樣,漸漸也沒人有間工夫來招惹,況且當地有點名望的道長也喜歡來光顧生意,他們這個小攤不僅有熟客,好像也開始傳出一些名聲。

    不過上午下過雨,天氣也還冷涼,街坊巷弄里都還沒什么人,即使有人也都聚集去附近廟口了。嘉杏不缺錢,他只是來打發時間,租他攤位的房東是位樣子富態的老嫗,帶了兩個孫兒來收租金,他拿出事先準備的租金交出去。

    當初藍晏清對外都稱嘉杏是弟弟,于是房東喊嘉杏也這么喊:「藍二郎啊,今日你大哥怎么沒來?」

    「哥哥他身子微恙,所以留守在家。我來賣藥,回程順便再買點東西帶回去?!?/br>
    「唉,住郊外這么遠,一來一往也是辛苦,我瞧你穿得也很不錯,應該也是有家底的,怎么不乾脆進城里呢?」

    嘉杏搬出藍晏清早想好的說辭,敷衍道:「我們兄弟都捨不下祖上的老厝,那兒需要打理,何況環境清幽也很不錯的?!?/br>
    「呵呵,那倒是啊,城里是挺喧囂?!估蠇D人笑著,心想這真是對孤僻的兄弟,可惜了,她本來還想替人作媒,不過這對兄弟像是在修煉,不打算在世俗上進,那就罷了。

    兩個小孩在老婦人身旁喊:「祖母,要走了么?」

    「好,走啦,還得去掃墓呢?!?/br>
    嘉杏拿了配苦藥吃的糖送那兩個小孩吃,小孩們開心收下了,他坐回攤子里,拿起一本書翻閱。不久又來了一個面生的客人,他點頭招呼一句讓客人自己看看,藥的一旁都放了藥效註解,也賣一些生熟藥材,說完就繼續翻書頁,但馀光卻忍不住去打量那位青年。

    到攤上的青年生得很俊俏,不是非常搶眼的那種好看,單論五官其實沒什么特別,卻越看越順眼,小嘴好像隨時都抿著親切的笑,所以也能隱約見到一側臉頰上的酒窩,而且青年的眼眸還是灰色的,看起來溫和似水。

    也許是那青年氣質好,生得也不錯,嘉杏就像賞花一樣欣賞起來,不過他只敢悄悄看,那青年拿起一個木造小盒問:「這酒心糖里是包酒???」

    「對,將酒和糖煮過,糖會結成外殼,吃完一些苦藥配著吃的?!?/br>
    青年亮著雙眼聽嘉杏介紹,立刻就掏錢買,然后拿起一顆酒糖吃,咬碎外面的糖晶薄殼就能嘗到香甜的酒,他咂了咂嘴說:「好吃!可是不夠啊,這我一下子就能吃光了?!?/br>
    嘉杏笑著說:「這是配苦藥吃的,想喝酒直接買來喝就好啦?!?/br>
    青年認同的笑起來,讚道:「不過這點子真不錯,很難做么?我也想試試。啊,我這么問太失禮了對吧?對不起啊?!?/br>
    嘉杏搖頭:「沒事的,這也不難,我也有教其他藥堂的人做,不過他們嫌麻煩費事,利潤薄,覺得還是賣藥才是正事。你想試做,我跟你說啊,這不難的?!?/br>
    嘉杏把工序都說給那青年聽,青年聽完再三道謝,還拿出一小塊玉牌貼在額上記下作法,嘉杏見狀就問:「原來你是位修士???」

    青年笑答:「算是吧,我和道侶四處云游,沒有門派,就兩個散修。難道您也……」青年看這攤上的老闆很年輕,側顏和下巴雖然有淡疤,卻無損其半點秀逸溫雅的風姿,他遲疑道:「也是修煉者?哪一族的???」

    「唔?」嘉杏不知該不該回答這個。

    「我道侶也不是人族的?!骨嗄晷÷曊f。

    嘉杏抬手變出一小枝杏花遞過去,答道:「我是這個?!?/br>
    青年接過杏花愣了下,一臉不可思議望著攤老闆說:「我頭一回見到杏樹成精。真厲害?!?/br>
    嘉杏不知道這有什么厲害的,但似乎是很罕有的事,他靦腆微笑,青年摸摸身上跟他說:「你等我一下?!?/br>
    青年從儲物的法器取出一小罈酒送嘉杏說:「多謝你教我做酒心糖,這是我和道侶新釀的酒,不嫌棄的話就收下吧,不然我一時也找不出適合的謝禮?!?/br>
    嘉杏有些手足無措,青年笑容親切的遞酒來,他有些害羞的收下了?!改俏揖筒豢蜌饬??!?/br>
    青年看巷里好像沒什么客人,其他攤位也沒出來擺,乾脆蹲在攤位前繼續聊:「你常來這兒賣藥么?我瞧你這攤上藥材也不錯,這個跟這個,還有這個都多少錢呢?我想買?!?/br>
    嘉杏一一介紹并報上價錢,他賣的藥雖然未必是上乘,但藥材品質都是極好的,青年似乎也瞧得出來,把那些藥材都收了。

    灰眸的青年說:「本來只是在這城里稍微歇一下就要走的,沒想到吃完早點出來逛能發現你的攤子,真幸運啊。請問道友如何稱呼?我叫楊慕珂?!?/br>
    嘉杏愣了下,有點混亂,但仍報上名字:「我叫嘉杏,不過不會常駐于此?!?/br>
    楊慕珂還想繼續聊,他身后卻忽然晃出一道白亮的影子,一個眉發霜白、冰藍色雙眼的高大男人拉他手肘將人提起,再牽住手說:「一早就跑不見人影,原來是在這里?!?/br>
    「嘿?!箺钅界嫘奶撔α寺?,回頭對嘉杏說:「這是我道侶,今日一遇也算有緣,很高興認識你,嘉杏?!?/br>
    白發藍眼的男人說:「走吧,你穿得太少,清晨的風還很冷的?!?/br>
    楊慕珂皺眉笑應:「我沒事啦?!?/br>
    「一早不是還咳了一聲?嗓子還啞著不是?」

    「那是你昨晚──嘖,都你害的啊?!?/br>
    「呵?!?/br>
    「對了,剛才跟那老闆買的酒心糖,你嘗,這里頭裹著梅酒,我們之后也來做吧,回島上也讓他們嘗嘗……」

    灰眸的青年和白發男人漸漸走遠,嘉杏微笑目送他們離開,心跳得很快。他記得很久很久以前,藍晏清提過的那位小師弟也是灰眼眸、單邊的頰上有酒窩,被一個白發妖魔拐跑了,可晏清的師弟不是叫盛雪么?對了,晏清似乎也提過那師弟后來名字都變了。

    看來真是讓他遇上了那位小師弟和白發藍眼的妖魔,他默默望著他們走到巷口,妖魔牢牢握著那青年的手,彷彿全副心思都落在青年身上,不僅僅是佔有,而是依戀,只是牽個手,除此之外沒有特別親暱的舉止,卻讓他看得有些臉紅。

    「晏清?!辜涡雍鋈环浅K寄钏{晏清,已有幾個月沒見上一面了,雖然他天天都能感受到藍晏清的氣息。他掃了眼攤位,托那青年的福,他今天帶來的東西被買走了不少,還是收攤吧。

    清明時節,城里或城郊都不乏游客掃墓后訪友、踏青,嘉杏採買完就返回沁澤,心里除了思念道侶,也還想著稍早的事。

    嘉杏覺得以后大概也不會再碰上他們了,不過心情還是有些復雜和不可思議。這么多年過去了,他居然記得藍晏清當初說過的所有事,所有關于那小師弟盛雪的事,因為他很在意藍晏清,而藍晏清曾經在乎的人事物,他也不經意就放心上了吧。

    那灰眼眸的青年有種特殊的氣質,讓人難以心生厭惡,甚至很自然就會生出好感,也怪不得晏清會喜歡上了,就連那個白發的妖魔也是。不過嘉杏絲毫瞧不出那白發妖魔的來歷,的確是像藍晏清講過的,高深莫測。

    假使他是棵孤單的杏樹,他大概也會希望那個灰眸青年多來親近自己,或是自己去找對方交朋友,他說不上原因,可是光看到那個青年和白發男人并肩走在一塊兒,自己也想跟著微笑,好像他們就該那樣。

    可是對曾經戀慕那青年的晏清來說,那場景就太殘忍了吧?嘉杏知道藍晏清已經和從前不同,但他并不打算告訴藍晏清今日擺攤的事,他永遠都不會說的。

    嘉杏回到沁澤的住處,把買來的食材逐一處理好,藍晏清出關就是這一、兩日的事吧,他想做些好吃好喝的迎接晏清。

    ***

    沁澤下著綿綿細雨,嘉杏今日用野蔬、蕈子和一些剔好刺的魚rou做了炊飯,再用其他的料燉蔘雞湯,那棵老蔘還是他前陣子親自到百里外的山里挖的,得拿紅線打結綑好免得它溜走。

    藍綃留下的洞府格局很大,像座皇宮,只是那么大的地方他們倆也用不上,平時都會將它縮減成尋常人家的屋宅,閉關的時候再放出修煉專用的居室。

    嘉杏在廚房守著燉湯的火侯,飯也炊好了,他間著無事就做些手工,拿以前乾燥的木料削成竹筷,他喜歡做這些事,削出來的筷子特別合藍晏清的手形。這就像藍晏清說的,他們一同修煉,互相照顧。

    「呵啊……」嘉杏打了一個呵欠,走到窗邊伸懶腰,察覺廚房門口有動靜就走了過去,藍晏清帶著淺淺的笑意站在門口看他,他滿心歡喜的喊:「晏清,你出來啦?!?/br>
    「嗯。你呢?都還好么?」藍晏清將已經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嘉杏摟到懷里,撫摸其后背、后頸,往嘉杏唇角親了下,他說:「好像瘦了?」

    嘉杏回說:「是結實,你閉關的時候,我也沒落下修煉。對啦,我做了一些你愛吃的,等我一下,我再去炒兩個菜來,桌上有罈酒,晚點一起喝吧?!?/br>
    藍晏清瞄了眼廚房那張大桌上的酒罈應好,嘉杏忽然想起今日的奇遇,有些心虛,結巴的和藍晏清說:「那個、那罈酒不是買的,是客人送的?!?/br>
    藍晏清挑眉:「去城里了?」

    「唔?!辜涡忧α寺?。

    「我沒有要念你,只是擔心你遇上歹人或其他危險?!?/br>
    嘉杏說:「沒事的,我很會逃跑,而且要是有危險的話,鈴鐺會通知你?!顾脑捯魸u弱,耳尖有些紅,從前藍晏清在他踝上系的鈴鐺串,后來變成了護身符一樣的東西,被施加了咒力之后不會發出聲響,只有主人遇險才會傳出藍晏清聽得到的聲音。

    那傳銀鈴對嘉杏并不是束縛,而是象徵了羈絆,對藍晏清而言亦是牽掛。

    嘉杏每次提到腳上的銀鈴都會不由自主的害羞,不過藍晏清倒是很愛看他這樣。他一臉害羞的跑去炒菜,藍晏清替他拿碟子盛菜,即使不靠眼神也能知道對方想怎么做,沒多久兩人各端著一道菜上桌。

    嘉杏替藍晏清添飯,特意挑了許多對方愛吃的料,藍晏清幫嘉杏舀湯,后者遞湯過去說:「我們在一起也有五十年了吧?!?/br>
    「是啊,不知不覺都這么久啦?!?/br>
    藍晏清莞爾:「這哪算久?我還要和你在一起更久,永永遠遠?!?/br>
    「rou麻?!辜涡有÷曅φZ,等藍晏清吃了一口飯以后問:「好吃么?」

    「嗯,你做得都好吃,越來越可口了。連鍋巴都是又香又脆。我不是重食欲的人,想到你做的飯菜也會嘴饞?!?/br>
    「痾好啦、好啦,你別這么夸我,我哪有你說的那么厲害啊?!?/br>
    「哼呵呵?!顾{晏清臉上笑意深深,眉眼都彎了,他都是真心夸讚的,以前他的性子內歛一些,也不是會把這些想法都講出來,不過他太喜歡看嘉杏害羞的模樣,所以只要有什么想夸嘉杏的話都會盡量說出口。

    藍晏清用餐時不怎么交談,他鬧完嘉杏就安靜的享用這頓飯菜,嘉杏也靜下來,不時望著藍晏清微笑。藍晏清吃過東西,嘉杏立刻遞上帕子給他擦嘴,他擦完嘴也端起嘉杏的臉,仔細替嘉杏把唇上的油光擦乾凈,夸嘉杏說:「你把屋里打理得真好?!?/br>
    「都是你教得好啊,我都是學你的?!辜涡游掌鹚{晏清的手親了親手背,受藍晏清的影響,他也學會說些甜言蜜語哄人:「晏清,我想你想得不得了,我、我都快得相思病了?!?/br>
    藍晏清看他認真傾吐情意,小臉滿是愁苦,失笑道:「我如今不是在這里么?是不是春天到了,你越發的想我,也想做那事了?」

    嘉杏害羞低頭承認:「就是這樣的,你明知道還故意講出來?!?/br>
    「呵,那你想在哪兒做?」

    「我能選么?就園子里吧,一會兒應該會放晴的,我想趁著陽光露臉好好的瞧一瞧你?!?/br>
    藍晏清淺笑問:「我都依你,鑰匙在你那兒?!?/br>
    「對,在我這里。晏清,我、我想上你?!?/br>
    藍晏清回他一抹溫柔微笑,默許了。

    嘉杏難掩興奮,起身收拾桌子,還沒忘了帶上客人送的那罈酒,拉著藍晏清到園子里戲耍。他們在園林里設下禁制,防不速之客窺探,帶了張柔軟的大毯子在林間鋪開來,毯子是芝蘭一般的淡紫色,藍晏清也帶上酒具一塊兒坐在毯子上飲酒。

    這園子里的花草雖有靈氣卻無靈性,所以不必擔心被窺視,嘉杏對這種事很敏感,藍晏清也會跟著留意。

    藍晏清替嘉杏倒酒,自己也淺抿一口,酒香溫醇,蘊藏靈氣,他睞向嘉杏說:「送你酒的客人也是修士?這酒是靈泉釀的吧,只是喝不出是何方的靈泉?!?/br>
    「說是和道侶四處云游的修士,途經那座城,不過往后恐怕不會再見了?!辜涡雍攘艘豢诰埔哺械绞鏁?,他是最喜歡好水好酒的,從沒嘗過這種滋味的酒,這下他有點捨不得把酒喝完了。

    藍晏清瞧出他很喜歡這罈酒,喝完這一杯就讓他把酒收藏好,跟他說:「這么好的酒,留著以后慢慢品嘗吧?!?/br>
    「好?!?/br>
    「過來吧?!顾{晏清笑著勾食指,嘉杏湊過去和他抱在一塊兒親嘴,這一吻越來越深,怪不得都說小別勝新婚,不只嘉杏思念他,他也思之如狂,很快就緊緊回擁嘉杏親回去。

    擁吻間嘉杏慢慢扯松藍晏清的衣結和腰帶,一手摸到其腰間試圖解開褲帶,藍晏清脫下自己身上的衣袍后也去脫嘉杏的,不久他們近乎半裸的坐在軟毯上,停下來喘息時相視而笑,目光相接后又將唇舌兜到了一處耍弄不休,一點都不覺得這樣嬉戲的時光漫長。

    他們唇角跟下頷都沾了水光,藍晏清眉目含情望著嘉杏,嘉杏燦亮的眼眸中亦是溫情款款。藍晏清的手指細細描著嘉杏的側臉,那淡色的rou疤在他眼里也十分惹人憐愛,嘉杏輕喚他的名字并將他雙腿分開,他張腿面向嘉杏坐著,此時連里褲都脫掉,只剩下一件拘束在下體的網狀皮套。

    皮套恰好兜住了藍晏清的陽物,周圍延展的皮帶環住了大腿根和腰際,正上方嵌著一塊金屬鎖匙,需要嘉杏施法生成的「鑰匙」才打得開。

    藍晏清給嘉杏腳上系了銀鈴,后來還給自己打造這件東西,由嘉杏管著。原本嘉杏也沒想過要這么拘著藍晏清,當初他們剛成了道侶那會兒,藍晏清和他總受不了誘惑,歡愛的心力多過于雙修,藍晏清彷彿上癮似的拉著嘉杏不停求歡,讓一向脾氣好的嘉杏都生氣了。

    為了讓嘉杏消氣,同時克制自己的魔性和邪火,藍晏清才做了這種東西,也當作是情趣。

    這件皮質的拘束帶只兜住前頭,倒是沒有連后面都鎖上,藍晏清兩手向后撐著身子,把雙腿張得更開,一手順著腿根摸到股間,若有似無碰著后xue周圍的皮膚,他神色一貫的清高正經,向嘉杏邀道:「想要就來幫我?!?/br>
    嘉杏不是駑鈍,而是面對如此撩人色欲的藍晏清,看癡了。他們不是第一次這么做,不過嘉杏還是如同初次那樣緊張和小心翼翼,他不希望藍晏清有半點不舒服,拿了清香的脂膏抹在藍晏清臀縫里潤滑,藍晏清輕吻他額頭、臉頰予以鼓勵,眸中映著他的身影,對他的笑意也如春風般和煦。

    「晏清,你真好?!辜涡与y掩歡喜,摟住藍晏清精瘦的腰,一口又一口親著藍晏清的臉,再溫柔碰對方的唇。藍晏清偏頭嘬吻他的唇角、臉頰,他的手慢慢在其后xue按揉,僅入了一小截手指就被xue里溫熱濕潤的軟rou吸裹住。嘉杏有些害羞又驚艷的說:「晏清這里總是又緊又軟,像另一張嘴呢?!?/br>
    「不都和你差不多?」藍晏清被他說得有些難為情,垂眼淺笑。

    「我好喜歡。你的比我的更好?!辜涡佑行┥点兜目渥?,手指沒入對方那xue眼輕輕撓畫,看著藍晏清閉眼悶吟、神態動人,令他的心悸動得更厲害,其他手指也碰著藍晏清的私處,有時撓著男根下的囊袋,有時揉弄會陰。

    藍晏清沒想到嘉杏的手法越來越靈活多變,被碰得身子發熱,xue里也發癢,會陰和腿根頻頻顫動,他一手摸上嘉杏的臉湊過去親嘴,濕軟的舌很快就纏到了一塊兒,彼此都熱情似火。

    「嘉杏,快點……」藍晏清稍微松口催促,舔了下嘴角的唾液,并摸到嘉杏腿間撫弄對方粗長的陽具。如今的嘉杏已非少年之姿,雖然這張小臉仍有些少年氣質,但也是個成熟的青年了,這男根自然也不同以往。他曾領教過數回,雖然他偏好在上頭,卻也喜歡嘉杏這樣親近自己,何況后庭仍記得那滋味,越想就越覺得那處微微癢麻,又被嘉杏的手弄得更酥軟。

    「好的,晏清再忍會兒,我得仔細弄你這里,免得弄傷你。這處很久沒有碰了,好緊啊?!辜涡又皇菃渭兊莱鍪聦?,在藍晏清聽來卻很撩人,這話分明是調戲,嘉杏卻說得那么認真。

    「真是色?!顾{晏清念他一句,輕笑出聲,故意收緊后xue去吃嘉杏的手指,看到嘉杏臉紅望著他結巴說:「你、你這處……」藍晏清微微挑眉,抓著嘉杏濕淋淋的陽具說:「你這里都流這么多水了,忍得下去么?」

    「晏清!」嘉杏蹙眉低哼,入了三指在藍晏清xue里攪出了細微水聲。

    「噢……」藍晏清仰首沉吟,喘息微亂,他抓著嘉杏的男根恣情捋弄,指掌沾滿了嘉杏流出的yin水,嘉杏也在玩他后xue,他們氣息紊亂的一同倒臥在軟毯上,抱在一塊兒愛撫、親吻。

    嘉杏終于受不住誘惑了,起身拉開藍晏清雙腿,握著硬燙的陽物就往藍晏清股間xiaoxue塞,藍晏清閉眼低哼,他也只入了前端就緊張問:「疼么?」

    藍晏清很快就放松下來,展開肢體躺著回應:「不疼?!?/br>
    「晏清……」嘉杏感覺陽物前端被xuerou緊密包裹住,內里溫潤的感覺太美妙,他忍不住又往前挺腰,迫不及待想整根都進去。

    藍晏清體內某處久違的被硬熱物輾過,彷彿感覺得到嘉杏的rou物在里面興奮抖動,rou徑忽然被撐開并填滿,令他前面陽物也跟著脹大流出清液,他揪著落在一旁的衣物低啞喚:「嘉杏,慢點……我這里……」

    嘉杏放輕了動作,先淺淺插著藍晏清的xiaoxue,一手由其膝蓋撫摸至腿間那皮網套兜著的地方,小力的壓揉道:「晏清這里也脹起來了,我一會兒再幫你解開、啊,好溫暖,里面好暖,越里面越……」嘉杏望著藍晏清微紅的俊顏,笑得一臉甜蜜。

    藍晏清也回以微笑,隨即又被頂得蹙眉低哼,嘉杏是有些缺心眼的,不太主動玩什么花招,但嘉杏學什么都能學得很好,也會觀察他的喜好,有時也會為了討他高興,自個兒摸索。比如嘉杏知道藍晏清喜歡調情,但不會花太多時間在前戲,更喜歡告一段落后兩人抱著聊天,也喜歡偶爾有點粗暴。

    嘉杏緊盯著藍晏清的反應變化,陽物慢慢插到深處,藍晏清一手扣著下腹的皮帶像是要將它扯下,里面已經流出了一些清透的體液,他將藍晏清身前罩著的里衣撩開,兩手捏住對方已經突起的小乳珠搓揉。

    「痾哈、啊,哼嗯……」藍晏清胸前一受刺激,男根脹得更大,后庭也咬著嘉杏那物不放,他看嘉杏紅著臉喘得比剛才厲害,又怕弄疼他的神情,揚起一抹笑說:「嘉杏,我很想你,想得快瘋了,你不也……所以想怎樣都可以?!?/br>
    「呼、呼呃,晏清?!?/br>
    藍晏清一指點著肚臍下的位置說:「你不是好像能到這兒么?一會兒都丟進來吧?!?/br>
    嘉杏深吸一口氣,心情激昂,既感動又亢奮,他的陽物可不遜于藍晏清,雖不如對方的粗壯,卻特別長,他抓著藍晏清兩腿邊插邊深入,藍晏清也不禁挺起上身大口喘氣,他改握住藍晏清的腰往里頂撞,guitou來到了又軟又濕的深處,像沉浸在溫暖銷魂鄉,令他快活不已。

    「啊啊……啊、啊晏清、晏清……嗬痾……好溫暖,太舒服了。晏清越里面越軟?!辜涡铀醚鍪咨?,抿嘴舔唇,身心都沉醉其中。

    「呃、真是、好深啊,嘉杏果然……」藍晏清被撞得身子顛晃,手乏力擺在胸下浪吟:「果然很厲害,像是快頂到這里了?!?/br>
    嘉杏一被夸就高興,輕快笑了幾聲,然后氣息略沉,蓄力往深處再頂,深淺全憑經驗和感覺,藍晏清的長腿環住他的腰,他身子嵌到對方胯間,慢慢搖晃著腰臀,讓長莖在xue里輾磨、攪動。

    「啊啊??!」藍晏清側首咬著手背,喉嚨深處發出低啞叫喊,聽似痛苦,卻是因為身子相當歡愉刺激而發出的浪吟。

    嘉杏俯身欺在藍晏清身上,拈著乳珠玩弄,一面親吻藍晏清的嘴、下頷、鎖骨,再含著另一顆被冷落的乳尖吮囓,藍晏清不由自主扭腰迎合,他曉得晏清的身心都嘗到了樂趣,更賣力取悅。

    「我喜歡這樣、呼,這樣看你?!辜涡硬煌9皠友稳プ材腥说南麦w,目光溫柔多情的說:「真好看,晏清這樣……什么花木也比不上?!?/br>
    藍晏清聞言扯動嘴角淺笑,緊接著又被撞得喘吟連連,他抓著胯間皮套和皮帶胡亂扯動:「解開吧、要勒死了,太緊,疼……嘉杏、嘉杏,嗬嗯……」

    嘉杏握住藍晏清扯著皮帶的手,嗓音低啞哄道:「好,你先放手。來、我幫你?!?/br>
    青年一指變成細長樹枝鑽入鑰匙孔中,銀亮的金屬鎖發出輕響,兩人急忙拿開皮套,藍晏清帶著鼻音哼出長吟:「嗚哼、呃、啊……」

    「唔、啊?!辜涡拥南掳捅粻C熱硬物打到,藍晏清那根粗長的roubang彷彿冒著熱氣在他面前晃,他起身去親藍晏清的嘴,緊張哄道:「沒事了,晏清沒事了,我們、我們一起……哈呃、好快活啊、一起……」

    極樂的滋味令嘉杏有點語無倫次,藍晏清一手抓著自身陽物胡亂抓捋,嘉杏的手覆上來安撫,彼此的唇火熱而混亂的輾壓在一塊兒,一時間沒有言語,只有深吻時的聲音,還有交歡時身軀猛烈碰撞聲。

    他們的長發也在不知不覺被無聲飄下的雨絲濡濕,身上覆著濕潤的水光,身體交合處酥麻溫熱得像是交融在一起,那樣的安穩快樂漫延開來。

    嘉杏蹙眉低哼,藍晏清也顫慄著發出呻吟,并用雙腿將嘉杏牢牢環住,腳跟更是緊抵在嘉杏的臀上,嘉杏擁緊藍晏清釋出精華,埋首在其頸肩含咬著一塊皮rou,半晌后嘆息似的說:「我都丟到晏清里面了……哈、哈,真過癮,我做得好么?像晏清一樣、呼嗯……」

    藍晏清閉眼喘氣,輕拍嘉杏的背低笑道:「你最好了。嘉杏做什么都是、最好的?!?/br>
    「唔?!?/br>
    「出息了,還丟個不停?!顾{晏清逗他。

    嘉杏微微皺眉,正丟個痛快,聽藍晏清這么調侃還是有些害臊,只能靦腆微笑,然后側首枕在藍晏清身上,小口嘬吻其心口和乳暈,留戀不捨低喃:「也是學你的。不過你我兩情相悅,誰上誰都好?!?/br>
    藍晏清的手握在嘉杏的肩頭,曖昧摩挲著,嘉杏喜歡被藍晏清撫摸,靜靜趴著休息。須臾后嘉杏問:「晏清,你有沒有想過,要是有天,你和你那位小師弟不期而遇?」

    藍晏清不知他怎會忽然提起這個,心中有些奇怪,但嘉杏一向都有些天馬行空,倒也沒多想,他回說:「相見亦不相識吧。即使認得也形同陌路。我說過,從前做太多錯事,傷他太深,我所能做的就只有不再出現在他面前。如今我最重要的是你,又何必提故人呢?」

    嘉杏心虛道:「對不起,我只是忽然想到才隨口一問,不想你不高興?!?/br>
    「我沒有不高興,只擔心你會胡思亂想。嘉杏,你是我的一切,懂么?」

    「懂。我對你也是?!?/br>
    藍晏清無聲微笑,揉了揉嘉杏的肩頭哄道:「睏了就睡吧。放晴了,這陽光柔煦,恰好是你喜歡的?!?/br>
    「晏清?!辜涡余?,很快就沉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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