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佬協議離婚后我失憶了 第142節
司明沉這時緩緩道:“協議我可以簽,歐洲的退市申請已經提交,正在清算,國內的市場份額也可以讓給你們,但未來司盛也要發展,你不能一點活路都不給我們留吧?!?/br> 杰夫瞇起眼睛:“國內市場你只需要將兩條生產線全部轉給我,別的我不要?!?/br> 司明沉皺眉:“司盛的財務只有我清楚,兩條生產線直接轉給你沒有問題,但其實它藏了很多問題,涉及很多重要文件,如果不細致交接,我將來會有麻煩?!?/br> 杰夫:“怎么交接?” 司明沉:“你我雙方的團隊進行資產清算,確保流程合法合規,這過程大概需要三天?!?/br> 杰夫陷入猶豫,看向桑祁:“你覺得呢?” 桑祁心神不寧:“盡快結束比較好,以免夜長夢多?!?/br> 杰夫心里認同桑祁的觀點,立刻狠狠拍了下桌子:“司明沉,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那兩條生產線我現在就要!” 司明沉與他對視一分鐘。 兩人眼神寒光交錯。 “直接交給你也可以,但我現在立刻要跟溫稚通話,確保他的安全?!?/br> 杰夫示意手下,畫面中立刻出現溫稚躺在床上,喊著司明沉名字的視頻。 司明沉目光冰冷:“你聽不懂嗎?我要現在跟溫稚對話?!?/br> 畫面轉到杰夫身上:“他一直在鬧,不吃不喝一天,沒有力氣?!?/br> 司明沉依然堅定地說:“我需要跟他對話,你把畫面沖向他?!?/br> 杰夫此刻是心虛的,國內手下沒輕沒重,追逐溫稚時,溫稚的車撞向江邊的拱橋,致使車直接掉了下去。 據手下匯報,溫稚還在搶救。 “司明沉,你別得寸戒尺!” 杰夫拿著遙控 器:“給你三秒鐘的時間考慮,如果你不同意,我直接將溫稚丟進河邊喂魚?!?/br> 司明沉這次表情平靜:“讓我跟溫稚對話,或者兩家團隊碰面,你二選一。否則,我不會繼續跟你們談判?!?/br> 說完這句話,文特助將視頻關閉。 司明沉迅速下命令:“趕緊追查他們的ip,黑進他們的電腦?!?/br> 后面,五名世界頂尖的黑客匯聚于此:“好的?!?/br> 司明沉這么做,完全是為了拖延時間。時間越多,他越能利用杰夫分心時,查到他想要的東西。 司盛副總拿著鋼筆猶豫道:“他會不會懷疑,您為什么突然強勢?” 司明沉:“會?!?/br> 副總:“那他會疑心嗎?” 司明沉淡淡道:“不會。按照他跟桑祁的冷血程度,他們會覺得我是被逼急了而已?!?/br> 桑昱插話:“下一步呢?” 司明沉:“等他給我打電話?!?/br> 會議室內,四十多個人在耐心等待,殊不知杰夫和桑祁那邊已經徹底亂了套。 杰夫繃著臉,質問桑祁:“你不是說他們感情很好嗎?為什么司明沉這次不在乎溫稚的安全了?” 桑祁也很困惑,思慮很久說道:“我也不太清楚,可能那兩條生產線真的有問題,讓他不得不妥善交接?!?/br> 杰夫表情陰翳:“所以現在怎么辦?” 桑祁:“答應司明沉?!?/br> 杰夫思來想去,最后罵了句:“shit !” 五分鐘后,司明沉收到杰夫的視頻通話邀請。黑客們已經成功定位杰夫的位置,迅速反饋:“他不是在他們公司的電腦上跟我們連線,我們暫時無法黑進去?!?/br> 司明沉點頭:“我知道了?!?/br> 他故意等了很久,才接通杰夫的視頻通話,“有事嗎?” 杰夫有些氣急敗壞:“你那兩條生產線能有什么問題?你直接將那兩家制造廠交給我不就行了?” 司明沉作勢要掛電話:“你既不讓我跟溫稚說話,又不同意規范收購,我們沒必要在談,我也不愿意舍棄后半輩子的自由,換一場牢獄之苦?!?/br> 桑昱在旁聽著司明沉煞有介事的胡謅,暗暗向文特助取笑:“跟溫稚在一起久了,連演技都變好了?” 文特助低笑:“嗯?!?/br> 杰夫這次實在坐不?。骸拔覀冋诮o溫稚輸營養液,保證他的安全,等明天他醒后我會安排你們見面。至于你說的見面交接,明天上午九點,讓你的團隊來我這里。但你不可以來?!?/br> 司明沉道:“沒問題?!?/br> 這次,又是司明沉率先掛斷電話。 杰夫非常氣憤司明沉的態度:“他在這里跟誰擺譜呢?” 桑祁隱隱覺得不對勁,因為在他的認知里,司明沉不可能對溫稚不管不管。 這時,杰夫嘲諷桑祁:“你不會還在想著溫稚吧?我的手下說,他的傷勢很重,可能熬不過幾天了,所以我們要立刻干脆利落地辦完這件事?!?/br> 桑祁淡淡看他:“你非鬧出人命,對你有好處嗎?” 杰夫冷笑:“人命可不是我鬧出來的,我既然敢這么做,你覺得我沒提前安排好替罪羊?” 桑祁沉著臉,沒再說話。 結束后的司明沉閉上酸疼的眼睛,是這些天中唯一稍微輕松的一刻。 他的團隊已經整裝待發,明天該怎么和杰夫談判溝通,大家心里很清楚。 桑昱拍了拍司明沉的肩膀:“回去吧,你們家小寶貝等得都望眼欲穿了?!?/br> 司明沉抬起酸痛的手腕,套上外套,親自開車離開。 文特助原本擔心司明沉的安全,想安排保鏢開車,但被司明沉拒絕。 杰夫現在需要他,不會讓他出現意外。 不過,他倒是特意啟動了車內的防監聽和跟蹤模式,防止杰夫派人尾隨他。 途經花店,司明沉下車。老板是一位長相和善的四十多歲中年女人,司明沉禮貌道:“我想送給我的愛人一束花,麻煩您幫我包一束最漂亮的?!?/br> 老板微笑:“樂意至極?!?/br> 抱著花離開前,司明沉跟老板要了一個紙袋,將送給溫稚的花裝進去。 回到家,屋內的冷氣開得很足。 司明沉將花小心翼翼取出來,走進臥室。 溫稚正睡得昏天黑地,因為太熱,將被子踹開,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腰肢。 司明沉把花放在床頭柜上,親了溫稚一口,起身去洗澡。 溫稚哼哼唧唧地說著夢話,在夢中總覺得有人碰他,半夢半醒之間,猛地睜開眼,耳畔回響著浴室的洗澡水聲。 他一回頭,立刻看見旁邊的花。驚喜之余,稀罕地將花束抱起來。 水聲越來越清晰,浴室內明黃色的燈讓他感到溫暖,很有安全感。 這份安全感,是任何人都給不了的。 溫稚朝著浴室傻笑,悄悄光著腳下地,走到浴室前。 現在時間不算太晚,看樣子司明沉解決得還算順利。 他抱著填滿整個胸懷的大團花束,美滋滋地在浴室門口轉了個圈圈,用手機拍了張照片。 雖然現在是非常時期,要假裝失蹤,但存下來以后顯擺也是可以的。 他的司司可真溫柔啊,遇到這種事都沒有自亂陣腳,甚至回家時還能幫他買一束花。 溫稚用臉蹭蹭,用鼻子聞聞,很像沒見識的小土鱉。 而事實上,司明沉這四年送給他的花,能填滿整個后院。 這時,浴室內的水流停了。 溫稚老老實實抱著花,恨不得鉆進里面去現場觀看司明沉換衣服。 他這次來是有備而來。不光帶著自己,還帶著司明沉送給他的那封情書以及一些不能被外人看見的東西。 他沒忍住,悄悄推開浴室門。 門“吱”一聲響起。 司明沉已經穿好黑色睡褲,正在用毛巾擦后背。 聽到聲音后,他輕輕轉頭。在空氣中,與溫稚對視。 這一刻,那雙清冷深邃的眸子忽地變暖。 “知知,醒了?!?/br> 因為霧氣的緣故,浴室門的玻璃窗上掛滿了水珠。 溫稚把頭卡在門縫之間,目光直勾勾地打量司明沉,從上至下,沒放過任何溢出地方。 司明沉套上睡袍,溫聲問:“怎么了?你也要洗澡嗎?” 溫稚搖搖頭:“不想洗?!?/br> 司明沉將毛巾放下,朝他走來:“別把頭卡在門縫,傷到你?!?/br> 溫稚依然呆呆地看著司明沉,似乎怎么都看不夠一樣。 司明沉揚起這些天為數不多的笑意,走到溫稚身邊微微躬身:“怎么了?一直看著我,是有話要說嗎?” 溫稚眼睛亮亮的:“司明沉,你好像瘦了很多?!?/br> 司明沉抬手摸了摸他的頭:“嗯?!焙眯┨鞗]見,他對溫稚想念異常,似乎只是這么說句話,都能解一些難忍的思念。 溫稚永遠是這樣,像個暖烘烘的小火爐,只要在他身邊,就能使他心安。 司明沉帶著溫和的笑意,語氣滿是思念:“知知是心疼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溫稚的下一句話將打斷,緊跟著暗戳戳道:“好像也小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