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燕戰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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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梁帝為最后通過武試的十人設了場宴,美其名約設宴共飲共同切磋,實質上不過就是想藉機會看能不能打壓打壓北燕那個百里奇罷了,剩下的人不論資質再高,恐怕都沒有一個百里奇來得令梁帝煩心。 '郡主絕不能嫁到北燕去!' 這句話不管在小說里還是電視劇都那么有力度,完完全全展現什么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東方凌歌一早起床便坐在桌子前看那封藺晨的回信,信是昨日晚上方到,鴿子則差點讓飛流捉了拿去烤一烤。 信上說她的方法可以試一試,他是相信她的,也另附幾張祛寒祛熱的藥帖,和一些常見的藥材相生剋,目前藺晨正前往梅嶺蒐集雪蚧蟲,等藺老閣主收到藺晨的信后,這倆奇葩父子便會共同研究關于雪蚧蟲的全部,十二年前長蘇身中火寒毒,瑯琊閣也只提出那兩種選擇方案,由于時間急迫,因此并未探討火寒毒的本質,而等長蘇休養得“還行”并且進京后,她也就來了,一切似乎都連接的恰到好處。 她不禁微微笑了笑,對于藺少的信任感到些許暖心,于是順手取了紙和自製碳筆,將信中提到的藥材相生相剋給抄錄下來,抄著抄著她就忽然有了一個體悟, 馬的西醫和中醫根本不在一個世界fuck。 東方凌歌翻了翻白眼,抄完后又去了廚房做了早餐,她等會兒打算潛進皇宮,溜到大殿上方去挖個洞看看下面到底長啥模樣。 帶著一小瓶照殿紅,某人興致勃勃地扒掉了幾片磚瓦,沖著望上來的蒙大統領眨了眨眼。 蒙摯:“……(這肯定沒和小殊商量。)” 殿上,蕭景睿一計踢擊掃過百里奇眼前,被對方急下腰躲過,面對面rou搏戰的情況,蕭景睿這名有天泉山莊宗師教導的武功好手,竟然也略屈居于下風,不論灌了多少拳在百里奇身上,對方依然是聞風不動。 每一個人都在觀望,梁帝的手心里已經微微沁出了汗,而穆霓凰這名最緊要的當事人卻一副無關緊要的模樣,不曉得是太信任梅長蘇,還是打定梁帝不可能讓自己嫁到北燕。 東方喝了口酒,判斷景睿此戰不管使出什么招數都必輸無疑。 有趣的是,百里奇一直都是正面迎戰景睿,她挑了挑眉,看來也不全是化妝化出來的,想必長蘇雖然找了個身形相符又會易容的人才,但為防萬一,還是給他加了一張不曉得是什么皮做成的面具。 百里奇雙拳一推,將蕭景睿打的整個人位移出殿毯中。 “陛下,景睿平日是用劍的!”言豫津忙起身道。 梁帝向蒙摯使了使眼色,他即刻會意,“接劍!”右手拔劍一出,劍柄直往二人射去。 蕭景睿一接過劍便逕直朝百里奇胸前的盔甲上劃了一道,隨后又再度拆起招來,得了劍的天泉山莊二公子的確如虎添翼,可一股不太對勁的感覺卻在東方心中漸漸升起。 怎么景睿得劍后,越發的……頓了去? 明明是用劍常慣,但此時那把劍在他手里竟是多馀的不得了,反而成了一種拖累,他越想以劍攻擊,身體空處的破綻就越多。 她又喝口酒,看來百里奇是練硬功的,直來直往的路數讓他的赤手空拳變得霸道又粗魯無比,拿武器抵擋顛倒讓他沒了傷人的顧忌,全力專注在奪取對方的劍上,因此那把劍成了拖油瓶。 果不其然,百里奇反手搶了劍,一把將蕭景睿踹出場去。 “百里勇士果然是身手不凡哪……”梁帝雙眼微瞇道。 “多謝陛下夸獎?!?/br> 由北燕使臣開頭,幾個他國大使也隨即辯論起來,東方坐的有些不舒服,乾脆趴下來撐著下顎饒有興致地瞧。 “嘖嘖,在這種最讓人煩心的時候說悄悄話,”她搖了搖頭道,雙眸中一片氾濫的笑意,“長蘇霓凰實在是太搞事兒了?!?/br> “霓凰,你在跟蘇卿…說什么?” “蘇先生不過評論了一下方才的對戰,”她從容不迫回答,“并無他言?!?/br> “難道蘇卿,不僅文才絕倫,在武學上,也有高論嗎?” 氣氛沉靜了下來,梅長蘇彷彿一臉尷尬似的和穆霓凰對視了幾秒,似乎在求救。 東方翻了翻白眼。 “陛下,蘇先生說,百里勇士雖然武功剛強,但是太過剛硬,若是被人找出破綻,其實只需要幾個小孩子,便可擊倒?!?/br> 站龍座旁的蒙摯滿眼了然,而東方又翻了翻白眼, 這他……你大爺的根本講干話??!臥槽為什么梁帝會相信??!太獵奇了吧! 北燕使臣繃不住的大笑了幾聲,“幾個小孩子便可擊而倒之?先生若真是高人,敬請賜教!” “是我妄言了,”梅長蘇不好意思的緩頰道,“百里奇勇士功夫可以練到如此境地,實屬不易,我怎能毀了他的前程呢?還望二位,切莫放在心上?!?/br> 他這一番言論倒像真有這么一回事似的,如同毛蟲在撓一般撩得在場所有人都有些心癢難耐,迫切希望他繼續說下去。 “先生在陛下面前放此狂言,我們可不能當作沒聽到!”北燕那人老大不爽,“所謂坐而言不如起而行!先生大可請幾個稚子前來試試,我們百里勇士,雖然打了一場有些疲累,但也不想掃了先生說大話的興致!” 東方挪了挪位子,頭頂上的太陽曬得她有些熱,這個新位子正好讓她清清楚楚的瞧見譽王一副看好戲的神色。 “夭壽,”她嘆道,“長蘇真是要男女通吃了么?” “哪有那么快啊…,”底下又傳來聲音,“即使我真能找來幾個孩子,至少……也要讓我調教幾日吧……” 喲,越來越像正經回事兒了,她小小“噗嗤”一聲,覺得這群人也是挺有干話王的資質。 “好了好了,就當我是胡說,”梅長蘇笑了笑,道,“二位遠來是客,傷了和氣可就不好了?!?/br> “大人,這話您聽得下去,我可聽不下去!” “好!如果先生真要調教人,我們也不急在這幾日!請陛下定個日子,我們隨叫隨到!” “可是蘇某……這京城也是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讓我去哪里找這些孩子?” 好了夠了!長蘇你沒看見譽王都快笑死了么!東方忒覺辣眼睛,于是又翻了翻白眼。 “這有何難?我聽說貴國京城的武館里,有很多小學徒!” “哎,”霓凰打了打手勢,“武館里的孩子,太強了,只怕百里勇士會吃虧啊?!?/br> “還是郡主想得周到,找幾個練過武的來圍攻,怕是不太公平?!?/br> 這句話彷彿戳中什么奇妙笑點,除了北燕使臣和百里奇以外,其他人忍不住哈哈哈地大笑起來。 “要說弱點的孩子嘛,宮里倒是有,我看見掖幽庭里不是關著許多孩子嗎?” “掖幽庭里的罪奴?”梅長蘇故作思考道,“倒是比尋常人家的孩子更合適些,不知陛下是否準許?” 梁帝偏頭看向了蒙摯,“蒙卿,你看呢?” “陛下,蘇哲所言,并非沒有道理,臣覺得可行,如果贏了,當然是好,如若輸了,也能殺殺百里奇的銳氣,于我們并無損失,陛下,不妨恩準?!?/br> 梁帝微微沉吟了半晌,方說道, “朕,準了?!?/br> “來人!前去掖幽庭,找幾個孩子來?!?/br> “陛下,習武之人,要看的是筋骨,臣去吧?!?/br> “好!” 對于蒙摯這樣的武學大家,尤其又排列在瑯琊高手榜的榜眼上,此話一出,梁帝也不能不信任。 * “蘇兄,你到底有多少的把握呀?我剛才試了一下,這三個孩子,可是一點都不會武功?!?/br> “你聽說過凌虛劍陣嗎?” “蘇兄說的是…凌虛幻影?鬼神莫破的那個劍陣?我只是略有耳聞,但聽說早已失傳了?!?/br> “怎么?信不過你蘇兄嗎?” “又嚇唬人景睿呢,”東方從墻頂上跳下來,對著被她嚇了一大跳的三個孩子俏皮地笑了笑,“別害怕,jiejie我是好人,一會兒到了休息的地方jiejie給你們看看身上的傷,還有好吃的喔~” “凌歌你可消停些,”豫津在一旁笑道,“雖說我們都習慣你這樣上竄下跳的,可這在宮里,能不能別像猴子那樣?!?/br> “猴子?猴子有我厲害么?”她一甩馬尾,模樣囂張的不得了,“蘇兄,猜我今天上哪去了?嗯?” “大殿屋頂上?!?/br> “臥槽一猜一個準!” “不是吧!凌歌你膽子也太大了!那種地方你也敢闖?!” 她看著言豫津雙眼瞪大滿臉不可置信,幽幽地嘆了口氣,轉而拍了拍蕭景睿的肩膀, “好友景睿兄,你家豫津委實沒見過世面,帶著他出去多闖闖江湖吧……,我告訴你們啊,別說殿頂,龍椅背后我也敢躲相信不?” “相信?!?/br> “相信?!?/br> 東方凌歌滿意的點了點頭,“相信就行了!蘇兄他們相信你了?!?/br> “我還得謝謝你?” 那懷疑的語氣是怎么一回事?她再度翻了翻白眼,又沖著那三個不再這么怯生生的孩子明亮一笑。 “走吧!jiejie和哥哥們帶你們回家!” ……………… 踏步翻飛,地上一方用白色粉末圍出來的太極邊緣有六個陣眼,經過兩天,這三個孩子的身形和速度有了明顯的增長。 那天回去后,蕭景睿和言豫津請了個信用良好、醫術高明的大夫前來雪盧為幾個孩子把脈診治,開了幾副補氣和強身健體的藥方,又正了骨、上了藥,再加上東方凌歌照三餐的溫補食療,營養一處也沒漏下,孩子們不僅氣色好了許多,也擺脫了病弱的身體,雖然因為練武可能有些肌rou痠痛,不過晚上的暖暖熱水澡已經適度的減輕了疲憊。 日子好的彷彿那些在掖幽庭里被奴役的生活,像是上輩子那樣的遙遠,梅長蘇和東方凌歌、蕭景睿、言豫津等人時常輕輕松松地開些小玩笑,在孩子們面前也不擺架子,大家都像是家人一樣,現在,這三個在兩天前依然是畏畏縮縮的孩子,已經能抬頭挺胸的和他們說話了。 劍陣演練完畢,梅長蘇微微一笑,走上前來道,“才過了兩天,就已經練得這么熟練,很好!” 幾個孩子紛紛露出歡喜的笑容,一旁做監督工作的飛流扁著嘴靠了近來,一臉委屈。 “飛流教得也好~” “嗯!” 東方窩在屋頂上,很沒形象地哈哈一笑,道, “當然!飛流和小朋友們都很棒!走,先休息去吧,jiejie給你們洗水果去,還有地瓜和其它糕點,練完武得要好好補一補,等會兒飯點想吃點什么?炸個雞腿怎么樣?” “jiejie都將我們餵胖了,”庭生不好意思地撓撓臉頰,“跟著蘇先生和jiejie,還有飛流哥哥,我們都很好,jiejie做主就行?!?/br> “這么可愛,”她飄飄翻身落地,招牌動作甩了甩馬尾,“行!今天給你們炸個雞腿!咱們去吃點心去!” “蘇先生,靖王殿下來訪?!遍T外一名小廝小跑進來道。 緊接著,一抹筆挺修長的身影從廊外走了進來。 “那我先帶他們去休息了?!睎|方了然道,向梅長蘇眨了眨眼,離去前又朝著蕭景琰很隨便的行了一禮。 事實上,她已經打定主意,等等勢必要過去鬧上一鬧的。 “看來靖王殿下還是不放心,”梅長蘇擺弄著矮幾上的茶具,一派悠間自在,“要親自來查看一下庭生的情況?!?/br> “只怕你早就料到我會來,先生前幾日在宮中的驚人之舉,我已經聽說了,先生的來歷,我也大約打聽了一下?!?/br> “那殿下都打聽到了什么?” “我常年在軍營之中,遠離朝局中心,消息素不靈通,居然不知道先生與太子和譽王都有交情,”他不輕不重的哼了一聲,“還真是失敬?!?/br> “太子和譽王并不是我的朋友,他們只是想招攬我成為幕僚而已?!?/br> “聽郡主說,江左梅郎身負奇才,卻沒想到,竟甘心當一個謀士?!?/br> 梅長蘇豈聽不出來他話中隱藏的諷刺之意,“當一個謀士有何不好?受人倚重建功立業,若是一朝功成,還能夠位享廟堂、流芳百世?!?/br> “那么先生,是想選太子,還是選譽王呢?!?/br> 蕭景琰看也不看他,一句話里用的肯定語氣定是猜測到蘇哲的動向,這名七皇子始終看著空空如也的地板,一雙眸子里滿溢著深深的厭惡和譏諷, 這蘇哲不過和一般謀士沒什么兩樣,都是沽名釣譽、貪圖權勢的小人罷了。 “我想選你,” 他猛地回過頭來。 “靖王殿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