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班有沒有別的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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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的自習課上,前桌汪洋和后排的男同學發生了一些矛盾,寧一又無故被卷了進去。 其實那天班上只來了寥寥二十多人,因為其余人都報了課外補習班。 當然,這二十多個學生們名義上都是“自愿”來上自習的,這就排除了有“個別思想不端正”的學生去向教育局舉報的隱患。 只能說在和政策斗智斗勇的道路上,老師們展現了無窮的智慧。 自習課沒有老師當值。 于是后排以謝樂周為核心的幾個“活躍分子”毫無顧忌地團在一起打起了游戲。 前排幾個人都在做數學老師布置在黑板上的兩道難題,被游戲音效和此起彼伏的叫罵攪得心煩,敢怒不敢言。 寧一揪著頭發,被干擾得無法集中思路,不時還關注著前面汪洋的解題進度,見他做得飛快,腦子越發成了一灘漿糊。 她長長呼出口氣,煩躁地翻抽屜找耳機。 忽聽前面“啪”地一聲,吸引了周圍的目光。 寧一抬起頭,目視汪洋重重地闔上書本,往后排走去。 “能不能小聲點?你們不學習別人還要學習?!?/br> 男生嚴厲的聲音打斷了幾個人的喧鬧。 沉浸在游戲里的幾個人抬起頭,一時沒反應過來。 只有謝樂周依然顧我地cao作了兩下,等屏幕黑了,才悠悠抬起頭,往后靠在墻上,陰陽怪氣地笑起來,“喲,我們汪主席都發話了,你們還不都把游戲卸載了?要不汪主席要是考不上清北可都是我們的鍋了~” 空氣里彌漫著詭異的平靜,謝樂周和汪洋的過節,在高二(1)班是公開的秘密。 汪洋輕蔑地掃了謝樂周一眼,“我考不考得上清北不一定,你肯定是考不上了?!?/br> 謝樂周重重地拍了下桌子,站起來,目露冷意。 幾個人慌忙拉住他,“欸,都是同學干什么呢?汪洋你快回去吧,我們不玩就是了?!?/br> 汪洋冷冷地掃了謝樂周一眼,轉頭回位子。 后面還有人在勸謝樂周,“他人就這樣,你體諒一下……” 謝樂周直接掀飛一本書,書本擦著汪洋的耳朵飛過去,摔在了寧一腳邊。 汪洋冷著臉回頭,謝樂周指了指地上的書,“汪洋,你給老子撿回來,我今天就不跟你計較?!?/br> 寧一屏住呼吸,目光掃過周圍一張張凝重的臉。 汪洋握緊拳頭,上前一步,所有人的心都隨著他的動作懸了起來。 一雙雙眼睛摻雜著興奮而不安的矛盾光芒。 沒有人不喜歡熱鬧。 寧一吸了口氣,這書不偏不倚就在她腳邊,想躲都沒處躲。 她硬著頭皮彎腰撿起了書,快一步越過汪洋,將書送回了謝樂周桌上,擦了擦額角不存在的汗,“那個……謝同學,你的書?!?/br> 她雖然面朝著謝樂周,實際整個人都仿佛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往后扯,好像再多一秒就會忍不住轉頭跑掉。 如果她的眼睛會說話,估計現在里面都寫滿了“救命”。 謝樂周頓時一腔怒意無從發泄,又不好跟一個女孩子發火,不咸不淡地哼了句,“看不出來,你挺心疼他???” “你說什么?”汪洋握緊拳頭就要沖過來,旁邊有男生眼疾手快將他拉回去。 男生們重新搭上謝樂周的肩膀,把他拉出后門,“行了,不是沒吃早飯?今天小賣部你隨便點,爺請客,給個面子成不?” 謝樂周半推半就被拉走了,汪洋僵著身體被扯回座位上。 寧一白著一張臉,在各色的目光中埋下頭,重新開始做題目。 這一場鬧劇下來,也沒幾個人還惦記著那么道題目了。 不知道是誰起的頭,小聲地開始八卦起來。 “聽說了嗎?校長的兒子知道吧?就昨天,他和校草打起來了?!?/br> 八卦之于愛八卦之人,就如星星之火之于草原。 那么大的事,他們憋了一早上,已經展示出了極大的意志力了。 立刻有人遞出話口,讓八卦得以延續,“我有同學的哥哥在高三,他說蔣和校草一向很要好的?!?/br> “我聽說的版本是,蔣少誠打的是另一個人,被校草攔住了。然后……他倆就鬧掰了?!?/br> “什么呀,你們這都了解得不全面?!睂幰淮魃隙鷻C的前一秒,聽見黃嘉新故弄玄虛地咳嗽了兩聲,“我跟你們說,你們可不要說出去啊?!?/br> 寧一塞耳機動作頓住,等到手都發酸,終于在幾個女生再三的保證之后,聽見黃佳欣得意得仿佛掌握了一張五百萬彩票的聲音,“內部消息。是蔣少誠走關系要拿清北的保送名額,校草的好哥們捅了出來,這事差點驚動教育局呢……保送名額啊,誰不想要?現在三個人都掰了……這里面都是利益糾葛,哪有什么兄弟情深,嘖嘖,真實的世界,水可太深了……” *、 周一早讀課的時候,寧喻因為沒戴校牌不能進學校,打電話跟寧一借。 寧一從體育館背靠的那堵墻邊把校牌扔了出去,后面兩節課都在心神不寧地等寧喻送回來,可一直沒等到。 做完體cao以后倒是等到了蔣少誠。 上周五的八卦熱度還沒過去,八卦的當事人此刻就站在班級門口,指名道姓要找寧一,同學們的目光熱情得讓她頭皮都發麻。 來喊她的女同學還小聲問了句,”你認識蔣少誠???” 寧一萬分誠懇地搖頭,卻加重了對方懷疑的目光。 不是,這人她真的不認識,頂多只能算“認得”——互相認得算認識,單方面認得只能算認得。 蔣少誠可沒理由認得她呀。 寧一揣著滿腹疑問往外走,余光瞥見全班的目光幾乎黏在了玻璃窗戶上,不由嘆了口氣,最近怎么總是碰上這種莫名其妙的事。 她抬頭打量蔣少誠。 男生倚在走廊護欄上,毫無攻擊性的目光投向她,眼神沖淡平和,似乎裝著幾分和她相同的困惑。 他的嘴角貼了一枚創可貼,雙手還小心地捧著什么東西,是一團黃色的羽毛狀的東西,還在他手心微微起伏著……似乎是個活物。 寧一多看了兩眼。 男生姿勢不變,任由她打量。 打破僵局的任務就這么落到了寧一身上。 責任感驅使著寧一開口,她干巴巴地說道,“同學你好……”說完頓了頓,覺得自己的發言太干癟還是怎么回事,又補上了半句,“呵呵,同學你這還帶著……一只鳥哈?!?/br> 蔣少誠樂出了聲,“怎么了,想吃?” 這什么腦回路啊,寧一瘋狂搖頭。 他開口,“寧一?” 這似乎是個疑問句,寧一有點茫然地點頭。 蔣少誠的第二句話卻讓她更加茫然,“你們班有沒有別的‘寧一’?” 這是什么問題?他是專程來捉弄她的? 寧一帶了些不太友好的情緒,“不好意思,只有我一個?!?/br> 蔣少誠哦了一聲,目光掃過她光禿禿的校服,“你校牌呢?” “我校牌借……”寧一話說到一半,急匆匆圓了回來,“我校牌解開放洗衣機上,忘帶了?!?/br> “是么?”蔣少誠目光閃過一絲了然,“你說巧不巧,我早上在醫務室碰見了另一個女生,她也掛著高二(1)班的校牌,校牌上的名字也叫寧一?!彼f著還努努嘴,“看見沒,這鳥就是她饋贈給我的‘見面禮’?!?/br> 蔣少誠是一肚子好氣又好笑,大清早的他去醫務室換藥,碰上個女生捧著只鳥張牙舞爪地叫校醫給包扎傷口。他心里想著這女生可真有愛心,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當然主要還是人長得好看。 誰知道進去換個藥的功夫,女生已經開溜了,還把鳥作為遺產轉贈給了他。 “她說跟你一個班的,這鳥是你救下來的。我可不管,你得把這玩意帶走,不然我告訴你爸去。我救死扶傷已經夠累了,還給你養鳥??” 蔣少誠在校醫的威逼利誘下哭笑不得地捧著這鳥上來找人,什么有愛心???就是個怕麻煩的自私鬼。虧得他看到了她胸牌——結果呢,這胸牌還不是她本人的。 寧一心里擔心著寧喻為什么要去醫務室,怕給寧喻惹麻煩,只好一口咬定自己并不認識她,“那可能我校牌丟了被人撿到了,怎么了,她拿我校牌干什么壞事了嗎?” 蔣少誠瞇起眼看了她兩秒,“那確實是一件挺大的壞事?!?/br> 寧一心忍不住懸了起來。 就在她琢磨要怎么好好套個話的時候,走廊上忽然喧鬧了起來。 熙攘的人群涌向科藝樓的方向,“cao,她不是來真的吧?太刺激了!” 他們嘩嘩驚呼著舉起手機,往科藝樓四樓的方向拍個不停。 寧一探頭張望,心臟差點跌?!?/br> 寧喻掐著一個女生的脖子把她半個身體推出了走廊護欄外,女生眼淚濕冷地糊了一臉抬起頭向她不住哀求著什么。 寧一全身血液都倒流,她下意識往前推搡,阻止幾個舉著手機在錄影的人,“別拍了!求你們不要拍了!” 被大力推到了一邊,蔣少誠騰手扶住她,瞇起眼遠眺,“哦,她就是那個‘撿到’你校牌的女生,怎么了,你們不是不認識嗎?” 寧一仿佛聽不見一樣推開他,順著四通八達的天橋飛奔向科藝樓。 “怎么了?你不是很囂張嗎?你再得意一個我看看唄?” 她氣喘吁吁地奔到寧喻身旁,聽見她幾乎是歇斯底里的聲音,一顆心都往下墜。 “寧喻!”寧一跺了跺腳,擰住寧喻的手腕,“寧喻,有什么事你放下她再說!” “放下?我看她挺喜歡這樣跟我說話的!” 那女生姣好一張臉此刻泛起了不正常的紅,眼淚鼻涕狼狽得糊滿臉,抖如篩糠般搖著頭,發自肺腑地地辯白,“我沒有,我不喜歡……” “是嗎?還是你更喜歡這樣?”寧喻又把她往外推了一寸,引得她連聲尖叫。 “寧喻!”寧一拼命地壓住寧一的手,恨恨地看向女生,“謝晚洲,你到底又對她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