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強慘只想早點下班[穿書] 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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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華:……這,這就是宗門排面的威壓嗎。 總有一天,他也要達到這種高度! 云華眼底泛光,暗暗握了握拳。 然后踩著那一把隨著凌塵遠去、重新變得銀光閃閃的劍,一路向獸峰駛去。 …… 凌塵和原之卿都無心戀戰,意思著打了一場。起初原之卿還心情不渝,后來打著打著漸漸想起了正事,順手拖延了凌塵一段時間,好讓其他混入宗門的魔修,能放心按照先前的計劃行事。 魔宗近來式微,對宗內的人才顯然也十分愛惜,用的不是那種送命的打法,而是打算引動獸潮,制造混亂,讓那些妖獸充當送死的主力。 隱仙宗雖然鮮少遭到襲擊,但畢竟承襲多年,并未慌亂。修為夠的弟子去獸峰協助那些修御獸的弟子平定獸潮,不夠的則撤回平頂峰的守御法陣。 至于凌塵……凌塵和各峰峰主負責四處巡視,去找那些隨機出沒的魔修。 當然,因為魔修其實只是弄些亂子就撤走,再加上凌塵天天覬覦宗門的三伏火、想把這種被代代鎮壓的兇物“據為己有”,本身也不是什么一心為宗門的人設。 因此他沒四處逡巡,而是帶著夏夕月去了藥峰。 …… 兩人化作一道常人難見的流光,落入峰頂小苑。 凌塵推開門,把部下往床上一丟。他低頭打量片刻,扳開夏夕月的嘴,塞進一顆瑩白的丹藥。 過了一會兒,躺尸的人迷糊著動了動,慢慢睜開了眼。 夏夕月看著頭頂熟悉的天花板,逐漸清醒過來。 雖然神識掉線許久,但如今這個場面,還是讓她大致猜到了先前的狀況。 想起剛才自己被混蛋臥底偷襲的狼狽模樣,再看看旁邊仙氣飄飄的凌塵,夏夕月不禁有點自閉,抬手捂臉:“我這么菜,一點都不像個仙尊該有的樣子?!?/br> 凌塵:“……”仙尊?你在這個小世界的定位,不是火毒凈化器么。 他低頭瞥了一眼這個對自身職能有所誤解的部下,沉默片刻,決定先暫時給她留點面子。 于是只是提醒道:“往鎖靈環里灌入靈力,能提醒我留意你的狀況——你現在的身份很重要,不要隨意涉險,至少要等南弦的修行踏上正軌?!?/br> 夏夕月慚愧點頭。 不過說起南弦,她一下想起什么,倏地從床上坐起了身:“九色融雪芝!”她還沒來得及去拿,就被原之卿背刺了! “……”凌塵伸手進廣袖中摸了摸,默默取出一朵靈芝。 巴掌大的靈藥靜靜躺在他掌心,泛著瑩白的光。定睛細看,它周身竟然像是縈繞著一圈彩色的云霧,淡薄霧氣圍著芝身徐徐旋轉,正是那種與焰冰蛇伴生的天材地寶。 夏夕月看著它,松了一口氣,露出放心的表情:“靠譜還是你靠譜?!?/br> 說著朝這朵金貴的小寶貝伸出了手。 凌塵卻沒給她,又轉手把靈芝收了回去:“只生吞用來解毒,暴殄天物。它本身雖無太多藥性,但生性溫和,能化解不少靈藥中的殘毒。我煉完給你?!?/br> 順著神識說完,他把夏夕月往床的邊沿推了推,空出一大片地方。然后自己也翻身上床,抬手降下幔帳。 這一次的帷幔格外厚實,嚴嚴實實地擋住了外面照進來的視線。 夏夕月轉頭看著凌塵的動作,正有些疑惑,忽然見凌塵伸手拂過刻在小臂上的本命空間。 “咚”一聲帶著回音的悶響,一盞半人高的暗紫色藥爐,落在了夏夕月的竹雕大床上。 還在躺尸夏夕月一驚,差點被震得坐起來:“?!” 她抬起尚有些酸麻的手,用了點力,抽出自己被丹爐壓住的衣角。 側身一看,就見凌塵正掀開丹爐的側口,把各種材料拋進去。隨后他指尖騰起一簇泛著雷光的火焰,眨眼間火焰便飄入爐中,開始包裹著那些藥材,一一煉化。 龐大的熱量,悉數被這頂怎么看怎么貴重的丹爐阻住,一點都沒溢出來。 第30章 偷偷裝病 “……”夏夕月看看床,看看丹爐,看看凌塵,最后再看看床,耳尖微動,總感覺聽到了床榻不堪重負的嘎吱聲。 而且丹爐這種東西…… 是不是和床不太搭? 夏夕月欲言又止,指尖戳戳凌塵,最終還是忍不住道:“在這煉?” 凌塵看了一眼密不透風的帷幔,悠遠的目光卻仿佛直達天邊:“嗯,別處不便去?!?/br> 說話間,丹爐里噼里啪啦一陣炸響,像是藥材在憑借堅硬的外殼和火焰対抗。 夏夕月憂心地看了看自己那一床填滿羽絨、非常易燃的被子,最后只好決定相信上司那只丹爐的質量。 她小心抱著被角,重新躺平在床上。 …… 凌塵剛才給的丹藥很管用。雖然不知道原之卿的那團火,為什么能引動體內火毒,但此時夏夕月已經漸漸恢復過來。 身體沒受太多影響,被子應該也無妨。然而這么一躺下,夏夕月仿佛又一次聽到了鐵竹床細微的嘎吱聲——旁邊跟她并肩而臥的這一頂丹爐,顯然分量極重。 夏夕月忍不住再度轉頭瞥了一眼。 凌塵正專心看著丹爐,卻居然發現了她的眼神:“若是壞了,稍后我賠你一張?!?/br> 夏夕月想起他那個神秘的寶庫,眼睛亮了:“那多不好意思啊,都是為了任務,壞就壞了……那個,如果非要賠,記得挑一張大的?!?/br> “知道了?!?/br> 凌塵說完,沒再聽到聲音。 正有些疑惑夏夕月居然沒趁亂要一條被子,轉頭一看,就見她人已經靠著軟枕睡著。 火毒爆發畢竟是一件極其消耗心力和體力的事,就算現在壓制下去,積累的疲憊也不會少。 凌塵看了她一會兒,朝她伸出手。 把被子往夏夕月身上一裹,然后舒心地轉回了頭,繼續專心煉丹。 終于安靜了…… 対凌塵來說,煉丹并不算麻煩事。 幾種精粹卻互斥的藥效,很快被他龐大的靈力糅合在一起,凝成一顆暈著淡淡彩霧的丹丸。 凌塵把它裝進藥瓶,擱到夏夕月枕邊,起身打算離開。 但才剛走到門口,他又緩下了腳步。 ——天邊的陰云竟然還未散去,那種似有若無的威勢,依舊還在。 凌塵:“……”難道人渣救了心上人之后,不該這么快就離開,必須再待一段時間,收夠了救人的“報酬”才行? 他明明已經留了一爐丹的時間,還不夠么。 沉默片刻,門口的白衣人影又默默回到了房間里,重新進到帷幔當中。 夏夕月被去而復返的人驚動,警惕地從昏睡中醒來,眼睛努力睜開一條縫,偏頭看了看。 發現來的又是凌塵,她重新閉上眼,翻個身睡了。 凌塵坐在她旁邊,把玩著尚還溫熱的藥瓶,有些無聊。 片刻后,他忽然想起什么,把丹藥重新放回夏夕月枕邊,自己則閉上眼,開始瀏覽那些刻印在神識當中的,關于各個小世界的資料。 ——雖說為了防止穿越屏障時遭到小世界的排斥,他們往往要等進到小世界之后,才會讀取相關的資料,沒法提前制定方案。但各個世界總有些共性。 前人那些成功或失敗的處置案例,讀得多了,總能從中吸收一些奇怪但有用的知識。 凌塵:小世界和上界時間流速不同,仔細想來,這里倒是加班閱覽的絕佳場所。 …… 夏夕月一覺睡醒,發現旁邊的凌塵不見了。 她頓時意識到,外面的天雷應該已經散去。 可以自由行動了。 她松了一口氣,伸了個懶腰,手背忽然碰到什么東西。 夏夕月一怔,拿過那個冰冰涼涼的東西一看,就見這是一只陌生藥瓶。瓶子明明是純色的玉制,瓶身周圍卻暈著淡淡的七彩光輝。 “……”藥瓶。 “……”九色融雪芝。 ……可能被蛇咬的南弦! 夏夕月騰地坐起身,一下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差點忘了一件大事。 好在算算日子,她睡著的時間應該不長,南弦的修為就算被咬了,短時間也應該能頂一陣,現在趕去還來得及。 正好也到了該引渡火毒的日子。夏夕月簡單收拾一番,匆匆帶上藥,整理好斗笠,暗中前往南弦所在的地方。 魔修并未真的全力攻山,隱仙宗的應対也很迅速。如今除了稀稀落落的小股獸潮,仙宗當中已經沒有魔修來過的痕跡。 夏夕月落在那片火荊地,仔細觀察了一下:原之卿的木靈根,讓他能在山間很好的隱藏,但這片地方植被稀少,僅有的一堆荊棘,也全是火屬。如果他跟來,其實不難發現。 細細一探,周圍并沒有人,原之卿大概也在忙。 夏夕月松了一口氣,放心地來到那處“墓碑”前,一路穿過重重禁制和迷陣,進到地底最深處。 看到南弦,夏夕月本能地取出絲緞往他嘴上一捆,防止他出聲叨叨。 然而很快,她覺得不太対勁:這一次,南弦竟然沒有反抗,整個人看上去都有點蔫。甚至他一開始都沒睜眼,后來才勉強抬眼看了看夏夕月,確認是她,長睫又重新垂下,一副很疲憊的樣子。 “……?”有點反常。 該不會真的被蛇咬了吧。 夏夕月猶豫片刻,又把緞帶解開,遲疑地看著他:“怎么了?” 南弦目光微動,落在她手中的緞帶上,心想說多了又要被綁嘴,而且“用神識附體了高階妖獸,強撐著救人,所以很累”這種事,肯定不能說。 于是最終他只是簡單道:“沒事?!?/br> 夏夕月聽了,卻越發憂心起來:該不會已經中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