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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迪維有意騙霍艾? 騙她…梧堂老大和家教趙寒是情侶的事實? 沒必要。 "怎么?打擊很大?"車身轉向大樓地下室,霍艾熄火后并沒立刻下車,而是注視身邊始終沉默的東恩雨,一張略顯消瘦的面容,讓女人看起來憔悴不堪,"是因為你有心攀上老大卻被人捷足先登,還是因為趙寒被人搶先一步佔有?"她出了道選擇題,讓東恩雨自己選。 然而,女人卻闔起雙眼,并沒有想像中那么難以抉擇。 "都有吧。"再次睜眼后,東恩雨選了以上皆是。 但心底疲憊的理由,她不會說。 "你最好別動歪腦筋,那兩個人不是你該招惹的。"霍艾好言相勸,她知道東恩雨的性子,也見識過女人魯莽的行為,為了取得想要的東西,她可是連命都不要,若非幸運女神眷顧,這人不知該死幾百次了。 東恩雨聞言,算是心領霍艾的忠顧,她單手覆蓋羅夜贈送的手煉后,聽見霍艾開門下車。 馀光中,身穿旗袍的女人悄悄瞄了眼東恩雨的舉動,對此不動聲色地離開。 直到女人身影消失在電梯后,東恩雨才放松地舒了口氣,仰頭靠上椅背。 "這里,沒人是我想招惹的。" 這句話,憋在東恩雨心里很久了,但這句真心話,永遠只能說給自己聽…… …… 兩日后的下午,東恩雨接到了一通驚喜電話,這也是為何她會在上班時間,出現在北區娛樂中心的私人包廂里。柔軟沙發上,東恩雨毫不拘束地解開風衣外套搭上椅背,好整以暇地挪了個姿勢,并且將公事包內的合約書攤在桌上,準備長談。 "聽好,沒我的允許誰都不準上二樓。"門外,迪維的聲音相當清楚,當他開門走進室內,東恩雨便瞧見迪維身后走開五名保鑣,全往樓梯間方向過去,似乎被下了驅逐令。 梧堂小少爺,似乎不喜歡被人監控。 "午安,迪先生。"東恩雨起身向年輕人微微鞠躬說道。 "嗯,不必客氣,這里就只有我們倆。"迪維揮了揮手,示意東恩雨別太畢恭畢敬。 這場會面,是迪維主動邀約,并且強調表示,只允許東恩雨‘一人’參與…… "謝謝迪先生。"東恩雨勾起淺笑,她心里明白這不是陷阱,而是算舊帳。 迪維拉開領帶,順勢解開胸口前的鈕扣,將結實的胸膛露出來,可惜皮膚稍嫌白嫩,總少了點男人該有的魅力。東恩雨抬眼,正好與迪維四目交接,男人發現女人的眼神后,臉上露出得意的表情,似乎對自己有著無比自信。 就像炫耀的孩子般,眼神發亮…… "你們上次的提案,我慎重考慮過了,"迪維拿起合約書,隨手翻了幾頁,"既然你們這么有誠心和我們合作,若是不給美女面子,似乎也說不過去?"他笑得眼歪嘴斜,看起來就像在情場里打滾的花公子,如此滑頭。 雖是疑問語氣,東恩雨早已明白老大的意思,她主動掏出精筆推上前。 迪維見狀,笑著接過筆,墨水跡俐落在紙上畫出簽訂證明,筆卻被迪維收進襯衫口袋…… "那么正事談完,是不是能聊些八卦?"迪維攤坐沙發,隨手掏出香煙刁起一根,同時伸手示意東恩雨也抽,"我對你早有耳聞,你的事曾在堂里大肆宣傳,老實說,也算傳奇人物了。" 東恩雨抽取一根香煙,卻夾在指尖把玩,"老大太抬舉我了。" 傳奇人物?應該還不至于吧。 啪-- 彷佛轉捩點,打火機點燃的瞬間,氣氛改變了。 "你和趙寒走得很近,"迪維略帶稚氣的面容,有著一絲不協調的扭曲,"而且還上床了吧?"白煙冉冉升起,消散后終于能看清對面的東恩雨,女人把玩香煙的手指停頓,眼神略微往上,淺淺的笑容始終不變。 依舊泰然。 "沒錯。"她確實和趙寒上床了,無論是被迫還是自愿,事情總歸發生了。 她搞上梧堂老大的女人。 面對東恩雨的言詞,迪維明顯一愣,他本以為東恩雨會不斷狡辯,沒想道她這么誠實。 "咳咳,"迪維尷尬地清了幾下喉嚨,笑道:"你也知道,我的身分沒辦法和趙寒二十四小時都膩在一起,也不可能和普通情侶一樣去約會,所以她會寂寞我也能夠理解,再說和女人做也不會懷孕……" 東恩雨聞言,從口袋掏出打火機將煙點燃,緩緩地吸了一口。 "女人間的小情趣,我是不會太介意的。"迪維聳了聳肩,隨之斂起笑容淡道:"但我希望日后,你別再和趙寒往來了。"在他還沒出面前,能夠允許趙寒和朋友親密尋暖,但現在他走出幕后,總不能讓趙寒繼續和海礁的人過度往來。 合作就該要有合作的樣子。 "關于這點,迪先生不用多慮,"東恩雨捻熄手上只抽了兩口的煙,坐直身子微笑道:"如果說,我為了老大不惜和這么多女人攀附,只求今日坐在這和您一對一談話,您可會感動?"她沒說謊,這一切的一切,無非都是為了梧堂老大。 迪維吸了口煙,學東恩雨將煙捻熄。 如果一個成熟嫵媚的女人,在經歷所有悲劇以及性命危機后,向你坦白她這么做都只為了一件事,就是和你見面,然后單獨談上幾句話,為此,能不感動嗎? "當真?"迪維瞇起雙眼,打量眼前的女人。 波浪長發搭在肩上,合身不失優雅的淺色套裝,性感柔軟的身段,含笑的眼眸,微勾起的唇角,鮮艷卻不招搖的口紅,迷人蠱惑地香水,東恩雨,曾經在梧堂星鑽擔任女公關,卻輾轉去了海礁集團,現下,是個能和他平起平坐的合作伙伴…… "千真萬確。"輕柔一句,足讓男人跌進溫柔鄉。 迪維霎時眉開眼笑,拿過桌上的紅酒開了一瓶笑道:"何止感動?還會心動呢。" 接過迪維遞來的高腳杯,東恩雨起身卻被男人反手拉了過去,一個踉蹌差點和對方吻個正著,卻被女人巧妙的側頭閃過。 心動? 還是不要的好。 "女人的鼻子很靈,"東恩雨稍稍推開迪維,舉杯向男人致敬道:"如果趙寒嗅到蛛絲馬跡的話,我會有麻煩的。"她已經背負許多罪名,無須再添加一則,尤其物件還是梧堂老大的女人,她得罪不起。 "說得也是。"本來被拒絕讓迪維沉了半張臉,但聽東恩雨的解釋后,他也欣然接受。 趙寒是個嚴謹的女人,如果要抓jian,恐怕沒人比得過她了…… 儘管東恩雨對迪維和趙寒的關係相當好奇,但女人壓下想八卦的心情,自在地品酒。 多問無益。 "待會我還要和趙寒參加一場派對,讓她知道我跟你私下見面,恐怕她會翻臉。"迪維無奈的口氣,就像認為小妻子太黏丈夫般,甜蜜的負荷。 東恩雨額首,不予回應。 就她觀察,上回會面時趙寒和迪維沒有太多親密互動,要不是霍艾指出兩人是情侶,東恩雨或許只會當趙寒是老大的助手。這之間的關係,實在叫人匪夷所思,說到底,趙寒和她的關係也相當…… 扭曲。 "如果你在海礁混不下去,可以考慮回梧堂。"迪維一句話讓東恩雨稍微清醒過來。 回梧堂? 東恩雨一度認為自己聽錯,但看見迪維挑起眉頭后,她明白沒錯。 "抱歉,我想您應該沒忘,我可是殺了齊哥的兇手吧?"莫名栽贓此時成了適當婉拒。 "不過是殺了一兩個人,有什么好稀奇的?堂里多得是殺人篡位,沒什么,"迪維說得輕松,再配上那副無所謂的表情,簡直就和談論天氣般平常,"反正我會給你次機會,要不要回來都行,有你在堂里,確實熱鬧不少。" 那些令東恩雨淌血的事件,全成了梧堂老大迪維的飯后間話…… "多謝老大。"女人微笑道謝,不想反駁。 "好了,你可以走了,"迪維將精筆扔回給東恩雨,隨后仰頭喝光杯中紅酒,"改天有時間我會再約你,這段時間你就和霍經理打理貨物,希望你們的東西不會讓我太失望。" 東恩雨收起檔和筆,諂媚的話她已不想多說,只道了聲告辭便離開娛樂中心。 沿路走在長廊上,與女人擦肩而過的全是尋歡作樂的男男女女。 或說或笑,把酒高歌,享受當下…… 或哭或鬧,聲嘶力竭,坦然自在…… 從大門走出,映入眼簾的是普通街景,彷佛回到人間。 墜回現實的感覺,有些難受。 東恩雨收緊懷中的公事包,入冬的夜晚,冷風吹得她有些茫然。 這場會面究竟是好是壞?背著霍艾與梧堂老大私下會面…… "taxi?。|恩雨走上街隨手攔了輛計程車,當車門掩上時,東恩雨不再多想。 手中的公事包重量不變,卻讓她的心情越發的沉重起來。 "麻煩到海礁總公司,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