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多女少的古代世界 第102節
惹來一片哄笑,大家以為她也有意赫連禹。 赫連禹看著輕移步走來的柔弱女子,眼眉微挑,佳人也有意? 越松見越婉珊過來,面色非常難看,不好當眾呵斥她。 他倒要看看她想商議什么,莫不是真看上這蠻夷。 父女二人朝著一處無人僻靜的地方走去。 王霖川見了,稍后鬼祟地跟去,他也想聽聽這越家女君是如何恬不知恥要嫁給赫連禹的。 明明剛才有眼睛的人都看出,越松是有意拒絕這門婚事。 越婉珊拉著越松來到無人處,“父親?!彼挼酱竭厖s不知道怎么開口。 越松直接黑著一張臉,想要教訓一下這天真不知事的女兒,北戎苦寒之地有去無回,她怎能因為赫連禹的一張臉就亂了分寸。 其實二人想的根本不是一件事。 “父親,二哥其實是女人?!痹酵裆合肓擞窒脒€是開口直接說道。她原先以為父親是知道的,可是從今日的情況,父親和皇上明顯就不知情。 越松正要教訓越婉珊,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說什么?” “越如初是女人,是寂滅大師所言的救世之女?!痹酵裆赫f道,想起自家大哥抱著那人擁吻的畫面,面紅耳赤。 那唇齒廝磨間的旖旎熱烈,讓她心跳如雷鼓。她沒有想到清冷若越鴻煊,居然也會有這樣墜入情網的一天。 她的大哥呀,她希望他能如愿。 可如今,若是暴露。她家哥哥豈不是要多很多個競爭者,一個不好,他們家還會有牢獄之災。 窩藏女君的罪名,就是他們越家也承擔不起。 越婉珊本想與父親說的,也就拖了這么幾日,就出了這事。 以二哥的容貌,女裝必定傾國傾城。 那時,若有人看出……后果,不堪設想。 越婉珊越想越焦急。 父女之間靜謐片刻。 越松深吸一口氣,“所言非虛?”他臉黑如墨。 “嗯,大哥應該也知道的?!痹酵裆盒÷暤?。 越松眉頭能夾死蒼蠅,整個人如遭驚雷。 胡鬧! 這也是能瞞的,如今六國會盟,搞得不好今日這鳳棲谷血流成河! “那現在怎么辦?”越婉珊問。 越松法子還沒想出來,躲在旁邊的王霖川因太過震驚暴露了身影,他沒想到能聽到這樣的秘密,震驚地一腳滑倒。 人爬起來就連滾帶爬的跑了。 “父親,是王霖川!”越婉珊驚呼,就要追上去。 “別追了,事已至此,走一步算一步?!痹剿沙谅暤?。 難道還能在這鳳棲谷殺人不成,就算他現在想殺了他,也沒有機會了。 越松想到越鴻煊和越君霽,頭疼。 是男人還好說,他不會干預,畢竟你情我愿的事。幾個男人能鬧成哪樣,就算他的便宜二子跟所有人都有一腿,他都不會管。 年少愛慕,風流韻事多一點也正常。 但,是女子就不一樣了。 不說涉及到子嗣的事情,就是男人的占有欲。這樣的美人誰愿意與人分享。 越鴻煊不會,越君霽也不會。 搞的不好,反目成仇也說不定。 越松想到了二十年前的岑夫人,岑夫人那樣的樣貌都如此,何況如初…… 而且現在京中已經起鋒芒了。 越松喃喃自語。 確實,東陵皇此時也收到了京中兵變的消息,他面無表情的聽著,仿若在聽一件小事。 其實,這件事也算他和越松一手促成。 成王敗寇,他大限將至,這個大位誰能坐,就看誰的本事了。 他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來中庸平衡,慢慢替換繼承人。這樣的亂世,平庸的帝王是守不住東陵疆土的。 王霖川滿頭大汗跑回宴中,他以為自己會在半路被人滅口,回到人多一點的地方才漸漸平靜下來。 他低著頭,神色猙獰和狂喜交加,心臟狂跳不已。 越如初居然是女人,還是救世之女。他想起之前那個偏遠小鎮來的叫什么聞公子說的。 他若那時相信了該有多好,他們王家就不會如此被動。 可是現在說什么都晚了。 他只能祈禱太子殿下和他爹那邊的事情能夠順利,要不然,這個秘密也只能作為他一個人的保命符。 …… 沒有人知道,不遠處的南山腰,如云蜂擁的黑騎軍,悄然占據山頭。 他們能夠悄無聲息的來到南山,走的正是褚如初想要逃跑的那條小道。 這走了她的路,讓她無路可走。 為首的一騎,身材頎長,黑騎甲中泛著紫金暗光。一雙狹長的淡茶色眼眸輕掃這風光秀麗的山景,最后落入那被水霧籠罩著的鳳棲谷中。 “皇上,兩萬黑騎軍已整合完畢?!?/br> 馬背上的人輕笑,“很好,現在去接我們的皇后吧?!彼Z意眷戀,略帶柔情。 那人抬手示意,身前的人漸漸散開前行,露出他的面容。 平淡無奇的五官,一雙淡茶色眼眸淺淡平靜,眼中略帶猩紅,勾唇淺笑時若那千樹萬樹的梨花開讓人驚艷。 不過,周圍的人低垂著頭沒有人敢看他。 …… 洗盡鉛華,挽羅衣。朱唇輕點,畫黛眉。 褚如初面無表情的穿戴描眉,仿若要上刑場一樣冷著臉。 周圍的宮人呆愣當場的看著她,間或咽口水聲此起彼伏。 宮人基本都是男人,沒有男人能對這樣的美色無動于衷。 這真的是男人?無數宮人在心中質問自己。 眼神一瞬不瞬的看著她,仿若看一眼少一眼。 她美得不似人間女子,若下凡的仙子,若話本中修煉千年的狐貍精般。要不然怎么解釋,這人從頭到腳都像發光一樣。 褚如初一襲羅裙,裹胸布還是纏著,她特地選的一條白色素凈羅裙,有點偏中性的樣子。 論華麗還比不上祭祀舞時的祭祀裙。 她是要扮女裝,而不是恢復女裝,那么艷做什么。 臉上鉛華洗盡,拒絕了宮人要給她盤復雜華麗的發型,墨發披散,只是輕輕束起。 一切從簡。 不過,要想俏,一身孝。 這一身裝扮還是清麗非常,翩然純美。 養了一年多的臉頰粉嘟嘟的,略微圓潤,就算她板著一張臉,也純美誘人,若枝頭那朵最嬌嫩的花,引人采擷。 褚如初看著銅鏡中的自己。 她也搞不懂為什么越長越美,越長越顯小了。 最后只能歸于這邊空氣水土比較干凈的緣故,也許是吃的比較簡單和健康。 平日里不是蒸的,就是煮的,一點調料都吃不到。 就算她不用護膚品保養,皮膚也細滑白嫩,全身的肌膚都是如此,比在現代不知好多少倍。 這個樣子的她,若是回了現代直接說是16歲也沒有人反駁。 褚如初苦惱,這算怎么回事,跟單獨開了美顏和打了高光的一樣。 這個世界又偏偏沒有美女,她真的這樣走出去,今日還能順利離開東陵? 褚如初搖頭。 她拿起一盒粉黛,就要朝臉頰上畫去。 “越侍郎,您在做什么?”有宮人小聲問。 她眉眼輕眨,就惹來一陣壓抑的輕呼聲。 “化個妝?!瘪胰绯跽f。 “不,不用畫,就這樣?!睂m人們搶過她手中的粉黛,一臉如臨大敵的樣子。 “給我?!瘪胰绯醢逯鴤€臉。 她要強行搶過來時,緊閉的大門被推開。原來是時間太久了,外面的人已經等不及,讓人來催。 換衣服的廂房離宮宴也就幾步之遙。 現在剛過正午,陽光熱烈,鳳棲谷花團錦簇,鳥語花香,溫泉谷溫度較高,大家都穿的比較少。 褚如初的羅裙輕紗曼舞,隨著她走來,隨風舞動,仿若飛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