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天下何時能亡 第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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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頭疼 低燒,我爸媽:肯定是你一直吹空調吹的。 去醫院,醫生看后:是中暑。 我:? 第15章 溫王能一直活到現在那是真的懦弱以及廢物,而且也同樣是個易病體質,前兩位看哪個血親都不太順眼的皇帝那邊都不覺得會是個威脅,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即便如此,溫王從小到大都是戰戰兢兢地活著的。 作為一個普通幼兒,數次親眼見到自己血親在身邊到底沒有生息,也不可能會不這么戰戰兢兢。 這情況一直到邵奕穿過來后才稍微有些緩解。 因為邵奕從來沒有對邵家人有過任何關注,并不會像先皇一樣有事沒事就叫他們到皇宮里‘看看’。 而且脾氣不壞,不管是宮人還是朝臣,看著不爽也只是驅逐出去,連廷仗這樣的刑法都沒有實施過。日子仿佛好起來了,這讓溫王膽子略微大了起來。 七歲的孩子正是長個子的時候,他高高興興準備給自己換一身新衣裳,他雖是皇族,但在這謹小慎微又無父無母的日子里是很難得的事,然后就在這樣欣喜的時候看到了那樣的布料。 先皇屠殺血親,給出的理由就是覺得這些人會謀反。 誰讓邵家王朝過去沒少有過類似的先例呢? 那些沒有證據的先皇都可以隨便殺,更何況現在他被扯進來了,那怎么還有可能能活?溫王想起自己好幾次進宮的時候,那些慘死的血親們,就這樣被活活被自己嚇厥過去。 溫王府的那些人完全傻眼,好在來送布料的人也沒有意料到會是這樣的發展,比溫王府的人更加呆滯。 很快整個溫王府被封鎖起來,緊急傳喚了太醫過來搶救,只可惜溫王從昏厥到死亡也就過了短短兩分鐘的時間,在溫王府還沒有完全封鎖結束的時候,系統就已經把這個消息給到了邵奕,壓根等不及太醫前來。 而且即便是太醫及時趕到了,這個時代的醫療技術也不可能救得回來。 邵奕轉過頭,看向溫王府的位置,靜默無言。 過了好一陣子,邵奕才對著系統低喃著:[統,我要殺人了。] 謀反這種事情,毫無疑問都是死刑,區別只是單純的死刑還是株連。 邵奕倒不是辦法放過這些人,可那年幼的溫王又何其無辜呢? [宿主,亡國本就要死很多很多人的。]系統努力表述著事實,[這件事和你沒有什么關系。] [我知道。]所以一開始系統和他說要做暴君的時候,他才會那么干脆的拒絕。 他只是一個稍微有些聰明的普通人而已,而人命是很沉重的,他并不想承擔。這小破系統抓人之前也不先問問人同不同意,直接綁定了還不能解綁。 救世這種事情居然還能帶強買強賣的嗎? 這個垃圾系統!邵奕憤恨著。 溫王府的異動很快就引起了巡邏隊的關注,失去了溫王這個主人之后,溫王府的人自然在心防失守后,嘴巴變成了個篩子。 謀反! 這消息當然第一時間傳到金吾將軍那邊去,他的反應很迅速,立即整個皇宮戒嚴,京都也飛速進入了管制狀態,所有人的進出都受到限制。 安排了手下配合大理寺去徹查以及抓捕參與謀反的人員,金吾將軍則是第一時間進入皇宮,去和新皇匯報現在情況。 聽到謀反這兩個字皇宮里的太監宮女都一陣驚慌,尤其是蘇芳,想起幾個時辰前他還跟著新皇在京都城內游逛就是一陣后怕。 早已經通過系統知道現在整個情況的邵奕自然不可能有什么驚慌,反而想起后面的事有些煩悶,看著臺上已經因為侍衛戒備停止奏樂的樂師們,不怎么高興地說道:“繼續,換一首歡快的曲目來!” 樂師們自然不敢違背,看了眼周圍侍衛們亮起的兵戈,戰戰兢兢地奏了首喜慶的曲子。 在這歡樂的背景音樂下,邵奕偏頭看了眼表情凝重的金吾將軍,略略想了下,說道:“李將軍,照你所言溫王已然故去,那些謀反人員肯定不會成什么氣候,不必如此慌張?!?/br> “正好明日意晚她要去工部報道,心中不安,您不若過去和她聊聊?你們父女也都很久沒有見面了?!鄙坜让嗣约旱牧夹?,他的那幾位妃子都不到十八歲,放現代得算是雇傭童工了,一些能補償的事情他還是想補償一下的。 當然,讓他自己出面就算了。 他看到這幾個妹子的臉,再想想他們之間的關系,那種負罪感實在是太強烈了! 這種事情還是讓她親爹來吧。 邵奕對謀反的評價總結金吾將軍也是得出同樣的結論,但他作為拱衛新皇的將軍,一些護駕的形象工程還是要做的。 只是他心中也有些疑惑。 邵奕這位新皇以前有這么聰明嗎?不過想想邵奕那位親爹后,又很快理所當然認為是孩子長大后終于是開竅了。 得了新皇準諾去見女兒,金吾將軍自然是心里高興的,只是他對于自己女兒去前朝做官這事還是有些不能接受,掙扎后還是對著邵奕說道:“陛下,臣女不通文墨,至今也不過只讀完一本三字經,如何能做官呢?怕是要惹人笑話?!?/br> 邵奕對著金吾將軍語氣也很溫和:“無事,朕也不過只比意晚多讀了兩本,如今不也一樣能做皇帝嗎?若是意晚后來做的不好,那朕自然是會讓她回來?!?/br> “也不僅僅是意晚,朝中上下也都是一樣,朕給他們發了那么多俸祿,做不到就滾?!闭f到后面,邵奕也沒克制住自己內心的煩躁。 金吾將軍聽著心里一凜,覺得新皇這是已經推算出來謀反這事是哪些人在圖謀了,想起自己這里的消息也不過是才有一點眉目,頓時把自己帶入了那些做不到的人里頭,心里一陣發虛,不敢再多說什么,立即告退而去。 謀反整個抓捕過程都很順利,畢竟誰也沒想到溫王會因為他們的傳書而暴斃,只要溫王沒事,那么無論溫王同不同意,這謀反的事情肯定無論如何都不會被捅出去的。 可偏偏這事就好像天命就在新皇這邊一樣,一切發展都是這么的猝不及防,他們壓根沒有時間來消滅什么證據,就這么輕而易舉被摸上門來。 被緝押而走的幾個文臣們在牢中哀嚎痛哭。 “天要亡我大邵??!” -------------------- 第16章 不知道金吾將軍那邊到底和妃子們說了什么,最終三位妃嬪們都沒有再說要找邵奕,倒是要了一批書籍聚在一起徹夜苦看,第二天心中怯怯地去尚書省,本以為會受到刁難,卻發現她們這些人并沒有引起太多關注。 現在京城這邊整個官場都是一團混亂,因為參與謀反的人里有那些被新皇指名要外派的,于是乎那些遲遲不愿意離京的官員們也都順理成章都被關起來監視了。 其余的官員們之中扣除參與謀反的,還有一些因為和這些人關系較為親密的,也都被大理寺那邊傳喚,進行一輪一輪的會審,整個三省六部幾乎空了一半。 而現今很多重要部門的長官和她們這些女子一樣,都是新指任上去的,威信不足,也沒有經歷過這樣混亂的場面。而且三省六部里的人少了,工作量可都一點都沒有少,每天各地方傳上來的東西,需要指揮調度給地方的各種物資也都不可以中斷。 謀反這種事情審查到出結果不可能是一天兩天就能有結果,這么長時間里沒人能怎么辦? 排擠?打壓?歧視?冷暴力? 醒醒吧!女子?女子又怎么了!識字嗎?會算數嗎?知道大邵各個郡在什么位置嗎?只要都知道,還在三省六部里,那就是一頭驢在此時此刻都得要給他們干活! 她們緊張著按著要求上手,一開始做事起來確實是有些暈頭轉向的,但是做著做著略微有些上手了后,發現……好像也就那樣? 這些準備要嫁人的貴女們可都是受過家中完整的管理教育的,下人要怎么管,自己手里的嫁妝要怎么處理,一些鋪面莊子算著收成盈利,這些五花八門的東西那都是會的。 而這些男人們做的活好像也沒有比她們治家復雜,很多處理辦法都是有舊例可循,也不用和治家一樣要去考慮各方面會有什么心思,一切按照規章制度來即可,總體說來好像還更簡單些。 諸如在戶部這類執掌錢財以及報銷的部門之中,就更是她們領域,甚至一眼就能看出來一些上呈過來某樣事物的價格不合理,或者非正常損耗這些的。 這女子們來這里就職之前被家里人千叮嚀萬囑咐,要好好做事,千萬不能出錯,若是做不好家里人都要遭殃。于是看到這樣的情況,她們毫不猶豫就把這些上呈的文件圈起來全都打了回去。 底下小吏一核對,確實是不合理,這下大家看向這些女子的目光就不那么一樣了。 男人的目光十分地復雜,仿佛出現了什么顛覆了他們認知的生物一樣。而女子的目光則是帶著羨慕,看著自己手里已經上手的工作,好像自己完成得也沒有那么好了。 從戶部那邊的表現來看,她們想要做出成績來,還是需要更多的專業知識才行啊。 她們已經隱約感覺到一些自己現在做官和其他小姐妹治家的不一樣了,具體不同她們說不出來,但本能地開始對這個機會珍視起來。 三省六部那邊一個頭二十個大,但這又和邵奕這位完全不管事的皇帝有什么關系,不管誰加班,他們也都不敢拉著邵奕來干活。于是邵奕果斷在金吾將軍收拾好反叛的人,解除皇城警戒后,邵奕就琢磨著繼續白龍魚服出宮去。 有過第一次出宮經歷后,邵奕覺得皇宮外也沒有什么不安全的,民風還是很淳樸的。 ——即便不淳樸,想想世界意志那個小沒用的也行,雖說沒辦法從其他大陸那邊卷過來玉米土豆,但是卷起床單來一個打一群邵奕這樣的還是沒什么問題。 蘇芳自然是不想邵奕這個時候出宮,可他就不是個能阻止得了新皇的人,只敢勸諫了句‘宮外太過危險,陛下應以龍體為重?!簧坜锐g斥后,完全不敢再說第二次。 畢竟邵奕這次出宮的原因是要去溫王府看一眼那個孩子,這理由是很正當的。 只不過蘇芳還是爭取到了讓新皇擺駕過去。 有儀仗帶著護衛,怎么樣也比邵奕微服私訪出門強得多。 邵奕想了想也沒有拒絕,畢竟邵家還有最后兩個單薄的血脈,有幾位先帝的前車之鑒,怕是此時此刻都在各自的王府里戰戰兢兢,生怕邵奕想起來他們邵家還有兩個小娃娃也是可以‘謀反’的。 他這么大張旗鼓過去,表達下對小溫王的惋惜,倒是會更加安撫那兩位小朋友的心。 只不過出門前,邵奕只在外面穿上那些代表他皇帝身份黑金色帶有龍紋的便服,里頭要求換上了比上回出宮時候還要略微差些的平民服飾,總體是要求類比著葉共謙那文人打扮來的。 ——其實最開始邵奕是對蘇芳說要這個時代工人打扮來的,那種勞作的衣服看起來是真的方便,但是宮里真的找不到那么差勁的衣服可以給皇帝穿。 實話說,蘇芳在聽到這個要求的時候已經有了很濃烈的不祥預感,并且無言地在自己衣服的內里換上了類似書童的打扮,并獲得邵奕贊許的目光。 只是這種贊許并沒有讓蘇芳在心里產生任何高興的情緒。 他已經想要萬一出現什么事,自己怎么擋刀擋劍護駕的一百種姿勢。 半個時辰后新皇儀架出宮,引起了整個京都注意,看到儀架一路走到溫王府后,京都各方面的人都松了口氣。 沒辦法,雖然邵家前面幾位皇帝宰血親實在是太痛快了,新皇雖說之前沒有這個跡象,但是萬一只是之前被那群文臣吸引目光,暫時把這事忘了呢? 而去溫王府這個跡象,也確實是隱晦得給各處傳遞了他無意牽連其他王府的態度。 接到新皇的儀架,溫王府上下誠惶誠恐,一路小心翼翼引導著新皇前往靈堂,生怕有什么舉動會引起邵奕的不滿。到了靈堂那,邵奕才發現這整個靈堂布置得十分簡單,看起來完全不像是一位王爺的葬禮。 邵奕眉頭一皺,但看著周圍下人們臉上的哀色并不像是作假,他倒也沒急著訓斥,而是在腦海里詢問了下大邵朝的喪葬風俗,隨后才知道雖然溫王是位王爺,可未滿十二歲屬于夭折,不僅一切要從簡甚至只能葬在祖墳外。 看著靈堂上那個大大的奠字,邵奕吐了口氣,反正他做亡國昏君,昏聵的事情也不差一件兩件了,于是干脆隨著自己心意而來:“朕皇叔皇嬸膝下只有溫王一個孩子,定是不舍得讓這孩子一個人孤孤單單的?!?/br> “朕特旨溫王隨前溫王前溫王妃安葬?!?/br> “朕此行還帶了些東西給溫王,也一起隨葬了吧?!?/br> 出于可以賞賜以及有備無患的思想,宮里一直有準備很多各個年齡孩童的衣物,以及各類孩童的玩具,邵奕帶了一些過來,這些東西邵奕覺得皇宮里以后都不可能會用得上了。 聽到邵奕的口諭,溫王府的眾人這才松了口氣,沒人會在邵家這位新皇面前說規矩,文臣是怎么和新皇鬧起來這事可謂是眾所周知,更何況邵奕這個口諭不可為不讓溫王府這些老仆們心懷感激,一群人跪服在地高聲對著邵奕感恩涕零。 這種場面邵奕已經經歷過很多次了,但他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都很難習慣。 留下兩個隨行的太監處理后續溫王府的一些事宜,邵奕轉身離開了這個各方面都讓他感到不適的地方,出了溫王府后,邵奕很干脆把外頭套著的皇帝便服一丟,讓儀仗直接回去。 蘇芳苦著臉,只得把自己套著的太監服飾也脫了下來,點了幾個侍衛跟上這位完全沒有安危意識的皇帝。 邵奕要去的是自己之前遇到葉共謙的那個院子,瞧瞧聽過他那些話的葉共謙還有其他貧民會怎么做,只是離那邊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蘇芳就發現那條小巷路上多了很多貧民和他們一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