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天下何時能亡 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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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館里人雖然多,但都老老實實喝茶聽書,臺上說書人鏗鏘有力地講述著某個不知名的才子佳人故事。 邵奕頓時興致缺缺,腦子里戳了戳系統:[統,那些罵我的人呢?現在在哪罵我,我去圍觀一下。] 系統明顯停頓了下,比平時晚了約莫兩三秒的時間后才給予了回復:[他們都在各自住的地方待著,放心,他們現在還是在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罵你,你還是很昏君的!] [好!非常好!你帶我過去聽聽。]邵奕十分愉快,而后又對系統那個停頓有些疑慮和緊張,[你剛才的反應是不是慢了?別是你能量要耗盡了吧!] 邵奕對這個還是很緊張的,這個封建社會里系統每天給他放的各類視頻,絕對是他能在這個世界堅持活下去的重要動力! [宿主放心,我的能源按照現在的用法堅持二十年都沒問題的。]系統很肯定地說道,并且對自己剛才反應慢做出了個解釋,[我在努力理解你說的那幾本書,理解你們人類的想法實在是太難了,所以我剛才運行有些紊亂,已經都修復了!]系統一邊說著也沒有忘記給邵奕指了條路。 [你不是都記下來了,還要去學嗎?]邵奕腳步輕松地走著,一邊和系統閑聊,暗戳戳繼續深入了解系統這個東西。 和人類比起來,這個剛出生沒多久的小系統就十分單純,邵奕問了它也就答了:[每種智慧生命都會有自己擅長和不擅長的地方,我是系統,在記錄搜索計算分析結果很厲害,但是理解思想哲學性的內容就非常困難。] [這樣啊。]邵奕消化了下這個信息,隨后又問道,[那你理解多少了?] [第一句話已經差不多理解了!]系統的語句明顯帶著自豪。 邵奕:[……] 從他讓系統去看書后到現在已經過去半小時了吧?差不多理解的意思也是還沒有完全明白對吧? 邵奕總算是知道系統說的那非常困難是什么樣一個程度了。 憋著笑,邵奕略帶些不可思議地對著系統問道;[你學這個做什么,你們系統難不成也有階級壓迫,要實現統統平等的世界嗎?] [不是啊,是世界意志想要知道,祂說祂只有一條命了,讓我教祂,祂學會了之后,以后就不需要再花能量找我們系統來救命了。]系統十分誠實地把世界意志也一起給賣了。 邵奕總覺得這話里面有很多的槽點,但是又不知道應該怎么說,最終只對這話里一個信息表示了疑問:[你們有很多條命嗎?]只有一條命了這好像在說以前不止一條的樣子。 [只有世界意志啦,畢竟世界意志如果這么好完蛋的話,在這個世界里的生物那不是都會非常倒霉要一起死嘛?]系統叨叨地說著,[這個世界意志之前好像有四條命來著,結果一覺醒來突然就只有這條命了。] 邵奕:[…………] 其他世界的不知道,反正這個世界的生物是真的很倒霉。 自己既然這么重要請別隨便睡覺?。?! 到底是怎么睡覺能把自己命給睡沒了的?!邵奕感到窒息。 邵奕深吸了口氣:[其實世界意志想要的是這些人都能活下去吧。] 為了這個世界生物著想,邵奕在得到系統肯定答復后,還是給予了世界意志個建議,[那對于祂來說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刮個龍卷風,把其他大陸上的土豆玉米番薯卷起來,丟到這里來就可以養活絕大多數的人了。] 從好心宿主這里得到了答案,不需要再學習的系統十分高興,很愉快的把答案傳給了世界意志,并對著邵奕繼續追問道:[那如果要養活全部的人呢?] [這我怎么知道?]邵奕淡淡地說道,[就算理論上糧食已經足夠全世界的人吃上飽飯,也一樣有地方的人會被餓死。] 邵奕這話剛說完,忽的一陣詭異的風繞著邵奕一圈圈打著轉,邵奕前進的腳步頓了頓,抬頭看了看晴朗的天空,聲音緊繃著對著系統問道:[剛才那風是怎么回事,不會世界意志真的去做了吧?] 邵奕心里緊張不已,說不上的高興還是不高興。 在農業社會里,如果真的有了他說的這三樣,那絕對是天大的好事,可他是要做昏君,是要亡國的??! 大臣們已經太靠譜了,如果農民們也吃飽飯不造反了,他還亡個鬼國??! 但人不應該被餓死這樣淳樸的想法還是印在邵奕心里的,讓他去阻止世界意志做這樣的事情,邵奕也說不出口。 想到自己接下來亡國之路要步入地獄模式的邵奕,表情也忍不住露出點崩潰來。 難不成他真的要在這里待十六年? 十六年??!系統拷貝過來他的世界那些存貨,能堅持看十六年的量嗎? [嗯,祂試了一下,發現自己做不到,剛才在圍著你哭。]系統很及時地給予了解說。 [……]邵奕無言以對,忍了忍,愣是沒忍住吐槽了句,[……好沒用啊。] 邵奕吐槽完的下一秒,那陣風突兀的強烈起來,刷拉拉揚起一陣塵土,下一瞬伴隨乒鈴乓啷一些物件落地的聲音,某塊不知名厚實的布料迎這邵奕面部而來,啪嘰了聲給了他一個重擊。 完完全全知道這是因為自己吐槽而遭受到了報復,邵奕麻木的和驚慌失措的蘇芳一齊扯下自己身上籠罩的這塊布:[…………統,下次這種壞話,可以不用轉述過去。] “非常抱歉??!”葉共謙追著自己曬晾的床單出來,結果就看到這惹禍的一幕,看到眼前三人的穿著顯然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頓時眼前一黑,還是無可奈何地趕忙上去道歉。 希望道歉有用吧。 葉共謙在心里哀嘆著。 -------------------- 第11章 看到葉共謙靠近,鎮北侯立即冷下了臉擋在邵奕身前,對著葉共謙呵斥道:“退開!” 鎮北侯行伍的肅殺氣息直直刺向了葉共謙,震得葉共謙一個激靈,本能地停住腳步,驚詫地看向鎮北侯。葉共謙早年也是游學多地,雖說是書生也因此身手并不算弱,尋常武夫都不至于讓葉共謙有如此反應,更何況眼前這位還顯然是個老者。 葉共謙更加肯定自己是惹到什么勛貴世族了。 心里暗暗叫苦的葉共謙也有些不解。這地方都是一些老舊的院子,除了販夫走卒之外也就他們這些外地的書生會在這里落腳。京都這里雖說走在大街上隨便都能碰到個五品大官的親戚,但這種事情幾乎不會發生在這塊區域里。 這幾個人是什么來路?葉共謙心里納罕,面上一副悻悻的樣子,表情努力展示著自身無害,等會要怎么把那被單拿回來,那可是院子里婆婆最值錢的物件了,不能有事的。 葉共謙心里想了各種應對那些勛貴的法子,表面安靜站在遠處看著那位被砸中的倒霉蛋腦袋從床單里冒了出來。 隔著距離葉共謙沒有太看得清楚對方長相,只是還是下意識在心里蹦出來一個詞來:鮮眉亮眼。 明明身上還卷著那個破被單,因為那雙眉眼卻讓人感覺好像和套華服都沒有什么差別。 葉共謙在心里吐了口氣。 看起來他確實是沒有猜錯,是個大.麻煩啊。 邵奕郁悶地和風做斗爭。 正常來說掀開個被單哪有那么難,這個小心眼的世界意志! 把被單最后一角從身上扯下,邵奕一把將那破東西塞到蘇芳手里,這時候他才把目光放在那個被世界意志無辜牽連的倒霉蛋身上。 俊朗的面容上帶著一股書生意氣,讓邵奕總覺得有幾分眼熟。 幾秒后邵奕就反應了過來,他眼熟的是這人身上的那股氣質,和他朝堂上見到的那些文臣們沒什么區別。 “書生?”邵奕略有疑問地自言自語起來。 他記憶里還沒有走到系統給他指的地方才是。 這會周邊已經有好多院子門口多了幾個聽到動靜探出來頭的吃瓜路人,邵奕沒注意那些人,而是認真看了看四周,這周圍的院子破舊得已經好像是個荒地,完全不像是對方會住的樣子。畢竟從對方身上整潔的衣物來看,經濟條件并沒有需要住在這種地方。 葉共謙注意到這位似乎為主的青年并沒有生氣的樣子,松了口氣,恭敬地行了個禮,自我介紹道:“是,在下葉儉,字共謙,曾經拜師臺清德昌公門下進學?!?/br> “哦?!鄙坜确路鸹形虬銘寺?,實質完全沒有聽說過什么德昌公。 反正眼前這位確實是如他所想是個書生。 [他一定罵過我。]邵奕對著系統信誓旦旦地說道,說完不等系統說什么,對著鎮北侯示意了下,讓他退開自己笑著主動向著葉共謙走了過去,很好奇地問道,“你住這?” 葉共謙愣了愣,完全沒想到這位公子哥好似完全沒有在意剛才那意外,而是對他問了這個問題。下意識回頭看了眼自己剛才出來的那個院子后才回道:“不,我只是來這兒教些人識字而已?!?/br> 這個答案倒是讓邵奕有些驚訝了,很直白也沒有半點客氣地說道:“識字?我還以為你們書生都是只會虛坐著大罵新皇昏聵呢,沒想到還有人做事啊?!?/br> 鎮北侯聽了這話隱晦看了眼蘇芳,瞧著蘇芳還是那副低眉順眼恭敬的樣子,完全沒有對邵奕話語有任何驚訝,心中更是肯定自己那個揣測。 宮外書生罵新皇這事新皇從未出宮過又是從何得知,肯定就是這些宦官在爭權奪勢,在皇帝那邊給文人使勁上眼藥的結果。 看看陛下就知道了,被那塊丑兮兮的被單卷了也沒有隨便對人生氣,這脾氣多好??! 而蘇芳則是完全被邵奕給鍛煉出來的,這時候他的注意力是放在了葉共謙身上。 ——他注意到自從葉共謙說了自己是在教人識字之后,新皇陛下變得對這人十分感興趣。 宦官們所依托的就是皇帝喜好,新皇在宮里實在是太神秘莫測,虛幻得讓人摸不著,現在這位唯一讓新皇感興趣的人自然是值得他認真觀察的存在。 葉共謙被這么說也沒有惱,而是略有疑惑地反問了句:“郎君似是對讀書人有所偏見?” 邵奕沒說是或不是,而是說道:“我也讀過書?!钡偙焙詈吞K芳都在,他當然還是要做個跋扈的昏君??! 這葉共謙自然是看得出來,一個人有讀過書和沒讀過書的差別是很大的,所以他才很奇怪這位郎君這對書生言語間流露出來輕視。 “蘇芳,把東西還給他?!睕]理會葉共謙的困惑,邵奕按照自己的節奏走,出言吩咐了句蘇芳,而后對著葉共謙說道,“作為致歉,我們就去參觀參觀你是怎么教人識字的?!?/br> 完全沒有給拒絕的余地,更何況這也算不得什么事,作為若是能作為賠禮那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了。接過床單的葉共謙表情松了松,立即走在前面給這三位十分奇異的貴人帶路。 邵奕進了這破舊的院子里面才發現在外面看到的已經是最好的樣子了,實際處在院中邵奕左瞧瞧右看看也沒發現個干凈能落腳的地方,不過中間倒是有騰出來了個空地,地面塵土上用樹枝寫出了半個“柒”字,顯然是還沒有教完。 院子里除了葉共謙外,還有七個瘦巴巴的人,從中年人到十歲左右的兒童都有,幾乎占滿了這個本就不大的院子所有空余位置。他們顯然就是這位葉共謙的學生們,這些人看到邵奕這個陌生人rou眼可見變得瑟縮起來。 不過哪怕這么畏懼邵奕這三人,在看到葉共謙回來后,這些學生里還是出來了個人向著他們走近,從葉共謙手里把那塊惹事的被單接了過去,重新曬晾起來。 邵奕看到這目光微動,瞧出來這些人對葉共謙那股的敬重之意。 把被單交出去后,葉共謙才對著邵奕介紹起來這個他教人識字的小院子:“這院子是位阿婆的,她白日里把這院子借給我們學字,不收錢只需要幫忙做些活計就可以?!?/br> 說著葉共謙示意了下已經重新曬晾好的被單,表示這就是那活計。 “你怎么會想要教他們識字?”邵奕有些奇怪地問道。 原本以為識字是這位教幾個孩子這樣的,沒想到在這里面居然絕大多數都是大人,這就很奇怪了。畢竟這個時間應該是這些大人應該去上工的時間才是。 “畢竟我也做不了其他什么,我所會的也不過就是讀書識字而已,自然是只能教他們識字了?!比~共謙嘆息著說道,顯然對此有些頭疼。 這話說得沒毛病,但又仿佛什么都沒說。 邵奕無言地看著葉共謙。 葉共謙看著邵奕臉上的表情變化,笑了笑。 這見面來這郎君就是他現在這樣,一直都不好好回應人話,他不過是隱晦地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不過這些人他畢竟是惹不起,葉共謙還是見好就收按照對方想要的方向回答:“現在京都里找活計越來越難了,若是識些字,和人說可以幫忙記個數,也能算個手藝了?!?/br> 這年頭讀書識字絕對是件奢侈的事情,所以即便是只會記數,幫做個一二三的標記都可以混上一口飯吃,起碼不至于餓死。 至于為什么幾乎都是大人而沒有孩子就更簡單了。 這樣的生活環境,大多孩子不是被賣了就是已經死了,根本沒有多少機會可以在這長大。 “你倒是心善?!鄙坜让嫔卣f道。 雖說邵奕現在是這樣冷淡的表情,葉共謙反倒是覺得現在這郎君心情不錯,于是不再掩飾自己的好奇心,對著邵奕問道:“說來還不知郎君是哪家公子?” “稱不上公子?!鄙坜缺z了眼院子門外湊過來看情況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