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躲 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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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慮卡在喉嚨里,和飯一起咽下去。 吃完飯,時樂渝覺得,她在向琰家里吃飯,不能再讓他洗碗了,收拾好桌子來到流理臺。 每當她洗好一個器具,向琰就在旁邊接過,放到一旁的櫥子里。 回過頭的時候,向琰正站在她后面,時樂渝呼吸一滯。 兩人之間的距離過于近了。 不動聲色地向后靠了靠,直到后背抵住水龍頭管徑才堪堪停下。 她一時間不明白向琰要干什么,想了想,往旁邊跨出一大步。 她今天穿的衣服寬松,這一大步讓她短袖袖子勾到水龍頭處,又往回釀蹌一步。 時樂渝:“......” 丟臉丟到家了。 抬起頭,見向琰嘴角嘴角向上扯起個很小的弧度。 剛剛在餐桌上沒注意,這會她能很清晰地看到,向琰下眼瞼處泛著淡淡的烏青,一看就是沒休息好,又聯想到向琰剛剛說的,猜測他最近應該真的很累。 側過身,想把短袖從水龍頭上扯下來,剛轉過頭,就聽到向琰讓她別動。 時樂渝真的就沒動了,目光追隨著他。 向琰弓下身子,伸出手給她把短袖弄下來,不可避免的,他掌根處碰到她胳膊,兩人僅僅相碰的那一小塊,無比燥熱,像是要把他手心溫度黏在那處一樣。 不自在動了下,時樂渝抿唇:“謝謝?!?/br> 向琰沒接這話,“你躲什么?” “沒躲?!睍r樂渝舔了下唇,說出一個自認為很完美的理由:“就是該回家了?!?/br> 向琰向后退一步,給她騰出地方。 時樂渝走到門口,想了想,回過頭,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你好好休息,別太累?!?/br> 向琰神色愉悅,語氣上揚,“好?!?/br> 在她開門的剎那,又聽到向琰輕聲說:“晚安?!?/br> 時樂渝頓了下,笑瞇瞇的,“晚安?!?/br> 回到家,時樂渝洗漱好后躺在床上,揣摩向琰現在的態度。 不知是不是她想得太多了,她總覺得,向琰比原來更加讓她看不透。 就,時樂渝在腦海中想到一個詞——殷勤。 但又覺得,這個詞不應該用在他身上,也不適合用在他們兩人的關系上。 思緒放空,盯著頭頂的吊燈看,稍稍瞇起眼睛。腦海中不自覺浮現那晚向琰說的——嗯,是朋友。 時樂渝翻了個身,抱住被子,把臉埋進被子里,內心嘆息一聲,他怎么這么難琢磨。 有些煩躁,頭埋得更緊了。 反正,她把他當朋友的。 她肯定這一點就好了。 - 轉瞬就到了開學當天,時樂渝早早計劃好去畫畫。 早晨收拾好東西,開車來到展北一家公園。 公園位置有些偏,時樂渝背著畫架,又拎著一包東西,緩緩前進。 她沒來過這個公園,也沒提前在網上找好攻略,帶著這些東西漫無目的地逛著,仿佛感受不到背后的重量。 出來得太早,太陽剛剛探出個頭,在路面撒上一層淡泊的光輝。 公園現在沒什么人,只有一些上了歲數的老年人在這里晨練。 時樂渝抿了抿唇,快速走過去。 剛走過這些練太極的人,又被突如其來的高聲吶喊嚇到,下意識攥緊手中的手機。 時樂渝停下腳步,環顧四周,見旁邊的樹林有一個獨自行走的老人,走了幾步后,雙手放在嘴邊做喇叭狀,又大喊一聲。 “......” 無言片刻,這大爺大清早的精氣神真足。 又繼續向前走,大概過了十幾分鐘,時樂渝停下,前方是一條河,向下流動著。 河面反射著日光波光粼粼,邊上的一棵她叫不出名字的綠葉樹歪歪扭扭地倒映在水面上,綠葉完全看不出形狀,樹的長度也被對折了一半,中間位置還有一群魚轉著圈游。 時樂渝很喜歡這里,支好畫架,開始動筆。 她很久沒出來畫過畫,這次也是前一段時間趕出來一批木雕,這才出來。 剛動筆沒多久,旁邊突然來了個人,時樂渝不動聲色地掠過,也是拿著畫架來畫畫的。 沒太在意,繼續畫自己的。 太陽已經完全出來,她這個位置恰好被那棵樹遮住,沒什么刺眼的光芒。 等時樂渝準備涂色的時候,感覺到旁邊那人的視線似有似無地飄過來,而她看回去的時候,那人又埋頭裝作找東西。 時樂渝沒理。 次數多了,在那人再一次看到她的時候,時樂渝直接和他對視,偷看被抓包,那人明顯心虛,摸了摸鼻子,時樂渝被逗樂了,直接問他:“你看我干什么?” 那人輕咳一聲,問她:“你是時樂渝嗎?”? 第8章 別躲 時樂渝怔住,沒料到這個人認識她,皺眉沉思,對這個人完全沒印象。 許是看出她的疑惑,那人主動解釋道:“我是謝嘉致?!?/br> 時樂渝在腦海中回憶了片刻,恍然,是原來一起學習畫畫的人。 她看向他,覺得震驚,那個時候他還比較胖,現在的他,可以說完全是一個標準身材了。 “你這是...減肥成功了?”她還記得他曾經說過,他要減肥。 “嗯?!敝x嘉致點頭,“上大學減的?!?/br> 時樂渝上上下下看了他一番:“現在不錯?!?/br> 謝嘉致撓撓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還不是你原來天天和我說太胖了身體不健康?!?/br> 時樂渝拿起筆的手頓住,沒想到他會記住她的話。 那個時候的謝嘉致,真的很胖,將近二百斤的體重的確很影響健康,再加上那個時候,繪畫班沒什么人和他說話,她和他接觸不多,但偶爾會和他說上幾句,也就成為唯一一個和他說話的人。 謝嘉致看向她,像是許久不見的老友有許多話要說一般:“那你現在在干什么?” “做木雕?!?/br> 謝嘉致震驚:“大學學的嗎?” 時樂渝搖了搖頭:“家里是做這些的?!?/br> 謝嘉致了然,又問起時樂渝在哪里做木雕,有時間他也去學一學,時樂渝告訴他地址。 而后兩個人又繼續畫畫,將近中午,時樂渝這才畫好。 又看向謝嘉致,和他說了聲,準備離開。 謝嘉致看了下自己的畫,猶疑地問時樂渝:“你能等我會兒嗎,我馬上就好,一起吃個飯?” 又怕她不同意,補充了句:“畢竟好久沒見了?!?/br> 時樂渝看向他那準備只講速度而沒有精細的畫,蹙了蹙眉,拒絕了:“我還有事,你好好畫吧?!?/br> 謝嘉致想到什么,沒再堅持:“那你回去注意安全?!?/br> 時樂渝:“嗯?!?/br> 把畫放在后座,時樂渝想起謝嘉致剛剛匆忙的樣子。 她不喜歡這樣。 她一直覺得,不論做什么,都應該做好。 垂下眸子,她印象里的謝嘉致,不應該是這樣的。 他應該是個沉默寡言并且做事很認真的一個人。 但也確實很久沒見,他會變也在情理之中,況且,或許是真的很久沒見了,他最后也留下畫畫了。 應該是她想多了。 - 到了單元樓門口,時樂渝看到電梯里有個人,加速走了幾步,看到電梯里的人時,打了聲招呼。 向琰看到她背著畫板,他貌似聽安逸說過,時樂渝會畫畫,并且學了很久。 伸出手,想給時樂渝把畫板摘掉,剛把手放在她肩膀上,時樂渝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向旁邊躲去,不解地看向他。 向琰沒料到她會有這么大的反應,摸了摸鼻子,“把包拿下來輕松一點?!?/br> 時樂渝點頭,順勢把包摘下來放到一旁。 向琰看了眼她的包,是黑色的,包的外面有著大大小小的兜,他猜測應該是裝畫架顏料之類的用。 又將視線定格在她臉上,喉結微微滾動,“學了多久的畫畫?” “???”時樂渝看他,在心里大致算了下:“跟老師學了十年,高三就沒再學過了?!?/br> 時樂渝仰著頭,發現他眼瞼處的烏青下去很多,猜測他最近應該是休息好了。 向琰指了指她的畫板,“我能看看嗎?” 時樂渝點頭,雖然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對她的畫感興趣,但是沒什么不能讓他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