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絨絨竟是我自己[快穿] 第8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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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旅鼠自由的生活讓狐皇非常滿意。 北極狐大顯身手的時刻也終于到了,她美滋滋地去刨雪坑,一連逮了好幾只旅鼠,把同個坑里的旅鼠一家全都一網打盡。 一窩鼠整整齊齊躺板板的樣子確實有點殘忍,不過悲傷的眼淚還是從嘴角流了下來。 好吃就完了! 昨天遇到三只狼之前大佬就沒吃多少,洛枝只給自己留了一只旅鼠,剩下的全都塞給大佬。 吃,挑肥的吃,不夠還有的是,吃完她再去掏。 狐皇意氣風發,覺得自己還是給皇后捕獵的樣子最帥氣逼人,恨不得把這附近的旅鼠洞全都刨個遍。 果然,北極兔只是過客,小可愛旅鼠才是她的狐生摯愛。 根本不用大佬動一動爪,小北極狐就把自己的獵物全都堆在對方面前,生怕對方不夠吃。 僅僅幾天的時間,北極狼感覺自己把前半輩子沒吃過的旅鼠都補了回來。 第一次體會到什么叫撐得走不動路。 這種投喂場面見得多了,每每拍到他們又在進食,攝制組每個人的腦袋里都會浮現這樣一句話。 :有種冷叫做你媽覺得你冷,有種愛叫做狐貍覺得你吃不飽。 他們不是每天都跟拍,一狐一狼的生活狀態還算穩定,攝制組也把一半的時間留給了西北狼群這個大家族,偶爾用航拍器捕捉他們的行蹤,再找合適的時間跟上。 幾天不見小北極狐又可愛了一些,心情好加上食物充足,也比原來看起來胖了點。 每每拍攝到小狐貍跟北極狼的互動,一群大老爺們兒看著看著,都感覺屏幕前出現轉瞬即逝的粉紅泡泡。 被一只漂亮的小北極狐用尾巴蹭來蹭去什么的,人類才不會羨慕嫉妒呢。 隊員看著漸漸改變的植被和土壤環境,道:“他們走得離北極狼地區越來越遠,已經快要走出內陸了?!?/br> 隊長點點頭:“再走不久就該回到北極狐原本的棲息地了?!?/br> 只不過現在應該見不到其他北極狐,除了這只沒有遺傳記憶的笨蛋小狐不小心跑到了北極狼的領地,其他北極狐都按照遺傳記憶在冬季遷徙,明年才會回來。 如果不是西北狼群,北極狐和北極狼之間不會這么涇渭分明,北極狐們的活動范圍也能更廣闊,而不是像現在一樣被迫放棄一大片冰原。 不知道一狐一狼到底要去往何處,剛開始還急于尋求一個答案的人類,逐漸習慣了他們一直在路上。 就好像公路片的主角,從一開始目標明確,到后來有意無意將目的拋在腦后。 學著沉浸途中,跟對方共享一起看過的風景。 小狐貍趴在灰狼身邊,不經意抬頭望向遠處,然后就看到了一片絢爛的極光。 這幾個月以來要么疲于奔命、要么埋頭趕路,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只屬于北極圈的獨特景觀。 洛枝興奮地用尾巴拍拍大佬,給對方指了指天邊。 :大佬快起來,快看極光! 這些太陽帶電粒子穿經越緯,在極地頭頂的黑幕中來回變幻,仿佛從這片瑰麗中能感受到整個宇宙的流動。 作為奇觀之下的渺小動物,洛枝覺得自己已經足夠幸運,上輩子沒見過的景色也在這輩子見到了,身邊依舊有大佬的陪伴。 已經對頭頂這樣的壯觀習以為常,卻又因為身邊覺得什么都稀奇的小狐貍再次感受到了難得的愉悅。 小狐貍仰著頭,黑亮璀璨的眼眸中倒映出極光帶,看起來比頭頂莫測的夜空還要美麗幾分。 北極狼心中微動,低頭在對方的腦袋旁邊碰了碰。 洛枝正沉浸在這片壯麗的景色中,感覺旁邊有個毛茸茸的腦袋把自己蹭得偏過頭去,直接用爪子把對方拍開,打擾她看極光。 剛收回爪子,洛枝隨即狐軀一震。 剛才拍開的腦袋是大佬啊,對方是在主動蹭她嗎? 好家伙。 萬年不開竅的冷酷北極狼難得想蹭蹭還被自己毫不留情地躲開了,洛枝顧不上繼續欣賞夜空,趕緊把自己的腦袋湊過去。 蹭蹭蹭,接著蹭,跟寶貝皇后貼貼! 小北極狐逮住機會使勁蹭了幾個貼貼,激動地毫無章法,臉上的毛毛都蹭亂了也美滋滋的。 誰能想到像狼這樣強悍睥睨的生物也會主動跟一只小狐貍頭碰頭呢? 今天一小步,明天一大步,她的泡狼之路又有了質的飛躍。 雖然還是十分生疏,但也非常來之不易,畢竟大佬之前一只狼風里來雨里去,對親密關系不適應很正常,何況他們不是同類。 慢慢來,反正還有大把時間天天黏在一起。 想到這里,洛枝就更不著急了,剩下的時間都過得瀟灑自在,感覺這樣繼續走下去他們可以橫跨北極,想想還挺有成就感。 為了讓小北極狐大顯身手,連續吃了好幾天旅鼠循環餐。 等到小狐貍過足了投喂的癮,灰狼還是接管了接下來的捕獵活動。 這片土地上不怎么容易被捕捉的北極兔第一次遇到了兔生中的殺神,在北極狐手下輕松逃脫的兔兔成為了北極狼的手下敗將。 洛枝看著都覺得疑惑,怎么這片地方的北極兔都跑得不如之前見到的快了? 其實是他們已經徹底脫離了北極狼的活動范圍。 洛枝一路上都對他們要去哪不求甚解,就算問也問不明白,此時此刻看到遠處熟悉的海岸線之后,腦子才突然恍悟。 怪不得她覺得周圍的景色越來越眼熟,竟然已經快要走到她以前的地盤了! 怎么回事? 小北極狐停下腳步,認真打量四周。 海邊離他們還有一段老遠的距離,不過已經可以看到海豹們聚集的一小團黑影,仔細聽還能聽到海鳥的叫聲。 發現小狐貍不肯再繼續向前,灰狼回過頭來安撫地蹭了蹭她的腦袋,眼里有一團濃得化不開的霧,示意對方繼續走。 往前走就是北極狐經常出沒的地方,小狐貍也顯然已經認出了這里。 沒在原本預估的時間到達,在路上拖延了幾天,只是就算再慢也遲早有分別的時候,北極狐不能在北極狼的地盤生活。 像第一次那樣目送對方離開,他也該回去了。 洛枝還不知道對方在想些什么。 她使勁晃晃頭,打心底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 這種預感向來都是好的不準壞的準,每次對于壞事到來的直覺都準得可怕。 在原地佇立許久,沒看到突然躥出來的敵人,也沒有猝不及防的怪事發生,洛枝看向身邊的大佬。 :還要繼續走嗎?到底要去哪? 北極狼靜靜地看著她,要繼續走的是對方,而不是他,目的地已經到了。 洛枝不明所以的往前走了幾步,發現大佬并不跟上,又重新跑了回去。 走呀,怎么不一起走了,難道要在這里找個洞xue? 在小狐貍找到對方的那一刻就再也沒想過分開,她以為對方也是這樣想的,這就導致她對大佬的行為完全捉摸不透。 這一路走得太久,所有精力都用在了捕獵趕路上,也根本沒空思考北極狼拋棄據點長途跋涉的異常,直到現在...... 被對方用腦袋往前推了推,示意她繼續走,而自己在原地紋絲不動,洛枝才終于開始領會某只狼千里迢迢過來這里的用意。 她腦袋嗡地一聲響了起來。 淦。 怪不得連老巢都不要了非要出遠門,這狼真是長本事了,竟然要把狐貍給送走? 洛枝感覺自己心頭火起,噌地一下躥到腦門。 她這個小跟班當得夠稱職了,某些狼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她要是走了,狼還能坐著不動靠別人捕獵嗎?還能吃到旅鼠嗎?還有狐貍愿意把尾巴當被子給他蓋嗎?還有狐貍教他蹭蹭貼貼嗎? 洛枝氣得牙癢癢,恨不得給對方來一爪,看看狼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可惜在看到對方身上的傷口之后,剛冒上來的火又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鼻子酸了起來。 要是大佬不想要她,當時在遇到狼群之后直接把她丟下逃跑就是了,還要大費周章把她送回家,現在想想,被丟掉還不如被吃了...... 她明明已經努力讓自己很有用了,為什么還要把狐貍給送走。 黑曜石一般凈透的眸子此時已經積蓄了一圈水霧,小狐貍看起來泫然欲泣,還要死死咬牙堅持。 就連圍觀的人類心臟都忍不住揪緊。 恨不得直接大喊:不要離開她! 一群成員在這么多天的觀察中早就習慣了一狐一狼彼此相伴,誰也沒想到北極狼費勁艱辛帶北極狐來到這里,是要讓小狐貍回到屬于自己的棲息地。 他們知道在灰狼停下腳步的那一刻,就意味著他只能止步于此。 野生動物都具備傳承下來的遺傳記憶,他們靠這些記憶生活,在幼年時期就被灌輸了這種意識,導致北極狼不會輕易舍棄自己的領地。 就算他們的捕獵范圍大得驚人,也還是會在捕獵結束后回到自己的據點,從小到大,從生到死,每一只狼都是這樣做的。 每一只純粹的野生動物都有這樣不可違背的原則,對棲息地的執念也算其中最強的一個。 眼前這只灰狼離開領地,用大半個月的時間穿越冰原送一只小北極狐回家已經非常讓人不可思議,而且在對方的思維習慣中,把小北極狐送回來才是唯一正確的選擇。 完全拋棄情感來看,把對方送到這里也絕對沒錯的。 可就算人類都不忍心看到他們分別,何況曾經朝夕相處的小北極狐。 小狐貍朝對方跑回去,又被北極狼輕輕用頭推開,她再跑回去,這回用四肢抱住狼腦袋,對方不走她也不走。 作為一只并不純粹的野生動物,洛枝才不管什么是正確的選擇。 她一邊嗚嗚嗚一邊手腳并用纏在對方身上。 跟著大佬回去不安全就不回去了,大佬可以留在這里跟她一起住,她再幫對方找一個更大更舒服的窩窩,每天都逮旅鼠給大佬吃,反正就是不能分開。 小北極狐的眼淚打濕了灰狼身上的毛皮,那溫度仿佛能直接燙穿,把心臟都燙出一個洞。 這只一顆心早就又冷又硬的孤狼竟然生不出一絲要離開的念頭,四肢也像被釘子禁錮在原地,怎么也無法挪動。 他第一次懷疑自己是不是應該按遺傳記憶做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