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甲術修仙記 第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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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心智最不堅定的子欣已經開始雙眼迷茫,哥哥子睿握著扇子一下敲在她頭上,大聲說:“警醒些,這次來的可不是善茬?!?/br> 子欣被敲痛,從迷音中清醒過來,捂著腦袋瞪了哥哥一眼,然后從扯下衣角塞住耳朵。其他人見了,也紛紛照做。 歌聲中,一只巨大的異變飛鳥從空中落下。它遍體通紅,長著十個脖子,卻只有九個腦袋??罩哪莻€脖子上不斷滴下血跡,血到之處石頭都被腐蝕穿孔,很是駭人。此時九個頭中有兩個正在引頸而歌,歌聲凄迷,聞著落淚,便會陷入迷音被它吸取魂魄。這個九頭怪鳥,正是傳說中的鸧鸆。 雖然用碎布堵了耳朵,可鸧鸆之音哪有這么容易被阻,竟是順著縫隙鉆入了幾人的腦中,他們不得不運轉真氣全力抵抗。 “小白啊小白,下次一定要把你帶在身邊?!敝x桐悠嘟囔了一句,然后口中誦讀清心咒,覺得那入腦的魔音減弱了一些。于是,她便一面誦讀,一面趁著身體還能活動,cao縱傀儡上前攻擊,同時將珊瑚葫蘆里的四只偃甲鷹全部放出,去啄九頭鳥的眼睛。 鸧鸆眼神微冷,唱歌的頭巍然不動,其他鳥頭有的噴火,有的吐風,張開一雙如小山的翅膀同她斗在一處。 其他幾人見了,也紛紛念著清心咒沖了上去。水龍和火龍再度從子睿和徐思冉的掌心飛出,每個人都使出全力攻向九頭鳥。 可他們一路走來還帶著傷,九頭鳥又太過厲害,不多時便險境頻出。謝桐悠剛剛用傀儡擋住鸧鸆的爪擊,不妨一個鳥頭吹出颶風,將她卷上天空,又狠狠地砸向地面。 在另一邊苦戰其他鳥頭的徐思冉看見,不禁驚叫一聲,“桐悠!” 第60章 承太陽之火 身在半空的謝桐悠眼疾手快, cao控兩只偃甲鷹向下俯沖,堪堪將她接住。她一個翻身站定,又咬牙放出夔牛去沖撞九頭鳥。由于此時她的身體已無法支撐同時cao作這么多偃甲, 她只覺得頭痛欲裂,一面讓傀儡虎撲咬鳥頭救下手忙腳亂的子欣, 一面后退兩步靠在石頭上才穩住自己快要倒下的身體。 眼前的事物已經開始模糊,她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 自己怕是撐不下去了。她胡亂用手揉了揉眼睛, 發現流下的竟然是血水。因為過度使用魂力, 她的七竅都開始流血, 腦袋里像有幾把重錘在亂敲。耳朵里聽到的聲音也開始模糊, 她看到同伴驚懼地沖著她說著什么, 卻聽不到聲音。 不過下一秒,她就明白了?;鸺t的羽毛出現在她的視野里,她看到那些滴落的妖血將地面腐蝕得坑坑洼洼,看到鸧鸆揮舞著翅膀扇得同伴七零八落, 然后落在她的面前。一只只猩紅的眼睛盯著她,流露出憤怒而惡毒的眼神, 其中六只眼睛都被刺瞎,惹得九個頭齊聲尖叫。 強敵當前, 謝桐悠卻翹起嘴???角, 然后不可抑制地哈哈大笑起來。 九頭鳥看著這個害它瞎了六只眼睛的修士,聽到她突出起來的笑聲,突然覺得脖子上的毛都乍了起來。它心中生出警覺,九只嘴巴突然閉住, 扇動翅膀想要離開。 “晚了, ”謝桐悠滿面是血, 眼睛卻亮得驚人,“今日,你便與我一起葬身此處吧!” 話音剛落,一個銀色法陣以她為中心亮了起來。不知何時,她的血液在地面畫出了復雜而美麗的符文,長出一株株血色夾雜銀光的藤蔓,瞬間就將鸧鸆纏住,任憑它如何掙扎都逃脫不了。 謝桐悠覺得體內的生命力在一點一滴流向法陣,她再也站立不住,一下坐在地上,看著鸧鸆剩下的眼睛里透出驚恐之色,一字一句地說:“就算拼了我的性命,你也休想再傷一個人?!?/br> 她的意識開始漸漸模糊??粗俾_始燃燒火焰,她知道很快九頭鳥便會被星火燒死,而自己也會被法陣耗盡力量。她想起前世隧道坍塌那一刻的驚懼,想起初到這個世界時的無助,忍不住彎了彎嘴角。這一次,她不再等著別人來拯救。這一次,她終于護住了她想保護的同門。 只是想起月下那如玉的容顏,想起被自己逗弄時他泛紅的面龐,想起他曾說過一世只有她一人,謝桐悠不禁捏緊了腰間玉佩。 如果真的就這么走了,他會如何? 謝桐悠仿佛看到那個一身清冷的孤獨身影,獨自等待一個永不會回來的人。不,不能這樣。她握緊拳頭,求生的念頭不斷增強。她不應該在此處止步??墒谴藭r此刻,還有什么能給予她力量? 仿佛是聽到她心底的疑問,陽光灑落在她的身上,暖暖的讓她身體的疼痛都減輕了一些?;秀遍g,她猛然醒悟過來,月亮哪里會發光,這些夜晚助她修煉的,是月亮反射出來的太陽光! 她沉浸在日光的照耀中,越來越多的陽光被她吸引過來,將她包裹在其中緩緩升起。隨著這一變化,法陣也從銀色變成了燦爛的金色。 鸧鸆驚懼地看著金色日光中的女修士睜開了眼睛,一股強大的磅礴真氣從她的身上迸發出來,太陽之火熊熊燃燒,瞬間就將它整個點燃燒成了灰燼。 在場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看著浮在半空的謝桐悠,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可她畢竟耗損太過,而且太陽之力也并非如今金丹靈脈能夠承受得了。她只覺得全身如遭火燒,眼睛一閉昏了過去,整個人從半空直墜而下。 偃甲們失去牽引紛紛落地不再動彈,而其他人雖然想去救她已然來不及,只能眼睜睜看著她掉了下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時,一個身影從山下躥了上來,猛得一躍,將正在墜落的謝桐悠穩穩接在懷里,然后翩翩落地。那人白衣勝雪,眉間一點紅印,正是仙宗的御霄真人。 白十九一路斬殺無數異變獸,終于趕了上來。他將謝桐悠緊緊抱住,看著她難受地皺緊眉頭,伸手撫上通紅的臉蛋,發現她的體溫燙得嚇人,體內真氣更是在靈脈內橫沖直撞,竟是走火入魔的征兆。他趕緊牽起她的手,緩緩將真氣輸送過去,幫助她一點點梳理體內暴虐的真氣。 子睿忍著傷痛和幾人走了過來,恭敬施禮,“見過御霄真人?!?/br> 可真人只是專注地看著懷中之人,并未抬眼看他們。不過他聽到聲音,還是從乾坤袋里拿出一瓶藥扔了過去,吩咐道:“就地休整?!?/br> 大家紛紛稱是,帶著劫后余生的欣喜地將瓶中的九還金丹分著服下,然后在附近石柱間隱蔽處打坐調息。 王利看著不遠處倒在御霄真人懷中的謝桐悠,不無擔憂地說:“也不知道妹子她怎么樣了?!?/br> “人家有御霄真人照顧,你還是顧好自己吧?!痹谒赃叺淖有烙珠_始心理不平衡,“御霄真人怎會認得她的……” “好了,”子睿出聲打斷了胞妹,今天如果不是謝桐悠,他們全都得交待在這兒,“就你話多!” 子欣很少被胞兄這樣責備,愣了一下,但看著他嚴肅的面容,也想起了謝桐悠的救命之恩,悻悻地閉上嘴巴,開始調息療傷。 而不發一語的徐思冉,則意味不明地注視了一會兒明顯過于親近的兩人,閉上眼睛打坐入靜。 王利也不敢再說什么,趕緊將刀橫置在身前,閉目調息。 白十九攬著謝桐悠,坐在幾根石柱中間。因為記得她說過不能暴露兩人關系,他特意與其他人保持了一定距離,省的他們聽見兩人說話??煽粗幌蚧顫姁坌Φ闹x桐悠此時軟綿綿地倒在他懷里,他抑制不住地摟住她,不去在意這個舉動在旁人眼中已經超越了仙門真人對弟子的一般關心。 他不停地運行真氣輸送到謝桐悠體內,她才結丹不久,靈脈承受不住能燃盡世界萬物的太陽之力,氣府內就像有一頭肆虐的猛獸在橫沖直撞。白十九廢了好大力氣,才將進入到她體內的太陽之力慢慢理順,用自身的寒冰真氣助她緩緩運氣。 昏迷中的謝桐悠只覺得自己掉入了一片巖漿,全身都要爆裂開來。迷迷糊糊中,她感覺到一個微涼的東西靠近過來,然后不停發出冰涼的氣息,讓她漸漸沒那么痛苦。她不由自主地向那個冰冰涼涼的東西貼近,手腳并用地纏在上面,嘴里發出了一聲舒服的嘆息。 感覺到她的舉動,白十九瞬間紅了臉龐,卻只是僵硬著身子,用空閑的那只手輕輕撫摸她的長發,無聲安撫。 不知道過了多久,謝桐悠體內的真氣終于運行通暢。她緩緩睜開眼睛,一時有些恍惚,隨后便落入了白十九眸中的一片深情。 “你……怎么在這里?”一出聲,她才發現自己嗓音沙啞,像是粗沙礫摩擦。 白十九取出一瓶清露小心地喂入她口中,看她眉頭舒展,才說:“我感應到你用了玉佩。你有危險,我怎能不來?!?/br> 謝桐悠喝了清露,嗓子不再疼痛,微笑著說:“還好有你的玉佩?!彼A艘幌?,又說:“我今天可厲害了,殺死了一只九頭鳥呢!” 白十九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也露出寵溺的笑容,說:“嗯,我看到了,悠悠真厲害?!?/br> 謝桐悠看著他的笑容,只覺得心跳加速,便用一只手捂在胸口。她還是第一次見到白十九這樣充滿寵溺的笑容。 看到她的動作,白十九卻是變了臉色,連忙問:“可是有什么不適?” “沒有,”謝桐悠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因為見了他心跳加速,最后嘟囔了一句,“不許你對著別人這樣笑?!痹捯怀隹?,她自己都覺得好傻,恨不得把頭埋在地里去。 白十九不明所以,卻還是說:“好,我只對著悠悠一人笑?!?/br> 聽了他的話,謝桐悠感覺心中甜蜜,兩人相視而笑。 這個時候,她突然反應過來,問:“冉jiejie他們呢?” 白十九示意她看向不遠處,“他們在那邊休息?!?/br> 謝桐悠這才反應過來兩人還摟在一起,趕緊推開他,規規矩矩地坐在他身邊,問道:“你不會一直都這么抱著我吧?” 懷里突然一空,讓白十九生出一種沖動,想要將她再緊緊擁住。他捏了捏拳頭,壓下心底的欲望,老老實實地回答:“沒有?!边€不等她松口氣,他接著說,“開始是我抱著你,后來你也抱住我了?!?/br> 謝桐悠一下愣住,想起迷迷糊糊間摟住的冰塊,不禁扶額嘆氣。這下子,要怎么解釋才好? 等大家都休息好,子睿來到兩人身邊,恭恭敬敬地請示:“御霄真人,我們是否此刻出發前往山頂?” 白十九點頭,說:“大家跟著我?!?/br> 說完,他看向身邊的謝桐悠,似乎想囑咐什么??蛇€不等他開口,謝桐悠馬上低頭行禮道:“多謝真人救命之恩,桐悠沒齒難忘?!闭f完便后退幾步,和同伴們站在了一起。 白十九看著她故作疏離,心中泛起淡淡的異樣感覺,讓他很不喜歡??墒?,他還是沒說什么,當先向山頂走去。 謝桐悠感受到他似乎不太高興,心中有些忐忑,但很快便放下?,F在離山頂只有短短一段距離,走出秘境,才是當務之急。 第61章 深夜來相會 一行人由白十九領著, 直向山頂而去。路上不乏異變獸阻攔,好在都不是很厲害。白十九一劍如山,冰冷劍意飛轉, 異變獸龐大的身軀轉眼間就倒地不起。后面五人只管跟著補刀,看向前方白衣身影的目光充滿崇敬。 又走了一段, 白十九突然一擺手,駐足不前。幾人不明所以, 但是也停下腳步, 在他身邊站定。 白十九用神識將上山的方向都掃了一遍, 說:“前面是個迷陣, 繞不過去。你們跟緊?!闭f完, 便踏步向前。 其余人趕緊跟上, 神色戒備地握緊各自的武???器。說來也怪,雖然并未看到什么陣法符印,但是行出百米,四周突然變得寂靜一片。雖然眼前還是那座石頭荒山, 但是原本忽遠忽近的異變獸叫聲卻都消失不見??磥?,他們已經進入了迷陣。 走了沒幾步, 他們突然聽到有潺潺流水聲隱隱傳來,聲音漸漸增大, 轉瞬就成隆隆之聲, 像是有股急流沖著幾人而來。 這里明明是座寸草不生的荒山,哪里會有這么大的流水,必然是迷陣中的困境。他們趕忙向著垂直于水流聲響的方向跑開,一口氣跑了幾百米。在他們身后, 突然有激流似白龍呼嘯而來, 轉眼淹沒了他們適才站立的地方。迷陣之中, 竟然憑空出現了一條寬約千丈的江河,其中波濤洶涌,水聲隆隆。 突如其來的大河肯定不只是擋路這么簡單。謝桐悠看一眼江面,說:“我去查探?!?/br> 不等白十九回答,謝桐悠身子微屈,下一刻已經彈跳出去。她的身子剛到江上,便有一股水柱無端升起猛然擊出。因人在空中無物借力,謝桐悠一掌擊在水柱上,打得水花四濺開來,而她也因反力又躥上了半空。 就在謝桐悠離岸邊漸遠時,突然又是一道水柱擊來,迫她換了方向。此時江中之水就像沸騰了一樣,水中鼓起一個巨大的物體,竟然是一條體型碩大的魚怪,巨口中不斷噴射出水柱,想將她擊下。魚怪不時張開大嘴,口中利齒森森,等著要將眼前的獵物吞入腹中。 眾人此時已經明白,魚怪等到此時出手,自然是趁著謝桐悠已離岸很遠,江面又被它攪亂,想著定能用水柱把人打下來。 看到同伴被困江心無所依靠,王利心中焦急,不由上前一步想出手相助,卻不料被御霄真人攔住。 他詫異地看去,卻見眉眼如畫的真人緊緊盯著那抹在水柱間跳躍的身影,說:“她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br> 果然江中情形發生了變化。就在水柱四起讓謝桐悠無處可避時,她突然一個旋身連續使出穿云掌,將水柱一一擊落,然后放出兩只偃甲鷹,輕巧地踏在它們背上,足尖一點,向魚怪而去。 魚怪噴了好幾股水柱,正沾沾自喜地等著那個修士掉下來,卻不想轉眼間她便躍了過來,一掌擊中它的腦袋,將它打得眼冒金星。這一下真是惹怒了魚怪,它立刻就在江中亂撲騰起來,水柱更是頻繁噴出,讓謝桐悠比之前危險萬分。 好在她只是想探探敵情,并不準備孤軍深入。只見她身姿敏捷,或扭或跳,借著兩只偃甲鷹當做踏板,在水柱和魚嘴間穿梭,最后跳回了岸邊。 謝桐悠雙腳落地,雙手行禮,微笑著對白十九說:“請真人出手!” 聽到她的稱呼,白十九的目光及不可見地暗了暗,但還是無言上前在江邊站定,閉目凝神。片刻后,一股寒氣從他的身上透了出來。睜開雙眼,心劍從眉間飛出,冰意襲人,帶著冰冷劍意一下插入江中,只聽一陣細碎的“咔咔”聲,一江波濤,竟瞬間變為冰塊,連那原本囂張的魚怪也被凍了個結結實實。 大家從冰面走過,心里對御霄真人高深的功力有多了幾分認識。 之后,他們又經過了火、木、金、土四個困境,終于走出了迷陣。此時外面已經是黑漆漆一片,背刺狼的長嘯不時從山中傳來。 帶著五人連過困境,就算是白十九也不免疲憊。他用神識查探周圍,發現不遠處有個可以遮風的山洞,便領著他們走了過去,暫行休息,等到天亮再繼續趕路。 這一日眾人經歷頗多,除了謝桐悠,其余人都還是筑基修士,神乏體困,不一會兒便躺下睡著了。 謝桐悠躺在地上,看著另一邊獨自一人打坐調息的白十九,突然心中升起一股澀澀的感覺。自己這樣避諱讓人知道兩人的感情,到底是對還是錯呢?她愣愣看著他的身影,久久不能入睡。而就在她心中進行自我反思之時,旁邊躺著的人突然有了動作。 徐思冉小心翼翼地起身,向旁邊看去,發現同門們都在沉睡。她又忌憚地看了看山洞另一邊猶在打坐的御霄真人,有些猶豫。但是此刻貼身放置的一道符咒正在微微發熱,提醒她想見的人就在跟前。她終于一咬嘴唇,躡手躡腳地走了出去。 她的身影剛在洞口消失,兩個人便齊齊睜眼。謝桐悠無聲地對白十九說出“我去看看”四個字,如同腳步輕盈的貓咪,悄悄跟著出了山洞。 謝桐悠在山洞附件搜索了一圈,終于在后面找到了兩個的熟悉身影。她遠遠看去,見身著黑袍的李兆熹取出本書放在徐思冉手里,惹得她又是流淚又是歡笑,然后兩人緊緊相擁在一起。見他居然守諾交回了古籍,謝桐悠雖然心里隱隱覺得古怪,但想起對徐思冉的承諾,便不再偷窺兩人甜言蜜語,轉身向來處走去。 走出不遠,只見一個白衣男子正站在石筍堆旁,抬頭看著一彎月牙兒,顯然是在等她。謝桐悠悄無聲息地走了過去,從身后輕輕貼在他的背上,小聲問:“你怎么在這里發呆?” 白十九早就察覺到她的到來,聽到聲音轉過身,一把拉著她走到了高矮不一、密密麻麻的石筍堆后面。 謝桐悠不妨被他突然拽著走了幾步,腳下難免有些跌跌撞撞,剛想開口問詢,卻一下子撞進了微微透著涼意的懷抱,被他緊緊擁在懷里。 “是不是我有哪里不好?”有些發悶的聲音在她的腦袋上響起,惹得她無奈嘆息。 她反手環住對方的腰,把頭埋在他的胸口,意興闌珊地說:“不是不好,是太好了?!?/br> 白十九聽到她說自己“好”,心里的那些小憋屈一下散了,但還是不明所以地問:“那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