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里薩湖邊
秦雯理尷尬一笑,不小心扯到了國博胳膊上的傷口,痛的呲牙咧嘴。 “受傷了???” 秦雯理點點頭,對方也沒說什么轉移了話題。 “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到隔壁找我,我叫余青山?!?/br> “秦雯理?!?/br> 兩人相視而笑,在異國他鄉遇到同胞總是會有特別的感觸。 秦雯理在這里住了下來,洞里薩湖的水和國內的黃河一樣泛著黃。居住在這里的人大多是無國籍人士,大多是戰爭時期的難民,躲避戰事又或是參戰兵卒后裔,總之就在這里住了下來。 兩邊國家都不愿意接納他們成為合法國民。 就像救她的這戶人家,小姑娘自己都說不清楚自己是越南人還是高棉人,幾代通婚下來基因融合,其實也不分彼此,形成了一個特殊的群落。 河上的高腳樓,一家挨著一家。一棟高腳樓里住著一大家子人,因著這兩年的互聯網普及,旅游行業興起。這里也獲得了更多的關注。 有些人家就開始養起了鱷魚,秦雯理惡心嘔吐的元兇就是它。這東西的腥氣可比魚魚蝦蝦的重多了。 小姑娘對于她的到來很是開心,老是拉著她說話,雖然兩人雞同鴨講倒也算愉快。 余青山告訴她,小姑娘叫阮氏阿方,很典型的越南名字。 秦雯理在善意包裹下度過了一陣養傷時光,讓她感覺到這個世界還是有溫暖存在。 靜下心來,她總會想自己好像逃出來的有些容易,可想破了頭也沒想清楚什么。那天也是運氣所然吧,經歷了那么多她總算逃離了頌帕身邊。 她和余青山總是有說不完的話題,從文學到娛樂再到明星八卦,無所不談。 很快的,兩人就成為了好友。 秦雯理在阿方家里養了半個月,撿回一條命的人,變得更加惜命。在余青山隱約透露出自己最近要回國的時候,她也忍不住的動心。 回家,這兩個字她不知道想了多久,在頌帕整日戰戰兢兢的,都快放棄心中對自由的渴望。 現在余青山說她要回家,哪里會不想回家呢。 “ 沒有護照那些的話,官方途徑肯定是不能了?!?/br> 秦雯理期待的心情瞬間被熄滅。 “不過,也不是沒辦法?!?/br> “有什么辦法?” 她太想回家了,等不及國內的人救她,只要有一絲希望她都要牢牢抓住。 如果能回國,那多好啊。 “非官方途徑肯定有風險,當然,你也得付出點什么?!?/br> 秦雯理眼神里原本滿滿的都是驚喜,聽到這句話之后不由得低下頭來。 余青山的眼神在她身上游走,不似之前的光明,滿是猥瑣。鼻子里再次竄入鱷魚的味道,腥氣黏膩令人惡心的味道。 秦雯理不由得吐了出來,余青山在身后笑出聲來。 “哈哈哈哈,別害怕呀?!?/br> 阿方以為秦雯理又是身體不舒服,趕忙過來安慰她,余青山又恢復了那個翩翩君子的樣子。 “放寬心?!?/br> 秦雯理抬頭與余青山的眼神觸碰,一股濃烈的惡心再次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