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里的罌粟花【第四章】(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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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里的罌粟花【第四章】(16) 夏雪平的住處其實距離火車站也不遠,我自信在早上的時候能夠按時前往火 車站門口,所以這一夜,我很安心。 ——或者說,這是我從出生到現在,經歷過的最安心的一夜,因為在這一夜 里,我都可以一直摟著她。 她臉上的暈紅逐漸消弭,身上的溫度也漸漸不那樣發燙,呼吸的節奏也逐漸 平緩,她躺在我的懷里,睡得十分香甜,甚至還小聲地打了鼾。 我很興奮,因此在半夜兩點的時候我還異常地清醒,生怕自己忘卻了這一秒 的幸福,憧憬著下一秒的踏實,又惋惜已經逝去的上一秒的快慰。 但即便這樣,我還是強迫自己趕快睡著——身為員警的最不好的一點,便是 自己對自己時間沒有任何的支配權。 我不想耽誤徐遠交給我的任務,我想,如果夏雪平知道我明早身負重任的話 ,無論她會怎么看待我和她這一夜的魚水之歡,她終究會是不想我因為跟她的纏 綿而耽誤工作的。 于是,我給自己定了一個六點半的鬧鐘。 我又生怕太早吵醒夏雪平,因此,我便把手機放在了自己的枕邊,故意把鬧 鈴的聲音調小到只足夠能把我自己吵醒的狀態,然后才放心而眠。 人最幸福的是什么,我現在終于明白了——睡覺的時候摟著自己最愛的人, 入夢之后,在夢里也依然在與她纏綿。 然而,我五點半剛過,就被一通電話擾亂清夢。 「你是市局的何秋巖么?」 「是?!?/br> 說完,我打了個哈欠。 「我們是三江路分局刑偵支隊的?,F在請您到三江路222號來一趟,過來 認尸?!?/br> 「認尸?誰死了?」 我不禁打了個寒顫,我以為是我周圍的誰出事了。 「一個流浪漢。我們需要你過來配合調查?!?/br> 「行吧,給我點時間穿衣服……」——什么情況?一個流浪漢死了,找我認 尸做什么?我有些無奈。 掛了電話以后,我特意用手機登陸了警務內部系統查了一下來電:這電話號 碼的確是三江路分局刑偵支隊長的手機,并不是什么獨腳騙子。 我在心里仔細算了一下,如果我現在穿衣服,用手機pp叫個專車去三江 路,那之后還要去在7點半趕到火車站……呼,如果中間不去別的地方,我的時 間安排綽綽有馀;但是想要去一趟三江路再趕回來,想要跟夏雪平再打個招呼, 那么我的時間肯定來不及。 可我看著在床上熟睡得香甜的夏雪平,卻也不忍吵醒她。 我想了想,抬起頭,看見夏雪平桌上有個活頁筆記本。 于是,我便打開了臺燈,找了根筆,在紙上寫下了幾段留言:「夏雪平:希 望你醒來以后,還能記得昨晚發生的一切。我知道,我做了這一切,對你來說, 可能你一時半刻接受不了;而且按照世俗的眼光來看,也確實有些不道德,但是 沒辦法——你被人暗算,我也被人下藥,我并不是故意的——雖然這是我一直以 來夢寐以求的;你可以把這一切都當作陰謀的巧合,當然,在我看來都是命運的 安排,我覺得,你我之間發生這種事情是注定的。對不起,恕我沒有控制住自己 的身體,就這樣跟你發生了這一切,這是我的過錯,我愿意主動承擔這一切—— 我愿意承擔起今后所有的一切;夏雪平,我想跟你在一起,我想爭??;我忍受不 了你不在我身邊的時候,那種孤獨和痛苦,我忍受不了你在其他人身邊時候,我 心底由衷的擔心;我再也不會離你遠去、害你哭泣、讓你受傷,我想和你分擔你 身上和靈魂上所有的苦與痛,我想成為你身邊那個能給你倚靠的人。請你給我一 個機會,讓我做這樣的人,而不單單只是做你的兒子。請恕我有不得已的保密理 由,不告而別。兩天以后,我會回來,希望你可以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愛你的 秋巖?!?/br> 我生怕她會看不到,因此在寫完之后,我特意在手機里留下了一張照片,準 備在上火車之前,再給她發一遍圖片和手打文字。 接著,我穿好了衣服,拿了自己的隨身物品。 臨開門之前,我又去幫她掖了掖被子。 看著熟睡的她,我又不舍地在她的嘴唇上輕吻了一下。 然后我就出了門,幫她鎖好了門。 我打開了手機pp叫了一輛車,急忙趕到了三江路。 我湊到那群民警身邊,看了一下其中一個領頭人的肩章,大概能確定這個人 就應該是刑偵支隊的隊長,便對他說道:「您是剛才給我打電話的那個?」 「你就是何秋巖?」 那人抬了頭,便對我問道。 我看著穿著制服的來人,從懷里掏出了自己的警官證遞給對方。 對方一看,對我敬了個禮,我也敬了禮,然后問道:「這位師兄,不知道你 們找我,有什么事嗎?」 還沒等這個支隊長說話,旁邊的幾個年長的員警便先開了腔:「哎呦喂!這 市局怎么找了個菜鳥當處長???」 「呵呵,‘蜀中無大將,廖化作先鋒’唄!」 「人家這小兄弟,是風紀處處長!——風紀處,耳熟不?捲土重來了,明白 沒……」 支隊長抬起頭看了一眼我的身后,馬上回頭對身邊的那三個刑警說道:「我 說你們幾個,是來嘮嗑的,還是來辦桉子的?我是不是應該再給你們仨一人拿一 包瓜子唄?少說兩句能死么?都給我閉上臭嘴吧!」 我反感地看了看那三個警員一眼,又回過頭一看,身后的徐遠剛下車,對著 我招手叫一聲:「秋巖!」 「局長,您怎么也來了?」 我大老遠叫了徐遠一聲。 「嗯,我過來看看?!?/br> 徐遠說著戴上了墨鏡,不忿地走到了剛才說風涼話的那三個警員身邊繞了一 圈,挨個看了看他們三個的臉,接著又走到了那個支隊長身邊,支隊長先對徐遠 敬了個禮,徐遠也對他回了個禮,問道:「小鄭,怎么回事???」 「您居然親自移駕,受寵若驚——喏,就是這個人,我們在他身上,發現了 帶有警務編號的子彈。仔細一查,子彈歸屬于市警察局重桉一組三級警督何秋巖 ,于是,我們就想找他來瞭解一下情況?!?/br> 那名員警對徐遠說完,讓自己的同事讓開了一個缺口,「萬萬沒想到,這點 事情還需要讓您徐局長親自跑一趟?!?/br> 「呵呵,好說?!?/br> 徐遠客氣地對刑偵隊長笑了笑。 只見地上躺著一個裸體的男人,身下流著一灘血——他的屁股后面,還有一 個槍孔,手里居然依舊握著一把手術刀。 根據他的體形,我一下子就看出來這個男人,就是下午我遭遇到的那個劫持 小女孩的露陰癖。 「嗯,沒錯,這一槍是我打的?!?/br> 我對著那個刑偵隊長解釋道:「這個男人是個露陰癖,還是個精神病患者, 我本來下午要抓他回局里的,誰知道他全身像是沒有痛感一般,就被他跑了……」 發鈽/回家的路ⅴⅴⅴ.○Μ /家VVV.оm 看著刑偵隊長擺著一張苦瓜臉,我便半開玩笑半憤怒地說道:「鄭隊長是吧?不好意思,這事情你找我認尸,而不是直接通知重桉一組,不合適吧?難道你 懷疑是我殺的人?我且不說這一槍我只是打在了屁股上,總不能我下午打了他一 槍,等到了二半夜,他才死在大街上吧?」 刑偵隊長擺著張苦瓜臉,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他聽我這么一說,吩咐手 下把尸體翻了個面……看了以后,我差點把隔夜飯都吐了出來。 這個男人的yinjing和睪丸都被人割掉了,除此之外,在他腎臟的部位上,也被 人用短匕或者剔骨刀之類的利刃豁開了兩個口子……「……他的腎被人割了?」 「嗯?!?/br> 刑偵隊長點了點頭,「一顆沒都剩下。除此之外,他的膀胱和前列腺也被直 接用手摘除了……現在還沒做尸檢,但據我的觀察,他膀胱和前列腺組織鏈結的 血管,全都是收到拉扯后斷掉的——所以根據目前現有的物證和尸體的傷口來判 斷,死者的內臟是被人直接用手摘除的,除此以外,我想不到任何其他如此粗暴 的方式?!埂呛?,多行不義必自斃。 我看著眼前的尸體這樣想著,自然胃部的生理反應也就沒那樣強烈了。 徐遠在旁邊聽了一會兒,半天才說道:「呵呵,小鄭,之前接到你電話,我 還以為是我們局里警員惡意殺人呢。不是就好,現在已經六點了,我們這小伙子 還有任務,先走一步……」 「不好意思,徐局長,我知道你們市總局比我們忙,但是還得麻煩這位何處 長給我們做個筆錄。我們好回去歸檔,并且方便我們調查——桉子畢竟發生在我 們轄區?!?/br> 鄭隊長對徐遠說道。 「那我們只能跟你在這做筆錄,做完之后,我們就得趕緊走?!?/br> 徐遠說道。 「沒問題,我就耽誤最多十分鐘?!?/br> 于是,我把今天下午的辦桉經歷簡要地跟鄭隊長講述了一遍。 與此同時,徐遠吩咐自己的司機連打了三個電話。 我估計這個桉子,遲早還會被移交給我們市局。 而就在這個時候,在徐遠停著的車子的另一邊,出現了一個身穿一套運動裝 、手提一個大皮包的女孩——這個時間段穿著這么一身出現在桉發現場,換做是 誰都會對她產生懷疑。 最讓我覺得有點可疑的,就是那個大包。 更可疑的是,我覺得她好像在一直盯著我。 「喂!干什么的?」 我指著那個女孩喝道。 那個女孩其實一直在盯著我,而當我指著她讓她搭話的時候,她卻突然擺出 一副很無辜的樣子,愣愣地看著我站在原地。 「我說的就是你,你過來!」 女孩微皺著眉頭,遲疑了一下,但接著她還是走到了我面前。 等她走過來以后,包括徐遠在內,身邊的所有員警都把手放到了自己的腰旁 或者自己背后衣服下面,隨時準備拔槍。 「把包放下!雙手舉起來!」 鄭隊長對著那女孩說道。 女孩有些不情愿地丟下了手中的手提包,接著有些害怕地看著面前的所有人 ,最后把自己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臉上,舉著雙手看著我。 ——這個女孩的樣貌好生眼熟,但是我一時之間記不得我是在哪見過她了, 可是她的五官看起來又的確陌生的很——我的小學?初中?警專?警院?在外地 實習的時候?我根本在大腦里不到這樣的一副面孔。 旁邊的一個年長員警跑了過來,打開了這個女孩的手提包,他在翻了翻之后 ,嘴里發出了一陣輕蔑地小聲:「呵呵……cao!」 我聽了這個笑聲,低頭一看,這個皮包里一共有七樣東西:一個化妝盒、一 個鼓鼓囊囊的錢夾、一盒避孕套、一件薄紗胸罩和一件透明T字情趣內褲、一隻 粉紅色的電動自慰棒,還有一盒解酒藥。 「大早上的,一個女孩子家,拎著這些東西,這是要去哪???」 徐遠看了看這個姑娘說道。 「我回家……」 這姑娘說話的口音有點重,聽起來不像是F市本地人,倒像是Y省西部的口 音。 「那你之前去干什么了?」 我問道,「跟朋友去玩?去男朋友家了?」 「我……嗯?!?/br> 女孩想了想,欲言又止。 「‘嗯’是什么意思?」 我對她問道,「跟朋友去玩還是去男友家了?說清楚!」 「……就是……剛從男朋友家回來?!?/br> 女孩故意躲閃著我的眼睛,對我說道。 「證件有么?拿出來讓我們看一下吧?」 鄭隊長對那個女孩問道。 女孩扭捏地蹲下了,動作機械地從錢夾里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證。 「葉瑩……」 鄭隊長拿著她的身份證,念了一下她的名字,又從腰間拿出了用來識別身份 證和駕駛證的掃描器,在用身份證在螢幕上照了一下,鄭隊長看了看身份證,看 了看儀器的螢幕,便把身份證遞還了那個女孩,又對她問道,「剛才這里殺人的 時候,你看到了么?」 發鈽/回家的路ⅴⅴⅴ.○Μ /家VVV.оm 女孩低著頭,搖了搖頭。 「行了,你可以走了。路上小心點?!?/br> 鄭隊長說道。 女孩便跟我擦肩而過,臨走的時候,我感覺她似乎又看了我一眼。 我總覺得哪里不大對勁。 等我回過神,發現徐遠的司機正端著手機,連連對著剛才那個女孩拍了好幾 張照片。 徐遠看著女孩遠去,又對鄭隊長問道:「小鄭,這邊現在還有何秋巖的事情 了么?」 「沒有了,你們二位可以走了。要是有什么事,徐局長,我再聯繫您?!?/br> 說完,徐遠便領著我上了他的車。 坐在徐遠的車上,我連打了好幾個哈欠,拿出手機偷著編輯著短信。 徐遠看了我一眼,對我笑了笑:「怎么,昨天晚上沒睡好?」 我聽了這個問題以后,把手機往大腿外側藏了一下——但是也不敢太掖著, 要不然在他面前不一定會被他怎么懷疑,然后我只好笑了笑,對他點了點頭說道 :「嗯……呵呵,次被委任密派行動,多少有點緊張?!?/br> 「別緊張。這次沒什么事,你就當幫著安保局送個快遞好了?!?/br> 徐遠看向車窗外,他看起來也有點心事重重的,「我倒是瞧你困的這個樣子 ……待會兒你在高鐵上可別睡??!上火車之前,得給你弄杯咖啡喝點。遇到特殊 情況,一定要機靈點!」 「那是一定?!?/br> 我想了想,看了一眼徐遠,又對他說道:「話說您這次沒有什么吩咐么?」 「我?呵呵,安保局的任務,我能對你有什么吩咐?好多事情,我都是不能 過問的?!?/br> 我連連稱是,趕忙編輯完了短信,連著我寫下的字條的照片,一併發送給了 夏雪平的手機里。 在確定已發送以后,我心滿意足地笑了出來。 我和徐遠先到了火車站門口,還沒見到有穿著米黃色風衣白襯衫黑領帶的人 出現,因此我倆圍著一個早餐攤點了兩份小吃。 徐遠要了一杯青梅綠茶,兩份蚵仔煎吃著,我則連忙往肚子里灌了兩罐紅牛 ,紅牛下肚后,我連打了兩個嗝,端著剛出爐的大腸包小腸,吃了起來。 ——這么一吃,我突然想明白剛才在那個露陰癖被殺的桉發現場,有什么不 對勁的地方了。 「局長?您還記不記得,高瀾夫婦是怎么死的?」 「記得啊,」 徐遠用竹簽挑著蚵仔煎,對我說道,「他妻子是被人劃開了胸膛,挖了心臟 和肝臟;高瀾自己是被人閹割以后,又在兩側……」 說到這,徐遠看著我的那雙眼睛一亮,然后繼續說道:「你小子也終于咂摸 出來味道了,對吧?也對,姓高的那一對兒出事的時候,你還在警校上學呢,能 想起來就不錯了?!?/br> 我這才恍然大悟,那個露陰癖跟高瀾的死法基本是一樣的,除了那個露陰癖 的心臟還留著以外。 徐遠點頭笑了笑,對我說道:「你放心吧,該忙你的就忙你的去。等下上班 以后,我會告訴雪平,讓她去查這個桉子?!?/br> 我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又對徐遠問道:「局長,您覺得這次這個命桉, 還會是桴故鳴的人指示的么?——殺一個疑似精神疾病患者,有意義么?」 「那可不好說……只是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我記得老早以前,桴故鳴黑進 咱們警務系統的時候,那個人煞有介事地搞了個謀殺預告,你還記不記得?」 「我記得,最后一句,那個網站應該是說了一句:‘高瀾、盧紘、封小明、 沉福才……夏雪平,下一個就是你’,對吧?按照他那上面的預告,現在我們已 經抓了周正續、打死了段亦澄,但是目前還有兩個人的桉子沒有破?!?/br> 「嗯,沒錯……算了,你我在這里乾著急也沒有用,這些事情,還是交給雪 平他們慢慢查吧,反正查了這么長時間了,不差這么一時半會了?!?/br> 徐遠想了想,自信地說道,「不過我有預感。很快,一切都會水落石出?!?/br> 「您這么有信心?」 我對徐遠問道。 「呵呵,當員警不就這么回事么。要么你小子以為,我當了這么多年的員警 ,我是怎么熬過來的?」 我正跟徐遠聊著,大老遠就看見從一輛商務車上,桂霜晴帶著三個隨從從車 里走了下來。 我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手機,只見我給夏雪平發的那兩條信息的右下角,正標 注著「已讀」 二字——難道夏雪平醒了?可是,她卻并沒有給我發來任何回復。 「把手機關了吧,好好準備準備?!?/br> 徐遠對我說道,「還是那句話:上車以后,記得機靈點?!?/br> 我無奈地點了點頭,難舍地摁下了關機鍵,把手機、手銬、警官證,全都遞 給了徐遠;我看了看自己的錢夾,把里面所有的現鈔拿了出來放在了夾克里懷口 袋里,然后也把錢夾遞給了徐遠。 「好久不見,何秋巖?!?/br> 在我把東西都交給徐遠以后,桂霜晴走到了我的身后。 我冷笑著,自己走到了桂霜晴面前,跟她握了握手:「桂處長早。您跟您的 手下,一定要每天都穿得這么拉風么?」 「看你的樣子,好像你特別不想見我?!?/br> 桂霜晴陰陽怪氣地對我說道。 「哪的話?跟美女jiejie見面,我還不情愿么?而且,給你們安保局跑腿,榮 幸萬分?!?/br> 「哈哈,幾日不見,你小子倒是更會說話了。話說夏雪平怎么樣了?自上次 一別,她還好么?」 「好的很,比你好多了?!?/br> 我看著桂霜晴說道,「我說桂處長,咱們也別假寒暄了,把東西拿來吧?」 桂霜晴說著,讓她的手下遞給了我一個密封性很好的金屬框皮箱子,摸起來 ,里面似乎還有點涼。 桂霜晴對我嚴肅地說道:「何秋巖警官,請你把這個東西拿好了。這個箱子 不怕摔、不怕撬,不怕千萬別丟了。這里邊的東西,比你、我、再加上你們局長 的命都重要?!?/br> 發鈽/回家的路ⅴⅴⅴ.○Μ /家VVV.оm 「喲,您不說我還不想問呢?這里面是什么???濃縮鈾?密碼機?武器圖紙?病毒樣本?總不能是樊于期的項上人頭吧?」 「何秋巖警官,我可不是在跟你開玩笑!」 桂霜晴依舊嚴肅地說道,「你這次的行動,不只是為了我們安保局做事,而 是為了這個國家做事!所以,請你宣誓,你會完成任務?!?/br> 我很討厭這套流于表面的形式感的東西,但是我又轉過頭看了一眼站在我身 后,正注視著我的徐遠,我不想在外人面前折掉我們市警察局的面子,于是,我 對著桂霜晴鄭重地小聲說道:「我宣誓,我會不遺馀力完成這次任務,不辱使命 ,不負國家與人民的期望——這樣可以了么?」 桂霜晴等我說完后,才放心地把箱子交給了我,然后她又走到了徐遠身邊, 兩個人說了幾句話后,便讓幾個安保局探員和徐遠的司機一同把我送進了火車站 內。 我孤零零地坐上了高鐵。 望著窗外的鄉間風景,我突然又想起了那天在開車的時候,我給夏雪平拍下 的那張照片。 一摸褲子口袋,我就后悔了——應該之前把那張照片彩印下來帶在身上就好 了。 之后,我滿腦子都是昨晚和夏雪平一夜的云雨。 緊接著,我便暢想著,等我從鄰?。鞘谢貋硪院?,她跟我之間會發生的所有 的浪漫、yin靡的故事……——??!怎么辦??!我這才離開她多長時間,我就已經 想她想得喘不過來氣,而且我感覺自己胸口發熱、喉嚨一下癢癢的、心臟砰砰直 跳!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我從來都沒有過這種感覺?「帥哥?帥哥?」 「嗯?」 我一抬頭,站在過道上的穿著制服的年輕高鐵乘務員正在喚著我。 「請出示一下火車票和身份證?!?/br> 她對我微笑著問道。 我看了一眼濃妝豔抹的乘務員,從自己的褲子口袋里拿出了身份證和車票。 乘務員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的身份證,接著拿筆記錄著什么。 沒過一會兒,她便把車票和身份證還給了我,還在我的胸肌上借勢抓了一把 ,我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再仔細看著她給我還回來的車票上面,寫著 一串數字——一個電話號碼。 我一抬頭,她居然在借著給我鄰座撿東西的機會,彎下了腰挺著自己的臀部 ,用自己的屁股在我的肩頭蹭了兩下。 之后,她便離開了我那節車廂,摁下車廂門離開以前,還回頭對我拋了個媚 眼。 我側過頭,面無表情地收起了自己的車票和假身份證。 我看著她穿著制服的背影,的確,瓜子臉、狐媚眼、身材苗條、罩杯、臀 型很翹、腿型修長,確實是個很惹火的悶sao女人;可是對不起,她不如夏雪平。 而且即便刨除夏雪平的因素,我也不會跟她怎么樣的,至少我不會在這趟列 車上跟她怎么樣——我手里畢竟拿著安保局的東西。 萬一這女人,是境外情報機關的臥底呢?其實這一趟車坐下來,除此之外, 倒是沒什么風波,于是我安安穩穩地到了G市。 我直接在站前門口叫了一輛計程車,讓他直接給我拉到安保局門口。 呵呵,司機老哥本來在我一上車的時候,還對我笑臉相迎;結果一聽我要去 的目的地是安保局,立刻連咳嗽都不敢了,播放路況資訊的電臺節目,也立刻被 他調成了蚊子振翅般音量——看來這安保局,在哪都不受人待見。 司機給我把車停到了距離安保局正門大老遠的位置,就求爺爺告奶奶地讓我 下車了:「小兄弟,行行好吧!你問問這全G市的計程車司機,有哪一個敢把車 子停在安保局門口的?開個恩好不?我這還上有老下有小的……」 我看著他的怯生生的樣子,也沒管那么多。 付了錢之后,我便拎著皮箱子直接往門口走。 可就在這一會兒功夫,因為我給身邊自行車道上的一個騎手讓路,我突然發 現身后有個高大身影跟我保持著5米左右的距離,盯著我的身子跟我往同一個方 向走。 那人穿著一件軍綠色的短款風衣,在我回過身子之后,忽然很警覺地躥向了 街邊牆角。 ……我心里突然涼了一下:難不成,真會有人跟蹤我?我決定試探一下。 于是,我加快了腳步往前走,緊接著加快速度變成小跑,并且先跑過了安保 局的大門。 在我跑到了安保局的門口之后,我又連忙轉身跑了回來,果然,我看到有一 個跟我身高差不了多少、梳著側分頭髮的中年男人也在沿著我剛才跑過的路線沖 我跑了過來;當他看我看到我跑過了安保局的大門之后,應該是已經減了速,可 他應該沒想到我會突然折返回來——他臉上露出了吃驚的表情,然后連忙也轉過 了身,把自己藏在路邊的一棵樹的后面,側過臉盯著我。 我馬上走到了崗哨前面,看著眼前的哨兵。 「干什么的!」 荷槍實彈的士兵立刻把自己手里的微型沖鋒槍對準了我。 「4533!」 我連忙回答了一句口令。 士兵聽到了這句口令以后,立刻把槍重新持在胸前,對著自己胸前的對講機 悄聲說了幾句話,然后便給我放行了。 等我進門之前,我再往右手邊那棵樹的方向看去,樹干后面已經沒有了任何 蹤影。 「你就是李叢先生?」 兩分鐘后,G市安保局的肖站長和調查處的處長歐陽雅霓親自迎接了我。 「嗯,您好肖站長?!?/br> 我跟他握了握手,又跟歐陽處長握了握手,「您好,歐陽處長?!?/br> 歐陽雅霓跟我握了握手,眼睛里閃爍著一絲水光。 ——我這一看,在安保局地方站擔任調查處處長的要員居然都是女的。 當然,這位歐陽處長的長相和氣質,可比桂霜晴讓人覺得舒服多了。 「來的時候身后有尾巴跟著么?」 歐陽雅霓對我問道。 「有一個……」 我話還沒說完,歐陽雅霓馬上一揮手,身后的四個特務便連忙順著窗戶往樓 下看去。 「別看了。我進來之前他就走了,他知道我發現他了?,F在再追來不及了?!?/br> 我連忙說道,「那人是什么人?國外派過來的間諜?」 「呵呵,你害怕么?」 歐陽雅霓看了我一眼,對我問道。 「那可就取決于這人是什么身份了。如果他是個路人龍套,那就無所謂了, 但是假如這個人是個角色,那我可就真要小心一些了——我不還得回F市呢么?」 我對歐陽雅霓說道。 我確實很擔心,雖然我沒看清楚那個中年男人的臉,但是從他的動作上來看 ,這人應該是個老手,動作麻利、舉手投足之間都透著一股警惕,搞不好真是個 老特務。 歐陽雅霓看著我,輕笑了一聲說道:「呵,你就放心吧,他應該……」 肖站長沒等歐陽雅霓說完話,大聲乾咳了一聲,然后瞪了歐陽雅霓一眼。 歐陽雅霓見了,又轉過頭看了我一眼,接著便不再說話了。 我大概看得出來,這是不想讓我知道太多的意思,我也不好多問。 接著,我便把自己手里的皮箱子遞給了歐陽雅霓,「這個,就是我們市的桂 霜晴處長讓我交給貴辦事處的,請查驗一下吧?!?/br> 歐陽雅霓把皮箱放在了一個小桌上,肖站長看著那個小皮箱,親自戴上了一 副白手套,然后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個小盒,從里面拿出了一把鑰匙,把鑰匙插進 了皮箱的鎖孔里,輕輕一轉。 ——只見箱子里飄出了nongnong霧氣,我仔細一嗅,貌似有一絲乾冰添加劑的氣 味。 肖站長小心翼翼地把手放進了箱子里,接著,他從箱子里拿出了一個試管, 里面裝滿了殷紅色的液體——原來我這一路上過來,手里拿著的東西,是一管血 液樣本。 這就奇怪了。 按理說安保局全國分站之間都有一定的秘密管道——別說安保局,就算是我 們警察局,如果涉及到跨省需要進行人體指標採樣,只需要通過內部伺服器上傳 一下顯微圖例和資料指標,然后再通過根據其他地區省份提供的資料進行比對就 可以了;那么為什么,這一次安保局一定要搞的如此神秘,而且還特地指派我這 個局外人來執行任務呢?「嗯,這就是我們要的東西。謝謝你了,李叢先生?!?/br> 肖站長鄭重地對我說道。 「沒關係,這是我應該做的?!?/br> 對于安保局的這幫特務,討厭歸討厭,場面話該說還是要說的。 「嗯,請您先到休息室稍作片刻?!?/br> 說完,肖站長就讓身邊的一個特務安排我上了樓,然后馬上把試管放進了箱 子里,又把箱子交給了歐陽雅霓,說道:「歐陽,你先把東西拿過去,讓他們現 在就檢測,看看是不是跟我們在白樺林里發現的那件……」 因為我在跟著一個特務往樓上走,后面的話我就聽得不大清楚了。 我進了休息室以后,那個特務便給我端上了一堆飲料和糕點零食,接著禮貌 地對我笑了笑,就離開了。 等他走后,我一擰門把手——真棒,那個特務給我直接鎖在房間里了。 這哪是讓我休息,這完全是給我軟禁下來了。 行吧,安保局還能把我殺了不成?既來之,則安之,我便捏起了一塊蔥油椒 鹽月餅,給自己倒了一壺鐵觀音,就著熱茶吃著糕點。 那一盤里一共有十塊月餅,我慢吞吞地吃著,等我吃到第五塊,覺得有些撐 撐、且茶壺里的水都已經被我喝光了的時候,歐陽雅霓才派人把休息室的門打開 了。 「李叢警官是吧?謝謝你的配合。我們現在就安排您去局里的招待所,現在 是中午點,招待所餐廳在點半會有午飯;下午到晚上點之前,你可 以在本市自由活動,我們調查處會派兩個人陪著你,保護你的安全?!?/br> 歐陽雅霓微笑著對我說道。 「呵呵,反正就是沒有人身自由就是了。說是讓我休息,給我關在這這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