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里的罌粟花【第四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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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出走,是不是真的任性過了頭。 「好吧,我跟您回去?!?/br> 我對徐遠說道。 徐遠的臉上,立刻露出了勝利者的微笑,可他緊接著,卻對我說道:「又想 回去啦?嘿嘿,也沒那么容易!」 「……您什么意思?」 「回去之前,你得先答應我幾個安排再說;而且,你必須答應,不得反悔!」 我無奈地看著徐遠,看著這個倨傲狂狷的老狐貍。 我不知道他這幾個「安排」,會不會有什么貓膩;但是我已經被他攥在手里 了,我還能有什么辦法呢。 「我既然答應了跟您回去,您就還是我的局長,我也就還是您的一名警員。 我對于您來說,還不是您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么?」 我對徐遠說道。 「嗯。好,那我可就說了,你不反悔?」 「我不反悔!哎呀,您就快說吧!」 徐遠想了想,對我開口道:「這,回去以后,你依然還要受到一次記過 處分,當然停職是不用了;你這段時間在外打工……我就算你出偵查外勤任務了。你之前的辭職申請,我和沉量才,就當做沒收到過?!?/br> 「嗯,這是一定。您接著說?!?/br> 「這第二,你暫時不能回重桉一組了?!?/br> 「什么意思?」 「停職可免,調職不可免——我得給你調到別的部門,你得幫我做成一件事?!?/br> 徐遠看著我說道,「我要把你調職到風紀股,改組風紀股為風紀處……」 「啥?」 我還沒等徐遠把話說完,我便大叫了起來:「——算了!老狐貍,趕緊,您 請回吧!您就當您沒來過這、沒找到我,行么?夏雪平的事情,我自己想辦法; 風紀股那個地方,你就算把我打死也不會去的……」 發鈽444.cом 4V4v.ō 「你給我閉嘴,你個臭小子!老子今天就是給你綁了,也得把你帶回去!」 「那我也不去風紀股!」 我對他吼道。 「你不去誰去?——是你之前先斬后奏抓了崔烈,害得我在地方黨團面前抬 不起頭來;現在你又不告而別,數罪并罰,去風紀股就是就是對你的懲罰!」 我看著徐遠皺著眉頭噘著嘴的樣子,欲語還休。 我撓了撓頭發,又對他問道:「……那你說吧,讓我去風紀股干什么?」 「哼!……沒等我把話說完你就跟我嚷嚷,你小子!我就算不是你上司了, 我也還是你的外公的學生呢!跟我這什么態度這是……跟你說,這毛病你可得改 改!」 徐遠訓了我一句,繼續說道,「我想改組風紀股,變回原來的風紀處,然后 讓你做處長?!?/br> 我的天,徐遠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我這才進警局一個月,何況還 因為魏蜀吳的死和擅自行動逮捕崔烈背了兩個記過處分,他就敢讓我去做處長? 「我說,老狐貍,您沒發燒吧?我就一個小小的一級警員!而且我才多大年紀? 我既沒資歷又沒經驗,簡歷也不豐富,您就敢讓我做處長?」 徐遠眼睛都沒眨一下,對我說道:「屁話!你知道當初新政權剛成立的時候 ,風紀處的任處長才多大?當年才9歲!你知道任市局局長上任的時 候多大?也就比你現在大兩歲左右吧!年齡和資歷根本不是問題,有誰是打從一 出生以后就會當干部的?至于警銜提升的事情,你用不著cao心——你小子可別覺 著我在給你畫大餅,我徐遠在用人這上面膽子大、唯才是舉,全省員警系統可都 是有目共睹、有口皆碑。而且,你何秋巖出警天參與過追擊周正續,成功阻 止了他暗殺夏雪平;抓捕周正續的時候、你還瞎貓碰死耗子、打中了他兩槍,沒 讓他逃跑,捎帶手你還挺幸運地抓了一對毒販夫妻;緊接著,你擊斃了段亦澄, 然后搗毀‘喜無岸’會所,我給你和廖韜申請的和都是一等功——憑這些,我就 可以跟省廳申請,破格提拔你為三級警司,升任你做處長,而且我說到做到!這 樣的話,別說現在風紀股那些傢伙全都也只都是一級警員,艾立威這下可就跟你 平級了,而且他是普通辦事員,你是處級干部職務;平時還則罷了,如果穿警服 戴警帽的時候,他可得對你先敬禮——我就問你一句話,何秋巖,這個處長,干 ,還是不干?」 這個誘惑對我來說可真是太大了,如果我回到警局,我就一定要先找機會殺 一殺艾立威的銳氣,徐遠既然能給我這個機會,我何樂而不為。 「那您需要去風紀股做什么?」 「風紀股現在有個外號,叫‘市局喪家犬’,這個說法你聽過吧?」 我對徐遠點了點頭。 「我需要你做的,就是把這幾隻‘喪家犬’身體里的熱血給我點燃咯!讓他 們這幫‘喪家犬’,各個變成一條條能撕咬能嗜血的獵犬!想把風紀股改制成原 來的風紀處,我就必須需要你這小子來幫我完成,你小子干活有沖勁兒,有熱血!之前你不是說過,在高瀾夫婦死的那輛車里發現的紅繩,是屬于‘香青苑’的 妓女身上的東西么?而且周正續也指認,殺死高瀾的是一個叫劉虹鶯的女孩—— 可是我們一直就沒辦法動‘香青苑’,你知道為什么嗎?」 「夏雪平住院的時候,張霽隆找過我。聽他的意思,香青苑的背后應該是有 一股龐大的勢力。他口口聲聲勸我別查香青苑,我還以為那背后跟他有關係?!?/br> 「呵呵,他?就他張霽???……不至于!他這個人陽謀搞得一套一套的,陰 謀這方面從來都不是能手,并且他還經常被玩陰謀的人給算計呢,所以他跟香青 苑那幫人,不是一路人……要我說,這個姓張的,給人家提鞋可能都不配呢!」 一提起張霽隆,徐遠似乎有些氣極,他接著咽了口氣,說道,「再說了,他 也基本上不怎么沾色情會所的生意。這個人雖然是個壞蛋,但是在這方面,他還 是乾淨的。跟你說正經的:我們不敢動香青苑,不單因為它背后的大老闆或者組 織很可能位元高權重,而且,他,或者說他們那幫人,其實一直以來都在鑽F市 的空子——因為當年風紀處的職能被人給惡意搞壞掉了,所以在F市本地,甚至 全省范圍內,都沒有一個可以正當進行掃黃打非的專業部門;的確,我們可以讓 經偵處或者二組來對付那些地下yin窟,可是畢竟分身乏術啊,用來削鉛筆的刀總 不能也拿過來切菜吧?炒完了吃進嘴里不嫌牙磣么?所以,咱們市局對于這幫人 來說,就像是一匹被人閹了的雄馬:可以橫沖直撞,但是到頭來還得被他們牽著 嚼子走。如果風紀股能夠重新煥發生命力,那么今后,市局針對這一批人的執法 力度將會更大,那到時候,破獲高瀾命桉的效率,也會更高——秋巖,你別忘了 ,殺了高瀾對你來說可能沒有什么,但是桴故鳴的最終目的,可是要殺了雪平!」 我坐在椅子上沒有回答,足足思考了幾分鐘。 我又想起了張霽隆的勸說。 一切的一切都被張霽隆說中了,因為剛才徐遠越是鼓動我,我就越是明白, 對于徐遠來說,我離不離開市局、夏雪平受不受到死亡威脅、風紀股是否能恢復 往日風紀處的榮光,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真的很想剷除一直盤踞在F市 里黑暗的色情交易市場這只大毒瘤。 張霽隆告訴我,沒必要跟著徐遠一起死,可是現在對我而言,沒辦法:于內 ,艾立威在威脅著我在夏雪平身邊的存在,于外,就像徐遠說的,殺了高瀾的那 個所謂的名叫劉虹鶯的女孩,她的終極目標也是殺了夏雪平。 因此,徐遠的這個邀約,我沒辦法拒絕。 「如果……如果風紀股真的恢復了以前風紀處的建制和職能,如果香青苑的 背后勢力可以被一網打盡,如果F市的地下色情市場可以被徹底滅絕,我還可以 回重桉一組么?」 「怎么?你覺得風紀處處長這個職位還不夠?你難不成還想取夏雪平而代之?」 「不,不是這么回事!」 我低著頭說道,「……我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吧:就算您徐大局長現在主動禪 讓,讓我坐局長的位置,我都不稀罕;我只想在夏雪平的手下,默默地給她當一 個警員?!?/br> 徐遠困惑地看著我,接著他突然笑了笑:「行!有點意思!我答應你。不過 前提是,你得幫我把這件事做成了再說?!?/br> 「成交!」 緊接著,我跟店里的所有人道了別。 道別的時候,茱麗葉緊攥著我的手,雙眼含著波光盯著我,她似乎對我有些 依依不捨。 可對我而言,該舍的必須舍。 茱麗葉這個女孩,的確是一朵很漂亮的花朵,而我注定是一粒隨風飄搖的蒲 公英,風一吹,在風中的我回過頭看了一眼,她抬起頭看了我一眼,之后,我必 須要繼續往前飄搖。 坐在徐遠的車子上以后,徐遠接了個電話。 他的臉上立刻露出了一絲不悅:「喂?哦,石副主席呀,您今天又有何見教 ???……哼!石副主席,你別怪我說話不客氣:你們地方黨團聯盟還能要再不點 臉么?……說了多少遍了,這個桉子已經移交給檢察院了,您還來找我?……程 式正義與否,我是市局局長,我說了算,用不著你來說三道四!……哎喲,上次 您給我打電話,還沒等我把話問明白呢,您就說要投訴我們的警員?……您別客 氣!您可別想著息事寧人!我徐遠最煩的就是‘息事寧人’這四個字!……行啦 、行啦!我這邊還有事情要忙,別的話我不多說了,你們要是想救那個姓崔的, 就一條路:早點幫他找辯護律師吧!不過提前跟您說好:在那些色情會所和火車 站前賓館發現的一系列證據,真實有效、證據確鑿!再加上那些被誘騙的未成年 少女的證詞,姓崔的這次,不是無期徒刑也得二十五年以上!……石副主席,作 為F市的警察局長,我奉勸您一句:潔身自好,別因為只為了救一隻糞坑里的蛤 蟆,惹上一身惡臭!」 說完,徐遠怒氣沖沖地掛了電話。 我恍然大悟,兩眼發直地看著徐遠:「我說……局長?我何秋巖先斬后奏、 沒按規章抓了崔烈這件事,到底是讓您在地方黨團那兒沒了面子,還是您讓地方 黨團的人沒了面子???」 徐遠轉過頭看著我,故意繃著臉,一言不發。 「……不是,您說句話啊。上回您說他們要起訴咱們市局的事情?」 徐遠轉過頭目視前方,接著哈哈大笑。 「……我的天,老狐貍!你套路我!」 徐遠狡猾地笑著,然后又換了一副嚴肅表情:「回局里以后可不許叫我外號 了,沒大沒小的!要叫局長!」 坐在徐遠的車上,我把自己的SIM卡換了回來。 這幾天未接來電數目最多的,是父親的電話。 我連忙給父親打了電話,父親說那天晚上我從家里離開之后,陳月芳放心不 下,便馬上給父親叫醒,父親給我打電話發現我沒接,因此把電話打到了美茵和 夏雪平那里。 父親說,他跟夏雪平還吵了一架,因為他對我悄無聲息的回家、有悄無聲息 的離開不明就里,而他問夏雪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夏雪平也吱吱唔唔地跟他說 不清楚,因此他只能埋怨夏雪平沒把我照看好。 「算了吧,老爸……」 我對父親說道,「她還來照看我?她啊,平時其實連自己都找看不好呢。她 挺不容易的,別指責她了?!?/br> 「嗯,我知道。所以后來我也發資訊跟她道過歉了?!?/br> 父親說道。 他說,雖然他跟夏雪平吵了起來,但他很清楚,夏雪平這幾天心情差到了極 致。 發鈽444.cом 4V4v.ō 打電話的時候,父親不停地問我,跟夏雪平之間到底怎么了,我都只告訴他 三個字:「別問了」。 我也馬上給美茵打了電話,這幾天里她也在不停地找我。 我跟她剛說了沒三句話,她便對我問道:「你跟夏雪平,因為立威哥哥鬧彆 扭了吧?」 「你怎么知道?」 我對她反問道。 她沒回答我的問題,只是跟我很僥倖地一笑,然后陰陽怪氣地說道:「嘿嘿 ,這下可好了,我倆現在扯平了:我這邊,爸爸身邊有個陳月芳;你那邊,夏雪 平身邊有個艾立威?!?/br> 我聽了美茵這話,真有點想罵人——現在想想,老爸請客吃飯那天,夏雪平 臨了跟艾立威告別的時候,又臉紅了一次,是不是因為美茵這壞丫頭拿夏雪平跟 艾立威開了什么不對勁的玩笑,說了些什么多馀的話,讓夏雪平又羞又尷尬的, 這丫頭是不是有可能一直在我看不著的地方壞我的事——艾立威和夏雪平之前, 不是一直在談論何美茵跟艾立威的聊天記錄么;但是,我再一看身邊的徐遠,我 便強忍著沒罵出口,忍了半天才說道:「你以為這是什么比賽???你可真幼稚!」 再說了,我跟她之間真的算是扯平了么?我沒覺得。 美茵只是乾笑了兩聲,沒就著這個話題繼續跟我聊下去。 她后來只是告訴我,自從父親跟陳月芳領了結婚證以后,自己一直在張霽隆 家里住著。 后來,在我離開家那天,父親把電話打到了美茵那,美茵在那個時間跟韓琦 琦還都沒睡——她倆在做什么,倒是沒告訴我;于是,第二天早上,韓琦琦便把 這件事告訴了剛回家吃早餐的張霽隆,張霽隆聽了這消息,直接扔下了手里的半 根油條,回到了書房里,敲了半天電腦鍵盤,然后就打了個電話,打電話的時候 ,張霽隆的語氣很激動——我估計,那個電話就是打給徐遠的;而且我想,張霽 隆對徐遠發火,并不是因為徐遠處分我,而是他早就看清楚了徐遠的套路,他早 就看明白,徐遠這次對我處分以后,是鐵了心想要把我調去風紀股,然后讓我幫 徐遠實現他的行動計畫。 「算了……美茵,哥哥不想再多說你什么。你要是在人家琦琦家住,就好好 的聽你韓阿姨的話吧?!?/br> 「我知道了?!?/br> 美茵緩和下來了語氣,對我說道,「哥,我愛你?!?/br> 等我掛了美茵的電話,我便給張霽隆發了條短信:「霽隆哥,我已回去。已 決定接受局長對我的任命。勿念?!?/br> 張霽隆只給我回了兩個英文單詞:「Glk.(祝你好運)?!?/br> 這幾天小和大白鶴兩個人像是商量好了,每個人輪流給我發一條微信內容 大概都是這樣的:「今天找藉口去了趟一組/今天在走廊里看見夏警官/今天在 大門口看見夏警官,夏警官看起來很不開心;艾立威/丘課長/蘇處長在安慰她 ,沒有任何效果。你快回來吧,等你?!?/br> 而唯獨夏雪平,除了那天晚上給我打了個電話,我沒接到以后,她就再也沒 給我來過任何電話。 徐遠的司機把車停在了市局大樓前,在我準備進樓之前,我突然想起了什么 ,便對徐遠問道:「食堂還開吧?」 「開???大鍋飯視窗關著,但是小灶窗口還開著呢?!?/br> 徐遠看著我,開玩笑說道:「怎么,你這一趟‘離家出走’,還把自己給出 走失憶了?你先回趟組里吧,今天是活動日,一組跟二組在進行籃球比賽。你回 辦公室去看看雪平去吧,我估計她沒去看比賽。下午三點鐘,上我辦公室領檔和 內部任命書。正式任命書,一周之后會發給你?!?/br> 我留在原地,發了一會兒呆。 接著我直奔食堂,點了一份熱乎乎的淋上烏梅醬的酸蘿卜沙丁魚紫菜飯卷, 然后直奔辦公室。 果然,如同徐遠說的,辦公室就只有夏雪平一個人,她默默地趴在桌子上抽 啜著。 我把飯盒放在了她胳膊旁邊,接著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早已是濕漉漉的 手背。 「嗚嗚……哼……唉!……我沒事……你把飯拿走吧,艾立威我不吃!」 夏雪平一邊哭泣著,一邊說道。 雖然夏雪平對于艾立威的稱呼又由親昵地叫一聲「小艾」、「立威」 轉變回原來的直呼其名,但是看起來我不在的這幾天里,艾立威可真沒少去 安慰她。 ——唉,我真是傻!吵架之后的出走,是一種愚蠢的、最不能解決問題的行 為;我的負氣離開,不就是給艾立威提供了最好的機會么?我太任性了……這可 真是個錯誤。 只不過現在這個情況,辦公室里除了夏雪平自己以外,就再沒其他人,對于 這個想要進一步跟夏雪平發展男女關係的艾立威來說,不正好就是他應該想要的 最完美的環境條件么?他完全可以利用這個機會跟夏雪平獨處???可是現在,艾 立威他人去哪了呢?他不是說他很愛夏雪平,想永遠陪伴她照顧她么?那他現在 人呢?這哪像是「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的態度呢?——呵呵,管他呢!我想完這些之后,從自己褲兜里拿出那包面 巾紙,抽出了兩張,走到了夏雪平的側面,從她的胳膊下麵把紙巾給她遞了過去。 「謝謝……飯……我不餓……我沒事的……我跟你說過了多少次了,你不用 再來管我了!你去打你的籃球吧,別管我了……我都說了,你拿走吧,我不吃! 我以前怎么沒發現,你這人怎么這么煩?」 「還是多少吃兩口吧?!?/br> 我對夏雪平說道。 她擦眼淚的動作瞬間僵住了,連忙迅速地抬起頭,用著她那一雙婆娑的淚眼 ,十分驚喜地看著我,轉瞬間,眼神由驚喜變成哀怨、又變成了憤怒。 「聽說你這段時間又開始酗酒了,你也真不怕把自己身子拖垮了。別再喝酒 了,多少吃點東西吧,要不然對胃不好?!?/br> 我對她繼續說道。 夏雪平流著淚,憤怒地對我撇著嘴、咬著牙,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她捏著手里剛才擦過眼淚的面巾紙團,狠狠地往我的身上砸了下來,打中我 的身體,我向后退了一步。 讓我后退這一步的不是那紙團,而是夏雪平的眼神。 她又瞪了我一眼,接著站起來朝著辦公室門外走去,用食指背擦拭著眼淚。 我見狀,連忙追了出去,只見夏雪平匆匆往前走著,往左邊一拐,直接進了 女洗手間。 洗手間門口這片區域一般不會有內部的監控攝像頭,局里大部分人還都去看 了籃球比賽,但是畢竟其他辦公室里還是留了人值班,因此我怕如果被人看到了 尷尬,就沒跟著夏雪平進到洗手間里,乖乖地在門口等著她。 她擰開了水龍頭,不斷地用冷水沖洗著自己的臉龐,洗臉的時候她依然啜泣 ,但是等她從洗手間里出來的時候,她的樣子的確比剛剛沒精打采時候的狀態清 麗了許多。 她帶著滿臉的水,站在女洗手間門口,對我皺著眉頭瞪著眼睛。 看見她這個樣子,我又連忙拿出兩張紙巾,走上前去,托著她的后腦勺幫她 擦著臉上的水。 「你還回來干什么!」 她對我咬著牙質問道。 聽了這話,幫她擦著臉的手的動作僵住了。 「接著跑???乾脆別回來了!」 她又繼續說道。 我咬了咬牙,有些不服氣地說道:「你不也就給我打了一個電話,不是么?」 但我還是繼續幫她把臉上的水擦乾淨。 夏雪平聽了我的話,很委屈地看著我,眼睛里又流出了兩股淚水——我這才 清楚,她其實故意嘴硬罷了。 我連忙充滿歉疚地說道:「對不起,我錯了!夏雪平我錯了!我不跑了!我 再也不跑了!」 「對!我一點都不擔心你!你走吧!上次也是不聲不響就跑掉了么?這次還 進步了,一連跑出去七天,電話還關機!——你就會跑是吧?有能耐你別回來??!」 她對我繼續斥責道,而且越控訴,她流出了眼淚越多。 看著她的淚水越流越多,情緒也越來越不受控制,我又實在不會哄她……我 難為情又心疼地捧著她的臉,一瞬間,我把心一橫,索性什么都不管了,一個反 身把她壓在牆上,對著她的嘴唇便吻了下去……她被我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 跳,還來不及反應,便被我親吻住了,而且我還把舌頭送入了她的口里,用舌尖 尋找著她的舌尖……她整個人都像被電擊了一般,僵住了身子,靠著牆站在了原 地。 我溫柔地用舌頭討好著她口腔里的神經,她的嘴里,還有nongnong的酒精味道, 我不知道她在上班的時候會不會也偷喝兩口酒;她躲避著,儘量不想與我的舌尖 發生正面接觸,但是她的口腔就那么大點的地方,舌頭就算再躲,也躲不到肚子 里去……于是,很快地,我和她的舌頭,便纏繞在了一起。 于是,她緩緩閉上了眼,眼淚也終于止住了……事實證明,對于一個哭泣中 的女生來說,最好的安慰就是一個親吻;無論她是追求對象、女友、老婆,還是 mama。 這次的吻,是我從對她產生禁忌之戀以后,與她保持時間最長的一次親吻。 我的心臟越跳越快,我也能感受到她的心臟也在撲通撲通地跳著。 但最終我還是被她推開了……「小混蛋!你每次都只會這樣!」 夏雪平雙手握成拳頭,頂著我的胸膛,在我的肋骨上用拳頭勐撞了一下,然 后指著我的鼻子,對我用顫抖著的嗓音斥道:「下次!沒有下次!再有下次,愛 去哪去哪,我不認你了!」 說著,她自己先回到了辦公室。 看著她的背影,我在心里十分地自責;但同時,我也被她訓的心里好舒坦。 她確實是關心我的。 「不跑了,再也別跑了。今后發生什么事,我都不跑了」 我對自己說道。 回到辦公室以后,夏雪平又恢復了往日盛氣凌人的狀態,正襟危坐于辦公桌 前,挺著腰板看著一份份遞上來的報告。 在她手邊那盒紫菜飯卷的盒子已經打開,并且看起來她已經吃了好幾塊。 我看著她的樣子,對她笑了笑,她微微抬起眼睛,斜著眼瞟了我一下,繼續 看著報告。 我舒了口氣,回到了我的辦公桌。 我的手槍、彈匣、手銬和警官證已經全都擺在了桌面上。 我定了定神,接著從桌子下麵找出了一個紙箱子,把我抽屜里的所有屬于個 人物品的文具、材料、紙張全都放進了箱子里。 夏雪平聽見我在收拾東西,馬上抬起了頭,目不轉睛地盯著我:「你還要去 哪?」 「徐遠要給我暫時調職到風紀股,他要把風紀股改制回去,讓我暫時給他當 處長?!?/br> 我對夏雪平說道,「他沒跟你說么?」 「還沒有呢,我估計等下他會發全局通告吧……」 夏雪平面無表情,諷刺地對我說道:「你很威風啊,出逃這么些天沒受罰, 回來反倒升官了呢!」 我聽著她傲嬌的語氣,忍不住笑著沒說話。 「哼,你還特別高興唄?是不是徐遠把你調離一組之后,你很開心???」 夏雪平聽著我笑著,彷佛更是不悅,對我問道。 我想了想,故意氣她說道:「是??!特別高興!但是也高興不了多長時間, 我之前還跟徐遠說了,要是等風紀股改制結束,我還得讓他給我調回來,拿掉我 的處長職稱、只保留三級警司的警銜——唉,你說我怎么好像就離不開這重桉一 組了呢!」 「哼!瞧你那嘚瑟的樣!」 夏雪平氣沖沖地瞪了我一眼,接著從餐盒里捏著兩塊紫菜包飯送進嘴里,閉 著嘴、忍著氣吃著,把泡菜蘿卜嚼得直響。 我抱著紙盒站了起身,經過夏雪平辦公桌的時候,她突然抬起頭,站起身, 走到我身邊,對我語氣溫柔地說了一句:「你等下……你記著,風紀股的事情複 雜得很,我不一定能插得上手幫你,你自己可要小心點?!?/br> 「嗯,我知道了?!?/br> 我點了點頭,「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哼!說得像誰對你期望過似的?」 夏雪平輕聲說了一句。 我回過頭,看了一眼站在秋日中的夏雪平,看著那溫暖的陽光透過她的頭髮 ,照射在了我的眼睛里,然后我走出了辦公室。 在我出門的那一刻,我似乎聽到了一聲令人十分欣慰、卻轉瞬即逝的笑聲—— 作者語: 公布一個事情!鄙人因為個人家庭緊急原因,會停更一 段時間。 有可能是幾個月,有可能是半年,或者一年。 因為事發突然,我也很不想,但是不得已我必須離開。 但我承諾,一定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