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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衛兵比這群大學生哨兵更沉默內斂,具有威勢。到底是還沒真正入伍。 守衛兵面容冷酷地聽這些少年調侃。 不過說到和向導結婚,守衛兵目光就微妙起來,鄙夷且不屑地掃過一眼這些競爭者。 其中有兩個,小的牽著老的,兩個哨兵不知道是不是母子,兩代人一起求向導凈化。 現在排在最末的兩個人順著通道出去了。 黑白交襯的建筑簡約冷淡,無數充斥黑塔審美的灰色鋼鐵造物同樣大幅度出現在白塔建筑中。 賀新說有事把李白娟帶出來。 “什么事,不去做凈化了?” 學生走在前頭,牽著李白娟的手掌,白塔過道很多,剛剛走進來的時候不覺得,現在出去才發現真的多。 高長的身子壓在李白娟頭上,呼吸逐漸彼此能夠聞到。 青蔥干凈的學生身上沒什么特殊的味道,輕微的洗發水香氣縈繞李白娟鼻尖。 黑壓壓的眉頭鋒利入鬢。 他們本來就是軍校生,賀新只用稍稍力氣,就用技巧控制住李白娟難以動彈。 “娟姐不需要做,我現在也還不需要,就出去了?!?/br> 聲音在耳畔響起,賀新淡淡說。 李白娟心一跳,手被賀新牢牢綁住。 “先出去再說?!?/br> 賀新走在前頭,一馬當先拉著李白娟往前走,黑色碎發在空中飄躍。從后面看見的半張臉頰棱角分明。 賀新是穩重的人,很少干無所謂的事,做事大家都信得過。他現在很急,可能真的有急的事。 李白娟只能跟他去。 他有一股蠻勁,把李白娟拉走。 李白娟性格謹慎,就跟他到白塔外面,沒去其他陌生的地方,只要喊一嗓,守衛也能過來救助。 跟他們一起來的同學都還在白塔。 李白娟不明所以,不知道賀新要質問什么,但顯然賴在有人的地方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她抱住自己的包,手上光腦觸手可及。 抬眼和賀新對視。 少年眉眼鋒利凜冽,眉發濃黑。 “賀新你不想做凈化?” “今天到白塔門口感覺身體不舒服,我等會去趟醫院,先不做凈化,娟姐既然你一直不想做凈化,我就拉你出來陪我去醫院?!辟R新說。 他放開握住李白娟的手,雙手插在兜里。 “娟姐要回去凈化嗎?點數我一樣會支付 ” “你身體不舒服,老師當然是跟你走?!?/br> 李白娟說,賀新點頭,說謝謝老師,李白娟仿佛看見賀新轉瞬即逝的笑容。 同樣的話在群里發了一遍,同學都表示理解。學生生病找老師照看著一起去醫院也恰當。 不過不妨礙嘲笑賀新是沒斷奶的孩子。 都軍校生,大學生,單兵系了。竟然還要老師帶著去醫院。 學生挺為李白娟可惜的,說老師錯過了接觸向導的機會,誰能想到賀新原本好好的突然身體不舒服了。 李白娟說也沒事。 本來李白娟還愁要怎么推脫和向導凈化的事,直接不用想,解決了。 從醫院出來和學生們再見面吃了頓送行酒,賀新沒多大毛病,同學也就放下心,吃了頓飯就散了。 李白娟沒立刻回家,她cao縱飛行器在另一所大學落腳。 徑直進入學校,走到一個建筑群。李白娟開了導航,走走停停,每走幾步到岔路口就要慢下腳步。 李白娟好不容易找到了這個機會,留學生不知道是在哪個大學讀書,但總之是在大學。軍部不讓李白娟再和更多地球人接觸,按他們的說法李白娟已經移民到黑塔,不算地球人了。 但星網上可以查到中央星集中收容留學生的也就那么幾個學校。李白娟找了學校的單子,她沒有都去看過,只去了兩所,學校官網不公開開放查詢學生信息。李白娟要在上萬人的學校學生中里面找人跟海底撈針差不多。 但她的工作是大學老師,盡管只能干半年一年,跟學校行政部門溝通再跨校調取學生檔案卻不是很難,李白娟確定有個華國學生是在這里上學,再重新來這座學校。 學校門口不允許貼小廣告,否則李白娟就方便多了,在門口顯眼的地方貼中文海報就能讓他們相聚。 “老師是在找哪里嗎?” 男生的疑問傳入耳中。 每個大學的校服都類軍裝形制,黑色打底樣子相同又不盡相同,入眼制服是華林學校的制服。 黑色的靴子尖頭對準她。 人和制服一般鋒利。 男聲入耳。 賀新單純疑惑問道,卻讓李白娟一驚。他們剛剛已經分開了,怎么又恰好撞見。 黑發黑色制服的男學生跟他的非授課但同校老師在另一所學校相遇。 “我來這座學校有事,你也是有事來的?你既然難受還是先回家休息吧?!?/br> 李白娟回問,把問題拋給賀新。她不確定賀新是因為跟蹤她來的還是真的碰巧和她遇上。 眼光冷凝。 賀新不明白老師怎么突然警戒,似乎有攻擊性了。 他踢開腳下的碎石子。 “娟姐在這里找人嗎?” 李白娟敷衍著他過去,讓賀新去辦他自己的事,或者回家。 既然身體不舒服,最好回家。 賀新雖然說自己難受,臉色卻也沒有變得蒼白。他清楚自己的情況,他就是跟著李白娟過來的。 李白娟讓他回去,賀新沒有爭辯,就干脆走了。他學過反偵察,娟姐朝他離開的方向看了看,又去找她要找的什么東西。 賀新默默跟在后面,沒讓她發現。 娟姐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幫兩個人凈化了精神暴動,和他們說了一會話。賀新沒有離很近,等李白娟開飛行器走了之后,他就近打聽了這兩個學生的名字和其他資料。 李白娟不時回頭看,帽子口罩回到飛行器上才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