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在那之后 謠之三 期盼下的陰影(
「作為開啟的代價……是身為『鑰匙』的生命。只是,我聽說,不管有沒有成功開啟,都會落到一樣的悽慘下場?!?/br> 多莉堤微垂下了眸子,臉色有些不太好看??梢?,這消息對他來說,有多么的沉重……尤其,還牽涉到了從原本所待之處脫離出來,『幻墨』的源頭。 這又是,另一個故事…… 另一個,旅程了…… 至于,之后會發生什么,誰也不知道…… 所謂的未知,或許就是這么回事吧? 一切都是由『當下』這一此時此刻,開創而出。 生命也由此而來。 不如說是,由開創一切的『源頭』。所發起了一場無限游戲…… 「……!」 珞一聽,他猛然瞠大了雙眸,一臉驚愕又難以置信。 這豈不是,比當初作為『祭品』的伊特諾,還要悽慘?而且還是一整族的人? 「這也……太扯了吧?」 「……豈不是嗎?」 對此,多莉堤也頗為認同。想當初,他一開始聽到這消息的時候,也是差不多的反應。 「多莉堤,這些情報你是從哪里得到的?」 稍微收起了藏也藏不住的驚愕,珞一蹙眉,神色凌然地瞪了多莉堤一眼,嗓音微沉。 不管珞怎么想,他都不認為這是一般普通的管道可以隨便得到的情報……而且還是,可能涉及了整個世界的大事。 來自不同世界的『鑰匙』一族……究竟是為了什么原因,而被創造出來的? 「不只如此,那一族的人,一旦有人沒有開啟成功,便會從其他族人中挑選出下一名作為『鑰匙』的『祭品』。而且……被挑選出的人,大多都還只是孩子……」 沒有正面回應珞提出的疑問,多莉堤又一語。 「這……持續多久了?」 一聽之下,珞神情愕然,不禁感到了不寒而慄、寒毛直豎。方才的凌然瞪視,一瞬被張大了雙眸的愕然、難以置信給取代了。 「……起碼有幾千年了?!?/br> 多莉堤艱澀一語,臉色很是難看。 「……!」 珞大大一驚,臉色一瞬刷白。 「你不是問我是怎么得到這情報?」 嚥了一口唾沫,多莉堤緩了一口氣,又一語。 「在我們之中,有誰是在轉生到島上前,先行轉生到都城去建立一些聯系的?」 話一此,已經十分清楚,他話中的人,指的人是誰了。 珞微微一語,險些脫力地從椅子上摔了下去。 「青……」 「……」 「所以,他們都會被召喚回這個世界?去執行那個……」 一手摀著因極度愕然十分蒼白的上半張臉,珞艱澀地開了口,說到下一句,便再也說不下去了。 難怪以前他家族的人會向他說他還不必知道,同樣的,為何西司也叫他別干涉這一件事……以及,西司又為何會在執行最后任務之前會提議,在一切都結束之后,要和他一起到島外去旅行…… 原來,這些都是有原因的…… 「……」 而這其中,最大的原因也是因為……他們當時早已自顧不暇了……再加上……這也是…… 因為,這幾乎是他們沒辦法……也無從插手干涉的事情……但不干涉,危及的可是這世上所有的生命??! 「他們是……被基于為了開啟祭壇,而被創造的特殊物種。至于,如今那一半的祭壇,到底在哪……大多人都不太清楚。就算我剛才說了有很大的可能性還在原處,卻也不能保證我說的一定是正確的……每到一個時代的轉換,就會移動到另一個地方……所以,我才會說……唉,這可真是……」 對此,多莉堤依然有些艱澀地吐出了他心中所想的……而這也是,他所不希望看見的。 「……是嗎?」 「……」 「我知道了。謝謝你的情報,多莉堤……」 在珞準備起身,破開魔法,奪門而出時,多莉堤又開了口。 「雪熵要我傳達一句,你們要去旅行,可以。只不過,只要不是正面干涉,你們想怎么做都行?!?/br> 言下之意,只要不是正大光明又明目張膽的插手這一件事,私底下偷偷的去幫助那一族群的人,都是屬于被允許的范圍。 由此可見,知曉了三人的一切記憶,雪熵自然也有所知情。 「但為何……不能明目張膽的進行?」 微垂首,抱頭暗自哀號的珞,發現到了這一點,他一臉疑惑地抬首,看向了一臉傷腦筋的多莉堤。只見后者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 「久遠前的合約,是這么簽訂的?!?/br> 「合約?居然連合約都有?」 珞一聽,整個人都傻了。 「這也太荒唐了吧!」 「……可不是嗎?」 多莉堤苦笑了一下。 「……這可真是……!」 話一此,珞猛然站起了身子,在他側過身,準備朝門奔去那一剎那,多莉堤一瞬解開了隱匿的魔法,望著眼前那人的身影,他微沉下了臉,嗓音微沉。 「你要去哪?」 「你管我去哪!」 一回首,珞吼了回去?,F在的他,只想趕快去找雪熵和青去理論,順便去討某一件舊帳! 「珞!你要去是可以,但你必須先完成被施加在你和西司身上的一道禁制,要是沒有解除它,就貿然離開島,你和西司都會失去你們對彼此的記憶!」 見狀,多莉堤低吼一句歛言。 「……!」 珞大大一愣,倒吸了一口氣,隨之面色又一次蒼白,回過了身,又回吼了。 「……你說什么?你這是什么意思?多莉堤……!」 「這不是我的意思,而是……雪熵……的意思?!?/br> 即便被吼也不感冒犯,多莉堤吞吞吐吐了一語,垂于身側的手,也抓緊了裙擺。 這無疑是,相當于先前的氣流柱,不……是比它還要更加惡劣上不少的牢籠! 「該死的……這小子!」 珞一聽始作俑者,氣得抓頭發咬牙切齒,隨之,不管對方是否攔截他,都無法阻止他衝去找人算帳的決心。 思一此,他的腳下展開了一道銀白色的移動法陣,他的身影在多莉堤解除了最后一道魔法之際,消去了蹤影。 望著空無一人的店內,多莉堤靜默了一會兒,隨之他又垂首望向了透明茶壺中早已涼掉了的花草茶,淡淡一笑,微語。 「……你可別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