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她】酒廠未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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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獨立閱讀?!稄V田愛子決定去死》第二部中期的劇情先行版,實在忍不住摸了,有很多第一部、第二部的劇透。因為劇透太多,不放在《廣田愛子決定去死》這個合集里(這部文因為可能沒有rou,暫時不在這里連載)。建議追連載的朋友斟酌一下再決定要不要看。只看本文的朋友,如果沒看過前文不建議去看前文,現在才剛開始連載,離本文寫到的情節,還差了好多好多年,好多好多故事,好多好多感情和劇情發展。 —————— 組織覆滅后,降谷零時常感到無所適從。 他不是從小就有遠大理想的,他成為警察也不是為了什么社會正義,只是把它當做一份工作,順便還能找找兒時有好感的女人。 加入警察廳后,上級來找他,問他愿不愿意臥底,他沒有多想,就說愿意。 這只是一份工作。 但是一份非常特殊的工作。 他在黑暗中待得越久,打擊犯罪的決心就越強,直到諸伏景光去世,對組織的仇恨到達了巔峰。 但作為組織成員的他,或直接或間接奪走那些本不應該死亡的人的生命的他,又該如何自處呢? 恨赤井秀一,是因為赤井秀一沒有救下諸伏景光嗎? 不完全是。 他也沒有救下諸伏景光。 是因為赤井秀一是臥底嗎? 不完全是。 他也是臥底。 后來他才明白,他恨赤井秀一,就是在恨他自己。 “你覺得你很清白嗎?”曾幾何時,赤井秀一緊緊盯著他,“她殺過人,你也間接害死過人,你們是一樣的?!?/br> 血液直沖大腦,降谷零憤怒地瞪著赤井秀一,以掩飾一瞬間的慌亂:“我是臥底?!?/br> “你是臥底,就比她更高貴?她是未成年人,出生在組織,沒有選擇,你是成年人,是臥底,你和她出任務,應該是你去殺人,你去做那件事。你怎么能把責任推給她?” 不是他讓她去殺人的。 降谷零想解釋,卻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更不愿向赤井秀一解釋。琴酒把她丟給他,讓他和她出任務,他甚至都不用打聽,就知道了她在那家地下角斗場的光輝事跡。她是未成年人,但她也殺了那么多未成年人,他又怎么敢相信她的品性?他只是稍微一試探—— “組織要這個人的命?!彼汛驎灹说娜蝿漳繕送系綁?,用波本的身份對她說,“你知道該怎么做吧?” 她看向他,他也看向她,她會怎么做呢?她會殺人嗎?在地下角斗場的事沒有人證,但如果她在他面前表現不好,他一定會把她抓進監獄。 她袖子里有一把刀,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她的手一抬,往那個可憐人的喉嚨處一劃,就割開了對方的氣管,鮮血噴出,濺在她的臉上衣服上,濺在他的衣服上。她的動作太快,他甚至沒來得及阻止。 很難描述他心中的震動,他差點沒有控制住臉上的表情。什么樣的人,會這樣殘忍又利落地割開一個人的喉嚨,連眼睛也不眨? “好了,”她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照你吩咐的去做了,我過關了吧?” 他一時半會兒說不出話來,于是她誤解了,以為她沒做好工作,他不高興了,又拿著刀劃了幾下,那個人徹底沒氣了。 “他死了?!彼搅艘幌履莻€人的脈搏,向他示意,“你滿意了吧?” 他滿意嗎?他非常不滿意。傳聞琴酒十四歲殺死了所有競爭者,一個人從地下角斗場活著走了出來。二十年后,她也是十四歲,也成為那個唯一的幸存者。她會成為下一個琴酒嗎?就算一開始是被逼迫,她如今的所作所為,已經不能說是無辜。 但,是他讓她去殺人的嗎? 降谷零從記憶中回神,防御性地環起手臂,緩解焦慮:“只有我和琴酒知道她的任務地址,如果我告訴你,你提前阻止,我的身份就暴露了?!?/br> 赤井秀一閉了閉眼:“我確實沒有立場要求你說出那個地址,但如果你愿意說,我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只要我能做到?!?/br> 降谷零冷冷看著赤井秀一:“你能為我做什么?成為第二個波本嗎?” 赤井秀一看了他一眼,不再說話,轉身離開。赤井秀一去找她了,廣田愛子,宮野明美養父母的女兒,在廣田夫婦去世后,就被宮野明美帶在身邊,直到宮野明美死亡,便進入了地下角斗場。 他討厭她嗎?是有些不喜歡的。但他希望她死嗎?當然不希望。琴酒給她兩個選擇,殺沖矢昴,或者自殺式襲擊,她選擇了后者。他當然知道她的任務地址,也安排了人手去阻止,但他也知道,這個任務險之又險,很難萬無一失。如果她因意外不幸死了,他是不是就成了當年那個沒有阻止諸伏景光的赤井秀一? 他猶豫很久,最后還是找到赤井秀一。她沒有完全聽命于琴酒,而是偷偷更換了任務地址,所幸被他們提前發現,插手阻止。之后,他的身份暴露,但公安和FBI合作,順勢收網組織,她從那次任務中存活,被診斷有極高自殺風險,被FBI爭取到美國,由赤井秀一看護,直到十八歲后,才在宮野志保的邀請下,再一次踏上日本的土地。 她嘴里開始嘀咕什么,他快走幾步,湊近她的身邊,聽到她在罵臟話。 媽的。他媽的。我cao。傻逼。你大爺的。去死吧。 他皺起眉頭,想教育她,又生生忍住。 算了,他和一個精神病人計較什么呢。 但她還在罵,越罵越臟。 媽蛋。去你媽了個逼。FUCK。SUCK MY DICK。 他忍了又忍,感覺耳朵都要聾了,實在忍不?。骸安灰f臟話?!?/br> 她轉頭,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FUCK YOU?!?/br> 他看向她,她毫不畏懼,甚至微微抬起下巴,挑釁地直視他的雙眼。 “我讓你不要說臟話?!彼貜土艘槐?。 但她向來喜歡和他對著干,她嘴一張,又是一串臟話,她說:“你有什么資格管我?” 他生氣了,他很少生氣的,但面對她,他經常感到無力,感到憤怒。作為波本的時光從未從他身上離開,看到她時,他就會想起那些黑暗,那些孤獨,那些罪惡,那些痛苦。 “赤井秀一可以管你,我就不可以了嗎?” 話一出口,他就有些后悔了,他為什么要提起赤井秀一?旋即,他又有些隱秘的竊喜,赤井秀一雖以廣田愛子的保護者自居,但遠在美國,對日本發生的事鞭長莫及。赤井秀一不知道,他和她上床了吧? 然后他又想起宮野志保,想起宮野志保發現他和廣田愛子關系后的憤怒。 “你太無恥了?!睂m野志保罵他,“你信不信我告訴赤井?” “你告訴他啊?!彼h著手臂,快去告訴赤井秀一吧。 而廣田愛子的臉色沉了下去,她已經好久沒有想起赤井秀一了,但他又提了起來:“你提他做什么?” 他讓她不痛快,于是她也要讓他不痛快。她頓了頓,故意說:“是啊,他可以管我,你不可以?!?/br> 兩個人在大街上互相瞪著彼此,她先移開視線,扭頭就走,他立刻跟上她。 宮野志保說降谷零是個冷靜的瘋子,廣田愛子非常贊同。但誰不瘋呢?每個人都變得怪怪的。赤井秀一研究下廚,宮野志保激進厭男,她離濫交只剩一步之遙。 事情是怎么開始的呢?她不在意,所以記不得了,應該是某一天,他突然抱住她,她掙扎了幾下,就任他去了。 冷,能感受到存在。疼痛,能感受到存在。zuoai,能感受到存在。被管束、被教訓、去吵架、去打架,都能感受到存在。 還有罵臟話。 走在街上,她和人群擦肩而過,只不過是隨意一瞥,她就看到一個meimei摟著jiejie的胳膊,正在撒嬌。 就像潛伏在暗處的毒蛇,揮之不去的痛苦猛地竄了出來,撕破平靜的日常,猛地擊中了她,心臟一沉,她開始呼吸不暢。 降谷零的腳步聲很有規律,在身后穩定地響起,但無濟于事,她耳朵嗡嗡地響,什么也聽不到了,猶如溺水的人,她沉入了黑暗,那些壓抑和恐怖,那些鮮血和陰影,將她緊緊包裹住。痛苦名為組織,名為赤井秀一,名為宮野明美,名為琴酒,名為其后的一切。 媽的。她咒罵起來。他媽的。我cao。 降谷零的腳步聲一頓,規律被打斷,他走到了她的身邊。 她感覺好一些了,繼續罵臟話。傻逼。你大爺的。去死吧。 于是痛苦猶如潮水般慢慢向后退去,她可以呼吸了。心理醫生說的果然沒錯,她應該多罵罵臟話。 媽蛋。去你媽了個逼。 臟話也是一種反抗,她恨這個世界,而臟話是成本最低的宣泄。 FUCK。SUCK MY DICK。 他忍不住了,這個老古板,她才罵了幾句,她還可以再罵一個小時。 FUCK YOU。 FUCK。FUCK。FUCK。FUCK。FUCK。 他們到達目的地,宮野志保的家,她借住在這里。但宮野志保今晚加班,不在家。 媽的,宮野志保又要加班。 于是她腳步不停,走向隔壁,降谷零的家。 降谷零掏出鑰匙,開門,她剛走進去,他就一把拉過她,用力一推,她的后背就重重撞到了玄關的墻上。 傻逼降谷零。她一邊在心里罵他,一邊揪著他胸口的衣服,回應他的親吻。 傻逼。傻逼。傻逼。傻逼。傻逼。 他們撕咬著彼此的嘴唇,讓鮮血和唾液一起被交換,他們撕扯著彼此的衣服,她用指甲撓他,而他很用力地握著她的手臂,把她摔在沙發上。 “你他媽是男人嗎?”她罵他,“你可以粗暴一點嗎?” “你他媽有病?!彼凰垓v得失去了耐心,反剪住她的雙手從后面cao她。 像野獸一樣交媾。 像野獸一樣搏斗。 她激烈掙扎,在他胸上撓出五六道血印子,新傷迭著舊傷,她一點也不留情,他再一次捉住她的手,按過頭頂。 “你鬧夠了嗎?”他啞著聲音問她。她沒有,她今天尤其不高興,尤其需要發泄,于是他們從客廳斗到臥室,又從臥室斗到浴室,直到她的體力全部耗盡,她才乖乖地安靜下來,任他在她身上馳騁。 躺在床上的時候,她想,下次見心理醫生,可以著重說一說這段。對方肯定不會贊同,但她可以這樣反駁:有人用尼古丁和酒精麻痹自己,有人用咖啡和工作麻痹自己,那她用粗暴的性麻痹自己,為什么不可以? 想到這里,她突然對降谷零生出一絲同情,于是轉過身去看他。他躺在床上,累的要死,手臂遮著眼睛,金色的頭發被汗打濕,古銅色的皮膚也濕漉漉的。 “等你老了,沒人要的話,可以來找我?!彼郎惤?,又沒離得那么近,隔著一段距離對他說道。 他的手臂挪開了,紫色的眼珠盯著她。她看不懂他的表情,在他還是波本的時候,她就不懂他,在他成為降谷零后,她更不懂他了,他總是站在她身后,沉默地看著她,他在想什么? 他沒有在想什么,因為他的人生經不起思考。獨處的時候,空閑的時候,空虛和茫然就會包裹住他。就像所有退伍的老兵,他不適應和平,不適應平靜,只能用工作讓自己忙碌起來。他心有陰霾,又孤身一人,實在難熬。 于是她一回日本,他就忍不住靠近她。宮野志保不喜歡他,她也不喜歡他,但宮野志保的不喜歡是冰冷的,拒人千里之外,她的不喜歡是火熱的,將人燃燒融化。他們到底是什么關系?長期床伴嗎?他到底在干什么?這是在飲鴆止渴嗎?他不知道,只好不去想。 他向她張開手臂,感到心臟沉入溫泉,被泡發得又酸又漲:“過來?!?/br> 她向他爬來,他抱住她,出了汗的身體被風吹過,本來開始發冷,現在又溫暖起來。他們靜靜依偎著,他發著呆,她也發著呆,他的手摟著她的肩膀,有一搭沒一搭地摸過她的皮膚,在一個粗糙的圓圓疤痕上停下。 那是一個彈孔,他忍不住又摸了幾下,在她的肩膀下方,胸的上方。他還記得,那個傷口一開始的樣子,皮開rou綻,像是被什么東西伸進去搗了幾圈。他拿鑷子找了好久,都沒找到傷口里的子彈,過了整整五分鐘,才意識到子彈可能已經被取出來了。 怎么取出來的?被誰取出來的? 是琴酒把她丟給他的。 她身上的血太多,他不得不把她放到浴缸里泡了一下,才看清傷口的具體位置。所有新鮮傷口都被他包扎好了,只有那個彈孔,有些發炎,他擔心會感染旁邊的心臟,等她醒來后,又格外留意了幾天。 在這之后,他們便一起出了那個任務。 她爬在他身上,給了他一個溫柔的吻。 END 我說過第二部感情線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