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亂局(劇情)
這邊意亂情迷,另一邊的許貴妃可不好過。 許貴妃魔怔般的被阿貢拖走,到寂靜的深宮出口。 這里守著的人都是白照淵的人,阿貢一路暢通無阻。 來到郊外的一座房子里。 這里是白照淵關押人的地方,一般人進不來,阿貢看著許貴妃空洞的眼神,不由膽寒。 他是白照淵最高近士之一,深受白照淵信任,也是所有近士中長得最好看的。 這也就是為什么他可以被白照淵派去許貴妃身邊。 在許貴妃身邊一年多,他知道了很多許氏和二皇子的小秘密。 阿貢一桶涼水潑在許貴妃的頭上,讓她清醒一點。 “你干什么??!”許貴妃反應過來怒吼道,“要殺我嗎?” 她雖然這么問著,可她的眼神里仿佛看到了死亡。 “醒醒?!边@是她從沒聽過的、阿貢說的話。 以前他都是舔著她來,偶爾放肆,現在這種清冷的生硬的聲音,讓瀕死的許貴妃很陌生。 “嗤……”她冷笑,道,“阿貢,你永遠是我的豢寵,永遠都是,一輩子都是?!?/br> “嗯?!?/br> 很冷淡的一聲。 他回完,背后傳來同為最高近士的阿免的聲音:“膽子不小???” 阿貢聽到阿免的聲音回頭,一個和他穿了一樣衣服的人出現。 阿免一手搭上阿貢的肩膀,另一只手拿著折磨人的工具,一臉戲謔的看著面前狼狽不堪的女人。 幾樣工具放到阿貢面前:“選一個吧?” 同樣的,兩人眸子里都帶著冷光。 一個面無表情,一個笑顏撕開。 阿貢長時間沒搭理阿免,阿免也沒自討沒趣繼續盯著他。 轉而向身后的許貴妃說:“你選?!?/br> 對上許貴妃恐懼的目光,阿免來了勁,抽出一把刀子,挑上她的下巴。 嘴角揚著冷笑。 “怕嗎?” 許貴妃抖了抖:“要殺就快點?!?/br> “殺?”阿免低笑,“我們不殺你,你的命留著給我們夫人。就是你昨天打我們夫人的事情,得解決一下?!?/br> “夫人?” 許貴妃想了想,她昨日沒有面見什么夫人啊。 但是打人,她倒是扇了秦施尤那個小賤人一巴掌,可是秦施尤也打回來了啊。 “想起來了?”一直沒出聲的阿貢問道。 這夜很長,長到死了上萬人。 而這一方的許貴妃被十幾個大漢折磨的半死,直到第二天太陽快要下山才結束。 另一方白照淵和秦施尤歡愉兩天兩夜后的早晨。 白照淵開啟宣讀遺詔儀式。 他站在上面,前朝和后宮分站兩排,穿著素衣。 許貴妃沒來沒有一個人奇怪。 前日許氏敗,這事口口相傳傳的很遠。 所有人都知道這是許氏的背水一戰。 但是他們不知道許氏沒有任何退路,白照淵手里的那些東西夠讓他們九族盡毀。 事實上不僅僅是阿貢,整個龐大的許氏都被白照淵安插了人。 遺詔宣讀完畢,太子和秦施尤上前叩首。 隨后御史大夫開口:“不知貴妃娘娘,如何抉擇?” “本宮自是要看著‘我兒’登基的?!?/br> 一片寂靜下,白照淵黑了臉。 窒息感撲面而來,強大的氣場讓這個大殿的所有人屏住呼吸。 他們多多少少都還是聽說了白照淵心悅秦貴妃的事情,朝臣在提前聽到遺詔的這三天都以為白照淵會讓秦施尤恢復自由身。 幾乎都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結果這一反轉,他們懵了。 即使再生氣,白照淵也沒有在大堂上和秦施尤鬧。 儀式結束,已是夜晚,秦施尤被拉著離開。 行至沒人出,按在墻上強吻一番后,白照淵說:“為什么?” 他都已經把去處想好了,帶他回他的家族。 讓她成為他名正言順的枕邊人。 為什么不選我? 一聽到秦施尤的決定后,他心里跟炸了一般的疼。 秦施尤被他拽的手腕紅了一片,思索片刻:“做太后不好嗎?” 太后,天子的母親。 好,當然好。 可是在白照淵看來算不上好。 他費盡心思將她帶出深宮,可是他卻想一輩子留在里面。 “阿尤,不要任性,好不好?”白照淵像是脫了力般的艱難開口,可以說他這一輩子都沒有有過這樣復雜的情緒。 秦施尤這個出乎意料的決定讓在場的所有人心緊縮了一下,包括白照淵以及太子。 太子心里自是高興的,捆住了秦施尤就相當于捆住了白照淵。 沒有人清楚秦施尤怎么想的。 她揉了揉被拽的生疼的手腕,也和白照淵一樣脫了力氣,靠在墻上:“我姓昭,但是我找不到我的家,我不知道除了皇宮還有那里是我的家?!?/br> 對小時候的她來說,流離失所已是家常便飯,餓著肚子逃命也不在少數?,F在的她只是想改變這一切,她不要找不到家。 僅此而已。 只是白照淵永遠都不會懂。 他是眾星捧月中長大,強大的家族背景使他過著錦衣玉食家財萬貫的生活。 她不是不信任白照淵,她是不信任何人。 在她知道圣旨內容的那一刻,她站在臺下,偷瞄臺上的白照淵,心里還是做了這個決定。 愛不是永久性的。 她在白照淵的眼中看到自己,是即使再渾濁,也能看清她的身影。 秦施尤突然xiele心,有點不舍這個滿眼都是她的男人。 她害怕他獨自離開,不要她了。但如果他因為她做的這個決定丟下她,秦施尤會覺得自己做的這個決定很正確。 白照淵聲音低啞,沉得如平靜的水中月被撕裂一般:“我知道了?!?/br> 今時今日,他才知道自己根本猜不透她的心思。 沒有力氣的手從墻面脫落,轉身留給她一個荒涼的背影。 “我會給你一個家?!卑渍諟Y離開前的最后一句話。 秦施尤一直目送他到宮廷拐角處,看不見他了,她才底下身子,抱住自己哭泣。 夜風微涼,時間流失。 她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勉強從墻角站起來,身子沉得像是拖了幾千斤鐵塊一般。 到了憐尤宮,空無一人的庭院秦施尤早已習慣,只是在這樣的夜晚無人又掛著白帷,蕭瑟且滲人。 秦施尤自嘲一般的低笑。 平常人待在這樣的地方早已嚇得離開,可她呢? 像是家常便飯一般。 她不是愛笑的女孩,也做不到想京城家戶里的大小姐一樣善解人意、性格溫婉、敢愛敢恨。 她只是一個被遺棄的孤兒。 還是個落魄貴族的孤兒。 她愛上一個人好難,即使愛上了,她也沒有能力成為他的什么人,沒有人給她撐腰,也沒有人是她的后路。 愛了、棄了。 世間都是這樣。 這一回她賭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