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攻他失憶了 第77節
他猜到這一切跟段修澤脫不了干系,便直接去了段氏找段修澤。 段修澤聽到他的來意后,也不隱瞞了,竟然爽快地承認了,“沒錯,是我?!?/br> 閻驚墨沉默了許久,“她是你mama,她生你養你,教導你,你就是這么報答她的?段修澤,你還是個人嗎?” 段修澤有些驚訝,“你竟然會幫媽說話,我以為你對她沒有感情,但是要是有感情,又怎么會出軌玩女人弄出私生子?爸你怎么想的?” 閻驚墨:“……先不提我跟你媽怎樣,你這么做就是不應該,傳出去都得天打雷劈?!?/br> 段修澤說:“要是你來說這些,你可以走了,媽出了這種事情我作為兒子當然也難過,但是——” 他停頓了一下,一字一頓地說:“那那個孩子就白死了嗎?那是一條命,作為兒子有錯,母親可以幫我糾正,指導我正確的路,那么作為母親有錯,兒子自然也可以做同樣的事情,要說我有錯,只能是沒能勸她去自首,給她留幾分體面?!?/br> “至于你,你也沒資格來訓斥我,你作為一個父親還是丈夫,都是嚴重失職,你這一輩子都是一個失敗的父親,一個失敗的丈夫,那么多風華正茂的女孩子被你毀掉了人生,飽受詆毀謠言,連工作都丟了,甚至還要頂著父母的謾罵獨自生子——含辛茹苦帶大了一個孩子,還要因為你們倆的破事被無辜溺死。你不用來教訓我,我再如何,都比你們行的端做的正,無愧于人,無愧于天?!?/br> 又來了,又來了,又是同樣的眼神,和段瓏一樣的眼神,閻驚墨清楚地知道,這是輕蔑,高高在上的輕蔑。 他只在段瓏和段修澤這母子倆身上得到過,他自幼也是嬌慣著長大,作為天之驕子,從沒有人用這種眼神看他,唯獨段瓏是個例外。 用酒灌醉他,哄騙他發生了關系,事后懷孕了也不知道和閻父閻母說了什么,竟然讓他們答應了送自己去段家入贅,因為是幼子,所以入贅了還少一個和大哥爭家產,兩個哥哥都樂見其成,沒有人反對,甚至在他表示出不愿的態度后,閻家所有的親戚都輪番上陣打電話勸他。 真到了入贅那一步,用手段睡了他還懷上孩子的段瓏,卻總是高高在上地用這種眼神看他,像是在看什么奴隸。 閻驚墨知道她在想什么,作為女人,她意外的爭強好勝,不允許男方比自己強,性格強勢的男人都不在她的擇偶范圍之內,他這樣的雖是她的擇偶范圍,但同樣的,慕強是天性,一邊喜歡他這樣的一邊又看不起。 真的是非常復雜的女人,閻驚墨從沒遇到過這種類型的人,一開始尚且能忍耐,但人的耐心也十分有限,他沒瘋都算是耐力太好了。 但……即使段瓏對他不好,也很少過夫妻生活,閻驚墨都沒想過離婚,一開始可能想法很強烈,但到現在,他已經沒有這種欲望了,像跟那些女孩子談情說愛的時候,閻驚墨的情緒都非常穩定,實在是沒法有任何波動,他就已經明白了,他也沒法和一般女孩有正常的交往。 段瓏對他是不好,他也時常覺得惡心諷刺,但只要段瓏和顏悅色對他說話,……反而又很貪戀這種時候。 強勢的女人,不一定就沒有魅力,相反,段瓏很有魅力,她的手段和城府也未她增添了幾分風采。 總之,閻驚墨對這個女人的感情是很復雜的,尤其她還給自己生了一個孩子,即使這個孩子姓隨她,但也有自己的血脈,這是兩人最有力、最不容斬斷的羈絆。 再怎樣也從沒想過送她去坐牢,沒想到和她關系最親近的段修澤反而做出了這種事情,說實話,都有些諷刺了。 而這個孩子用著和段瓏一樣的眼神來蔑視他這個父親,因為是男性,他這種蔑視具有可以摧毀一切的力量感,因此更具威力,也更容易刺激、挑撥人的神經。 閻驚墨能說什么呢,他是斯文人,也不想鬧得太難看,和兒子在辦公室吵起來,傳出去也是不太好聽的,閻驚墨便懶得與他說,雖然他沒察覺,但在段修澤眼里其實是有些灰溜溜地離開了。 他也沒回家,而是驅車去了派出所,動用了關系,見了段瓏一面,將段修澤做的事情告訴了段瓏。 也不知是出于何種心理,他期待著段瓏露出的表情。 段瓏攏了攏耳旁的秀發,表情沒有什么變化,“哦,你就過來跟我說這件事?” 閻驚墨緊緊盯著這個女人的眼睛,說:“不然呢?你以為我想過來看你嗎?” 段瓏說:“我已經知道了,你可以走了?!?/br> 閻驚墨說:“你就這個反應?你最疼愛的兒子,做了局,將你送進了牢子,要是罪名成立,你會被判十幾二十年?!?/br> “后悔嗎?生了這么一個兒子,虎毒尚且不食子,他倒好,一聲不吭把你送進去?!?/br> 段瓏好笑地說:“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我能坐上董事的位置,就是廢了段希才得來的機會,到這個身份,這個家世,做這些事情不是正常嗎?我也會為了保證他的利益弄死一個私生子?!?/br> 閻驚墨盯著她,“所以你真的弄死了一個我的孩子,是嗎?” 段瓏不說話,閻驚墨說:“我們結婚前簽了協議,段家給我的股份份額只占很小的一個部分,只有百分之3,即使我有私生子,他也只能拿到這么多,閻家我能得到的也不多,你不可能就為了這點東西做這種事情?!?/br> 段瓏不耐煩地說:“你想說什么?” 閻驚墨嗓子像是啞了,過了好一會兒才說:“你……有沒有喜歡過我?” 段瓏一愣,像是在看什么不得了的東西,上下掃了他一遍,樂不可支,“閻驚墨,你今年也有四十三歲了,你還信這種東西?” 她明艷端莊的臉露出了嘲諷的表情,依然是高高在上的輕蔑,“到底是搞學術的,不應該這么理想化,這世界上哪有什么愛啊,喜歡啊,我當初跟你結婚,僅僅是因為你比較乖,基因好,僅此而已?!?/br> 閻驚墨也知道自己問了一個很愚蠢的問題,他慢條斯理地摘下眼鏡,放到兜里。 他們倆的結合,實在是太失敗了,即使他有喜歡段瓏的心緒,這種感情也實在是太扭曲了,扭曲成了怨恨的形狀,在這種長久的怨恨之中,將自己都毀了。 閻驚墨翹起唇角,說:“你說沒有愛,我看你兒子倒是很愛江望舒,所以你又何必拆散他們,沒準就是因為你棒打鴛鴦,兒子有了老婆忘了娘,想辦法把你送進監獄,省的你耽擱他們的好事?!?/br> 想來之前段瓏一直都在裝,表情管理一直做的不錯,到這種時候,反倒裝不下去了,她臉色陰沉,指甲攥進了手心,留下了一個深深的指印。 閻驚墨站起來了,說:“我從他辦公室過來的,質問他為什么這么對你,我這樣的都有點心疼你,你捧在手心里的兒子倒是將你視如糞土,哈,咱們養的好兒子?!?/br> 說完,就站起來,轉身走了。 段瓏控制不住情緒,搬起一張椅子朝門口砸去,被幾個警察控制住,重新關押起來了。 第83章 表情包 江望舒是經常關注新聞的, 無論是財經新聞還是時政新聞都會關注,而且每天都會看,段修澤也用這個取笑過他,說他像一個中年男人一樣。 這也沒辦法, 這是江望舒獲取風向的渠道, 不過放在以前, 他是沒想到會在新聞上看到段瓏的。 打開公司的工作群,因為放假, 所以群里很熱鬧, 不過不是因為段瓏,而是他們看見了段修澤。 段氏集團召開了發布會, 段修澤作為新任懂事是出席了的, 因此他的照片也在社交媒體上也流傳開來。 都是在互聯網公司上班的年輕人, 職員比一般人都更關注互聯網上的消息, 因此第一時間看到了段修澤的照片, 不禁議論起來, “你們看了沒,段氏太子爺就任了, 但是那照片怎么……怎么有點像前老板娘???” “cao!我也看見了,我還去看了采訪視頻, 真的和老板娘長得一毛一樣??!連耳垂的那顆痣都一樣!” “不能吧, 這也差得太遠了, 我一直以為他是個家庭煮夫啊?!?/br> “小麗你坐前臺的你不知道,他還是給咱們公司拉了幾個政府的項目過來的,咱們公司能發展這么快, 他是有很大功勞的, 不是單純的家庭煮夫?!?/br> “要是他沒有什么背景, 怎么能說動政府跟咱們公司合作?” “想知道是不是老板娘,問問老板唄?!?/br> 有個膽大的就艾特了江望舒,問他:“老板,您覺得這個人眼熟不?” 江望舒:“……” 真當他不看工作群嗎? 江望舒沒有回復,那幾個員工也習慣了,繼續聊了起來,江望舒這時候才慢悠悠地出現,回復了剛才的員工,“眼熟,是你們前老板娘?!?/br> 工作群集體靜默了足足五分鐘,才有人說話,“哈哈哈哈好巧啊?!边@是終極尷尬黨。 尷尬,真尷尬,有一大半人都在腦狗血劇情,總之,前任就任大集團董事長對于任何人來說都不是一個好消息,偏生江望舒說完這句話就沒有露面了。 有人開了頭,其他人就好說話了,“哇,那我還有段總微信誒,我好友里居然也有董事長級別的人物了?!边@是看不懂氣氛黨。 “是有點巧,怎么就這么巧呢,太巧了吧?”這是胡言亂語連聲應和想刷掉尷尬黨。 江望舒沒再看工作群,他預料到段修澤會很忙,便沒有給段修澤打電話。 只是到晚上,江望舒以為段修澤會給他打電話,特地熬夜等了一個多小時,沒等到,便睡著了。 翌日醒來,第一反應是拿手機看了一眼,沒有信息也沒有來電。 其實想想也正常,新官上任三把火,現在又是多事之秋。 就在江望舒這么想的時候,段修澤的電話就過來了。 江望舒接了,“喂?” 段修澤咳嗽了一聲,說:“昨天回來太晚了,泡個澡泡睡著了?!?/br> 江望舒聽到他說話的鼻音,愣了一下,問:“你感冒了?” “是有點感冒了?!倍涡逎蓢@息了一聲,說:“還有點發燒?!?/br> 江望舒說:“那你吃藥了嗎?今天不用去公司了,在家里好好休息一天吧?!?/br> “還沒吃,等下吃?!倍涡逎烧f。 江望舒聽著段修澤的鼻音,過了一會兒才說:“記得吃?!?/br> 段修澤應了一聲,“我來考考你,看你能不能回答得出來?!?/br> 江望舒:“什么?” 段修澤說:“弗洛伊德的人格理論,本我,自我,還有一個你知道是什么嗎?” 江望舒:“……” 段修澤說:“怎么不說話?” 江望舒說:“一大清早,非要玩這套?你不是感冒了嗎?” 段修澤說:“這不影響我吉吉起立?!?/br> “……” 段修澤說:“依你的學識見解,不至于回答不出這個問題吧?!?/br> 江望舒平靜了,輕聲道:“還有一個是超我?!?/br> 段修澤笑了,“好誒,脫下褲子?!?/br> “打住,再說下去要被鎖了?!苯嬲f。 段修澤聽話地住了嘴,過了一會兒,呼吸有些沉重,說:“等我晚上給你打電話?!?/br> 江望舒雖然關心他,但這會兒也沒法一下子飛過去,他問:“你流鼻涕嗎?” 段修澤說:“那就算流鼻涕也不能跟你說啊,多影響我形象?!?/br> 江望舒:“……你有形象嗎?” 段修澤問:“不帥嗎?不可靠嗎?” 江望舒:“……” 江望舒笑了,也不知道說什么好,過了一會兒,才說:“給你點個姜茶,送到你公司去,記得喝?!?/br> 段修澤應了,江望舒掛斷了電話,去外賣軟件上點了一家以前經常點的姜茶,那邊很容易堵車,所以送達會晚一些,完全可以在段修澤到達公司的時候剛好送到。 段修澤喝了感冒藥,要出去的時候,溫姨攔住他,說了要辭職的事情。 段修澤面露詫異,問:“怎么了溫姨,好好的怎么想到要辭職?” 溫姨臉上沒有了一貫的笑容,她說:“這個家沒有了太太,我呆著沒有意思?!?/br> 溫姨是段修澤的奶媽,段修澤出生后段瓏沒有給他喂奶,而是給他找了一個奶媽,段修澤吃的就是溫姨的奶,但段瓏又擔心段修澤跟她親密起來,等斷奶后就安排她去廚房工作,這么久以來,她為段家做了二十幾年的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