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攻他失憶了 第36節
路野立即應了,轉身回跳舞室跟老師說了一聲,便拿著背包出來了,“哥你等我會兒,我去洗個澡,換個衣服?!?/br> 江望舒應了。 蔡勝思跟他閑聊:“他還是b大的學生,每天打車都要一個小時,以后有錢了給他配個保姆車?!?/br> 江望舒瞥了他一眼,說:“你對他倒是關心?!?/br> 蔡勝思誤會了,擺手道:“我不是那種人,我看見他就像是看見了年輕的自己,他眼里有野心啊,我喜歡這種人?!?/br> 江望舒聽了,也知道他誤會了,但是也懶得解釋。 路野還是他一個男伴的時候,江望舒對他并不如何關心,即使有,也過于流于表面,但現在路野是他干弟弟,這種角度去看,卻又是不一樣的。 路野換好衣服,跟著江望舒去了某個私房菜館。 段修澤早已等候多時,看見江望舒果然還是帶路野來了,都不由得想嘆氣。 不過他沒有表現出來,非常淡定地招呼他們,“你們來了?!?/br> 江望舒也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見段修澤了,他很鎮靜,目光蜻蜓點水地落在對方臉上看了一下,心道黑了些,也瘦了點。 而段修澤的目光也同樣在江望舒臉上身上掃了一圈,心里想,胖了點,臉都圓了,皮膚倒是一如既往的白如玉,也是一如既往的漂亮好看。 誰過得更好,不言而喻。 這樣默契的對視之中還帶著一股淺淡的溫情,叫路野渾身發毛,忍不住說話打斷了這古怪的氣氛,“望舒哥,坐吧?!?/br> 路野幫江望舒拉開椅子,江望舒順勢坐下,路野坐到了江望舒旁邊。 段修澤一個眼神都不給路野,若無其事地跟江望舒說:“你也有好久沒來b市了吧?” 江望舒說:“沒有,國慶的時候來過?!?/br> 段修澤有些驚訝,“你來b市玩的嗎?那你怎么沒跟我說一聲,起碼我還能給你接接機?!?/br> 江望舒說:“哦,我是過來注冊公司和租辦公樓的?!?/br> “……”段修澤假笑道:“原來如此?!?/br> 路野都感覺段修澤笑得過于勉強了,實在是不太好看。 江望舒看著段修澤的臉,說:“別笑了,不好看?!?/br> 段修澤假笑道:“你不懂欣賞,我這叫蒙娜麗莎的微笑?!?/br> 江望舒:“……” 段修澤假笑著遞過菜單,“你看著點,我都行?!?/br> 江望舒接過菜單,低下頭看菜單,段修澤假笑消失,瞇著眼一臉寒氣對著路野給他比了一個中指和小拇指。 路野:“……” 不是,大哥你貴庚? 第35章 對對對我喝醉了 江望舒點了幾個自己喜歡吃的菜, 便將菜單給了路野。 路野也點了幾個菜,最后將菜單交給段修澤。 段修澤接過菜單,掃了一眼他們倆點的菜, 發現自己差不多也是愛吃的,便叫了服務員,將菜單遞給了服務員。 服務員退下去后,段修澤才看向江望舒, 再次假笑道:“等下吃完飯你們有什么娛樂活動么?” 江望舒挑了一下眉,說:“大熱天的,能有什么娛樂活動?!?/br> 段修澤語氣里不經意地泄出了幾分喜氣,說:“那就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咯?” 江望舒改變了想法,對路野說:“下午帶你去買衣服,要么?” 路野受寵若驚, “買什么衣服?哥, 我有衣服?!?/br> 江望舒說:“人靠衣裝, 佛靠金裝,就當我給你過關斬將, 即將拿下冠軍的獎勵?!?/br> 路野已經到了總決賽,另一個選手自然是另一個金主力捧的王冕,王冕的實力所有人都有目共睹,因此路野是冠軍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路野有幾分謙卑地說:“冠軍還沒有影,亞軍的可能性比較大?!?/br> 江望舒不容拒絕地說:“亞軍也很了不起, 那就說定了,吃完飯帶你去買衣服?!?/br> 路野便笑著說好。 段修澤的笑容消失了, 他悶聲不吭地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 低頭默默地喝。 等他們聊完了, 段修澤才幽幽地開口:“你們什么時候結婚?我好隨個份子?!?/br> 江望舒一頓,微微皺眉,說:“你在發什么瘋?!?/br> 路野眼里劃過一絲慌亂,被段修澤眼尖地捕捉到了,他遲疑了一下,隨即想到什么,故意說:“發什么瘋?我說實話啊,路野說是你的現任,讓我不要sao擾你,我就尋思著,江望舒你這是好事將近了啊,真好啊,老牛吃嫩草了?!?/br> 江望舒氣笑了,什么老牛,他也才二十三歲……不,重點不是這個,他看了一眼路野,路野到底年紀小,沒什么閱歷,很容易就露了怯,他看著江望舒的眼神有些漂移,嘴唇剛要動,江望舒收回目光,開口道:“沒有的事?!?/br> 他這樣模棱兩可的說法,讓段修澤一下子就焦灼起來了,沒有的事,什么沒有,不是現任,還是還沒有好事,沒有老牛吃嫩草? 段修澤急得背后泛起一層熱汗,差點要繃不住,不過話到嘴邊,險而又險地被他咽了回去,這種情況再急著去問,顯得他多在意江望舒的情感狀態似的————雖然他的確很在意,但一旦顯露出來,江望舒肯定會看他笑話。 段修澤忍耐下來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干巴巴地道:“哦?!?/br> 說話間,服務員已經推著推車過來上菜。 段修澤逮著這個機會,對服務員說:“上菜這么快,不會不是現炒的吧?” “……”服務員好脾氣地說:“這位先生,我們私房館的菜絕對都是現炒的,請放心?!?/br> 段修澤姿態放松了許多,說:“那就好,我就是隨便問問?!?/br> 服務員將菜端上桌子,說:“請稍等,還有四個菜?!?/br> 說完,便下去了。 段修澤語氣故作輕松地說:“三個人吃六個菜,嘖?!?/br> 江望舒說:“路野正在長身體,吃的完?!?/br> 段修澤:“……” 江望舒看著他,說:“你十七歲的飯量也有這么大吧?現在不行了嗎?” 段修澤:“!男人怎能說不行,我當然行!” 江望舒嘴角抽搐了一下,說:“人要服老?!?/br> 段修澤:“?我就算沒失憶,我也二十三,哪兒老了?” 江望舒說:“我是老牛,你就不是?” 這話把段修澤給堵住了,他啞口無言,過了一會兒,才悻悻地說:“說你一句記恨這么久?!?/br> 江望舒說:“以牙還牙罷了?!?/br> 旁邊的路野聽了心里涼了半截,江望舒在他面前始終是從容的、淡定的、冷靜的,偶爾流露出幾分溫和,也極其吝嗇,沒過多久就會消失于無影,從沒像現在這般,頻繁接話,情緒色彩濃厚,跟段修澤有來有回,絕無旁人插手的余地。 這就是青梅竹馬嗎?即使離婚了,也能如此自然么? 江望舒不知道路野在想什么,他還是會端水的,并沒有一味跟段修澤說話,也會轉頭問路野:“要喝什么飲料嗎?” 路野有幾分勉強地說:“都可以?!?/br> 江望舒說:“那就來一罐奶啤吧?!?/br> 路野問:“那你呢?” 江望舒很自然地說:“白酒?!?/br> 看向段修澤,“你喝么?” 段修澤說:“喝?!?/br> 喝的什么酒,都清晰地將他們三個人劃成了兩類人,路野若無其事地笑,說:“望舒哥,我也要喝白酒?!?/br> 江望舒眼里流露出淡淡的不贊同,“你不能喝?!?/br> 路野問:“為什么?” 江望舒很自然地說:“小孩子少喝酒?!?/br> 路野心里吸了一口氣,笑道:“哥,我已經十八歲了?!?/br> 江望舒說:“十八歲也是小孩?!?/br> 段修澤這次罕見地沒有跳出來說自己十七歲。 路野也沒有堅持,笑著說:“好吧,那就奶啤吧?!?/br> 段修澤虛偽地說:“你哥也是為你好,你這個年紀喝酒的確太早了,起碼要20歲才能喝?!?/br> 江望舒看了他一眼,也沒有戳穿他。 酒菜都上齊了,江望舒給自己和段修澤倒好酒,對段修澤說:“不管怎么樣,寶裕海選的事情我要謝謝你,我敬你一杯?!?/br> 段修澤現在倒是沒那么生氣了,他不笨,方才一個回合,就敏銳地感受到了路野的不對勁,什么現任,恐怕都是撒謊的話,但不是對象關系,關系也絕對是親近的,不過他反倒不著急了,因為江望舒把路野當小孩的那個態度,顯然是不對的。 這樣想著,段修澤的笑容反而自然了些,沒那么虛假了,“沒事,舉手之勞?!?/br> 江望舒對路野說:“你也給他敬一杯?!?/br> 路野垂著眼,舉起酒杯,對段修澤說:“修澤哥,我敬你?!?/br> 段修澤沉穩地舉了舉酒杯,仰起脖子一飲而盡。 江望舒胃口并不是很好,所以吃的不多,路野悶頭吃菜,段修澤也不遑多讓,一時之間,飯桌上沒有人說話,光顧著吃飯。 江望舒看著他們風卷殘云,自己也多喝了幾杯,眼里泛了幾分醉意。 路野喝多了奶啤,生出了幾分尿意,他跟江望舒說了一聲,便出門找廁所。 這下包間里只剩下了江望舒和段修澤。 段修澤抬起眼皮看了看江望舒,四肢伸展開來,腳無意間碰到了江望舒的皮鞋。 江望舒抬眼看了他一眼,將他過線的腳踢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