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了反派龍君的崽后我跑路了 第31節
酒館中的聽客更是氣得不行,什么臟話都罵了出來,滿口的污言穢語,什么賤人一類不堪入耳的詞匯不要錢的往外冒! 顧言安兩輩子加起來,也沒聽過這般羞辱人的話,罵的還是他們一家,尤其是她與母親,更是被那身后群言語粗俗的男修給罵的狗血淋頭,什么親娘給人做小,閨女也有樣學樣上趕著給人做小,真是自甘下賤! 那話只多聽一句,都讓她心頭發涼。 她何曾被人這么羞辱過?! 再說了,顧言音已經死了,她怎么就是給人做小了?她會堂堂正正地成為傅肆的妻子! 顧言安被氣的眼眶通紅,眼淚要掉不掉地墜在眼眶里,恨不得走上前去給那幾個男修一人一個嘴巴子! 然而,她不敢,她只能坐在那里,等著那說書先生走后,才連忙追了上去。 她擦了擦眼眶,勉強自己揚起了笑容,“先生請留步!” 那說書先生聞言停下了腳步,“何事?” 顧言安走上前去,露出了個笑容,笑盈盈道,“不好意思耽擱先生一些時辰,我只是有些好奇,方才那故事是先生自己寫的嗎?” “還是別人的故事寫完送來給先生您的呢?” 說書先生挑了挑眉,看著面前這個年輕的女修,他翻了翻手中的玉簡,漫不經心道,“自然是我自己寫的,你還有何事?” 他先前便答應李婆子,不管誰來詢問,都不會將她的消息給泄露出去。 顧言安聞言,小臉上露出了個有些落寞的神色,她彎了彎眼睛,小聲道,“是嘛?那打擾先生了?!?/br> 那說書先生顛了顛手中的玉簡,轉身施施然離去,顧言安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忍不住攥緊了拳頭,她總覺得這個說書先生在騙她! 顧言霄從暗處走了過來,他方才也已經聽到了一切,“姐,現在該怎么辦?” “先等等看吧……” 顧言安想著這些事,只覺得心中有種說不出的疲憊,然而現在只能隨著顧言霄先回到了家中,在房內待了不過片刻,顧言安便有些坐不住了。 顧言安站起身,心情有些煩躁,她想要出門散散心,然而走著走著,便不由得走向了傅肆所在的地方。 這些日子來,傅肆為了尋找顧言音留下的痕跡,一直留在了她先前所住的地方,這幾日來從未離開過一步,他幾乎將這院子給翻了個底朝天,仍是一無所獲。 然而他越是這般,顧言安心中便越發的難過,她搞不懂,顧言音到底哪里值得他那么做? 顧言音明明已經死了! 顧言安緩步走向了傅肆的地方,那是顧言音以前住過的院子,院門未關,她腳步輕輕地走進院中,透過窗戶,她看到傅肆正躺在一張小床上,懷里抱著一把破舊的小紅傘。 他俊朗的面容帶上了一絲疲憊,英挺的眉頭緊皺,薄唇緊抿,眸色暗沉的宛若一潭死水,沒有一絲波瀾,他的頭發有些凌亂,看起來有些狼狽。 直到他小心翼翼地摸著那把小紅傘,眉眼中中才難得地浮現出一絲溫柔,像是對待著什么稀世珍寶一般,指尖輕輕劃過那已經褪色的傘葉。 顧言安怔怔地看著他這模樣,她知曉,那把小紅傘,是顧言音曾經用過的傘。 看著傅肆那般珍惜地對待那把紅傘,她心里不禁有些怨恨,為什么? 為什么那顧言音明明已經死了,卻還要像個幽靈一樣,一直纏在她的身邊,揮之不去,令人惡心! 那股怒意使得她死死地握緊了拳頭,她的指甲深深陷入了掌心之中,她卻像是察覺不到一般,直到身后傳來了一道疑惑的聲音,她才回過神來,“你也在這???” 顧言安轉過頭,只見一身白衣的肖思明大步從遠處走來,肖思明對著她點了點頭,便立刻大步走進了房中,“師弟,我找到了!” 肖思明將一個銀色的鈴鐺放在了傅肆的面前,晃了晃鈴鐺,“這就是你要的那個鈴鐺吧?” 看到那銀色的鈴鐺,顧言安一愣,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袖中的鈴鐺,察覺到自己那個鈴鐺還在時,方才再度看向了房中。 肖思明手中的那鈴鐺,竟然與她手中的那枚鈴鐺一模一樣…… 她有些好奇這鈴鐺究竟是干嘛的,卻見傅肆在看到那鈴鐺時,那雙宛若死水般的眸子總算有了其他的顏色,他看著那銀鈴,眼底閃過一絲狂熱。 傅肆將那銀鈴死死地攥在了掌心,驀得抬起了眼皮,對著肖思明冷聲道,“今晚我便要開壇?!?/br> “到時候還需師兄助我一臂之力?!?/br> 肖思明聞言聳了聳肩,“咱師兄弟倆那不是應該的!談什么助不助?!?/br> 顧言安越發的好奇,她在窗外小聲問道,“傅大哥,你要做什么?” 傅肆卻是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他只是眸色沉沉地看著懷中的小紅傘,緩緩勾了勾嘴角。 音音別怕,他今晚便會接她回來…… 他以后定然不會再離開她的身邊,定不會再讓這次的事重演 第37章 037 顧言安聽到他們所說的話,卻仍是一頭的霧水,肖思明看了眼一直站在窗外的顧言安,見她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模樣,不由得有些無奈。 肖思明走到了窗邊,敲了敲窗戶,笑著提醒道,“等會我同師弟還有些事,可能不太方便讓人看到……” 顧言安聽出他話中要她離開的意思,然而此刻,她有些不想走,她想知道那枚鈴鐺有什么用,想知道傅肆要用那枚鈴鐺做些什么。 顧言安眨了眨大眼,露出了個小心翼翼的笑容,“我會很安靜的,一定不會打擾到你們的,肖師兄就讓我留在這里吧!” 肖思明笑著搖了搖頭,那笑意卻不達眼底,顧言安眼見肖思明這里行不通,忙睜著一雙鹿眼可憐巴巴地看向傅肆,“傅大哥……” 然而此刻傅肆只眸色沉沉地看著手中破舊的小紅傘,以及那個銀色的鈴鐺,并沒有多看她一眼,只薄唇輕啟,冷聲道,“你先離開?!?/br> 顧言安臉上露出了一絲失望,她看著那仿佛滿心滿眼只有那把破傘和鈴鐺的傅肆,仿佛那便是他的一切,她的心里越發的不甘! 方才在那酒館中,她被那群粗鄙之人罵成了那樣,她都沒有一絲的后悔,只覺得委屈,然而就這一刻,在傅肆的無視面前,她甚至生出了一絲沖動。 她想去質問傅肆,顧言音對他來說真的有那么重要嗎?! 若是顧言音當真那般的重要,當初他又為何那般冷待顧言音,反而給了她希望? 她搞不懂,傅肆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然而,看到傅肆面上那冰冷的神色,她退卻了,她有些害怕傅肆會說出的那個答案,也怕傅肆會生氣。 顧言安眼底有些酸澀,她強忍住眼底的淚意,身影有些狼狽地出了院子。 肖思明看著顧言安離開的身影,又看了看傅肆冷淡的神色,想到今晚要做的事,也覺得有些頭疼,這一件一件的事,可真是麻煩啊…… 入夜 燕祁妄照舊將崽崽蛋給顧言音送了回來,顧言音捧著殼兒越發亮堂的崽崽蛋,笑咪咪地走回了房中。 這半月的時間,她身子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整個人好吃好喝的,她覺得自己都胖了一圈,腰上都多了一圈rourou,然而這效果還是有的,她現在修為已經到了筑基大圓滿,隨時都有可能結丹,渾身都是使不完的力氣。 她覺得她現在可以一拳打死十個顧言霄??! 顧言音端出水盆,沾濕了帕子,給崽崽蛋洗了個澡,顧言音滿意地舉起了崽崽蛋,只見在那昏暗的燈光下,那枚金色的崽崽蛋仿佛一塊寶石一般閃閃發光。 顧言音越看越喜歡,當即吧唧親了崽崽蛋一口,她取出床頭的葫蘆晃了晃,里面的蜜王靈液已經不多了,顧言音有些心疼地喝了兩小口,打算等她能出門了,便去再多買些這蜜王靈液。 這蜜王靈液像是說是蜂蜜,卻更像是果汁一般,甜甜的又不會過于甜膩,十分對她的胃口。 顧言音正要抱著崽崽蛋窩回床上,就在她站起身來之時,只覺得腦袋中驀得一刺,顧言音身子晃了晃。 她有些茫然地甩了甩頭,卻覺得意識有些迷糊,顧言音眼睫顫了顫,她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想要說話,卻只覺得整個人都像是被從身體出強行拽了出來一般。 顧言音身子一顫,驀得趴在了桌上,原本紅潤的面上漸漸失去了血色。 失去意識的最后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一個女子恬靜笑著的模樣,那女子樣貌極美,穿著身素淡的白衣,正一聲一聲溫柔地叫著阿音。 阿音……是在喊她嗎? 顧言音睫毛顫了顫,想要想起她是誰,世界卻在此刻,徹底地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葵萃山顧家 一入夜,傅肆便立刻在這小院中布了個陣法,驅散了所有人之后,他方才回到院中。 只見肖思明已經按照古籍所講,在院中的空地中繪起了陣法,一道道奇妙的紋路宛若流水一般,自那陣法中層層蔓延開來。 肖思明手中執著那枚銀鈴,只要將這銀鈴置入陣內,這陣法立刻便會啟動,他的目光有些嚴肅地看向傅肆,最后一次詢問道,“你可想清楚了,你當真要這么做嗎?” 這引魂陣加上圣音鈴都是聚魂引魄的圣物,只需放入那人平日里所用之物,只要她的魂魄還在,都可以將她的神魂引來。 然而這些東西終究是有些邪門的,沒有人能確保萬無一失。 況且,“如果她真的死了,她的神魂也未必愿意回來……”到時候,會引起怎樣的結果,誰也不清楚。 他話音未落,傅肆便冷聲打斷了他的話,他抬起了眸子,一字一句道,“不可能?!?/br> “她一定會回來的?!?/br> “她會回來的,她說過,她永遠也不會離開我?!?/br> 肖思明看著他猩紅的眸子,那眼中的偏執與狂熱濃郁得令人心驚,他現在就像是被困在籠中的猛獸,隨時都有可能失去理智突然爆發。 在這之前,他都沒想到,師弟會因為顧言音的離去,突然變成了這個模樣,以往他覺得傅肆對那顧言音也是有些感情的,卻不至于使他失去理智。 肖思明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猶豫了片刻,還是低聲提醒道,“師弟,你魔障了?!?/br> 傅肆卻是不管,他那雙眸子定定地看著這玄妙的陣法,“開始吧?!?/br> 肖思明將那圣音鈴放入了陣法的中心,暗淡的月光灑落在那陣法之上,顯得有些詭異。 片刻后,院內狂風忽的大作,傅肆目光死死地落在那陣法之上,他將手中的小紅傘拋向空中,同時手執長劍,劃破了自己的掌心,任由殷紅的血液流進那陣法之中。 那陣法之上驟然浮現出大片的紅光,鈴鐺急促地響著,大風呼嘯,天空中雷聲陣陣。 幾乎在同一時間,顧家所有人都察覺到了這面的動靜,顧隨看向窗外,只見顧言音小院的那個方向,空中浮現出一片濃郁的血色,電閃雷鳴。 程瑤看的有些心驚膽顫,“這傅肆到底在搞些什么?看著可真是嚇人!” 顧隨亦是皺了皺眉頭,然而他隨即神色又放松了下來,“隨他去吧?!蹦歉邓猎俨贿^也是為了將音音給找回來。 這些日子傅肆的狀態他也是看到了,他先前倒是沒想到,這傅肆竟對那丫頭如此上心。 若是他這回能將那丫頭找回來,他顧家也完全不虧,找不回來他也沒什么損失。 夜色濃郁 顧言安卻是站在小院的不遠處,她看到小院中透出來的那片詭異的紅光,心中的好奇退去,只覺得背后發涼,她不由得向后退了幾步,她想到了自己的那枚鈴鐺。 她想到白日里傅肆的那番所作所為,直到方才,她似乎已經隱隱猜出了那鈴鐺的作用,她顫抖著指尖從袖中取出那鈴鐺,只見那鈴鐺此刻似乎已經感受到了什么,其上散發出了詭異的紅光,她明明沒有動,那鈴鐺卻一直發出了陣陣清脆的鈴聲。 叮鈴鈴,叮鈴鈴…… 顧言安急促地尖叫了一聲,瘋了一般將那鈴鐺給扔到了一邊,她想到自己之前日日夜夜帶著這鈴鐺,以為它是個寶物,還經常給她喂食鮮血,頓時只覺得有些想吐。 她也顧不得傅肆,忙崩潰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間,心中滿是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