廝磨 第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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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懷遠語氣很隨性:“那吃的呢?!?/br> 吳曼佳愣?。骸鞍??” “不是說要送吃的給我?!毕驊堰h看著她,“被你吃完了?” 吳曼佳連忙擺手:“……沒、沒有。我現在去,拿給你?!闭f完,她飛快把雜物間的門拉過來,仔細鎖好,然后忐忑地抬起眼簾,望向面前的男人,小聲問:“你,你可不可以,在這兒等我一下?” 向懷遠說:“可以?!?/br> “我很快的?!眳锹炎旖遣蛔杂X彎起來。她朝向懷遠靦腆地笑了笑,隨即轉身,朝著后廚休息室小跑過去。 向懷遠站在原地等。 不多時,小小的瘦弱身影幾乎是飛奔回來。她停在他面前,小口喘氣,雙手并用遞給他一個裝滿零食的透明塑料袋。 向懷遠接過那帶零食,看了眼她被汗珠浸潤的白皙額頭,淡淡地問:“你跑這么急做什么?!?/br> 吳曼佳咬咬唇,囁嚅地回答:“我怕……我比較慢,你等不及,走掉了?!?/br> 向懷遠垂眸打量了她須臾,然后道:“你今天回不回白玉蘭街?” 吳曼佳雙手攥著工作服的衣角,不知道他怎么會這樣問,怔愣半秒,小心翼翼地點頭。 “那就快去換衣服?!毕驊堰h說,“不然我這個司機一走,你就搭不上順風車了?!?/br> * 國慶結束,韓錦書的生活重新回歸常態。 白天在醫美中心辛勤干工作,晚上下班回家,打打游戲追追劇。更晚的時候,就和言渡到床上大戰。 只可惜,次次大戰,韓錦書都沒贏過,全是以她被他干到大哭求饒結束。 “不來了不來了……” 周五晚上,韓錦書再次輸得丟盔棄甲。她累個半死,淚眼迷蒙,光溜溜地趴在言渡身上疲憊擺手,口中道:“再來真的會廢掉?!?/br> 言渡翻個身,托住韓錦書,把人輕輕放回被窩里。小家伙像只重新被丟回水里的魚,滑溜溜地溜出去,鉆進棉被,三兩下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躲到大床的另一個角落。 離他遠遠的。 言渡伸出一只胳膊,把她連人帶被子撈進自己懷里,緊緊抱住。他在她臉蛋上啃了口,問她:“你躲我那么遠做什么?!?/br> 言渡縱.欲后的聲音格外沙啞,要命的性.感。韓錦書光是聽他的聲音,便已經羞得面紅耳赤。她很不爽地抗議:“我要睡了,你敢動手我就報警說你非禮我?!?/br> 言渡被他逗笑,輕嗤道:“我非禮我老婆,哪個警.察敢管?!?/br> “切?!表n錦書不滿嘀咕,腦袋在他懷里拱了拱,然后起了壞心,張開嘴,吧唧一口咬在他的鎖骨上。 言渡捏住她的下巴抬起來,眸色黯得危險,語氣卻非常冷靜:“韓錦書?!?/br> “嗯哼?” “你想明天起不了床嗎?!?/br> 韓錦書:“……我不想?!?/br> 言渡沉聲說:“不想就別勾引我?!?/br> “……誰勾引你了!”韓錦書差點被嗆死,從被窩里鉆出一只手,逮住他的臉皮就是一掐,憤怒道:“明明是你自己色.欲熏心,看我隨便干什么事都像勾引你!” 言渡捉住她使壞的小爪子,裹成拳頭,送到唇邊懲罰性地咬了口,淡淡地說:“才知道我對你色.欲熏心?我以為你早就習慣了?!?/br> 韓錦書:“…………” 韓錦書臉紅到耳朵根,抄起抱枕過去捂他——這個滿嘴sao話的禍害,活在世上只會讓她抓狂,捂死算了! 言渡一只手就把她兩只纖細的腕子制住,她掙脫不開,只能張開嘴去咬他笑意淺淺的薄唇。言渡低笑出聲,側過頭不許她咬。 又抓又撓膩膩歪歪地鬧了幾分鐘,言渡手一收把她抓回懷里緊緊扣住,親親她的唇瓣,說:“好了??焖X,明天還得回一趟老宅?!?/br> 韓錦書之前本來就體力勞動好一會兒,這么一鬧,更是疲倦。 她也不掙扎,打了個哈欠,鉆進言渡懷里調整睡姿,閉上眼睛抱住他的脖子,臉蛋習慣性地蹭蹭他:“怎么突然想回老宅呀?” 言渡說:“言菁從新西蘭回來了?!?/br> “……” 聽見這個名字,韓錦書“唰”一下重新睜開雙眼。她看向他,前三秒根本沒反應過來,第四秒的時候才幡然醒悟:“言菁?你三姐?” 言渡:“嗯?!?/br> 韓錦書和言渡結婚兩年,對于這個跟自家老公同父異母的jiejie,韓錦書幾乎毫無印象。她只見過言菁一面。 那次是韓錦書和言渡結婚后,言渡第一次帶著她回南山老宅祭祖。當時到場人員非常多,除言菁以外,言渡的兩個兄長言澤言朗也在。 言家的這四兄妹,彼此之間關系疏遠,已經到表面功夫都懶得做的地步。整個祭祖過程差不多有兩個小時,言渡一句話都沒和言菁他們說。 韓錦書自然更沒機會和他們交流。 她只隱約記得,言渡那位三姐體型瘦高,與言渡的五官有五分相似,是那種距離感十足的清冷大美人。 思索著,韓錦書問言渡:“我知道你和你兩個哥哥關系很差,和這個jiejie呢?” 言渡說:“就那樣?!?/br> 韓錦書:“關系一般般,那還專門回老宅跟她吃飯?” 言渡靜默了幾秒鐘,很淡漠地回答:“言菁從新西蘭回來了,因為明天是言從年的忌日?!?/br> 韓錦書當然知道,言渡口中的言從年是誰——言渡和言菁的父親,言家上一輩那個桃色新聞滿天飛的風流當家。 令韓錦書有點不理解的是,言渡對于自己已故的父親,居然是直呼其名。 由此看來,暴君大佬不僅和兄長jiejie們不親近,對自己的生父也沒什么感情。 真真正正的孤家寡人。 想到這里,韓錦書忽然覺得,言渡有點可憐。她忍不住道:“言渡,你和你的家人關系都不好,你會不會覺得很孤單?” 她從小到大就活在寵愛里,無數長輩們的愛圍繞著她,她實在很難想象,這種孤獨的心境是什么樣。 言渡說:“小時候偶爾會?,F在不會?!?/br> 韓錦書點頭:“確實。因為成長會讓人變得成熟堅強?!?/br> “不對?!毖远晒戳斯醋旖?,低頭吻住她的唇:“是因為我有你了?!?/br> * 周六上午,風和日麗,阿杰驅車送言渡和韓錦書來到位于南山的言氏老宅。 言府坐落于南山的半山腰,是一棟占地寬廣的仿古舊式大宅院,雕梁畫棟,古色古香,完全保留了民國時期的建筑特色。 剛下車,一名身著中山裝的老人便迎了上來,恭恭敬敬地說:“四少爺,錦書小姐,你們回來了?!?/br> “喬叔好?!表n錦書一身肅穆的純黑風衣,朝喬叔露出燦爛的笑顏,“上次你煲的五紅湯很好喝,謝謝你?!?/br> 喬叔面上浮起笑容,道:“您客氣了?!?/br> 韓錦書和喬叔寒暄了幾句,就在這時,言渡的手機響了。他接起電話,是弗朗助理,說歐洲分部那邊遇到了一些緊急情況,可能需要言渡召開視頻會議處理。 掛斷電話,言渡捏了捏韓錦書的臉蛋,柔聲說:“我去處理一下工作上的事,你乖乖的。這里比較大,你如果想到處轉一轉,就讓喬叔陪著你,自己別瞎跑,容易迷路?!?/br> 韓錦書拽著他的胳膊:“你大概要處理多久?” “說不準?!毖远烧f,“我盡量快點?!?/br> 韓錦書有點不開心,悶悶不樂地點頭:“好吧?!?/br> 言渡微挑眉:“實在不想自己待著,你也可以陪我一起去?!?/br> “算了?!表n錦書搖頭拒絕,“你們言氏那些內部機密,我才沒興趣聽呢?!?/br> 言渡彎腰親了親她的眉心,然后便轉身,徑直上樓去了書房。 喬叔見韓錦書待在原地,見她百無聊賴,便笑笑,道:“錦書小姐,今年花園里的木芙蓉和秋海棠開得很好,您可以去看看?!?/br> 韓錦書正愁沒事干,聞言當即應聲:“好呀?!?/br> 暴君大佬果然沒吹牛逼。言府確實很大,韓錦書跟在喬叔身后走了好一會兒,才終于通過一條石子小路來到花園。 滿目的綠草成蔭,姹紫嫣紅。 韓錦書正喜滋滋賞著花,忽的余光一瞥,瞧見不遠處的休息區似乎有個人影。她愣住,扭過頭定睛去看,才發現是一個長發飄飄的美人。 對方唇紅齒白,眉眼精致,一襲純黑色的修身毛衣裙,意態閑閑地坐在白色貴妃榻上,垂著眸,正在看雜質。手邊的小圓桌上還擺著一杯熱橙汁和一碟茶果點心。 韓錦書皺了下眉,覺得那個美人眼熟,一時卻又想不起來她是誰。 這時,喬叔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笑著道:“哦,錦書小姐,忘了跟你說。三小姐也在花園?!?/br> jiejie畢竟是jiejie。自己一個做弟媳的,見到了,直接扭頭就走,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 韓錦書琢磨著,最終還是笑盈盈地走上前去打招呼,喊道:“三姐?!?/br> 那邊廂。 聽見這道清脆悅耳的女聲,言菁抬起頭,目光從手里的雜質緩慢往上移,看見一張明媚嬌嬈的臉,妝容清淡,卻依舊美艷絕倫。 言菁想起來了。 言菁合上手里的雜質,太久沒見,她似乎有點不確定,試探地問:“……弟妹,韓錦書?” 韓錦書繼續微笑,“是的,是我?!?/br> “你好?!毖暂际丘B在高門宅院長大的金枝玉葉,身上的矜貴氣是普通富二代比不來的。她勾起唇,連微笑的弧度都說不出的優雅,“坐?!?/br> 韓錦書彎腰坐下來。 一旁的傭人早就把錦書小姐的所有喜好背得滾瓜爛熟,立刻送上一杯不加糖不加奶的黑咖啡。 言菁注意到她的飲品,道:“你喜歡喝黑咖啡?” “平時手術比較多?!表n錦書回答,“喝黑咖啡可以提神醒腦?!?/br> 言菁很輕地笑了幾聲,搖搖頭打趣:“言渡喜歡吃黑巧克力,你喜歡喝黑咖啡,你們還真是天生一對,都能接受這種苦不拉幾的東西。我就不行,酸甜苦辣,我酸的甜的辣的都喜歡,唯獨討厭苦。討厭死了?!?/br> “苦不拉幾”這個形容詞從言家三小姐口中說出來,莫名變得有些滑稽。韓錦書的拘謹感卸下幾分,發現,這個清冷的jiejie好像并不是她想象的那樣難以親近。 與言渡相比,言菁實在可愛太多。 韓錦書精神放松,想都沒想地便脫口而出,說:“我只是喝習慣了這個而已。jiejie別拿我和言渡比,我可沒他那么變態?!?/br> 話音落地,周圍霎時一陣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