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不想打打殺殺[穿書] 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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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象天宗不是個能茍的地方?!?/br> 顧青容自小聰慧,攻克了無數難題,但有一個千古謎團始終縈繞在她腦中,無法得到解惑。 ——沈雁杳這熊孩子到底像誰?她為什么總像條哈士奇似的橫沖直撞? 顧青容目光沉沉地看著女兒,眼中寫滿責備,她終于忍不住質問:“你還記得自己是修仙的人嗎?區區一柄利器刺傷身體的小傷口,難道你不會治?” 說話的同時,她的手掌在魚信胸口拂過,流了滿床血的傷口當即愈合,除了新生的嫩粉色皮膚顯出幾分不同,已經看不出魚信曾經把自己扎成重傷。 沈雁杳探頭探腦的看了幾眼,小聲說:“媽,這傷不嚴重么?” “你再折騰著喊人,把你爸叫回來治傷的話,就很嚴重了——失血過多也會死人?!?/br> 沈雁杳被母親訓斥得抬不起頭,顧青容嘆了口氣,只好放輕語氣詢問:“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一起用飯的時候,魚信不是還好好的么?怎么轉頭就當著你的面把自己扎成重傷?!?/br> 沈雁杳趕忙把事情的情況描述一遍,“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他前頭還像個逗姑娘的混小子,突然眼睛就變紅了,像個殺人狂魔似的,一面說我快跑,一面抬手給自己扎透了,險些涼在這里?!?/br> 她微微一頓,隨后若有所悟地驚嘆一聲,“媽,咱家會不會遇上碰瓷的了!” 顧青容:“……” “杳杳,跟mama說實話,你是真心真心這么認為的嗎?”顧青容又笑得非常溫柔大方。 沈雁杳敏銳的察覺到了母親的殺氣,閉上嘴站到一邊,不再說話了。 “唔、嗯?!濒~信低喘一聲睜開眼。 他的視線在顧青容和沈雁杳身上轉了轉,露出個虛弱的笑容,“勞煩城主夫人了。幸好沒傷到二小姐,否則在下難辭其咎?!?/br> 說好了借女兒當擺設給對方治傷,結果女兒過來第一天,對方為了不傷到她閨女,把自己捅得傷上加傷。 從沈雁杳的復述中,顧青容聽出在魚信怪聲怪調捉弄人的時候,恐怕進階不成而淤積在體內的魔氣已經開始散逸了。若是尋常的大家小姐肯定羞得掩面遁走,哪會跟她女兒似的,不但什么都沒看出來,還繼續跟魚信搭話,硬拖到對方犯病。 可他們一家剛剛穿過來沒多久,沈雁杳還沒脫離“凡人”的思維方式,完全沒有時刻用周身感受“氣”場變化,規避風險的意識。 顧青容沒辦法對魚信一個外人解釋自家的奇遇,只好說:“雁杳什么都不懂,是我沒教好女兒。讓賢侄受累了?!?/br> “不,是我低估了魔氣對自己的影響?!?/br> 魚信從儲物袋中摸了幾顆泛著晶瑩紅光的丹藥仰頭咽下,苦笑道:“我本以為進階不成,不過是略受心魔困擾的小事,但剛剛魔氣根本不受我修為壓制,恐怕事情不像我以為的這么簡單?!?/br> “賢侄需要逸仙城做什么盡管開口,逸仙城一定盡全力為賢侄治傷?!钡降资且驗樽约杭业氖虑榻o人家一個有著無限可能的少年惹來的無妄之災,顧青容沒臉裝一切無事發生。 她干脆利落的以逸仙城城主夫人的身份許諾。 “不必了?!濒~信虛弱地笑著,“我已捏碎宗門符篆,兩個時辰內便會有師長前來借我歸宗。只是……” 他視線向外挪了幾分,落在沈雁杳身上,笑而不語。 顧青容馬上也看向女兒,眼里寫滿了“跟著去”。 在母親威脅的視線下,沈雁杳哪敢瞎說話,她馬上點頭:“能給魚哥哥幫忙真是太好了,我跟魚哥哥回去,魚哥哥不要嫌棄我呀?!?/br> “魚哥哥,萬象天宗還收徒的吧?我也該開始系統學習了,到時候要辛苦魚哥哥了?!鄙倥冻鎏鹈赖男θ?,用字遣詞充滿了被迫營業的味道。 魚信掛著虛弱笑容的臉微微染上一抹淡紅,他羞澀的轉開臉,“既然你叫我一聲哥哥,那我便代師收徒?!?/br> 沈雁杳:“……???” 你萬象天宗家大業大,你還是傳說中的“大師兄”,這么隨隨便便就替師父收了個不知道咋樣的徒弟真的沒問題嗎? 還有,你既然是全宗門的“大師兄”,整天肯定有數以百計的妹子喊你“師兄”,我叫聲“哥哥”有什么特別的,你突然臉紅也表現得太虛偽了吧! 這種小女孩喊人一聲,對方就掏心掏肺的辣雞劇情我沒寫過,你不要害我! 沈雁杳瑟縮著肩膀,扭頭去看母親,果然在顧青容臉上看到一片寒霜色。 顧青容臉上笑容極溫柔,“杳杳,還不快謝謝你師兄?!?/br> 嗚嗚嗚,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 我要是敢不答應,我媽絕對會吃小孩的! 她哭喪著臉,抖著聲音叫了一聲:“師兄?!?/br> 顧青容敏銳的感覺到了魚信和小女兒之間的暗潮洶涌,但隨著丈夫這幾個月來整頓城務,她已經發現逸仙城內部的平靜祥和都是假象,其下似乎隱藏著一個大秘密。 因此,哪怕魚信對沈雁杳可能有些其他的想法,顧青容還是認為能把女兒順勢送去萬象天宗是個不錯的選擇。 ——魚信看著也就十六七歲的模樣,就算有什么想法,少年少女早戀一下算問題嗎?當然不算! “賢侄為我講講宗門規矩,我也好派人給雁杳收拾行囊?!?/br> 魚信似乎被這個問題難住了,他沉默了好一陣子才若無其事的說:“夫人給師妹帶點用習慣的物件就成,其他大可不必。宗門內,一切皆有供應,因此不允許弟子花費家中帶來的銀錢。若一定要花錢,必須憑本事賺取?!?/br> “公費全托班”幾個大字照亮了顧青容的眼睛。 逸仙城富可敵國,她當然不會心疼女兒去念書的花費,但哪個女人能抗拒“免費”的誘惑呢? 顧青容看起來更高興了。 她問清楚萬象天宗的師長能依靠符篆的定位被傳送過來后,立刻吩咐下人把沈雁杳的房間里里里外外的所有東西都收拾進儲物袋里面,然后財大氣粗的往里面又塞了十萬上品靈石。 ——顧青容猜想,所謂的“宗門內不可花用私人財產”應該不包括下山吃零食這種小事。 “甚好,萬象天宗果然想得周到。有了這樣安排,也能避免門內弟子家世對修煉造成影響?!鳖櫱嗳轁M口稱贊。 她一回頭,看到沈雁杳還穿著血衣,又趕緊催促:“快去梳洗,過一會萬象天宗的師長就來了,難道你要這樣去見客,再跟著去回去?” 什么“回去”啊,搞得她不是家里人似的。 沈雁杳隱隱約約覺察到一絲古怪,又不能準確的抓住到底什么地方不對勁,被母親這么一催促,乍現的靈光便跑得無影無蹤了。 魚信對宗門速度的估量十分精確,沈雁杳剛剛收拾停當,一駕飛舟便停在了城主府前院的空地上。 得知魚信進階不成反受其害,他們沒有多余的話,與顧青容客氣一番,帶上魚信和沈雁杳當即辭別。 飛舟這東西,沈雁杳寫了無數次,但坐還是頭一回。 要說有什么特別的感受,那是不存在的。 飛舟行駛得實在太平穩了,雖然有著船的外形,但給她的感覺就是沒遇上氣流的、窗戶加大了的飛機。 登上飛舟沒幾分鐘,沈雁杳就對飛舟失去了興趣,乖乖坐在位置上閉目養神。 她身側,是平躺在床上——說好聽點是有安撫神魂、克制心魔作用的治療床,但沈雁杳怎么看都覺得這玩意長得像個沒蓋上蓋子的水晶棺材——的魚信。 治療床內蕩漾著淡綠色的水霧,在魚信七竅中來回進出,魚信面色蒼白,眉頭蹙起,沒了在逸仙城中做客時候的淡定模樣。 “這些綠綠的是什么東西,它們讓你很不舒服吧?” 雖然魚信相貌寡淡平凡,但在受傷時寧可傷了自己都不愿意傷害無辜的好人不多了,因著這件事情,哪怕知道魚信頗有些皮皮蝦的說話習慣,沈雁杳還是覺得他很可靠,樂于主動搭話。 她一開口,敏銳的察覺整座飛舟都靜了下來,飛舟上的人雖然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但他們的視線不時向沈雁杳飛來。 “師叔,你們大可不必偷看?!濒~信咳嗽著吐出一口漆黑的血,敞快地向他們介紹:“這是逸仙城城主次女沈雁杳,我替師父收下的小徒弟?!?/br> 介紹完畢,他又笑得十分惡劣的抓了一把布滿“水晶棺材”的淡綠色水霧,捧到沈雁杳眼前。 淡綠色水霧接觸到沈雁杳的瞬間,就像是被激活了,它們變成一顆顆綠瑩瑩的光點在魚信掌心跳躍,濃郁的草木靈氣噴薄而出。 沈雁杳大驚失色,指著綠光,“這是人的體內的木靈根基,你們怎么會有這種東西,還拿來治傷用?!” 魚信搶抓著“棺材板”坐起身,一把按住少女單薄的肩膀,將她死死控制在自己掌心,“今天,你也要成為……” “噗哈哈哈哈?!濒~信吐了一口氣,倒回“水晶棺材里”,邊咳邊笑,黑血沿著唇邊落了滿身。 他對不知道什么時候圍過來的宗門長輩們比劃了個手勢,“怎么樣,有趣吧。我師父肯定會喜歡這種天真單純的傻小孩,逗起來特有趣?!?/br> “不愧是大師侄,有眼光?!?/br> “早聽說逸仙城沈帝君是直爽人,沒想到養大的女兒也如此天真可愛。妙啊?!?/br> 沈雁杳安安靜靜地坐在位置上,看著面前興致勃勃會議起他們萬象天宗這些年惡作劇了多少當世豪杰,把對方刷的團團轉,她心里默默飄過一句“一群老狗比”。 嗚嗚嗚,到底出了什么錯? 難道是因為她寫整個萬象天宗筆墨都重點描述在性格惡劣、喜歡捉弄人的天下第一美人水蓮姐弟如何如何,其他人幾乎沒寫,所以整個萬象天宗自動補全的性格都這么惡劣嘛! 來到這種全員惡人的宗門上全托班,她想要茍一波好難啊。 作者有話說: 顧青容:哇,全托,愛了愛了,我馬上把女兒送走。 沈雁杳:我姐就可以在家,我非得上全托?有感覺被冒犯到。 你們的小可愛想要一點點作者收藏,不多,每個人都去作者專欄點一點那種! 第7章 天仙凡人 ◎天賦差距如同天塹,容易讓人心態爆炸?!?/br> 圍上來的幾個成年人與魚信穿著無二,他們臉上掛著夸張的假笑,浮夸至極地說:“小姑娘,你可是個金貴人啊?,F在你落在我們手里,想必沈帝君和夫人愿意花費大筆銀錢贖你回去!” 沈雁杳:“……” 雖然我不聰明,但你們糊弄我的意思表現得如此明顯,這要是都能以為你們真打算綁架我賣錢,未免也太不看不起人了吧。 沈雁杳感覺有被冒犯到。 “唉,我是不是演得不像?她怎么不害怕?明明師侄抓住她的時候,渾身發抖,要哭不哭的小模樣好有趣的?!蹦贻p男人回頭看向師兄弟們,眼中寫滿不解。 單獨看這幅清雅至極的好相貌,誰都想不出對方性格居然如此惡劣。 飛舟上沒人回答他的問題,年輕男人憋悶的低哼一聲,捏了捏沈雁杳嫩臉。 他是萬象天宗宗主排行最后的幾名師弟之一,名為張懷淮,因為自小有師兄們護著,行事最張狂無所顧忌。 但也因為自己這一代里面幾乎是最小的,張懷淮越發喜歡教導晚輩,在小輩面前過長輩的癮頭。 張懷淮為她解釋:“阿信是最被看好的弟子,他從小便隨著師兄四處游歷,雖然對方從不說自己是何人,但四百年來,一直是他傷人,哪有他受傷的時候——更不要說還傷得如此嚴重,竟然用上宗內急速求救的符篆傳信。所以,只要有功夫,我們就一起過來看熱鬧了?!?/br> “把你嚇到的東西確實是人死后提出來的木系靈根?!睆垜鸦纯粗康煽诖舻纳蜓汨?,興味十足,再一次惡意泛濫,扭曲了事實的說:“與我萬象天宗作對之人,一死不足抵消他們冒犯宗門威嚴的罪孽,當然要抽筋扒皮剝骨!” 沈雁杳依舊沒有被對方嚇到,她淡粉色柔嫩的嘴唇動了動,終于忍無可忍的強調:“演戲這種事情,天賦很重要的?!?/br> 張懷淮不服氣:“我在外面如此,多少人都被我嚇得不敢開口,你到底為什么不怕?——不對,是師侄到底何處比我更好?” “首先,你長得太清雋了。你這種雙眼皮大眼睛、高鼻梁、嘴唇豐厚、唇峰明顯的長相,正氣太重,演惡人的話,先天條件夠不好?!鄙蜓汨蒙砹坎蛔?,只好舉著手對張懷淮那張出塵的臉比劃。 男子微微一愣,下意識扭頭去看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