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野 第1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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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這一天,他們和計劃中的一樣,在暖烘烘的被窩里到中午才起,吃完飯后開始往山上走,兩個人挨得很近,肩膀會不時碰到一起。 山上風大,風一吹過來,辛月的頭發也會碰到陳江野的肩膀,她的頭發已經長回原來的長度,風大時,甚至會有發絲被吹到陳江野頸間。 癢,但他不躲。 他們就這樣一直漫無目的地走,不曾停,像是會永永遠遠這樣走下去。 第二天。 陳江野是在辛月家吃了早飯才自己開車下山的,辛月將他送到了門口。其實還可以往外送一送,但陳江野只讓她送到門口。 “就到這兒,又不是不回來了?!?/br> 他轉身,看著辛月,不再克制,抬起一只手放至她后頸,輕輕把人帶過來,低頭在她眉心印下一個吻。 這個輕吻沒有持續很久,他還有話對她說∶ “等我回來,我們一起去濱海?!?/br> 辛月先是一愣,而后眼底笑意泄出∶“嗯,我等你回來?!?/br> * 六月七日,全國高考。 在這天清晨,辛月收到了一條微信∶ 【阿月醫生,要贏】 這是陳江野第二次這樣叫她,可她眼底依舊忽的發燙。 語言是有力量的,文字也是。 她感受到他給的力量了。 所以也想給他力量。 她回他∶ 【我會贏,所以這次,你在我上面吧?!?/br> 我們一起贏。 【好】 他回。 辛月笑笑,把手機放進書包。 出了宿舍去食堂吃完飯后,看著不遠處的考場,辛月心情開始騰起難以抑制的澎湃。 高考于她而言,除了會讓她離夢想更進一步,現在又多了兩重意義。 只要過了這一關,她與陳江野也不用再克制,他們可以一起奔赴未來。 夢想與愛情,都很盛大。 辛月深吸一口氣,朝考場走過去,帶著一定會贏的決心。 最后一堂考試的下午,陽光炙熱guntang,萬里都無云,仿佛在兩千多公里外的那個地方,也是同一片無云的天空。 在距離考試結束還有三十分鐘時,一個頎長的身影在這允許交卷的第一秒鐘內站起來,交卷,然后大步邁出考場。 他走得很快,神色卻又并不匆忙,眼底帶著笑,像是趕著去赴一場他期待已久的約。 來接他的車早早停在了校外并不擁堵的車道,他徑直朝那個約定的方向走去,哪怕盡頭是一堵高墻。 他一秒都等不了,所以不走人潮擁擠的大門,直接翻墻。 停在外面的車看到他立馬開過來,等他一上車就直奔機場。 駛出一段距離后,包里傳來手機的震動。 陳江野把手機拿出來,通知欄上是一條微信,徐明旭發來的。 徐明旭就在他對面的考室,估計是交完卷出來看到他座位上沒人,知道他已經去機場,所以給他發了條這樣的信息∶ 【野哥,才分開幾天而已,你就這么迫不及待要回去見你的小月亮?】 陳江野淡淡一笑。 嗯。 他迫不及待。 作者有話說: 明天中午十二點的章節大家也不用太過期待啦,我沒有寫多少,不然不好刪減,希望能不被lock,我一個字都不想改t^t ps∶評論區也還是不要提這件事,明天更了更不要提,拜托拜托 第76章 過來 初夏的夜晚, 風微微的燥,橙黃的路燈一圈一圈亮著,燈下有飛舞的小飛蟲。 辛月站在路燈旁, 目光一直望著前面的路, 像在等什么人—— 她在等陳江野。 今天考完后,她拿到手機就看到陳江野給她發的微信∶ 【我快上飛機了,晚上九點半到蒲縣, 你到之前那家干鍋店外邊兒等我】 幾秒后, 他又補了一條∶ 【按著點兒去,不用太早,我會準時】 辛月猜他是覺得大晚上不安全,但既然覺得不安全干嘛不約在學校非要在這兒來。 可能是他想吃這家干鍋了吧。 辛月這樣想。 陳江野讓辛月不用太早到,而她還是八點多就到了這里等他。 女生應該矜持才對,可她已經迫不及待。 這種感覺就像你喜歡了很久的本命愛豆說等你高考就跟你談戀愛,這誰能矜持? 一秒鐘的矜持都不可能有。 她還穿上了她唯一一條裙子。 認識陳江野以來,除了睡裙, 她從來沒穿過裙子, 其實不僅僅是這一年, 她除了小時候就再也沒穿過裙子了,當時買這條裙子的時候 她也沒想過要穿, 只是覺得作為女生該有一條裙子。 今天穿上這條裙子,她猜陳江野到時候肯定會奚落她, 但沒關系。 今天什么都沒關系。 巷子里的風吹過來, 揚起少女的裙擺, 耳邊的碎發被風吹得微微遮住眼, 她沒有受干擾, 透過發絲眺望著巷口的方向, 期待著那個人的出現。 哪怕現在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 這個巷子也算人來人往,幾乎每個路過的人都會看向路燈旁那個穿著純白連衣裙的少女,路燈的光靜靜落在她身上,卻仿佛她才是發光體,一襲白裙就令整個黑夜都明亮。 又過了十多分鐘,手里的手機發出震動,有人打來了電話,辛月忙忙拿起來,上面是陳江野的名字。 “喂,你到哪兒了?”接通后她先開口。 那頭似乎笑了聲,接著,略帶沙質顆粒感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 “回頭?!?/br> 辛月一怔,而后猛地回頭,高高的馬尾在半空劃過一道漂亮的弧度。 在巷尾的拐角處,她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隔著大約二十多米的距離,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她知道他在看她,笑著在看她。 “過來?!?/br> 手機里再次傳出他的聲音。 辛月沒說話,表情有些微怔,身體卻本能般邁向他,一步,兩步,步伐不停加快,又在半路回神后極力控制自己不要走得那么快,盡量矜持的,從容的,走向他。 她是迫不及待,但既然他已經出現,她還是希望主動的那個人是他,由他來開這個頭。 因為他比她浪漫。 她想有個浪漫的開頭。 他說她是大詩人,可他才更像寫詩的那個人,用眼神,用漫不經心卻無比動人的話,用一次又一次撥動她心弦的舉動,再用燦燦的雨,漫天的雪,為她作詩。 離得近了,辛月看到他真的在笑,神情還頗為意味深長,像是輕易看出了她的心思。 看著他眼底過分清晰的謔色,辛月皺了皺鼻,在距離他一米多的地方停下。 “再過來?!?/br> 他微偏頭。 辛月不自覺咬唇,表情像不太情愿,卻還是朝他邁了一步。 距離拉近至一米。 他還是說∶“再過來?!?/br> 辛月嬌嗔地瞪他一眼,又很快把眼睛垂下,然后悶聲說∶“離那么近干嘛?” “親你?!?/br> 兩個字入耳,在辛月還未從反應過來時,她的臉已經被一雙修長而有力的手捧起,微張的唇在下一秒貼上了另一個人的唇。 唇瓣相貼,辛月驀地睜大雙眼。 可睜著眼,她會看見他眉眼間的動情,太過的欲。 她慌張地閉上眼,在一片漆黑又透光的視野里承受著這個來勢洶洶的吻。 他吻得很重,很用力。 以至于,他捧住她臉的手都需要滑至她頸側支撐著,而后其中一只手再移到后頸,扣住她后腦,繼續加深這個吻,唇/舌不容抗拒的長驅/直/入。 辛月一點心理準備都被沒有,牙關不知是怎么就被撬開,唇與舌都被口允住,口腔里的氣息不斷糾/纏/交/融,鼻腔里還全是他身上令人著迷的淡淡香煙味,帶著鋪天蓋地的侵/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