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歲
她站在窗邊,外面下了好大的雨,天空好像漏了個大洞。 雨幕傾盆而下,噼里啪啦地敲在窗戶上。 他們住得很高。 她能俯視到很遠的地方,好像世界就在腳下。 天色很黑,這個世界變成了墨一樣的顏色,很像末世的映像。 傅如雪沉默地站在那里,有種想要縱身一躍的沖動。 讀過很多道理,依然過不好這一生。 她對自己說過很多次,她不能死,她要活著,何君酒希望她好好活著,她得活給他看。 也許他正在另一世界看著她,她不能讓他擔心。 但她好像做不到。 她嘗試了仿生機器人,錄入他生前的所有影像資料,獲得了一個會和她說話的何君酒。 她花了很多錢,完美定制了他的臉。 機器人不一樣,機器人沒有自己的思想。 她像沉迷于虛擬世界一樣,沉迷于聽“他”說話。 他的聲音和何君酒的一模一樣,她很喜歡聽他說話。 喜歡他二十二歲的聲音,清越淡然。 也喜歡他九十二歲的聲音,溫柔沉靜。 還喜歡他叁十歲的,四十歲的,五十歲的··········· 她錯過的那些年,錯過了他的大半生,她都補了回來。 哦其實還有他十幾歲的。 她去翻了他的家庭錄像,感謝何君酒當時家里很有錢。 變聲前他的聲音有些孩子氣,稚嫩又驕矜。 變聲后有些高冷。 她設定了一些她想聽的話,反反復復聽他說。 她很喜歡開一瓶酒,看他的各種視頻,一邊看一邊和他說話。 “老公——你看你高中時就這么帥了,是不是很多女生追你啊?!?/br> 那是他高中參加模擬聯合國的錄像,他穿著校服打著領帶的樣子,真的超級帥。 青澀的臉上鼻梁高挺,劍眉星目,活脫脫的一個小帥哥。 十六歲就能長成這樣嗎。 如果她在學校里遇見他,肯定把他推了,倒追他,強上他。 “別開玩笑,小雪?!?/br> “他”坐在她旁邊,用十六歲的何君酒的聲線,叫她的名字。 好真實啊。 她的胳膊勾在何君酒的脖子上靠過去。 仿生機器人的技術很卓越,他的皮膚觸感很真實,距離這么近也看不出什么瑕疵。 喝多了,她就能忽略掉不真實的部分。 他不會用那種溫柔的眼神看著她,他只是個機器人—— 她忍著淚水,把他勾過來,坐在他腰上。 摟著他的脖子,頭枕在他肩上。 視頻還在播放,她聽著高中時的何君酒侃侃而談,閉上眼睛:“老公,再叫我一聲?!?/br> 機器人聽到指令,溫柔地叫了她:“小雪?!?/br> 借著酒意,她很快睡了過去。 夢里她抱在了何君酒身上,十六歲的那個。 何君酒羞紅了臉:“同學——” “噓——” 喝多了的傅如雪根本就不聽他說什么,把人強行摟著,在他唇上親了一口:“嘿嘿——” “同學——你——” 他耳朵好紅啊。 傅如雪親了又親,他的唇好軟啊,真好親,么么么么么,muamuamuamua~~~~ 她笑嘻嘻地輕薄他,親他的臉蛋,親他的脖子,他掙扎得不激烈,可鬧得人出了汗。 她解了自己的衣服,像個妖精一樣,撩撥人家未經人事的小男生。 又不是沒撩過,只是這個更小一點罷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這么色的。 紅唇印在小男生的臉上,十六歲,比她高不了多少嘛。 這樣抱著,輕輕踮起腳,就能親到。 他的唇很好親,被她吮吸舔弄。 咬他細嫩的脖子,解他的校服扣子。 他上的是貴族私立高中,校服是西式的,白色的像小禮服。 她的手解了扣子,摟著他的腰,他腰真細。 這就是十六歲的感覺吧。 她的手把他襯衫從褲子里抽出來,他手忙腳亂地試圖制止。 被她騎在腰上強迫。 “這可是老子的夢,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理你的?!?/br> 她知道她在做夢,千萬不要醒。 她摸到了他的皮膚,順著腰往上摸,少年的清瘦感滿滿的,還沒多少肌rou。 她的呼吸又亂又燙,舌頭舔他的唇:“乖乖,給jiejie睡一下嘛,想你了——” “小雪——” 身下的人仰著脖子,像是引頸受戮的白天鵝。 唔,是她要吃他了。 她低頭咬他的喉結,肆意地撫摸他的皮rou。 輕聲嘆息著摸他的那根東西,好粗。 小小年紀,東西還挺大。 她眼神帶著鉤子瞟他,他已經被她弄得丟盔卸甲,襯衫扣子解了大半,像只受驚的小鹿。 他這個樣子真好cao—— 傅如雪笑著親他的鎖骨,他用十六歲的聲音叫她:“小雪——” 一夜好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