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等他們離婚 第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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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盼從包里摸出手機,撥通顧沉電話。 剛剛響了一聲,手就跟著一空。 陸雋掐斷電話,將她手機扔到一旁。 他微微俯身,雙手撐在她身側,將她困在沙發跟自己之間,身上帶出些危險的氣息來。 濕透的襯衫緊貼在男人的身上,勾勒出寬肩窄腰的身材,隱約可見結實漂亮的肌rou輪廓。 “要怎么做,你才愿意給我機會?” 陸雋臉上不見平日的漫不經心,眼眸深沉而又堅定。 顧盼擰了下眉。 陸雋遠比她想象中還要偏執,瘋狂,不擇手段,誓不罷休。 顧盼掃過男人濕漉漉的發梢,突然低笑了聲:“我給你機會,你就會遵守游戲規則嗎?” 臉上那漫不經心的笑,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陸雋抿緊薄唇,沉默看她兩秒,面無表情地說:“你說說看?!?/br> “接下來我上戀綜,在屏幕上跟別的男人談戀愛時,你不能破壞;我錄制節目,跟來賓有曖昧互動,拍吻戲,甚至是床戲時,你不能干涉; “我跟誰傳緋聞、上熱搜,你不能有意見;簡單來說,就是不論我做什么、想怎么做,你都不能有意見,就像當初你對我的那樣,很公平對不對?” 自動撥放的mv告一段落,包廂一片寂靜。 陸雋依舊保持著強勢的姿態,眼神很陰郁,很危險,翻涌著大片濃墨色的陰鷙,眼眶越來越紅,他卻一動也不動,就這么靜靜看著她。 “行吧,做不到就別勉強,別再說你喜歡我?!?/br> 顧盼輕輕打了個呵欠,偏過頭,閉上眼,懶得再看他。 包廂的門被人打開。 顧沉走了進來,陰霾籠罩在他儒雅俊美的臉龐上,氣勢凜然,身后跟著一群西裝筆挺的保鑣。 陸雋手背青筋忽地爆起。 兩秒后,他松開顧盼,漂亮的脊背重新挺直。 陸雋的神情很淡,眼眸里的狼狽卻來不及收回。 他轉身,彎腰,拿起桌上的煙盒,摸出一根煙來,低頭點燃。 緩慢升起的煙霧,模糊了他眼中的情緒,卻遮擋不住他滿身狼狽。 顧沉腳步微頓,而后面不改色地越過陸雋,彎腰扶起顧盼。 “能不能自己走?”顧沉問。 顧盼像是困得厲害,耷拉著眼皮說:“不能走你要背我???” 說完,顧盼推開他,慢吞吞地往前走。 顧妄沉默兩秒,二話不說繞到她面前,拽住她的手腕,躬身往下將她背起來。 顧盼被他這么一顛,瞬間清醒過來。 “哥,我開玩笑的?!?/br> 陸雋瞇著眼看著她跟顧沉,好不容易控制住的臉色,再次陰沉起來。 “別廢話,不就是小時候沒背過你,你才什么人都當做自己哥哥嗎?” 人穩穩落在背上,顧沉站直身,徑自背著她走出包廂。 顧盼沒吭聲。 顧沉背著顧盼離開包廂,來到電梯前時,顧盼看到蕭起抱著胳膊,垂著眼皮,姿態慵懶地靠在電梯旁的窗臺上抽煙。 顧盼愣了下,而后冷冷地瞇起眼。 “你不是回去了?” 蕭起吐了口煙,表情充滿無奈。 “剛剛走得太急,我手機忘了拿,誰知道你們……” 蕭起像是想起什么,突然笑了起來,眼尾帶著淡淡的痞氣:“剛才不小心聽到陸雋跟你表白了,不好意思啊?!?/br> 顧盼沒說話,只是低下頭,將腦袋埋進顧沉肩背。 明顯不高興了。 顧沉警告地瞥了蕭起一眼。 “顧沉哥,別這么看我啊?!?/br> 蕭起拿下嘴里的煙,抬手做了個拉上嘴巴的動作。 “我什么都沒聽到,也什么都沒看到?!?/br> 電梯門打開了,顧沉背著顧盼進去,其他保鑣早在他們等電梯時,從安全通道下樓。 蕭起這時才慢悠悠地進到包廂。 包廂里,陸雋依舊坐在沙發上,安靜地抽著煙。 火光在昏暗的包廂里忽明忽暗,袖子被他挽了起來,兩臂肌rou鼓鼓。 睫毛的陰影落在眼下,從容淡漠中多了幾分罕見的陰郁。 像是一頭高冷孤傲的狼,野性難馴,強悍而又脆弱,敏感而又倔強。 一眼望去,他的襯衫、西褲,幾乎全身都是啤酒,就連頭發都打濕了。 蕭起曾經以為,大年三十那天,陸雋把自己作進醫院,整整昏睡兩天,已經是他這兄弟人生最狼狽的時刻。 沒想到啊,沒有最狼狽,只有更狼狽。 “老子活到這么大,還是頭一次看到告白被拒絕得這么狠的?!?/br> 蕭起走到離開前的位置,撿起自己的手機,而后在陸雋身旁坐了下來,翹腳看他。 陸雋冷淡地掃了眼蕭起,沒說話,一根接著一根地抽著煙。 許久,才終于勉強從喉嚨里擠出了幾句干澀的話。 “你平時都怎么追人跟哄人的?” 蕭起大概是真的覺得陸雋有點慘了,難得的很給面子,沒有放聲大笑,只是咬著煙看他,憋笑。 “你不是很會嗎?”蕭起嗤笑,“以前在顧盼面前那股風流勁兒呢?怎么,終于裝不下去了?平時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樣,結果就只交過顧盼一個?!?/br> 陸雋要笑不笑地看他,淡淡道:“我的確是沒你那樣風流浪蕩?!?/br> “不是我不想幫你,是我也沒追過人啊,女人還需要追嗎?” 蕭起濃眉一挑,渾身一股懶洋洋的囂張氣質。 “要不然你還是放棄顧盼吧,女人那么多,她不要你,你找下一個不就好了?都離婚了,干嘛非她不可?!?/br> 陸雋懶得理他,掐滅手里的煙,低頭放下袖子,戴上已經擦洗干凈的眼鏡,起身,像是要離開。 “別走啊,”蕭起想了下,說,“要不然我打給江慎問問?!?/br> 陸雋頭也不回道:“他連明嬈都追不到,問他?” 蕭起不以為然:“你別看江慎平時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明嬈到現在還沒交過男朋友呢,不止沒談過朋友,她還越來越依賴江慎,兩人感情好得跟什么一樣?!?/br> “有句話怎么來的?” 蕭起皺眉思考,幾秒后,才哦了一聲,說:“潤物細無聲?!?/br> “你要早跟江慎學,你跟顧盼現在肯定甜得跟什么一樣,指不定孩子都生倆了?!?/br> 陸雋腳步一頓,轉身倚在墻邊。 “那樣太慢了?!?/br> 也不適合他跟顧盼。 “行吧,”蕭起拿起手機,“要不然我幫你打聽打聽,平時我那群朋友都是怎么追人的?!?/br> 陸雋轉頭就走。 問蕭起那群狐朋狗友,還不如找人問顧妄算了。 代駕過來接陸雋時,看到他渾身狼狽,衣服褲子還都是濕的,目光不受控地往他臉上飄去。 陸雋臉上印著清楚的巴掌印,代駕咽下涶沫,小心翼翼地問:“先生,您還好嗎?需要幫您報警嗎?” 陸雋拉開車門,彎腰坐了進去。 沒說話。 代駕看了眼后視鏡。 男人垂著眼眸,看起來冷得很。 代駕不敢啰嗦,問了他要去哪,便踩下油門,將人送回華悅。 華悅的門童看到大老板一身狼狽,也是一愣,連忙上前彎腰詢問:“陸總,您還好嗎?” 金絲眼鏡下,陸雋的桃花眼一片冰冷。 也不能怪門童大驚小怪,實在是陸雋現在的樣子,與平時矜貴禁欲、氣定神閑的模樣相差甚遠。 不止門童嚇了一大跳,大廳里的人也都不約而同看向他。 陸雋神色淡淡地說了句沒事,徑自走到專屬電梯前。 回到頂樓套房,陸雋給簡助理打了電話,讓他半小時內過來。 陸雋脫下襯衫西褲,扔進臟衣籃里,走進浴室,鏡子清晰的倒映出他勻稱的肌rou與滿身的狼狽。 他微微俯身,雙手撐在洗手臺上,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緩緩垂下眼眸。 腦海里,全是顧盼溫柔而又殘忍的笑容。 仿佛又回到了七年前。 陸雋咬肌猛地鼓起,手背青筋畢露,像在極力忍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