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步04(下)同盟
書迷正在閱讀:我對你一見鐘情、緣來是你、善良的傢伙(長版)、只為你硬(h)、《隨機匹配系統成了我紅娘》、予你半分溫柔、【網游】搭到大神肩、【說愛前,先分手】OOXX、被兒子的同學強制愛了(NP)、鬼靈精怪煞到你
「咦?藥?」蕭雨澈確實還在接受治療的這件事實,吉米的心緊了一下,「它不見了?最后你把它放去哪了?它長什么樣子?」 「它是一個白色長方形藥盒。我昨天忘記吃了,前晚有吃但我記不起來放在哪里。為什么不在這里?」蕭雨澈的肩膀緊繃?!肝也豢梢酝K?,怎么辦?把小楊叫來的話,他一定會吼我,要我退賽?!?/br> 「澈哥別急,這房間沒多大,我們人多,很快可以找到?!拱讕X馬上把房間劃分出幾個最有可能把藥盒留下的區域,分散尋找。不愧是值得信賴的白嶺,吉米暗自佩服。 不一會兒,宋子杰在浴室里找到它,它掉到了洗手臺和墻壁之間的死角。 蕭雨澈看到藥盒,整個都放松了,一臉歉意地接過藥盒,「謝謝你們,麻煩到大家了,我到底在干嘛?」他倒出好幾顆藥,和著瓶裝飲用水吞下?!覆缓靡馑?,謝謝,那么晚了還打擾你們?!?/br> 「澈哥,別這么說,小事而已?!?/br> 解決了突發事件后,他們輪流使用浴室,各自準備休息。 吉米繼續半躺著,在小夜燈下毫無目的地滑著手機,回復朋友的訊息,但眼神總是忍不住飄到隔壁床去。那人剛從浴室出來,還在拭擦一頭的短發。沐浴乳味道很香。 「吉米,你有話想跟我說?」蕭雨澈察覺到了視線。 被直接點名,吉米有點窘迫。他正坐起來,努力找點什么話題?!膏拧莻€……你每天都需要吃那么多藥?」啊,這哪壺不提?吉米想扇自己巴掌。 「現在的數量已經少了?!故捰瓿核坪跻膊唤橐?,笑笑說:「前陣子才減到這個藥量,真是謝天謝地,不然光吃藥就飽了?!?/br> 他抬眼與吉米對上視線:「剛才一心只想到已經缺了一天的藥,不能再不吃,心里忍不住慌起來。哎都是自己的錯,自制能力不太好,也難怪小楊總對我吼。有時候都覺得快要幻聽他又在連名帶姓吼我了,救命?!顾粗粋忍杧ue,作頭痛狀。 吉米被逗笑了?!杆恢倍际沁@樣的嗎?」 「我們二十幾年來都這樣相處,還不曾打起來也是挺厲害?!顾麌@一口氣?!肝颐靼姿钦嫘囊耘笥训纳矸轂槲抑?,而不只是一個經紀人。雖然我跟他、跟團員總是在吵來吵去,但我的團隊真的超棒,我不捨得《問號》就這樣無限期休團。不過,也許我一輩子都需要提心弔膽,什么時候又突然陷進去?!?/br> 吉米想要說些什么安慰的話,或者給他一個擁抱,想要再多問一些,又覺得不該刺探別人痛處,還在猶豫不定時,蕭雨澈轉移了話題:「別說這些鳥事了。你也是有樂團的對嗎?這樣跑來參加綜藝節目三個月,樂團活動怎么辦?」 「喔?啊對,我們正準備簽公司發第一張專輯,這個節目也算是一個宣傳吧,賺點大眾眼熟?!辜撞挪粫f他是來追星的?!肝也徽J為我能留到三個月那么久,這里那么多資深老師,高手如云,而我只是個新人?!?/br> 「不能這樣說?!故捰瓿簢烂C起來?!纲Y歷一向都不是個衡量標準,若作品不好,就算有幾十年的資歷,聽眾也不會買賬。潮流一直在改變,沒有過去的束縛就是你們年輕人最大的優勢,不能看輕自己,要有把前面這些老傢伙擠下去的決心!」夸張地做了個放馬過來的手勢。 「怎么可能?」吉米笑倒?!改憧墒恰秵柼枴窐穲F呢!」 「《問號》又怎么樣?老實說,搖滾圈那么多年來,出圈的來來去去就那幾個眼熟的團,這不是個好現象,創作應該要更加百花齊放才對?!故捰瓿核坪蹙窳似饋?,雙眼亮亮的?!改銈兊臉穲F叫什么名字?歌都已經錄好了嗎?」 被偶像關注自己的樂團,吉米感到受寵若驚?!肝覀兘凶鳌都t絲絨》,是三人樂團?!顾⌒囊硪淼貑柕溃骸肝蚁胝埑焊缏犅犖覀兊母?,給點意見,可以嗎?」 「當然可以,來?!?/br> 吉米樂乎乎地移到隔壁床位,坐在蕭雨澈旁邊,用手機展示他們練團時的錄影,趁機再聞聞對方身上的香味,暗自決定下次要買同款牌子沐浴乳。 蕭雨澈戴上耳機,認真聆聽。吉米看著他的側臉,幸福感油然而生。他對《問號》死心塌地追了十五年,果然真的沒追錯,他的偶像是最好的偶像。蕭雨澈給吉米的建議非常到位,絲毫沒有教育后輩的逼人氣勢,而是平等的舒服交流。吉米對音樂理想抱負的想法,他都慎重看待及引導。 他們就這樣并坐聊天,直到吉米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很晚了,去睡吧?!故捰瓿号呐募椎谋?。 這個氣氛下,索個晚安吻的念頭竄了出來,但吉米慫?!负?,你也睡吧,別自己偷偷熬夜?!?/br> 蕭雨澈戲謔地勾起嘴角:「知道了,晚安,mama?!?/br> 吉米翻了個白眼:「乖孩子,晚安?!?/br> 關掉小夜燈躺下后,他在被窩中暗自盯著隔壁,蕭雨澈背對著他,昏暗中他的手機螢幕光線使他的背影鑲上銀色邊緣,有些奇幻。沒能等到燈光熄滅,他的眼皮就合了起來。 *** 后來蕭雨澈去跟導播要了些耳塞給他的室友,但吉米沒用上。 他上網去搜尋了關于躁郁癥的資料,雖然蕭雨澈說他已經穩定很久了,可是他堅信萬全的準備比措手不及來得好,也因為總想要做好準備,他的《紅絲絨》團員總嫌他婆媽又多慮。如果蕭雨澈在半夜真有什么萬一,而他因為戴耳塞而來不及醒來,他一定會非常后悔。反正他是個三秒入睡的人,被吵醒了就當作半夜起來上廁所吧。 可能是因為接下來的日子暫時沒有站上舞臺的壓力,蕭雨澈除了睡眠品質不好以外,情緒都很安穩。半夜最多只是翻來覆去和呢喃夢囈,沒有再像第一個晚上那樣吵醒全部室友的狀況。 小楊一開始得知蕭雨澈把生病的事告訴室友后有些驚訝,在溝通與保證下,吉米反而跟小楊成了朋友,兼起了小楊的工作:管理蕭雨澈。他有些理解小楊為何總會吼蕭雨澈了,他的自我管理還真不是普通的不好,簡直隨心所欲自我放飛,一投入工作就什么都不顧了。 蕭雨澈被吉米念到投降時總會戲稱他作mama,吉米則報以白眼。其實只要對方不真的嫌棄,他是很樂意照顧蕭雨澈,恨不得放進口袋里揣著。 第二次的舞臺是在兩個星期后,期間除了其中一天要集體拍攝一個戶外大型游戲環節外,他們主要的活動是在排練室準備表演。因此這些日子,他們四人幾乎每天二十四小時都在一起,在宿舍和排練室之間轉移地點。 他們在音樂創作上配合得很好。蕭雨澈的作編曲經驗豐富,他們團隊里集齊了低中高音和說唱,各有不同的擅長領域,能玩的風格很多。加上他們個性隨和又互補,才一星期,大家感覺就像認識了很久一樣。他們給自己取了個團體名:《六號同盟》。 來臨的舞臺賽制是團體制,團體賽所得到的票數,會跟第一次舞臺的個人票數合併計算。在原有人氣上處先天劣勢而導致個人的票數不高的新人,會盡量找前輩的團帶著,前輩也會以現實作為考量,所以大部分是老鳥新人各佔一半的配置。只有他們的團是一個老鳥帶三個。 跟那位老鳥說起這點,提醒他可能會因此把他的票數拖低,蕭雨澈豪邁一揮手:「拖什么?同團了就是兄弟,沒有誰拖著誰?!顾麄冎苯釉谂啪毷耶攬錾涎荼雀吆舸蟾绲膽虼a,逗得蕭雨澈邊大笑邊叫他們滾開。 吉米真的太喜歡六號同盟了,從一開始準備好一輪游,現在卻開始不愿意同盟里有誰會在二次舞臺后離開。他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比賽歌曲的準備,那個晚上的心動幾乎被遺忘。 只是他自己沒發現,心中的開關一旦打開,就關不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