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二次南巡
煌羽三十三年 二月,因為愛妃的去世而鬱鬱寡歡了一段時間的煌,卻沒有太多的時間讓煌去傷心,因為黃河水位增強,立春雨汛季節又到,煌認為有必要親自巡視一趟淤泥積攢的比較多的黃河中段,于是在當月二日,煌便發布南巡詔旨:「一切供給,由京備辦,勿擾民間」,初三日,奉皇太后啟鑾出京師,這次,他不帶任何嬪妃,只是帶著幾位懂河務的皇子和視察河務的專員下江南巡,十一日,臨閱河工,二十三日,至宿遷縣,率領隨從大臣及南河總督藤田博章、河道總督王甫仁,漕運總督孫志協、河南巡撫安平野猛等在內的二十員三品以上大臣視察黃河中河流域。 但是就在一行人視察河段的時候,三月的雨汛月,黃河又再一次爆發了,決口處在甘肅蘭州,而后影響到四川雅安縣與寧夏青銅峽以致同時決堤,三省同時傳出災情,歷史罕見,由于連十幾道分支的河堤也缺口,上百萬災民流離失所,煌接到快報后立刻急詔議政諸王、諸位皇子們與河工大臣議事。 為了根除黃河水患,煌更改行程,親自到河堤指揮治水,他視察河道,并檢討先前治水失敗的原因,總結了歷朝皇帝治水失敗的教訓,改革治水方法以疏導河川治水為主導,用水利向低處流的自然趨勢,疏通了九河。 煌親自率領皇家阿哥與老百姓一起餐風露宿,他整天泡在泥水里疏通河道,把平地的積水導入江河,再引入海洋,此舉贏得不少民心,經過了二個月的治理,終于取得了成功,消除黃河氾濫的災禍,治水期間,煌翻山越嶺,淌河過川,拿著量測儀丈工具,從西向東,一路測度地形的高低,樹立標桿,規劃水道,煌帶領皇子、官員與治水的河工,走遍各地,根據標桿,逢山開山,遇洼筑堤,以疏通水道,引洪水入海,為歷代帝王中的第一人。 接著煌立刻著手處理賑災事宜,煌首先派皇五子奕祺前往戶部查清錢糧實數,所得出的結果是因為年年平亂而導致國庫空虛,已無糧可調,無款可撥的狀況,煌相當憂心,詢問太子奕?,奕?針對國庫空虛,已無糧可調,無款可撥的狀況,提出了賬濟救災的方案,此舉引起了煌的重視,奕褆則是也提出意見,兩人爭鋒相對的情況也漸漸的白熱化起來,而這些也一直都看在煌的眼里。 五月,煌指派皇四子奕禎與皇十三子奕祥去災區辦理開倉放糧和安撫百姓的工作,而奕褆知道二人要去的第一站是甘肅,便致電給甘肅知府壬伯安,要他小心應對,另一方面,奕禎與奕祥兩人帶著親信參將年羹爾沿路震災,進入甘肅后就碰到了一個商人打扮的無賴逼良為娼,欺壓百姓,奕禎指示年羹爾幫百姓解圍,從無賴口中得知這些女孩是山甘縣令羅世良要送給知府壬伯安的禮物,原來,又有官員假借賑災之名胡作非為,兩人不動聲色,先是假扮客商進入甘肅,命年羹爾暗中調查官員受賄情況,兩人則是詢問百姓災情狀況,得到情報之后,寫成奏報回報在黃河大堤的煌,煌看到奏章后相當生氣、無語,并親自前往陜甘總督府坐鎮指揮,奕禎與奕祥則是留在現場繼續辦理賑災事宜。 兩人公開身分,讓甘肅官場來一個措手不及,奕祥以訓練軍隊的方式行軍酒令,將官員們整的七葷八素,接著招集整個地方的仕紳,奕禎當場先將那個惡霸當著山甘縣令羅世良的面前杖責五十,再來取出七阿哥奕褆給壬伯安的密信,任伯驚恐無奈,只得捐款,接著以強硬手段,讓當地仕紳們也都捐了款。 二阿哥奕褆在當下聞知此事大為惱怒,依據奕禎與奕祥攪擾地方官與逼迫仕伸捐款此事參本,被煌無視,奕禎與奕祥籌款賑災初見成效,離開甘肅城時,還收編了新的幕僚田文中,奕禎、奕祥派年羹爾赴京過折,煌讀罷深感寬慰,遂讓年爾羹回京任職,并加封奕禎為「雍郡王」,奕祥為「祥郡王」,賑災之事告一段落,煌依照三人所呈奏的田文中著名之「災區實情請愿折」先是減免甘肅、四川、寧夏三省的三年賦稅,再著對三省的涉案官員輕者流放寧古塔,重者抄家處斬。 六月,由奕祺主持的戶部清帳的結果出來了,實為國庫的銀子在近年來的十年內都被在朝的各級京官quot;借quot;去了,煌震怒,決定追查戶部欠款并結束南巡返回垣日宮,奕褆因為自己也有借款,而預謀想要將差使要來自己辦,企圖查察太子奕?有沒有借款,但卻因為太過于招搖而被煌嚴旨訓斥,無奈之下,煌只好指派皇四子奕禎來追討欠款并叫奕禎要為朝廷社稷著想,放手追款,奕禎請父重褒獎奕祺與十三阿哥奕祥,并希望與奕祥一同辦此次差事,然而,煌不允許,并說:「朕要你去做真正的孤臣」。 煌指派奕禎親自追討皇子與王公的欠款,然后指派田文中為負責追繳眾官員的欠款,另外則叫一路人護送奕祺、奕祥兩人回京,范仲亭等老臣被傳問話,有一個任職京畿護衛司的參將叫馬成的因被田文中的追款舉動而感到不滿,大開衣衫展示戰績,奕祐趕到,奕禎命人將馬成的衣服除下,在眾官員面前展示后押往刑部牢房并將此事呈奏煌,煌指示將馬成抄家并流放寧骨塔三年。 范仲亭到祥郡王府求十三阿哥奕祥到奕祐里幫忙求情,奕祥一口答應,可是奕禎卻閉門不見,并命管家去傳話,叫奕祥安分在家,不要去管戶部追款的事,奕祥聽后,氣惱無奈地離去,奕祥提出自己的用錢替范仲亭還款,但杯水車薪,無濟于事,最后,一代忠臣范仲亭用一條白綾上吊自殺了,消息傳回垣日宮,煌與其父范文軒驚聞,兩淚直流,范文軒還因此哭昏過去,經過搶救才醒來,煌隨后在大內撥出四十萬兩銀子替范仲亭還款和貼補一些家用。 奕褆聽聞此事,高興的教唆一些平日附和他的大臣,為范仲亭辦理喪事,且要求他們要把動靜弄得大一點,每日前往范府弔喪的官員絡繹不絕,奕褆見到計畫成真,便委託親信偷偷放火,導致多名官員嗆傷,奕褆趁機污告奕?,說是奕?唆使內侍官放的火,煌得知后盛怒,立刻下旨徹查此事,徹查之下,知道是奕褆設局陷害奕?,這讓煌對于這個二皇子更多了一份警惕,同時下令把依附于奕褆的大臣抓捕,拔翎奪頂送交三法司議處,這個事件被史官稱為「國庫欠銀案」。 十月,被軟禁三年的明尼,由于立下戰功的奕褆求情,加上有多名大臣上奏保舉,煌只能暫時的將明尼暫時釋放,但貶為內閣大臣,剝奪議政王大臣的權利并留院察看,慧貴妃因向煌求情被降為妃位,奕褆則是因為陷害太子的事被煌借題發揮,把他趕回他的封地直郡王府并限制行動。 十一月,煌再度南巡視察黃河,下達諭旨:「砥柱者,山名也。昔禹治洪水,山陵當水者鑿之,故破山以通河。河水分流,包山而過,山見于水中若柱然,故曰砥柱也,今日,朕仿效之」,命令工人,開鑿兩側的河道,河水繞山分流而過,這座山就像一根高大的石柱,矗立黃河的急流之中,任激流日夜衝擊巍然不動,賜名為「曌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