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事起有因
太昌九年 風雨飄渺,雷電交加,三個急促的腳步聲直奔東盛京宮,宮內眾人各個忙著不可開交,燒水的打水,急救的急救,宛如大敵當前般的緊急事態,甜絲絲的父親,一代汗王太昌王八神進因為不聽大臣們的勸告并聽信寵臣王坤的讒言,貿然舉兵進攻大頌,被頌廷名將岳旗以紅衣大砲打傷,而如今已是彌留狀態。 「王上…王上啊…嗚嗚嗚嗚嗚…」 侍衛神經刀、大臣王坤、工部侍郎易行傷心的隨侍在側,聲音凄涼,隨侍的還有孫皇后,他是太昌汗的第二任皇后,她傷心的對著病榻上的大汗喊話并不時的向御醫詢問汗王的病況。 「煌…瀧…速…阿...」太昌王表情痛苦,吱吱嗚嗚的似乎想說甚么。 「王上,您別著急,紀勢梁已快馬通知了,等會就來了,嗚嗚…」孫太后說。 原來,太昌王是想見見在外打仗的三個兒子,說時遲那時快,三個腳步聲已來到宮門口,這正是那三個皇子,二阿哥秦親王八神煌、三阿哥孝郡王八神瀧二、四阿哥仁貝勒八神速水,三人一到宮門口,太監迎面請安,三人便說免了,要太監進去通報,沉重的腳步大步走向父皇寢宮。 太監回報:「起稟娘娘,秦王二阿哥、孝王三阿哥、仁王四阿哥在外后傳了」 太后:「快…請他們進來」表情悲傷,太監應諾,立刻通報,三人跪在太昌汗面前,探視父親傷勢。 「皇阿瑪,兒臣來看您來了,皇阿瑪…」煌握住父親的手,表情悲傷。 「皇阿瑪…皇阿瑪…」瀧二與速水也上前慰問,心情沉重。 這時,在尚書房讀書的皇五子八神洪光與甜絲絲格格、華倫、心柔柔還有學生們都聚集到了太昌汗身邊,現場氣份哀傷不止,絲絲哭得淅瀝嘩啦,因為太昌王真的是非常寵愛她,華倫與柔柔跟蘇太傅忙著安撫她。 煌追問一旁的御醫博士:「博士,皇阿瑪病情到底如何?」。 博士回道:「二王爺,王上是因為受到驚嚇所以全身盜汗,高燒不退,再加上吸入過多煙霧,導致呼吸困難…恐怕…」 「恐怕甚么?博士我跟你講,你要給我治好皇阿瑪,不然我治你的罪?!挂幌蛐n動的速水憤怒的質問。 「四貝勒爺…我…我師傅他…」一旁的小徒弟全身盜冷汗,害怕不已。 「四弟,冷靜一點,博士別怕,告訴本王,有何方法可以治好皇阿瑪?」煌說 「二王爺,王上的病是因廢氣聚集于肺部,臣…臣實在是無能為力啊!」博士道。 「就真的沒辦法嗎?嗚...嗚…嗚...」絲絲說。 「格格啊,臣…臣…真的是沒辦法啊…」博士說 「行了行了,學藝不精還敢在這現啊!滾」速水大聲喝斥說。 「喳…喳…」博士與害怕的小徒弟兩人連忙應諾道并且退出寢宮。 當晚,煌便與妻子,福晉太刀川美美研究各種藥理,美美是醫藥學的能手,兩時辰后她研究出葦莖、冬瓜仁、生薏米、白英、瓜簍、龍葵、半夏、陳皮、茯苓、元參、雞內金、麥冬、蒲公英...的萃取物,并與太醫院研究一晚,讓太昌王服下,太昌王恢復了氣血,滿朝文武一片喜慶。 次日,四位王爺與美美同游御花園。 「二哥,真有你的,你跟二嫂真有兩下子」瀧二佩服道。 「是啊!小弟我佩服佩服」速水也附和道。 「沒有,瞎子摸象,只是曾經見過此癥狀,碰巧而已」美美謙虛道。 「二嫂謙虛了,要不是二嫂,事情恐不堪設想啊」洪光道。 「好了,先不說這個,皇阿瑪雖救回來了,但仍然沒法下床,情況未好轉啊?!够椭浦沟艿軅兝^續間聊下去。 「唯獨這個,臣妾也無能為力,只能盡量讓皇阿瑪保持意識,請您恕罪」美美向煌說。 「愛妃何罪之有,我知道你盡力了,現在重要的是朝廷內的另一種聲音啊!」煌另有所指地說道。 「二哥,你說的是陰妃還有他的表親九皇叔吧」瀧二道。 「沒錯,就是他...」煌說。 「臣妾先行告退-」美美見到夫君彷彿要談機密之事,趕忙告退,煌便回應:「喔!先回去吧,我晚上有事,會晚點回府?!?/br> 「臣妾告退」美美應諾,先行回去了。 見到美美一走遠。 瀧二便接話:「二哥,聽說陰妃最近頻頻接見外臣、和尚、術士,其中,九叔是全程陪同啊」 「外臣?哼,連和尚都有?他要干嘛?」速水問。 「他們對外宣稱是要為皇阿瑪誦經,祈禱皇阿瑪康復」瀧二說。 「誦經?豈有此理,我看他們是巴不得要皇阿瑪死吧!這群姦夫yin婦,我去殺了他們」速水一氣之下,轉頭就衝。 「回來!毛毛躁躁的,像話嗎?」煌大聲喝住速水,速水聽到便掉頭回來。 「就是,這么毛躁,不一會兒準惹禍」瀧二也調促道。 「二哥、三哥你們現在打算怎么辦?」洪光說。 二人互看了一會,齊聲說:「靜觀其變」。 此時,在西宮里的陰妃宮... 「jiejie,您在這祠堂里啊!我正找你呢?」一個身材中等的男子說。 「甚么事啊?慌慌張張的,我這正送著經呢!」周圍傳著喃喃的誦經聲,大概有五名和尚與五名術士,圍繞祠堂。 「還問我,耶!我說,你這方法真的管用嗎?」男人急促催著。 「爺!你急甚么,坐下喝杯茶吧!」女人道。 女人是太昌汗的妃子陰妃,男的就是前面提到的九王爺德義親王,太昌汗的九弟,他們倆一丘之貉,想飛上枝頭卻關係尷尬,一個想讓自己的兒子當皇帝,一個則是自己想做皇帝。 「喝茶什么時候都可以喝,我只想知道姊姊的辦法!」德義酸酸地問。 「急甚么,那老東西還沒掛呢,你放心,現在他的御膳是由我負責監督的,一切包在我身上」陰妃不懷好意地說道。 「娘娘你真壞,那臣就謝謝娘娘了」德義賊賊的笑。 晚間,煌與瀧二、速水、洪光于東圣京郊盛京客棧議事 「二哥,皇阿瑪病了那么久都還不好,這里頭會不會有甚么問題啊?」洪光首先說道,起了個頭。 「我找人查過了,一年多來,皇阿瑪的飲食的確被動過手腳,但賊人手段高明,幾乎不留痕跡」煌說道,一邊喝酒。 「誰那么大膽,汗王也敢加害」速水衝動勁上來了,拍桌子大怒說。 煌說:「我還沒說完呢,好在美美一年前接手御前侍奉,將所有飲食都做了備份,沒問題的給了皇阿瑪,有問題的給自己」 「甚么,嫂子沒事吧」洪光驚恐道。 「放心,她天生百毒不侵,只是委屈她了」煌憐香惜玉的說道。 「呵呵!那你今夜可要好好的補償嫂嫂了」瀧二調促道。 「我今生最愛她一人」煌回應,后四人齊聲笑道。 突然店內一陣吵雜,四人朝聲音望去,只見一女子急忙的跑進店里,一股腦的撞進了煌的懷里。 「耶!哪來的瘋丫頭,怎么…」,速水一語未完,那女子就乞求救命:「救救我…請四位公子救救我…」又一頭躲到煌的背后。 「喂…喂,這ㄚ頭怎么回事啊?」速水說道。 「姑娘,能告訴我怎么回事嗎?」煌說,但一語未完,只見有十幾個大漢提著刀進店,見到了躲在煌身后的女子,就直接上前圍著四人。 「娘們!跟哥幾個回去,否則要你好看」帶頭的大漢語言兇惡說著。 「這位閣下,請問你這么興師問罪的,是要找誰呢?」煌冷冰冰的說。 「少廢話,把人交出來,否則對你不客氣了」大漢道。 「兄臺,做人要和氣,何苦對一個手無寸鐵的ㄚ頭過不去呢?」洪光說。 女子緊握住煌壯碩的手臂,探出頭來觀望,煌看了看女子,哭笑不得。 「臭小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小子們,搶人!」大漢一聲令下,瞬間十人全部提刀砍向煌。 煌哼的一聲,將女子扔向瀧二,一個彎腰,武器交錯,全部撲了個空,煌瞬間就一個凌波微步,一個擺袖,擊中這十個大漢的胸膛,又一個擺袖,武器立刻轉向,不到一會的功夫,就將十個大漢直接釘在墻上,動彈不得,接著他坐下繼續喝酒。 「哈哈哈哈,就你們這點三腳貓功夫,也想跟我二哥斗」速水說。 大漢自知理虧,不情愿的說:「請…請問閣下尊姓大名,為何要管這趟渾水呢?」 「喂!問別人名字前,應該要先說你自己的名字吧!」瀧二說道。 煌袖子一擺,所有人又都恢復原狀,但都重重摔在地上,表情痛苦。 「好了,這位壯士,可以跟我們講,你是什么名字?為何對一女子死纏爛打?」洪光問。 「我是汴太尉的家僕,叫張朔,那女子偷了太尉的生辰金并逃出府,是太尉命我把他抓回去的」那個領頭的大漢說道。 瀧二頓了一下:「汴太尉?」。 附耳到煌的身邊小聲說:「二哥,這汴太尉人員廣闊,他雖是九叔那邊的人,但卻不是深交...」 「只要他能向著我們,對日后會有很大的幫助」瀧二小聲的對煌說,煌思考了一會,擺了擺袖腕。 張朔與其他九位大漢的傷痛立刻好了,他大吃一驚,立刻拜服,對煌說:「多謝這位公子不殺之恩,只是這女子…」。 頓了一下:「是我們主人吩咐要帶回去的,這…」張朔道。 「沒關係,你回去告訴你家主人,說我過幾天會去府上叼擾他的」話未完便與店家要了文房四寶,寫了張字條,交與張朔,并交代完畢。 「多謝公子,我會稟告我家主人的,來啊!撤!」說完,十人全撤走了。 過了半時辰,四人帶著女子回到秦王府,美美與側福晉靈鈴出來迎接:「參見秦王爺,三王爺、四王爺、五王爺,四位王爺萬福金安」。 「起來吧!」煌說。 「謝王爺」二人說。 女子又驚又怕,原來他們四人是王爺,女子被帶入前廳,四人坐下,美美與靈玲為眾人奉茶。 「姑娘,您別害怕,我們不是壞人,我們先自我介紹,我是四阿哥速水,救了你的是我二哥,叫煌」速水首先說道。 「我是五阿哥洪光,這位是我三哥,瀧二」洪光也說。 「呦!」瀧二說,煌則是冷冰冰的看著她,美美與靈鈴依偎在煌的懷里,意外的,煌的表情不在冷冰,而是充滿愛意。 「好了,可以告訴我你是誰嗎?」看著少女,冷冰的問。 少女看著周圍,好生羨慕,煌的話是一句話也沒聽清。 「喂!ㄚ頭,回話啊?」速水叫住少女,她瞬間驚醒,立刻跪下,說出了自己的遭遇,美美則是將他扶回椅子上。 少女的名子是小桃紅,父早亡,跟母親相依為命,母親以賣菜為身,但因身分卑微,屢屢遭到官員與惡霸欺凌,母女倆一直變換買賣的地點,三個月前,母女倆到了驥洲,天一亮便開始做買賣,母親卻開始生病,加上藥錢不夠,才會賣身救母,被汴太尉相中,贖到汴府當丫鬟,太尉也按照約定照顧母女倆,卻因為身分關係沒法給他妥善照顧,前陣子母親又犯病,她才偷出生辰金想救母親的命,卻遭太尉派人追殺。 「她…好可憐…」靈鈴眼眶濕了,憐憫道。 美美起身,扶著小桃紅,說道:「能否…讓我瞧瞧你的母親呢」? 「福晉娘娘…側福晉娘娘...」小桃紅哭了出來,因為從小到大沒有人這么的關心過她。 就這樣,一連三天,美美無償的為小桃紅母親治病,但因積弱已久,加上營養不良,不幸病逝,陪小桃紅哭了一個時辰,然后安葬了她,雖沒有幫小桃紅治好母親,卻讓小桃紅也因為美美替母親治療一事讓她發誓一輩子都要做煌與美美的丫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