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兩聲來聽聽
“嗯?”聽到沉年喊自己的名字,男人低聲回應著,手指穿插在女孩發間,溫柔摩挲。 “我…我有點餓了?!背聊暝秸f越臉紅,毛茸茸的頭直直往扶宴懷里鉆。 為什么會餓? 因為下午到現在都躺在床上,沒吃晚飯,而提到這個,她就又想起之前兩個人赤身裸體在床上翻云覆雨的一幕。 凌晨四點,街上小雨停了。 扶宴開車繞著附近商鋪轉,早餐店大多沒開門,這個點還不到營業時間。 沉年窩在副駕,腿上蓋了素色毛毯,白天睡得太多導致現在一點也不困,轉頭看著手握方向盤的扶宴,他好像更清醒。 沉年注視著前方,酒店中扶宴的話語還言猶在耳,她其實挺意外的。 “餓了?那起床,出去吃早飯?!狈鲅缫槐菊浀幕貜?,看上去不像開玩笑。 即使現在是凌晨三點多。 兩個人還是換了衣服出門。 凌晨四點半,路邊小販推了輛早餐車走過來,推車的人脊背有些佝僂,廢了好大勁才推到以往常擺攤的地方,落了鎖。 沉年注意到餐車后,抬手按下車窗,一邊低頭著急解開安全帶,一邊雀躍說道:“扶宴,好像有飯吃了?!?/br> 二十分鐘后。 扶宴表情平平地盯著面前折迭小桌上的幾盤食物,全都是沉年剛才點的。 炸腸,魚蓉燒麥,芒果豆腐花,什雞米雙汁,炸云吞,盤子整齊排列在桌面上。 米粉上面油汪汪飄了一層蔥花,咖喱味濃郁,沉年夾起一塊牛腩,味蕾得到了滿足,才發現扶宴還沒有動筷子。 “你不餓嗎?”如果沒記錯的話,中午他應該沒吃多少,下午他又和她在一起,這個點了,他的胃沒有抗拒嗎? 沉年意識到什么,看了看周邊的環境,又看了看扶宴身上一絲不茍的黑西裝,是有那么一點不搭,艱難吞咽口水,猜測他是對這樣的就餐場景不甚滿意,這才沒有下一步動作。 “將就一下吧,大少爺,這里除了二十四小時的便利店,以及全天候營業的KFC,這真的可以算是早餐店了?!?/br> 扶宴看著沉年面上有些尷尬的表情,手里拆開一次性筷子的塑料袋,“我沒有不滿意,我覺得挺奇妙的,在這里吃飯?!?/br> 來澳門的次數很多,但扶宴很少會光臨澳門早市,更別提擺在大街上的早餐車了,他的整天工作行程里并不會出現‘在路邊吃早餐’這一項。 “你不是嫌……棄這里?”沉年驚訝地睜大眼睛,嘴里還塞了一口燒麥,鼓鼓囊囊地話也沒說清楚。 扶宴從沉年剛吃的碗里夾起米粉,似講故事般的語氣道:“以前野外訓練的時候,為了補充蛋白質,蟲子也會吃,受傷躺在森林里不僅要吃蟲子,還要提防有沒有大型野生動物?!?/br> 扶宴語氣緩緩,要不是從他的嘴巴里說出來,沉年都覺得他在說一件與他無關的事情。 “我……我還以為你是……不喜歡這里?!背聊暧行┬奶垩矍斑@個男人,好比一個衣食無憂的少爺其實隱藏了不為人知的過去,那個過去比為生計奔波還要令人恐慌。 扶宴聽她的話失笑,手掐上沉年的臉蛋,沒用力,就是往外扯了扯,沉著嗓音,“傻瓜,又不是世界上所有人都有潔癖?!?/br> 沉年聽完這句話,也得出結論。 嗯,是沒有潔癖,要不然他的筷子肯定不會戳進自己剛咬了一口的炸云吞里。 她靜靜看著扶宴把剩下半口放進嘴里。 可惡??! 這男人吃路邊攤也這么好看。 吃完后,扶宴還不想回去,是在沉年軟硬兼施下才肯回床上補覺的。 軟的是沉年的唇。 密閉的車里,扶宴調節副駕的座椅靠背,輕輕捏著沉年的下巴,好讓她的眼神不要逃避,下一秒,眼睫上方灑下一片陰影。 不是強吻,扶宴很溫柔,甚至等沉年自己張開緊閉的唇瓣,好讓彼此的舌頭進駐口腔。 “嗯……”扶宴的舌頭伸進去舔弄著沉年的小舌,滑嫩嫩的觸感,唇齒間溢滿了雙方身上不同的氣息,唾液交融。 氣氛越來越濃,愛在吻中流露。 沉年偷偷睜開眼睛,想看扶宴有沒有閉眼,他的睫毛濃密且長,車里安靜的只有接吻的水漬聲以及呼吸聲,他的手掌穩住她的后腦勺,讓她迎合著靠得更近。 忽然,扶宴咬了一口沉年,似是懲罰她的不專心,吻到各自的氣息都亂了,他才肯罷休。 “扶宴,這下可以回去睡覺了嗎?”沉年低聲哄他,再不睡天都要亮了。 “睡哪種覺?”扶宴赤裸裸的調戲。 沉年想推開他,小手掐在扶宴的腰上,但他不怕癢,“扶宴……” 她想拉回男人的理智,再這樣下去真的很危險,扶宴大概不會在車里放過她。 “回去睡覺了好不好?你不困嗎?” “不困?!?/br> “不困也回去?!背聊贶浀貌恍?,來硬的。 “不要?!?/br> “我想回去,扶宴……”沉年手下捏他的腰又重了幾分。 扶宴沒想把人惹生氣,妥協道:“回去也行,那你叫兩聲來聽聽?!?/br> “叫什么?” “叫床?!?/br> “……” “扶宴,你大爺……”沉年又推他,真的推不動,她認輸了。 思索幾秒,反客為主,沉年摟過扶宴的脖子,嘴唇覆了上去,主動親吻扶宴,唇邊溢出呻吟。 “嗯……嗯……” 兩聲,只叫了兩聲,不多不少。 沉年放開他,車子啟動,扶宴這下滿足了。 闖入扶宴枯燥世界里的沉年,是他冷酷面具下唯一的世界?!⒉〡清爾柒七,時不時會有小劇場,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