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表白
扶宴當然注意到了手機信息,拿過來看了一眼,沒有避開沉年,看上去像是對待正常的工作一樣,直到視頻音樂響起,打破了沉年心里最后一絲幻想。 她不想看的,但她還是看到了,扶宴的頁面備注是: 【遲清妍】 說不上來的酸澀感,上一次扶宴接到遲清妍的電話,轉身就走讓她一個人留在門前,衣不蔽體的站著,這一幕幕足夠清晰。 沉年心里一陣失落,免不了有些自嘲。 怪她自己,以為這幾日兩個人在床上合作愉快,關系就有了質的飛躍。 其實什么也沒變,她是為了那筆二十萬的報酬,扶宴是為了什么,一個干凈又好拿捏的女人罷了,情動之時說的話,怎么能夠算數呢? 扶宴沒有察覺到身邊坐著的人在想什么,還沒有發送出去的消息被一通視頻電話打斷。 按下通話鍵,接起,但轉換成了語音通話。 這一個微小的細節,也被沉年看在眼里。 沉年的心落到了谷底,指甲不自覺地扣緊掌心,想提醒自己。 剛才所有的一切,這個車廂里到現在還有的歡愛氣息,此刻也像是一個笑話般無意義。 聽筒里遲清妍輕聲開口說話。 “宴,我剛剛在忙,所以回消息沒有那么及時?!?/br> 沉年安靜聽著,坐的位置也往旁邊挪了一點,斂了呼吸,頗有點怕被正主抓包的自覺。 那音調和遲清妍的長相很符合,溫溫柔柔的,清甜有余。 下一句,扶宴淡然開口,嗓音也恢復如初,連一點嘶啞的影子都沒有。 “清妍,那你現在是結束工作了嗎?” “嗯嗯,特意空出時間來給你打個電話?!?/br> “宴,我好想你呀!想得希望你現在就出現在我身邊?!?/br> 遲清妍很期待,期待能夠見到扶宴的那一天。 聽著自然溫馨的對話,沉年突然冒出個大膽的想法,要是自己現在耳朵能突然聾掉就好了。 那樣聽不見,心也就不會疼得如同千萬只螞蟻啃噬一樣。 語言也會成為一把鋒利的武器。 扎進去,刺入。 她找不到自己的身份,她甚至厭惡自己聽信扶宴那些哄人的鬼話,她很想問一問扶宴,為什么他有女朋友了還要這樣對待她? 難道上流社會的公子哥都喜歡玩弄女人這一套? 為什么? 沒幾分鐘,電話掛斷了。 扶宴轉身就看到沉年已經把衣服穿好,剛才裹著她的毛毯放在了座位上,有點不對勁。 手指捏住沉年的下巴,對上了她逃避的眼神。 扶宴皺眉,但轉瞬,仿佛想起了什么,又盯著沉年的眼睛看,試圖找到一些證據。 種種跡象都表明,沉年吃醋了。 扶宴了然于心,但沒說什么多余的話,就是捏著她的下巴在她的嘴唇上啄了一口。 蜻蜓點水。 沉年還沒來得及推開他,扶宴就打開了車門。 “走吧,下車?!?/br> 沉年以為自己聽錯了,怔在了原地。 扶宴耐著性子。 “不想走?行,那我抱著你進去?!闭f著扶宴就過來準備彎腰了。 沉年不想,門口還有好幾位傭人在看著呢。 “我自己可以,不用?!?/br> “好,自己走?!?/br> 扶宴好整以暇的靠著前座車門,靜靜看著剛剛還抱著他腰腹的女人究竟想做什么。 沉年什么也沒做,徑直上樓,也不說話。 扶宴一步步跟著,吩咐餐廳準備晚飯,自己也上樓了。 剛到門口,一個攔腰就把人抱著進了房間,門是扶宴用腳踢上的。 在他肩膀上硌得難受,沉年掙扎著要下去,惱怒道:“扶宴,你放開我!” “不放?!狈鲅缯f著一巴掌就招呼上了肩上小姑娘渾圓的屁股。 沉年氣急,“混蛋,你放開我,放開我!” 這語言攻擊對扶宴來說完全是無濟于事,他聽到混蛋兩個字倒是來了興趣。 “我是混蛋?”扶宴唇邊揚起了魅惑的弧度。 “混蛋,難道不是嗎?”沉年趴在肩膀上反駁。 “是混蛋把你嘴巴吸腫的,也是混蛋把你做爽了的,怎么樣?這聽起來還不錯?!?/br> 扶宴腦回路清奇,變著花樣的表揚了自己一番。 “混蛋想cao你?!?/br> 話音剛落,沉年后背陷入柔軟的床榻里。 剛剛扶宴說什么sao話呢?耳鳴以為自己聽岔了。 不及起身,扶宴高大的身軀壓過來,手摸著沉年側腰,笑得痞壞。 “你也會這樣對遲清妍嗎?” 鬼使神差,沉年自己都被出口的話嚇到。 扶宴眼眸里閃爍著異樣的光芒,但沒說話。 沉年看他這副模樣,以為是自己猜中了,心一橫繼續道:“有錢有勢的黑道老大,都喜歡這種游戲嗎?” “明面上有正牌女友,在家里藏一個見不得人的金絲雀,是嗎?” 沉年自嘲,偏過頭已經淚流滿面。 染上哭腔說的話停頓幾秒。 “扶宴……不要玩弄我的感情好不好,我什么也沒有,你有很多選擇,放過我吧!” “回國以后,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互不干擾,我會把這一切都當作沒發生過?!?/br> 因為那個電話,那個名字帶給她不好的回憶,她的心情也隨之起伏跌宕。 這種無法把控自己感情的狀態,她很不喜歡,她說的沒錯,她一無所有,自以為有一顆不會再因為別人動容的心。 可是現在,事情遠超乎她的控制,她連這一點點卑微的自尊心都快要沒了。 是扶宴磨沒的。 沉年無法欺騙自己,她喜歡上扶宴了。 不管開始的時候多么糟糕可悲,也不能改變這個事實。 而現在,沉年就是把自己剖析的渣也不剩,她受不了了,再不說出來她會把自己憋瘋的。 “就這個?”扶宴大概聽明白了,慢條斯理地站起來,走到床頭放了一首音樂。 下一秒煙熏橡木色的音響悠揚唱起來。 泰語歌,沉年聽不懂的泰語歌。 大意為: “我受不了你的愛了,你或許以為我不會離開,但這次,寶貝,玩真的……” “做好遺忘,關于你的所有了……” 莫名其妙的應景,扶宴也沒想到一打開就是這一首,好在沉年聽不懂意思。 “下樓吃飯?!?/br> 扶宴顯然沒有繼續上一個話題,其實是他沒什么好說的。 沉年那點小心思,他知道。 混跡身邊朋友的情場,耳濡目染,驕傲放縱慣了,一個高高在上的少爺,道上令人聞風喪膽的宴少,沒有解釋莫須有事情的習慣。 沉年就這樣看著他無所謂的走出去,那感覺就是剛剛所有的話都是在自取其辱。 扶宴不在乎。 看床上的女孩沒有動作,扶宴喉嚨發出一聲喟嘆,終是妥協了。 “嘖,對我耍脾氣?” “你說的那些事情都沒有,和我無關?!?/br> “我清清白白一個男人,這二十二年來,就你一個女人,我這么說,你那小腦袋瓜能理解嗎?” 扶宴好笑的看著沉年。 “你說什么?”沉年半信半疑。 在床上熟練成那樣,他就一個女人? 這事聽起來也太假了。 “我說的是?!?/br> “扶宴,清清白白?!?/br> 沉年噔一下坐起來,胡亂抹了一把臉上的淚。 “下樓吧?!?/br> 這下輪到扶宴不想終結話題了。 “喲,哭累啦?餓了?” “吃飯,走?!背聊昀母觳餐馔献?,奈何無用功。 “你剛剛那算什么?表白嗎?年年?!?/br> “沒有,你聽錯了?!?/br> “哦?不喜歡我?沒爽夠?那晚上繼續?” “扶宴,變態?!?/br> 尒説 影視:ρ○①⑧.re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