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下的rou償這是代價
隔天早上,扶宴送沉年去了第一晚住的地方。 他親自開車,即使年輕的小少爺黑白兩道通吃,如此尊貴身份,倒也不是事事都假手于人。 不是說訓練場的房子不好,只是周圍的環境實在不如這里,吵得有些過分了。 扶宴早已習慣那種枯燥乏味,兩點一線的生活,可沉年的身子骨是真的受不了,哪怕她不是養尊處優的大小姐,也擋不住這糟糕的睡眠質量。 何況扶宴這幾日要她要得愈發勤快,每一場性事也是濃烈萬分,沉年哪還有心思想別的。 待在這里的每一天都是睡覺,睡覺,睡覺。 沉年微微側著腦袋,目不轉睛地望著窗外到處是泰語名的商店,睫毛輕顫著。 她哭了,陌生的街景,陌生的語言讓她這幾日沉淪萎靡的狀態徹底崩潰,也再次清晰地意識到這里不是中國,而是泰國清邁。 扶宴發覺沉年抬手抹眼淚的動作,握著方向盤的骨節緊得發白,擰眉,偏頭瞟了她一眼,rou眼可見的煩躁迅速爆發,脾氣和暴風雨一樣,快且急。 “做疼了哭,這還沒做也哭?!?/br> “我……” 沉年不知道如何開口,沒人懂她的情難自禁,就像是在冰天雪地里勉強立著的一棵最無依無靠的枯樹,任何動蕩飄搖都能隨時終結她的生命,隨之墜入深淵。 扶宴開的這輛軍用越野側方停車又快又穩,長腿一邁就走了進去,沉年握著門把手使了力氣也擰不開,等扶宴滿身戾氣回頭的時候,她才知道他故意把門鎖了。 “還哭嗎?坐在車里接著哭,哭累了再上樓?!?/br> 車窗落下,扶宴大掌捏起沉年的下巴,不疼,但他淺藍眸子中都是快要燒起來的怒火,唇邊還銜著玩味的弧度,像對待一只不夠聽話還會伸出利爪來的小貓,管教叛逆寵物的事情,扶宴做起來游刃有余。 沉年瑟瑟縮著肩膀靠在一半車窗玻璃上,小臉滴粉搓酥,她僵硬地搖了搖頭,嘴里好不容易擠出幾個單音節詞。 “不,不……哭……了?!?/br> 扶宴這才心滿意足地放開她。 小丫頭倒是沒什么別的本事,就是惹他生氣處處在行,哪里不舒服都要表現出來膈應他一下,除了在床上,她在哪里哭都會令他怒不可遏。 有錢人住的別墅莊嚴氣派,幾層樓高,門口的鐵門處依舊是站崗的兩人,傭人齊刷刷地彎身,這是沉年第二次踏足,非典型泰式風格,倒有點意大利現代感,雖然灰色系為主,卻并不會顯得壓抑沉悶。 不同于第一天剛開門,一小截藕臂肌膚緊縮的冰涼觸感,今天似乎是特意調了溫度,適中宜人。 相同的是今日那大廳的窗簾沒拉開,正中央的沙發上和那天一樣坐了一個人,一個男人。 逆光也看得清楚,棱角分明硬朗的曲線,就連眉骨都隱約可見,仰面躺著。 一身黑色襯衣質感流暢絲滑,垂落下來的右手指節還在把玩著一枚刻有白虎暗紋的打火機,火苗在虎口忽明忽滅,吞噬罪孽。 襯衫的紐扣解開,大片黝黑的皮膚外敞,脖頸上懸掛著男式粗鏈,仔細看,也不難看出鏈尾扣著一枚字母戒指。 周身荊棘叢生,溢出狂野不羈的叛逆氣質。 “你要是學不會打招呼,下次大可以滾出去?!?/br> 扶宴冷峻開口,看來對沙發上那人的身份早就心知肚明。 “別以為誰他媽都閑得蛋疼跑來清邁做客?!?/br> 打火機殼蓋上時發出清脆的響聲,對面男人說話的語氣簡直是硬碰硬。 沉年站在一旁默默關注,本以為這個男人是圭角不露那個類型,哪知道一開口比之扶宴的強硬態度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還沒等她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那人顯然早已經注意到她了。 “嘖……這就是你的……女人?” “衣服?!?/br> 扶宴拿起沙發上的外套,在窗簾自動拉開的同時,大力地甩在那個男人身上,是了,他不愿意沉年看到別人裸露在外的肌膚。 “小嫂子,我是御謄,初次見面,你好!” 剛系完最后一顆紐扣的男人走到沉年面前,簡單的自我介紹。 “我……我不……我是沉年?!?/br> 她下意識就想要否決男人出口的稱呼,卻在余光瞥見扶宴蹙起的眉頭時悄然改口,反正不管她怎么做,他都會不高興。 扶宴不高興了就會在床上狠狠折磨她,倒不如不否定也不認可,省得惹他生氣,待會免得他像拎小雞仔一樣把她鎖進房間里。 “有事說事,無事滾蛋?!?/br> 扶宴對待御謄的態度一如既往地冷厲。 御謄反身咋舌,“他媽的,我是不是和你說了讓你早點回去,躲在清邁做什么?留公司一堆爛攤子給我,誰愛處理誰就去處理?!?/br> “火氣這么大,看來不止這一件事吧?我看想要躲在清邁逃避的人是你吧?!?/br> 扶宴端了一杯濃香四溢的咖啡倚靠在暗色大理石吧臺處,姿態盡顯慵懶,說出口的話卻是句句帶刺,沉年前些日子也沒覺得他能毒舌成這樣。 “過來,到我這里來?!?/br> 扶宴只是稍微一招手,沉年就知道他在叫自己,底下腳步有些踉蹌,昨晚他要的也是夠猛,現在腿根處還是酸疼的,走起路來也是虛軟,綿綿無力。 “乖,你先上去補覺?!?/br> 扶宴抬手隨意撩起她耳側的秀發,嘴唇輕輕貼近小巧透粉的耳垂。 沉年當然知道這兩個人剛才狀似打啞謎,其實是有事情要說,壓根不是要支開她,只是扶宴看到了她打哈欠的模樣,才允許她上樓睡覺。 她是真的困了。 剛離開家沒多久的少女,哪怕再怎么不喜歡這里,心里也清楚此刻自己做不了什么。 以前不能決定前路漫漫,只得在福利院眼巴巴地等待著有好心人能夠領養自己,現在對不屈反抗也無能為力,只能奢求在這個陰鷙男人的領地得到一點照拂。 兩者都是施舍,承了誰的情都一樣。 “好,我先去休息了?!惫郧牲c頭的事情,沉年做起來得心應手,反正肌膚之親已是覆水難收,也不必對貞潔之名過分矯情。 各取所需,僅此而已。 扶宴黏膩的視線一直跟隨少女曼妙后背曲線,娉婷裊娜勾得他心不在焉,御謄扔了一瓶水過來才打斷,他來清邁還有正事要說。 在烈域翻云覆雨的男人饜足后也并不知情為何物,身體本能的欲望燃燒殆盡,剩下的情愫無非是對手無縛雞之力的獵物逃出生天的占有罷了。 他得到沉年,就如同去哪場上流人士愛玩的聚會,喝到了一壺醇甜柔和的佳釀一般,不算名貴,但勝在余味回甘,持久生津。 “活久見啊,宴少,除了擴大商業版圖的野心,還鮮少見到你征服一個女人的蓄意?!?/br> 御謄仰著脖頸,把掉出來的項鏈重新塞回領口,一瓶礦泉水隨著咽喉滾動,灌了下去。 “媽的,睡久了就是口渴?!?/br> “你看國內新聞嗎?公司出了那么大的事,你還有心思在這玩女人?” 扶宴聽到他的抱怨連個明顯的反應都沒有。 “多大點事兒,值得你連夜私人飛機來清邁到處吆喝?你能處理的事情非要我插手?” “澳門賭場被舉報,除了涉黑,還有販毒,這么大的罪名我壓不住?!?/br> 御謄說起這事情來就怒火攻心,本來家里的事情就已經夠他煩躁的了,現在又出這種幺蛾子,他解決不了的問題只能飛清邁向扶宴求援。 “在你眼皮子底下用毒資洗錢,你把事情辦得真好啊,說出去都要被別人笑話半年?!?/br> “就這事,你也敢也拿上臺面說?!?/br> 扶宴漫不經心,稍一停頓,剛才那瓶水又重新以拋物線的弧度扔回了御謄懷里。 “秦紓快要訂婚了,你逃到清邁散心,這才是你此行目的。御謄,我壓根沒有心情玩女人,倒是你,多見識些女人,好過在我這里無病呻吟?!?/br> 腳下拾級而上,扶宴沒空陪他?;?,溫香軟玉在懷,感同不了御謄的身受。 表面糙話連篇,其實背地里是個用情至深的男人,剛剛沉年在,扶宴還好心給他留了面子。 “這里你都熟,你自便?!?/br> 扶宴在二樓轉角處沖御謄挑眉,就見他有氣無力地坐在沙發上,被戳穿心事的男人再也沒有了剛才的趾高氣昂,病懨懨的,看著就心煩,倒不如上樓陪沉年睡覺。???分明是他自己想睡覺,睡了沉年,心思深沉的男人慣會裝模作樣,其實衣冠禽獸,偏稱正人君子。 沉年明媚的臉龐一大半都埋在枕頭里,她睡覺時喜歡側身躺著,雙手交叉環在胸前,心理學角度來看,這是一種對外界的抗拒以及對自身的保護。 一米六七的身高,卻又瘦又嬌小,不仔細看的話,單薄得連身形都掩在床上發覺不出。 扶宴看到她睡得安靜模樣,在樓底下說話不過二十分鐘,走過去的腳步小心翼翼,自己都沒發現是他下意識斂住呼吸,刻意放緩。 在旁邊躺下,現在剛不過早上十點,還可以再睡一會兒,等午飯時間叫醒她。 剛一動,沉年就轉身趴在了他的胸前,隔著內襯,噴灑的呼吸使得扶宴亂了心跳節奏,手臂肌rou線條明顯硬了幾分。 “真要抱著你的時候,你這也不讓碰,那也不讓摸,睡著了倒是哪里都開始撩撥?!?/br> 扶宴覆手撫上沉年的發頂,又把手指插進了發絲里,輕輕抬起她的頭,帶起下巴,櫻紅的嘴唇上印下一吻,一吻畢,扶宴淺嘗輒止,心滿意足地舒展眉目。 陽光升上清邁素貼山的雙龍寺,此時正午閃耀著金光,空氣清新怡人。 御謄不耐煩的性子終于坐不住了,傭人準備了午餐,站在一旁恭敬鞠躬稱呼他為御少爺。 “餐廳已經備好了午飯,一切都是按御少爺往日習慣來的?!?/br> “他們倆?不下來?” 御謄略有些急躁得催促著,他一個人吃飯多無聊,剛剛還沒仔細看扶宴身邊的那女孩,這會兒不來吃飯,用腳趾頭想一想都知道,他們兩個人肯定是在房間里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 傭人飯前五分鐘就喊了扶宴下樓用餐,剛才敲門的時候,扶宴還答應說洗個澡待會下去。 御謄猜的沒錯。 黑白相間的大理石紋理浴室柜臺面,沉年晃蕩著細嫩光滑的小白腿,掙扎著想躲開扶宴的禁錮,他環臂攬住她裸露在外的腰。 不等她抗拒,帶有剛洗完冷水澡涼意的唇瓣襲來,吻上她的。 “唔……唔……扶宴……” 舌尖抵在上顎,沉年推搡著敗下陣來,味蕾被強硬舔掠,唾液混合著扶宴的一同從唇角溢出來,一派yin亂刺激,兩人的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 “不要在這里,扶宴,他們叫你吃飯了,我們下去好不好?” 沉年的舌尖被他吸得發麻,才肯放過,話一出口也是忍讓遷就著,扶宴想要得到的東西肯定不可能放過。 但沒想到她包容撒嬌說出來的話能讓扶宴聽進心里,掐在腰間的手放松了力氣,一個突如其來的舉高把沉年抱下冰涼的臺面,還好心替她整理弄亂的裙擺。 “啊……你……” 剛一落地,沉年驚呼出聲,扶宴剛剛竟然在她的左側臀瓣上重重拍了一巴掌。 “現在放過你,欠我的晚上還?!?/br> “我沒欠你……”細若蚊吟,沉年知道自己的確欠他,那二十萬她收下了,這便是rou償的代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