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
師尊深深看了我一眼,看得我有些發慌,這人到底喝沒喝醉。 下一秒,他抓住我不安分的手一起壓過頭頂,另一只手放在我的腰間。 我試著掙脫被禁錮著的雙手,卻發現一點也動不了,我這才意識到不對勁。 我和師尊的力氣差距懸殊,我怎么可能能輕易掙脫。 “師尊?!?/br> 我低聲換到,聲音帶著可憐兮兮的味道,眼里拼命想要擠出幾滴眼淚,可是一滴也沒有出來。 我見師尊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心里暗嘆,大魔王果然吃軟不吃硬。 師尊嘆了口氣,松開我的手,按著我的腦袋,額頭貼近,鼻尖蹭了蹭我,突如其來的親吻讓我有些措手不及。 香濃絲滑的觸感在纏繞的舌間摩挲,我的腦中一片空白,只是順從自己的內心閉上了眼睛。 柔軟暫且離開了我的唇瓣,深深淺淺的呼吸聲把我拉回了現實世界。 “叫我名字?!睅熥鹨粡堃缓系淖齑?,如初春細雨一下一下觸碰著我,像是先前我在師尊耳邊說的話一樣。 好家伙,真是個“睚眥必報”的大魔王。 心里被撥弄的癢癢的,嘴上只順從到喊了聲師尊的大名。 其實在這座癮山上,鮮少有人喊過師尊的大名,唯一一次,我只記得是有一次不知道哪里來了個叫司命的老頭子,自稱是師尊的老朋友。 “在想什么?”脖子上被淺淺吻出粉紅色,師尊單手托著我的腰側,溫熱的手掌透著衣衫傳遞過來的溫度,指腹上下來回的摩挲。 忽然一個微微的用力捏了捏腰上的rou,讓我回神看向了面前的人。 美色誘人啊…… “江晟景?!蔽液爸拿?,以期許能蒙混過去。 我成功的轉移了他的注意,師尊的面上露出些許平日不易見到的迷離,但期許的高興并未如預料的那般來臨。 他盯著我的眼睛,但又或許沒有看著我,而是透過我在看別人。 我心里突然有些堵得慌,蜷起身子,用雙腿隔開了我和師尊之間的距離,翻身下了床。 初春時節,正是梅花初謝,嫩芽初冒的時候。 即便是白天暖陽四溢,而眼下太陽早已落了山頭,才發現深冬的寒氣并未散盡,吹得人瑟瑟發抖。 微風拂過,讓我多少清醒了一些,手背貼了貼有些發燙的臉頰。 這大魔王神志不清發瘋,自己瞎跟著起什么勁,這大魔王指不定想著的是哪家的姑娘呢。 于是,頭也沒回的出了師尊的院子,隱隱約約聽著師尊呢喃了句,“其實,我不喜歡喝酒?!?/br> 回了自己的房間,坐在鏡子前,看著頸項一側深深淺淺的梅花附在白皙嬌嫩的肌膚上格外顯眼,無聲的宣示著所有權。 我又想起了先前師尊看我的眼神,目光深邃而幽遠,像是透過我的靈魂看著另一個他心底的靈魂而出神。 煩躁的揉搓了一下脖子上的痕跡,卻只有周圍的肌膚變得雪紅,惹得那一處更加明顯。 低聲暗罵了一句大魔王,便匆匆忙忙洗漱去了。 我這身上都沾染了一股酒味。 黎明破曉,春風帶著寒氣淌過被窩,我不禁打了個機靈。突然想起昨晚的事情,一下子就清醒過來。 起了個大早,就怕大魔王想起昨晚的事情,匆匆拉了林東師弟下了山。 “你這是匆匆忙忙的要去哪???”林東打著哈欠,被我拉著下了山。 看著山下街道冷冷清清,也是,這才卯時,剛破曉,街上除了趕著賣早點的商販,幾乎沒什么人。 “這春天到了,你還戴著這破圍脖干嘛?”林冬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說著要伸手將我的圍脖解下來,我剛忙退后一步脫開了他的手。 脖子上的印記可不能被林冬看見,不然這可怎么解釋。 尷尬的打著馬虎眼,拉著林東,來了一家早餐店坐下。 “這不是請你吃飯,上次你幫我寫那檢討,不是還欠你頓飯嗎?”我手肘搭著林東的肩膀,笑著說道。 林東看著面前盤子里的素包子和零星漂浮著幾片牛rou的掛面,無奈的笑道:“紅燒rou,酸菜魚,清蒸龍蝦隨便點?” 我尷尬的撓了撓頭,可憐的小師弟。 我為了躲大魔王師尊,倒是大清早的把他拉下了山。 于是有些內疚的說道:“這大清早的,上哪給你去找紅燒rou、酸菜魚去?!?/br> 看著林東師弟略顯失望的眼神,我摸了摸腰間并不鼓囊的荷包,心下一狠,便道:“得,中午師姐一定請你吃頓好的?!?/br> 等我食飽喝足,吃喝玩樂樣樣來了一朝過后,回到山上已然天黑了。 還未等我踏入自己的院子,一路上師兄師姐們就一臉同情的看著我。 我好奇疑惑的問道“這是怎么了,都這樣看著我?” 只見師兄師姐們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院子的方向,搖了搖頭,又嘆了口氣,卻沒有人回答我。 我覺著自己的左眼皮著實重重的跳了兩下。 還是好心又善良的小門童悄悄附在我耳邊告訴了我,“師姐,你下山被師尊發現了!師尊現在正在你院子里?!?/br> 林冬師弟和我靠的近,我知道他聽到了,回頭求助的看向他。 林冬聳聳肩,把手上從山下采買的東西遞給我。盯著我的眼睛看了幾秒,隨后有了幾絲笑意,便道:“這次我可幫不了你了?!?/br> 林冬推了一把我的背,晃了晃手里的布袋子,說道“這個,我先替你藏著。你快去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