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情知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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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場面沒有親眼見識過,你會覺得他離自己非常的遙遠,只存在自己的「想像」之中。就例如當初謝悠世自認為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從沒想過自己會陷入群毆這種事情里成為事件主角;就像現在,雖然由先前與蕭應晚的對話之中可以得出賀往大概有什么不為人知的手段可以讓他覺得礙眼的人「得到」教訓,但這種彷彿黑社會談判的畫面擺在眼前還是讓謝悠世有點驚訝。 門內那一閃而逝的笑意讓謝悠世看呆的同時又摸不著頭緒,這是要自己在門外等著還是怎么著?正思考著又看到賀往悄悄的比出一個手勢,似乎是讓自己把門關上,謝悠世見此只好老實地將門關上,關門之后更是什么也聽不見。 謝悠世突然不合時宜的想到,他沒有問過賀往當初為什么要告訴他車禍的事情,還有為什么要那樣做。他隱約覺得這件事會牽涉到很多賀往不愿意說出口的秘密。 如果猜想沒錯,里面那群人怕不是跟上次帶頭的是一伙,不過他們從何得知賀往的存在就不是謝悠世能知道的。猶豫著要不要走到顯眼的地方等賀往時忽然被拉到一邊,拉他的人正是蕭應晚。 「你還真來啊,我可是冒生命危險告訴你的?!故拺碜龀鲆粋€割脖子的動作,「你也別想太多,賀往能應付?!?/br> 謝悠世也不想想太多,但是什么狀況可以讓賀往從早到晚連一點回覆訊息的時間都沒有很是值得揣測,蕭應晚瞧謝悠世一臉懷疑,便將人招呼到隔壁包廂里坐下。 「你可以坐下來吃吃東西,還是你要唱歌也行啦?!怪x悠世跟著蕭應晚走進去,聽蕭應晚如此說,再看房間內有男有女,很是熱鬧,讓謝悠世差點忘記今天是除夕夜這么一回事。 「老蕭你哪帶來的小弟弟???」一名坐著的男人看向門口說,男人長的挺粗獷,看著挺有型應該時常健身,穿著黑色夾克坐在中央位置,儼然是幾人的中心。 被男人這么一問,整間包廂突然安靜幾度,唱著歌的女生聲音都降低不少,謝悠世還在四處瞄幾眼,根本沒聽他們在說什么,內心想的是這該不會就是賀往平常的「生活」吧。 「什么小弟弟,他成年了好嗎?!故拺頍o語地回一句,「讓讓,這是賀往他弟?!?/br> 蕭應晚此言一出,幾個人便挪出角落的相對安靜的位置給謝悠世,謝悠世這才道聲謝謝入座,等人坐下后不意外地收穫好幾道帶著探究的目光,蕭應晚跟著坐到謝悠世身邊的空位將那些眼睛隔開,開玩笑,要是謝悠世被這群人怎么了他還不等著死刑。 但蕭應晚想得很好,卻耐不住這群人也是膽大,從沒聽說過也沒見過賀往有什么親屬的他們自然要好好認識一下,于是像是套好一樣,幾人開始找蕭應晚間聊,聊著聊著將人往中間請去,而剩下幾個分別往謝悠世旁邊坐,不著痕跡地好像只是剛好就這么坐到那里似。 「弟弟,你叫什么名字?」謝悠世旁邊坐著一名女子,這包廂里的人年紀看著相仿,中心那個大概年長些,女子頭發及肩,妝畫得有些濃但很適合她的臉型,是好看的。 「謝悠世?!怪x悠世回答后開始不吭聲,謝悠世覺得自從寒假不像以前常出去玩后,社交模式都逐漸呈現off狀態,箇中原因還有謝悠世覺得眼前的女子大概不只是單純想要跟他聊天。 「姓謝,所以你跟賀往不是親兄弟囉?」顯然謝悠世的冷漠并沒有讓女子放棄,女子與謝悠世保持段良好的距離繼續問,「那你們只是兄弟?」 「……不好說?!怪x悠世本來不想搭話,但轉念想到這群人大約是賀往的朋友,還是簡短又模稜兩可的回答一句,這話還真不是應付,雖然之前是兄弟沒錯,但之后就真的不好說了。 「來來來,大家來一杯?!箯闹醒肽沁厒鱽硪坏滥新?,而后依序傳下一杯杯盛在高腳杯中的飲品,金黃色的色澤冒著氣泡,聞著味道有淡淡的甜。 「喝嗎?」女子接過杯子遞向謝悠世,「這種飲料沒有酒精成分,喝起來跟汽水差不多?!?/br> 女子說完旁邊幾個近一點的男女也連連稱是,對這飲料很是吹捧。 謝悠世伸手拿過高腳杯輕輕嗅了下確實沒聞到什么酒味,雖然即便是為了所謂給面子,但謝悠世其實沒有很想喝,頓了下還是意思意思的抿一小口。 等到蕭應晚發現自己是被這群人刻意拉開與謝悠世的距離,再回到原本的位置時看到謝悠世疑似喝酒還有點醉的樣子他整個人都不好了。然后剛好在這時候包廂的門被推開,蕭應晚扶著要倒向另一邊的謝悠世,抬頭正好和賀往四目相對。 「你來了?!故拺砬恼f,他可沒有跟賀往說過他跟只有「一面之緣」的謝悠世很熟。畢竟之前葉文正那次給賀往的解釋是說之前看過謝悠世手機號碼所以記住了…… 這回本來想裝作謝悠世是偶然來這里,而自己是碰巧遇到他才招呼他進來玩,但這種蒼白的說詞好像一點效用也不會有,索性不講了,希望謝悠世回去替他說說好話,蕭應晚欲哭無淚的想。 在賀往打開門讓門內眾人看清的時候廂內鴉雀無聲,就連持續的歌聲都停止,只剩下一首情歌的伴唱旋律飄盪在空氣中,賀往朝坐在中央的男人點頭后,送一張笑給蕭應晚,便把謝悠世攬過來往背上揹,那個笑容讓蕭應晚莫名想道一句話:笑得你心里發寒。 賀往沒再管房內眾人大大小小的驚呼與詫異的討論聲,揹著人關了門就往外走。 天色欲晚,夜晚的街道被路燈和店家渲染的燈光斑斕,團圓的日子街上也有不少人流,可能是趕著回家,也可能是不想待在家。賀往揹著謝悠世走得不慢不快,謝悠世有點迷糊的趴在賀往的背上,也沒有鬧。 雖然賀往走得很穩,但移動的感覺還是讓謝悠世睜開眼睛,微微挺起身眼神亂飄的一下看著街上突起的地面,一下看著街邊賣著炸雞的店,最后視線定格在賀往的后頸上。 賀往的皮膚在謝悠世身邊的男性之中算是白的,謝悠世看著露出來且離自己這么近的地方便想做點什么,可能是喝酒壯膽,他想著也就做了。 于是被溫熱的唇齒輕咬住后頸的賀往差點身子一歪,錯愕的想側頭看謝悠世,卻被后面的人雙手蓋住眼睛,只能從指間縫隙看到地面走路而不至于讓兩個人摔個正著。 「賀往,回家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溫熱的呼吸近在呎尺,謝悠世說完這句話放下手又窩到賀往肩上,自己閉上眼。 頸部傳來的酥麻感讓賀往的后耳根不自覺發紅了些,只是正在閉眼的謝悠世沒能看到。 分明是一樣似承諾般的話,但相隔幾天聽到,心境卻完全不一樣了。 就這樣揹著人回到家,時針走到八點,踏進家門賀往是先聞到食物的味道,那應該是謝悠世用心投入半天做出來的一桌除夕菜……坐在客廳的謝右林聞聲而來,賀往只好模糊一些事實的將事情經過告訴他后將人揹回謝悠世的房間去,只是進門后他沒有看到陳月依看向他們的背影露出的表情。 賀往將謝悠世的外套和鞋子脫下,暫時將人放回床上,想先出去告訴外面二位長輩先讓他們吃飯。但剛將人放下衣袖便被拉住,是賀往以為睡著的謝悠世,他睜著眼,眼神清明。 「哥,哥哥……」雖然喝了點酒,但謝悠世此刻的腦袋卻無比清晰。謝悠世緩緩的叫著他,壓著聲音道出連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的稱呼,但顯然這樣的叫法很有成效,「賀哥,賀哥哥,賀往?!?/br> 賀往眼眸微瞇,沒被拉住的左手手指摳著褲子的皺摺,不語。 「跟我交往啊,當我的男朋友?」 雖然混身沾染酒氣,但謝悠世的表情很認真,是二十年來最最認真不過的神情,這是他思慮而出的想法,是他內心深處的念想,是他破繭而出的小小愛意。 想要把這一生唯有一份的愛意交付給賀往,跟他一同守護著它,讓它慢慢的,隨著歲月時光肆意成長。 賀往讀懂了謝悠世的認真,以及那股倔強。賀往從那堅定的眼神之中汲取了勇氣,再沒有說出任何拒絕的話,也沒有縮回殼中否定自己。他只是迎上前,吻住那貪慕已久的唇,輕柔且帶點退卻,卻又被對方的回應將這份膽怯徹底支離破碎。最初的試探與輕覆,到后來的深入及探索,勾弄與糾纏,呼吸交錯,果酒的香甜氣息繚繞在二人之間,很是醉人。 與二人第一次接吻的輕觸即分不同,這個吻帶著戀慕般的繾綣。 謝悠世的手攬住賀往的脖子,被吻的有些喘不過氣,手滑下來抵在賀往的胸前想退開,但對方并沒有放過他。 謝悠世沒有跟同性親吻的體驗,更沒有這種深吻的經驗。原本閉著的眼睜開,有些控訴似的看向賀往,對方卻只一個抬眸繼續攻城掠地,謝悠世控訴失敗,咬了下賀往的唇,后者被這樣的舉動燒的動作更烈。 在謝悠世被吻得七葷八素之際,賀往才慢慢退開。 「你可不能后悔了?!官R往幽幽的說,聲音低啞,摟著謝悠世腰部的右手緊了些,左手撫著謝悠世的背。 「不后悔?!怪x悠世喘過氣,挑起笑意的回答,恣意又張揚,正是這副模樣,讓賀往心蕩神馳,更勝初見那時。 「阿往,悠世怎么樣啦?」二人正互相約定完,幾道敲門適時的聲響起,是謝右林的聲音,語帶關憂。 房內的兩人距離很近,近的似乎能聽到對方熾烈的心跳聲,兩人互相凝視,不約而同地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