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秋盡日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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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易鑫……死了?」謝悠世愣住,有點錯愕。 自從那天早上與賀往不明所以的對話過后,剩下住院期間除了送三餐的時候其他時間都不見賀往人影。左右謝悠世的傷并沒有很嚴重,也沒有惡化,雖行動多有不便但幾天內左手也熟練許多。 這樣情形直到賀往接他出院這天說他要離開北部幾天去辦事才告段落,具體辦什么事,去哪里辦他也沒有說清楚,謝悠世也不好問,只得點頭。 謝悠世頭上的傷恢復意外的快,不過右手上的石膏還得繼續打著,出院之后先去了一趟警察局做了筆錄,才回到家。 這幾天過去聽說也沒抓到半點跟圍毆事件相關的人物,倒是有幾個監視器有拍到的疑似人物,但死角加上光線黑暗,幾人矢口否認。 才幾天沒住在家,謝悠世發現自己已經很想念了,家里客廳與記憶里的沒有什么差別,甚至讓悠世產生一種沒有人住的感覺。 走去拉開窗簾讓光線透進屋內后空氣中飄著灰塵,跟在身后的賀往將幾袋換洗衣物及物品稍作處理完便進房去。 謝悠世看著賀往一系列的動作沒有搭話,坐到沙發上。 等賀往換了身衣服出來見謝悠世還坐在那不由一頓。 「你不是要去辦事嗎?不用帶行李?」謝悠世看向賀往問。 「不用,」賀往手原本放在門框上,說完另一隻手關上門,「那里有?!?/br> 謝悠世不吭聲了。 「我走了,你好好待著?!箘e亂跑,后面的話賀往沒有說,說完往門口走。 「哥?!?/br> 賀往穿上鞋,回頭,與站起身走近些的謝悠世遙遙相望。 「路上小心?!顾f。 好幾天沒上課的謝悠世再得知賀往又幫他多請幾天假后倒也難得的沒有硬要去上學,畢竟外傷雖然好的差不多但頭偶爾還是有些暈眩。 得知謝悠世今天出院的宋子和王成陽在群組傳訊息說下課來看他有大事要說,還問他需不需要帶什么東西,謝悠世看了眼時鐘十一點,今天他倆課一樣都是下午沒課,于是謝悠世回覆讓他們幫忙帶頓午飯來。 而這件大事確實讓謝悠世感到震驚。 「嗯,聽說他13號晚上在東部山上的彎路酒駕撞到護欄整個人摔到山底下,嘖嘖……」宋子行嘖嘖兩聲,拿出幫謝悠世買的午飯,「聽說尸體還沒找到?!?/br> 「這也太……」謝悠世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自己復雜的心情。 謝悠世不是慈悲為懷的圣人,對于讓他腦袋開花的人自然沒有好感且觀感極差,所以他的死活其實對謝悠世來說無所謂。 這么幾天以來警方的調查也沒有什么實質上的進展,就這么多人做出了犯罪行為卻不用付出任何的代價與接受懲罰,讓人覺得天理難容。 謝悠世非常的不爽,他曾經想如果讓他也把吳易鑫腦袋打出個花,那他可以考慮消氣且不計較。 可惜這個社會所謂正義的法律,是沒有辦法以暴制暴的。 「要我說難聽點,至少他沒有去酒駕撞死別人只死自己算是功德一件啦?!顾巫有凶I笑著說,「活該?!?/br> 「……哎?!怪x悠世不知該說什么,只嘆了口氣,世事無常。 「對了,那天生日會你來的時候不是問我發什么呆?!挂慌宰恢睕]說話的王成陽忽然開口。 「是啊,然后就被打斷了?!怪x悠世吃口飯,回想片刻想起是有這么一回事,不過王成陽怎么會提起? 「我是想說那天好像在ktv外面看到上次想撞你的那人的車牌……」 「什么?想撞阿世?」宋子行站起身震驚,「什么時候?在哪里發生?怎么都沒告訴我?」 「賀往也知道這件事,」王成陽說,「那天在醫院遇到,他問我ktv那天有沒有遇到什么可疑之處我才想起這回事?!?/br> 「我怎么沒碰到?」宋子行又坐下身說,「這些線索應該可以告訴警方吧,就算是贓車也算是多了條線索……這兩件事絕對是同一批人干的?!?/br> 「至于嗎,為了那陳亭云?!顾巫有朽托α寺?,顯然對于這些人感到可笑。 謝悠世不曉得至不至于,但吳易鑫就是做了,做的囂張至極,也愚蠢至極。 「我還有事要說?!雇醭申栍值?,但臉色有點猶豫。 「你還有什么要說啊,」宋子行側頭看王成陽,「有話就一次說嘛?!?/br> 「聽說吳易鑫出事那天是去參加一場聚會的回程出事……」 「他那天去的場子,是賀往辦的?!?/br> 「等等,阿成,你怎么會知道這事?你不是向來不感興趣嘛?!顾巫有新勓糟读讼?,跑題的問。 「你都要幫朋友出氣,我不行?」王成陽無語的回以宋子行鄙夷的表情。 …… 「……這消息可靠嗎?」謝悠世聽到這番話,腦袋有一些不可抑制的想法從心底冒出。 「可靠,這消息是我姐說的?!雇醭申柮嫔惶淇斓拇?。 「等等等,我是知道你有個姐,不過她不是一直在國外嗎?我上次見到她還是……」宋子行邊說邊回想,一時沒想到。 「高一?!雇醭申柼嫠巫有谢卮?。 「對對對,高一?!?/br> 后來宋子行跟王成陽說了些什么謝悠世有點左耳進,右耳出。一直到送走二人后把沒吃完的午餐慢慢吃完,謝悠世依然糾結于方才聽到的消息中。 今天是賀往說好要回來的日子,謝悠世左思右想在家卻是坐不住了,于是謝悠世拿了手機,穿件厚外套就出了門。 要去哪他也不知道,或許賀往回來會開車?那就去停車場?但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回來,想著想不知不覺走的方向也歪了,竟是上了街。 十二月,外頭溫度驟降,冷風颼颼,謝悠世漫無目的的游走在街上,迎著寒風。 卻是在走不遠的時候,手突然從背后被拉住,又很快的放開。 「你怎么在這,天氣冷,別在外面亂逛?!故菐滋鞗]見到的賀往,一身上下都是黑色,面色如常,但謝悠世瞧出一點擔心的神態,賀往站在謝悠世一步之遙的距離。 「你知道吳易鑫嗎?」謝悠世沒有回答問題,轉而問。 這件事不問不行。 「知道?!官R往像是對于謝悠世突然的提問毫無意外與疑惑。 「那你知道他死了嗎?」 「是噢?!官R往說,一臉平靜無波,就是這樣毫無波瀾讓謝悠世無端想起那次夜晚關于車禍的對話。 「你……」謝悠世很猶豫,但猶豫片刻還是抱著一種隱含的希望問。 「……你不要跟我說是你干的?」謝悠世往前一步拉著賀往的衣袖,本是有些開玩笑的語氣,但只看到賀往那默認般的表情,頓時笑不出來。 「你是不是還要跟我說,是為了我?」 賀往無話可說,謝悠世知道他的不反駁就是認同這個說法。 「……你覺得這樣做我會開心?」謝悠世艱難但語氣輕輕的問。 一陣寒風吹過,誰也沒有說話。 「不會,但我也沒有要你開心?!官R往說,眼角眉梢帶著謝悠世讀不懂的情緒。 「你瘋啦?」謝悠世松開衣袖,「你……你做這事……」 「也許吧,也許我是瘋了?!官R往滿是自嘲的說。 謝悠世怔怔地看向賀往,從賀往的眼中看到壓抑的情緒一晃而過,再看卻是什么也沒有。 「走了?!沽粝逻@句話,不待謝悠世再說點什么,賀往頭也不回的離去,但走到一半停下腳步,轉過身見謝悠世站在原地吹風,躊躇幾秒又走過去拉住人。 「走?!官R往沒有看他的說,謝悠世任他拉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