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水上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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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靜恬收拾完行李下樓,正好碰見陳淵和林業選修課老師聊天,倆人像是很熟悉。 葉靜恬沒過去打擾,打算坐在椅子上等一等。 上午下了點小雨,路旁的樹葉盛滿了水珠,隔三差五的掉落兩滴。 不遠處的草坪上停著幾只信鴿,不知在地里翻弄什么吃食。 正在出神發呆,猝不及防陳淵走到她身旁,緊挨著坐在木椅上。 “在看什么?”陳淵出聲道。 “你看哪兒”,葉靜恬抬頭示意陳淵看向桂樹腳下,一個畫著惡毒巫婆的警告牌,“農生院的師兄又霸占了一棵桂樹?!?/br> 是個還未開始的結課作業。 “淵仔,你看現在的學生就是花樣多,咱們那時候哪想的出這主意保護結課作業??!” 是那位選修課老師,齊熙。 齊熙打趣的拍了拍陳淵的肩膀,“我可記得某人的菜被表白失敗的學妹連根拔起的故事?!?/br> 葉靜恬扭頭看向陳淵,抓著陳淵的手,不動聲色的撓。 陳淵委屈辯解:“夭夭,就是他攛掇的,你結課之后,記得給他差評,幫我報復回來?!?/br> 林業選修課是農生院多個老師的組合課程,每人只上兩三節,葉靜恬還以為齊熙對她沒印象,不認識,結果連陳淵都知道自己選了這門課。 “葉同學選修結業考還沒開始呢,你覺得會給我打差評?” 葉靜恬默默點頭贊同,她可不想掛科。 “齊老師講課很好的,同學們都很喜歡?!?/br> “那是因為夭夭沒聽過我講,哪天我去搶兩節課,讓夭夭體會體會?” 葉靜恬眼睛亮晶晶的,她還沒聽過陳淵講課,有些期待。 陳淵站起身,把葉靜恬收拾好的行李挎在自己背上。 “齊老師,這次就不邀請你來黃嶺了,我得陪著夭夭參觀,咱們下次再聚,” “陪你女朋友去吧,不知道嘚瑟個什么勁?!?/br> 陳淵牽著葉靜恬,笑著回懟:“因為我有女朋友啊?!?/br> 也不管齊熙什么反應,轉身就走,瀟灑的擺了擺手,算是告別。 陳淵的車停在了農生院教師公寓,兩人一路手拉手走過去。 “陳老板和齊老師是同學?”看他倆的熟絡程度,葉靜恬猜了個大半。 “對,本科和研究生都是室友,只不過他后來留校當助教,我去淌金錢的泥潭了?!?/br> “陳老板別說那么難聽嘛,你不是也一直在搞研究嘛?!?/br> 陳淵笑了笑,沒說話。 終究是個二混子,不能純粹的當一個學術研究人,參雜了金錢利息誘惑。 見陳淵自己開車來,葉靜恬就把票退了,準備買回程的票。 “夭夭,不用買,到時候我送你回岑東?!?/br> 陳淵俯身給葉靜恬系安全帶,順帶偷偷的啄了一口紅唇。 岑大在三環外,已經算是郊區了,陳淵沒向離城的方向走,反倒是進了城。 葉靜恬有些疑惑。 “說好的帶你吃好吃的,不能食言,吃飽了才能一路觀光?!?/br> 陳淵帶葉靜恬去了一家私菜館,店主是個聾啞人,見陳淵來,便在前面招呼著,引他倆去包間。 “怎么樣,味道如何?”陳淵見葉靜恬只是埋頭吃,以為不和她口味。 “是非常好吃!可惜我只有一個胃?!?/br> 葉靜恬挺好奇陳淵是如何發現這家店的,藏得很隱蔽,只有幾個包間,像是只接私單,腦袋里想著也就順嘴問出來了。 陳淵給葉靜恬盛湯,一邊回答:“他是我在韓山村認識的舊友,起初是為了陪老婆上學,后來就開了私菜館定居在這里了?!?/br> 一個聾啞人,在異鄉開私菜館,難以想象要克服多大的困難。 葉靜恬起了八卦心思:“那老板娘現在在哪呀?還在讀書嗎?” 陳淵望著葉靜恬亮晶晶閃著吃瓜欲的眼睛,一臉笑意解答:“當初念的衛校,畢業后去了延西區人醫當護士,偶爾會來這里幫忙,他倆很幸福?!?/br> 葉靜恬喝了一口湯,然后夾了一塊南瓜餅遞到陳淵嘴邊。 “好像這樣發展才是正常的?!?/br> 葉靜恬在聽到韓山村、聾啞人、陪老婆上學這幾個字眼,自動就關聯上了很多困難,其實過程都是用來解決問題的,她被眼前設想的困難難住了,就像自己認知的清渡一樣,沒出發就被絆住。 陳淵看見葉靜恬緊皺眉頭,隨后又蘇展開,露出大徹大悟的模樣,于是動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夭夭,吃完了咱們就出發去黃嶺,還能趕上落日。你要是想見老板娘,我幫你約一下?!?/br> 葉靜恬抓著陳淵的衣袖,嘟囔道:“陳老板,你曲解我的意思!” “好,是我曲解了。不過,他倆走到現在真的挺不容易,還好的是一直信任彼此,才不會被困難蹉跎分開“,陳淵正過身,看著葉靜恬,正色道:”夭夭,我們也要彼此信任,好嗎?“ 葉靜恬點頭。 一見鐘情,還不夠信任么? 吃完飯,倆人正式出發去黃嶺。 岑東一帶,丘陵地貌居多,在高速路上行駛的時候,難免會穿過許多過山隧道,過一道山,總是先看見一面照著日頭,回身再見著半山的陰涼。 葉靜恬的目光被窗外的景致吸引,沒有清渡的高山深澗,卻有低矮的河溝架著石頭橋,小孩們在河邊踩水嬉戲過家家。 自她有記憶起,就是跟著爺爺在船上,拿著槳激蕩水流,混在大人堆了,左推一下,右蕩一下,幫倒忙。 那時,沒有與她同齡的孩子,大人們閑下來也會逗逗她,經營起小大孩的友誼。 也許是沒有孤單的概念,后面想想,有玩伴的孩子,怎會追著蛐蛐講話,在近水的塘里捉起鯉魚只為了把它拋高,一個打挺再濺起一身水花…… 葉靜恬撐著下巴,望著窗外,道:“陳老板,你小時候是怎么度過的呀?” 陳淵側身望了一眼,隨后輕笑,自嘲道:“悲慘的童年,一開始是全托,后來是寄宿,他們忙,沒時間陪我?!?/br> 葉靜恬望見陳淵的眼里,寫著心疼,不小心觸動別人的傷心處,正想道歉:“淵哥……” ”沒有他們,可是我有一群要好的伙伴,像他們這種踩水活動“,陳淵頗為神秘的朝著葉靜恬勾了勾手指,看著葉靜恬靠過來,才有些得意的講:”公園的噴水頭,可是與我打成過平手,只不過是兩敗俱傷?!?/br> 這不就是頑皮小孩兒嘛,葉靜恬在心里默默嘀咕著,損害公共設施,得賠錢。 “夭夭,想不想去可以踩水的河邊看看?”陳淵想到了一個好去處。 “當然好呀!”葉靜恬喜水,滿口答應。 近黃嶺的地界了,車出了高速路口。 黃嶺是縣城的名字,陳淵工作的地方在離縣30公里的黃龍鄉,是個依山傍水的好地方。 大道平坦,柏油馬路是新修不久的,兩旁還栽種了易成活的行道樹。 相比清渡,這里有交通,近縣城,馬路邊有小洋房,近房舍的田地也未荒廢,想不到這樣好的條件,也會把土地承包出去。 陳淵沒有順著平坦的的公路開進鄉鎮里,而是轉進了一個岔路口,開始爬山,繞著山路走。 是條水泥道,只能單向行車,但是每隔一段距離就會設置錯車道,方便行車。 往上爬坡幾分鐘,停在了半山腰的位置,有一棟三層樓房隱藏在高大核桃樹的后面。 山間空氣清晰,房屋正向面對著的,是一個大水庫,藏在群山的腳下,看不見邊界。 陳淵背著包,牽著葉靜恬往樓房里走。 這房子是農村常見的建筑風格,四排三間,前后都留了門,東邊支出了一間貫通的廚房。 陳淵帶著葉靜恬往三樓走。。 ”確定黃龍的項目之后,我就把這個房子租下來了,怎么樣,我的眼光不錯吧?“ 三樓入戶就是一個大客廳,分割了兩個臥房和一個浴室。 葉靜恬走近陽臺,沒了大核桃樹的視線遮擋,視野豁然開朗。 水庫兩旁是兩塊地勢較高的平地,搭滿了塑料棚膜,臨近水庫有一條水泥行道,繞著水庫一直蜿蜒到另一座山的深處。 葉靜恬確實很滿意這里,暢想道:”位置極佳,有星河初上的時候 ,泡一壺茶,躺在涼席上,人生無憾啊?!?/br> ”只泡一壺茶啊,夭夭這種悠閑的時候,竟然想不起我來?!?/br> 陳淵故作傷感,轉身擰開房門,竟然躲在房里不出來了。 葉靜恬沒想到陳淵也有這樣耍小性子的時候,但是腦袋里隨即蹦出來一個踩水噴頭的野小子,原本想莊重表情進房門哄哄,結果還是藏不住笑意。 陳淵坐在電腦面前,看著屏幕的監控畫面,不時用鼠標切換攝像頭,調試溫控數據。 像是完全投入工作的模樣。 陳淵很少隔著電腦設備觀察作物的數據,這遠沒有現場實地數據來得準確,所以此刻的余光一直留意在葉靜恬身上。 過去的兩周里,隔著手機,聊解相思,除了工作,其余的時間都在想她,趕進度提早去岑東接她。 他能感受到葉靜恬對他的情感,只是私心里覺得不夠多,還感受不到她對自己的占有欲。 陳淵工作,她就站在身后,不打擾也不出聲,如同今早碰見齊熙一般,遠遠的站在一邊。 陳淵轉頭,握住葉靜恬的手,拽進了自己的懷里。 “夭夭,再靠近我一點好不好?”陳淵的語氣帶著示弱與請求。 葉靜恬有些不知所措,伸手回握住了陳淵的手,她不知道他的不安源自何處。 “淵哥……”葉靜恬想詢問,以為是作物出現了問題。 卻聽見陳淵在自答:我來。 話音還未落下,葉靜恬就被抱坐在陳淵的腿上,陳淵摟著葉靜恬的背,灼熱的呼吸靠近,從眉心到嘴唇,微涼鼻尖似有若無的觸碰,讓葉靜恬觸電般的發麻。 隨后是呼吸的驟然掠奪。 陳淵在開拓,蠻橫的舌頭破開貝齒的防御,揪住城中的小舌放肆的圍追堵截。 放過小舌后,兩人嘴唇相貼,額心相抵,沉浸在對方的呼吸之中。 “夭夭,以后叫我淵哥好不好?叫陳老板太見外了?!?/br> 想要靠近,稱呼是第一步。 二人已經是情侶,葉靜恬還停留在承包老板這個身份上過不去,所以,他要改變。 葉靜恬應了。 陳淵埋首在葉靜恬頸窩,用氣聲誘著葉靜恬喊他。 本是隨口一叫就可以做到,被陳淵摁在懷里,呼吸加劇臉紅耳熱,連喊一聲名字都有難以述說的羞澀。 陳淵沒聽到聲音,循著唇又吻了下去。 這次是溫柔的嬉戲玩鬧,一手還把玩著葉靜恬的耳垂。 陳淵的眼里,情欲纏綿,目有所指,半威脅道:“要是不叫一聲,傍晚的落日可要沉到水里去了?!?/br> “淵哥?!甭曇粲行┬?。 “大點聲?!?/br> 葉靜恬摁住陳淵在她腰上作亂的手,大聲的喊了一聲,聲音夾雜絲絲叛逆的怒氣:“淵哥?!?/br> 殊不知,這聲帶有怒氣的淵哥,正中陳淵下懷。 “夭夭,我愛你?!?/br> 猝不及防的表白,讓葉靜恬從陳淵的身上彈跳而起,別扭的轉移話題:“淵哥,我們去看落日吧?!?/br> 陳淵不想被葉靜恬帶跑偏話題,有些情愫,遲一步表白,就多一分裂變的危險。 他只想與夭夭緊密的聯系在一起。 “夭夭,我愛你?!标悳Y又復述了一遍,看向葉靜恬的眼,滿是堅定與不容拒絕。 他盼著夭夭的回應。 屏息靜靜的等待。 葉靜恬拂開陳淵的手,短暫的沉默。 就在陳淵以為葉靜恬要轉身離開時,回應他的是撲向他、擁住他,勾住了他的脖頸,然后是溫柔的唇。 笨拙的學著他的模樣,顫顫巍巍的頂開微張的唇縫,陳淵準備好了迎接她。 誰知是,過門而不入。 貼耳,輕聲道:“淵哥,我也愛你”。 葉靜恬相信玉帶河帶給她的緣分,她靠近他,是緣自敬佩的好感,可是越靠近,越想要更多。分隔兩周,無時無刻不想著他,念著他,她知道了什么叫情根深種無可自拔。 聲音小,陳淵卻聽得很清楚。 葉靜恬揚了揚頭,大聲道:“這下,淵哥可以帶我去玩兒了嗎?” 陳淵被葉靜恬拖著手,往樓下跑。 這兒,是他的天地,他想邀請葉靜恬一同暢游的天地。 十指相扣,兩人走在水庫旁的水泥道上。 天還未黑,道旁的大棚已經打開了燈。 “我到這個項目快一年了,起初村委聯系我的時候,我和你想法一樣,地理條件好道路好,沒必要把土地盤出去給別人做買賣。后來我幾次到這里暗訪,走了這山里的邊邊角角才發現緣由?!?/br> 葉靜恬望著陳淵,等著后文。 “有了路,靠山賺錢的心思也有了,村里幾個年輕人,合伙開了茶山”,陳淵指了指后邊光禿禿的山,有些矮灌木,更多的是鑿開土,裸露出來的石壁,“你說,這里適合開茶山嗎?” 白日上山的時候,瞧見從山頂而下的水渠干涸開裂,地勢不高,明明蓄著這么大的水庫,山上卻無水,而茶喜溫喜濕,這樣的環境顯然不適合種植。 葉靜恬搖頭,但又產生了新的疑問:“那靠近水庫邊的平地呢?這兒用不起來嗎?” “在我來之前,只有這一小塊種著南瓜,說是要等成熟的時候,盤出去”,陳淵想到了曾經自己跌過的跟頭,“和靠土吃飯的老伯伯做生意,不僅得給他們利錢,還得防著他們,不然就只見南瓜蒂,沒有南瓜了?!?/br> “是被鄉里的人摘了嗎?” 陳淵點頭,才緩緩道:“一個村里鄰里,抬頭不見低頭見,硬是把這幾個冒尖的年輕人逼走了?!?/br> 大棚外的燈悉數都開了,倒映在水里邊,像是一排排的小房子。 抬眼望著路燈架上,一點閃著紅光的探頭在旋轉移動。 “淵哥,他們后面為什么又要盤出呢?” “因為,隔壁村富裕起來了,靠這地里的買賣,至于為什么找你淵哥”,陳淵拉著葉靜恬,繼續沿著水庫走,順道賣了一個關子,“自然是你淵哥會營銷,八百里外的世外桃源都能見著我的大頭報?!?/br> 那倒是挺會營銷的,可是沒點履歷,撐不起大頭報的門面。 村委的老領導們,成天捏著報紙,他們信發展報上走出來的小伙兒。 葉靜恬又想起了那張彩圖,梳著大背頭的陳淵,老成且嚴肅,再看看眼前的人,剪著寸頭,穿著白體恤,這幅打扮很容易讓村委那群老頭認不出來啊。 “淵哥,你啥時候再留個大背頭???” 陳淵腳步一滯,夭夭喜歡這一款的? 當初報紙出來的時候,被好友嘲笑了許多天,其實自己也覺得不合身的衣服打扮很讓人不適,但是如果夭夭喜歡,留點頭發蓄一蓄也未嘗不可。 “下次,留給你看,只要夭夭別嫌棄老氣就行?!辈皇请y事,他自己本身也不在乎形象的改變,隨著的夭夭喜好變也行。 葉靜恬抱住了陳淵的胳膊,涼涔涔的,一手扣住十指相交。 迎著水庫吹來的風,習習涼意,葉靜恬舉起手機,給兩人來了一張合照。 這是兩人的第一次留影。 陳淵沒看鏡頭,兩眼都望著葉靜恬,嘴角勾著笑意,葉靜恬比了一個耶,嘟嘴貼著陳淵的臉頰。 葉靜恬喜歡山里的一草一木,喜歡迎著風,在水邊漫步,特別是能站在陳淵的旁邊。 在玉帶河擺渡的日子里,葉靜恬的身前是水波蕩漾,身后是巍峨聳立的大山,是自由、無拘無束。 陳淵領著葉靜恬水庫的深處走去,繞過山腳,看見了一條大河。 水庫的水,應該是源自于此。 河堤上都是碎石子,太陽在西邊的盡頭,半掛在樹枝上。 陳淵停下了腳步,指著遠處岸邊的田地,田里邊每隔一米就搭著木架子,順著木架子攀藤而上的是葡萄苗。 “這兒,就是他們找我來的原因,兩個落后村,其中一個富起來了,另一個就該著急了”,陳淵撿起了一個石頭打水飄,“說來有些可笑,我來之前,他們自己去撅了葡萄苗養,沒養活,一打聽原來有專門的技術人員承包,最后痛下決定,托人聯系上了我?!?/br> 石頭激蕩了七八下,才沉入水里。 葉靜恬手癢,曾今爺爺可是打水飄的高手,于是也撿了塊石頭,附身找準力道扔了出去。 “夭夭不錯嘛,竟然十二下”。陳淵站在邊上數,夸獎道。 葉靜恬也有些得意,雙手叉腰,說:“淵哥叫聲師父,我就教你吧?!?/br> 從小就在水邊打滾的孩子,與水有說不開的緣分,葉靜恬是有天分。而陳淵愁悶的時候就會來這打水飄,多有刻意的訓練使然。 “那夭夭師父,準備如何教我呢?是手把手還是在一旁言傳身教呢?” 師父叫得很挺快。 葉靜恬撿起了一塊石頭,捏在手心,俏皮道:“可惜,師父不是好師父,只能徒弟自己慢慢在旁邊看著學了?!闭f完,連著打了好幾個石頭,甚至有一個飄了十五下。 陳淵湊向前去,抓住了葉靜恬的手,掰開手指頭,拿出了握在手心里的石頭,隨手拋進了河里。 “師父不是好師父,一個人貪玩兒,把徒弟扔在一邊?!?/br> “現在才看出來我貪玩兒呀,進了山門,就沒有出去的機會了,只能既當徒弟又當壓寨夫君了?!比~靜恬抱著了陳淵的腰,埋在他胸前,甕聲甕氣的說。 落日已經完全偏西了,大大的紅霞輪廓藏在河道的盡頭,遠處的半山腰上升起縷縷青煙。 河水被映得紅橙橙的。 兩人鋪了塊草墊子,坐在河邊,靠攏著,說著情話與家常。 落日溫柔,暖光照在葉靜恬的臉頰上,微風帶起耳畔的碎發,陳淵從口袋里掏出一對耳釘,綴著小巧的紅瑪瑙珠。 陳淵揉著葉靜恬的耳垂,取下了戴著的珍珠耳釘,小心翼翼的戴上。 終于戴好,葉靜恬能聽到陳淵的呼吸都放松了,忍不住打趣:“想給我準備驚喜,但是自己卻被嚇到了,其實不疼的,以后多多幫我戴戴?!?/br> 陳淵還握著耳垂,拇指觸碰葉靜恬的眼角,笑得溫柔:“好,那我給夭夭買許多好看的耳墜子?!?/br> 落日已經沉到遙遠的河道里去了,月亮在東邊的樹梢上探出腦袋,帶著幾顆星星準備拉開夜的帷幕。 河道旁草叢里的青蛙,放開嗓子呱呱的叫著,亮閃閃的小蟲子不知從哪個角落冒了出來,一只兩只……更多。 是螢火蟲。 陳淵錮著葉靜恬,壓在自己身上,聲音嘶啞的問道:“夭夭帶了幾件換洗的衣裳?” 葉靜恬眼睛眨了眨,她早想到了,還好是夏天,衣物輕薄帶幾件裙子也不會占位置。 可是河道邊,遠處說不準還有農戶出來,她不想在這里。 陳淵摟著葉靜恬的腰,壓著她靠近,蠱惑著:“夭夭穿的裙子,在上面不會疼,而且月色這么好,良辰美景難得?!?/br> 算了,隨了他。 葉靜恬笨拙的把陳淵的褲頭向下拉,拉了幾次也未動分毫。 陳淵有些著急,頂起腰,自己把褲子蹬了出去,吹了聲口哨,等著葉靜恬的動作。 真是不要面子的男人。 撩開了裙子,手靠近陰戶,那股熱源,竟然比自己的手心還要燙,底褲也浸出濕意。 她一手撥開底褲,一手顫巍巍的扶住男人早已堅挺的性器,沒有前戲,想直接入進去。 陳淵嘆氣,任命的咬著葉靜恬的耳朵說:“你個磨人精,我自己來?!?/br> 說完,葉靜恬的底褲也被陳淵褪下,揉作一團,塞進褲兜里。 摸著光滑的陰戶,陳淵揉著xue口,托著葉靜恬起身,一點點的磨蹭著。 葉靜恬緊張,花液不知流出了多少,粗硬的性器過門而不入。 實在磨人。 葉靜恬頂不住了,一個用力,終于讓堅硬進入了軟香玉。 露天的場地,野外交合,讓一聲蛙鳴,都讓她格外的緊張,內里夾著,讓陳淵也不好受。 “夭夭,你動一動?!标悳Y哄著她。 葉靜恬滿臉通紅,她明白,只有早點結束,不然陳淵不會罷休。 跨坐在腰腹的位置,往上提一次,下落時,堅硬便捅到xue里的深處。 葉靜恬緩慢的動著,逐漸找到了規律,卻只顧著自己,往自己舒服的地方撞。 陳淵哪能讓她如意,小妮子不能慣。 握著葉靜恬的腰,控制她大力的撞著,轉挑讓她迷糊的那處。 葉靜恬捂著嘴呻吟,時不時的蹦出兩句威脅的話,說什么再也不允許在外面了??墒钦Z氣太過嬌媚,很難說不是勾著他讓他下次繼續。 葉靜恬泄得很快,陳淵被他夾得腰眼發麻,沒再繼續,釋放后,就抱著葉靜恬在河邊靜靜的坐著,聽互相的呼吸聲。 又胡鬧了。 被褪下的內褲沒再穿上,陳淵一路把葉靜恬背回去的。 依舊是來時的路,路過水庫,兩人的影子被一路的燈拉長又縮短。 葉靜恬的臉又紅了,藏在陳淵的頸窩,嬌氣的罵著:“混賬?!?/br> 陳淵做了壞事,什么也不回,笑了兩聲,隨后托起葉靜恬的屁股,顛了顛,食指抵靠在xue心。 往坡上的路,葉靜恬想自己走,可是陳淵不讓。 那作亂的食指,擾亂她的心緒,只能夾緊陳淵的腰,別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