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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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靜恬是被院內的泵水聲吵醒的,看了一眼掛鐘,才六點半。 趿了雙拖鞋,慢悠悠的走到陽臺。 昨晚是陳淵抱著送她回臥室的,剛到房門的時候,便被她請走了。 進展實在太快了,且葉靜恬面對陳淵的時候,不太能守得住自己,害怕發生更親密的事,只能先叫停打住。 院子里,陳淵是背向她的,身著襯衫并不適合干活,但彎腰弓背泵水時,背部肌理在緊繃的襯衫里流暢而有力,并沒有妨礙他的行動。 從前父親也會早起泵水,父親的臂膀是寬厚與安全感,而面對陳淵,不自覺的會想起昨晚將她欺壓在椅子上,龐然大物一般把她蓋住。 他是安全感與危險并存。 葉靜恬看得實在臉熱,他的一舉一動像是身后長了眼睛,專門勾引她的目光,甚至是想沖出去從身后抱住他。 顱內被情絲纏繞,一種由心而發的欲望支配著她走向樓梯,但生理性的害羞膽小又讓她折返,繼續停在陽臺上偷看。 泵的水,差不多已經有兩桶了,估計是沒有找到扁擔,陳淵便兩手提著往廚房里去。 看他消失在眼前,葉靜恬才拍了拍臉頰,意圖冷靜。 折回房間,趴在床上,臉埋進被子里,偷偷的笑。 她想,自己真的栽進了感情的漩渦,為他的一舉一動而心動,為這段感情的到來而慶幸。 不知何時開始,埋在被子里的頭越來越重,竟然睡了一個回籠覺。 陳淵端了一盆熱水上樓,看見葉靜恬的房門大打開著,以為她已經起床了,于是在門上敲了兩下便進去了。 進來時才發現,葉靜恬趴在床上睡得很香甜,長裙被堆擠到了大腿部位。 陳淵把水盆放在一旁,輕手輕腳的走到床側,捋開被葉靜恬含在嘴角的一縷頭發,便坐在床上等她醒來。 葉靜恬的房間,處處都是女孩兒心思,進門有道門簾,是紙做的愛心串成的鏈子,窗戶上放著小瓷壇栽種的月季,床上的帳子是藍粉色,用兩根綢帶綁在房頂上。 除了裝飾上細心,屋子里還有淡淡的花香,不知是鮮花還是香水。 陳淵坐了好半天,葉靜恬還不見醒,看了一眼時間七點半了,決定叫醒她。 陳淵是存了心思想捉弄一下她,剛剛被他解救的那戳頭發,輕輕的掃過葉靜恬的眼眶、鼻子。 可能是感覺到了癢意,葉靜恬用手揉鼻子,揉眼睛,始終治不了癢,恍恍惚惚的睜開眼,就看見了陳淵站在眼前,手上還捏著她的頭發,一臉笑意。 “夭夭,可算是醒了,我等你好久了?!?/br> 剛睡醒,就被人盯著,葉靜恬腦袋里想的是,會不會有不雅,會不會睡太久了。 埋頭看見睡裙已經貼到大腿根了,扯了被子火速的藏起來,才慢吞吞的回:“你來了,就該叫醒我的,不用等,其實我早就醒了”,害怕陳淵不信,又坐起身解釋:“我早上還看見你泵水了?!?/br> 怪不得,早上泵水的時候,老覺得身后有一股強烈的視線看著他,他又急著想給夭夭燒水,便沒回頭看,早知就看看。 “我知道,快起來吧,飯也好了,今早你嬸子來講,她去鎮上了,讓你自己解決早飯?!?/br> 葉靜恬想動起身,感覺到后背的帶子似乎松了,略帶請求的神色,朝陳淵望去。 陳淵了然,搖頭笑出聲,這是讓他回避了。 走開了幾步,背向她,從架子上扯了一根毛巾,透水擰干等著身后的動靜。 “我好了?!?/br> 葉靜恬走到陳淵的身后,很自然的接過毛巾,捂在已經燒紅的臉上。 這才第二天,還沒有二十四小時呢,為什么相處就這樣老夫老妻了。 葉靜恬想不明白,只能順著陳淵的引路,到樓下吃飯去。 桌上的吃食已經擺好了,一盤炒青菜,一盤咸菜,熬了紫薯粥,桌上還放著兩個鴨蛋。 葉靜恬有些好奇,他怎么知道咸菜、鴨蛋的位置的。 陳淵拖開椅子,不等她問,就開始回答了:“我一早聽你嬸子講,說你不愛吃早飯,就打算自己動手做,還問了這些小菜的位置,只是菜色有些簡單了,夭夭不要嫌棄?!?/br> 雖然都是家常的小菜,但是今早的這些行為出現在陳淵身上,讓葉靜恬感到吃驚。 她昨日是走了什么好運,才撿了這樣一個居家好對象。 炒青菜葉靜恬一向不愛吃,嬸子又喜歡重油,更讓她難以下咽,而陳淵炒的清脆可口,少油,嘗了一口后,看著陳淵兩眼放光。 “陳老板,還會些什么,我以后是不是可以混吃等死了?” 不錯,已經開始設想以后了,看來夭夭很容易討好。 “只要夭夭喜歡啥,我都可以學,你想當小懶蟲也可以?!?/br> 陳淵又開始剝蛋殼,留了底下一塊兒沒剝,遞給了葉靜恬。 “夭夭,待會兒吃完飯再陪我去一趟山里,還有東西需要看看?!?/br> 原本今早還有些許糾結,到現在也就什么也沒有了,無論是虛像,還是真情實意,葉靜恬都想和他好。 出門的時候,陳淵問葉靜恬要了她昨日戴的斗笠,看今日的天色,不像是會下雨,便問了他緣由。 陳淵答道:“夭夭戴起來養眼,等日頭大了,再拿給夭夭遮陽?!?/br> 葉靜恬語噎,由著他去,反正她待會兒是不愿意戴的。 陳淵又背上了他的登山包,一身襯衫配著斗笠,說不上的滑稽與喜感。 這人不會是沒審美吧? 通往后山坡的路上,已經有不少鄉民背著背簍,扛著鋤頭,準備進山干活了。 陳淵的這身行頭,葉靜恬實在是難以接受,走在前頭站在大槐樹下等著他。 “陳老板,你低頭?!?/br> 陳淵不明所以,但還是低下了頭。 葉靜恬解開了系在他下巴上的繩子,摘掉斗笠,把斗笠戴在了自己的頭上。 “陳老板,你的審美有待提高啊,斗笠配襯衫,也不怕我們鄉里人笑話?!?/br> “哦?我看除了夭夭笑我,沒人會注意到我吧?” 陳淵不覺得有什么,看了一眼四周,都在埋頭趕路。 “現在大家又不認識你,總得為以后留點臉面吧?而且,以后大家回想起來,只會笑我……” 這下陳淵明白了,笑他,不就是笑葉靜恬嘛,說明葉靜恬已經開始承認他倆的關系了。 是一個好兆頭。 進入工作狀態的陳淵,和放松下來的陳淵很不一樣。 進了山之后,就不再是葉靜恬領路,而是陳淵走在前頭,去到各個田間陌上。 從背包里掏出了幾個簡易的土質探測器,拿了一個小本子出來遞給葉靜恬,讓她幫忙記錄數據。 “你不擔心我寫錯了呀?”葉靜恬接了東西,但還是問了陳淵一句。 “你放心,我腦袋里也記了一遍,你寫的字好看,我拿回去做報告?!?/br> 葉靜恬回想,似乎從昨天到今天,陳淵沒有見過自己寫字吧,就連自己臥房也沒有擺出來的字,他怎么知道自己字好不好看。 陳淵看出了葉靜恬在走神,手掀了一下她的斗笠:“夭夭,你先在這看著,我去那邊看一下,有數據結果出來就記錄下來?!?/br> 本子上已經有一些基礎數據了,上邊的日期是昨晚,落腳處還簽上了他的名字。 字是端端正正的楷體,下筆是有力的,看得出來是有做專門的書法訓練。 葉靜恬的字,是爺爺一手訓練的,雖然爺爺也訓練她練楷體,但是她看爺爺的的草書漂亮,便沒學走就學跑的混畫著寫了草書,導致現在她的字算不上工整,卻有些漂亮殼子在外邊。 山坡上,有幾個叔伯正在播種大豆,陳淵主動與他們攀談,還插了一個儀器在地里。 早晨山間涼爽,很適合出來干活,逐漸的各家地里都有了忙碌的身影,收割油麥、翻地、除草,忙碌的同時還說說笑笑。 葉靜恬喜歡清渡,除了承襲的志向,更大的由頭是喜歡這里的氛圍,依舊是淳樸、純善,雖說賺錢少,可是從沒有忘記躬耕人的本分。 每一處的儀器測量需要等待半小時或者更久,陳淵在田間奔跑不歇,甚至還要爬到向陽的坡頂上,去測量光照。 與今日的專業測量比起來,昨日的行為怕是連踩點也算不會上,純粹的陪她到處走走,耽擱時間而已。 葉靜恬陪著陳淵在田間奔跑,記錄數據,隨著日頭變大,陳淵便把葉靜恬趕到陰涼處,躲避太陽。 不知道陳淵從哪摘來的一樹枝枇杷,像是獻寶一般放進她的手里,用哄小朋友的語氣道:“夭夭在這等等,枇杷是甜的,我替你嘗嘗了”,說完,似乎還不放心,“那邊還有幾個數據,很快就好了,十二點之前一定能回去?!?/br> 葉靜恬重重的點頭,表示知道了。 一開始還會站著看陳淵的身影,眼神跟著他移動,后來索性坐下,坐在那剝枇杷。 葉靜恬每剝兩個,就會放在樹葉子上,再剝兩個自己吃,如此循環著,留兩個新鮮的放在葉子上等陳淵。 差不多臨近十二點的時候,陳淵終于忙完了,把儀器設備都放進包里,便來找葉靜恬了。 大柏樹底下,一串枇杷被葉靜恬吃得沒剩幾個,望著陳淵笑得一臉燦爛,甚至還手舞足蹈的比劃著什么,指了指她自己,有指了指陳淵。 “陳老板,一會兒不見就變成了大花臉了?!?/br> 陳淵這才想起來,剛才拔濕地里的儀器,不小心蹭上了臉,這會兒估計臉上有不少的紅泥。 “夭夭,哪里有水坑,先帶我去擦擦吧,不然待會兒別人看見,又得笑我女朋友了!” 怪不得剛才不回她,原來在這里等著的。 滿臉紅泥,也由著去吧,反正大家現在又不知道他倆的關系。 “我給你剝的枇杷,先吃吧?!?/br> 葉靜恬不想陳淵再說出些讓人無可反駁的話,塞了一個枇杷到他的嘴里。 陳淵也不續之前的話題了,開始夸葉靜恬剝的枇杷好吃。 兩人順著來時的路回去,不過回去之前,葉靜恬還是帶著陳淵去擦了臉,她不想領一只花貓回去。 田里勞作的人,也紛紛扛著鋤頭往家趕,歡聲笑語從山坡傳到山腳。 陳淵到過許多的山村,從沒有現在這樣有歸屬感,他和夭夭像極了農忙回家的夫妻,日頭下,一前一后,妻子帶著草帽,丈夫背著背簍扛著鋤頭。 “夭夭,你說我倆像不像前頭那對伯伯阿姨?” 葉靜恬看了看前方,那是鄉里有名的一對恩愛夫妻,兩人手拉著手,丈夫把所有的農具都扛在自己身上,田間小徑明明很狹窄,只夠一人通行,倆人仍然是手拉著手沒放開,一前一后的走著。 “我跟你又不是夫妻?!比~靜恬把心里的嘀咕說出來了。 陳淵笑了笑,快步追上葉靜恬,拉住了她的手。 “只要夭夭愿意,下午去扯證都可以?!?/br> “誰要扯證了……” 雙手掙扎無果,默默埋頭,只能由著陳淵牽著走。 埋頭走路,卻又沒看路,平底被絆了一跤,還好陳淵拉著,不然就跌進水田里了。 陳淵想笑,又忍住了,他得照顧好小姑娘的情緒。 葉靜恬腦袋嗡嗡的,臉又開始紅了。 反觀另一邊的陳淵,春風得意,恨不得全身都貼著葉靜恬走。 剛到門口,便聽見了葉凡凡的聲音,葉靜恬甩開了手,快步往院里走去,沒有要等陳淵的意思。 到了家里,又開始收斂了,陳淵開始設想,究竟何時葉靜恬才會把他正式介紹給她嬸子。 這次陳淵防著葉靜恬又偷偷的跑了,吃飯的時候就一直看著她,連葉凡凡都瞧出了不對勁:“叔叔,你怎么一直看著jiejie呀?” 怎么葉靜恬就是jiejie,他反而就是叔叔了? 陳淵一口氣憋住了,再等等,總有葉凡凡叫姐夫的時候。 葉靜恬一味的裝傻充愣,夸嬸子的飯好吃。 二嬸子疑惑:“平常也不見你夸我兩句,今天是怎么了?” 葉靜恬咬著筷子,尷尬的說:“因為菜好吃嘛?!?/br> 一旁看戲的陳淵,默默的吃飯,等臨了的時候,才給二嬸子講:“嬸子,下午還得麻煩夭夭帶我去唐書記那一趟,您看方便不方便?” “去吧,夭夭反正也沒事做”,怕葉靜恬走神沒聽見,又特意交代:“好好帶陳老板逛一下,人家客人大老遠來旅游的?!?/br> 原來陳淵給嬸子講的是來旅游,怪不得嬸子那樣熱情。 葉靜恬瞇著眼,勾起嘴角:看,我捏著你的把柄了。 陳淵配合葉靜恬,別過身,在二嬸子看不見的角度,做了一個求饒的動作。 下午出發的時候,并沒有直接去唐爺爺那里,而是先繞道去了櫻桃坡,葉靜恬又當了一次擺渡人。 這次,陳淵沒有拿儀器設備測量,而是拍照、拍視頻,站在岸邊打了許久的電話,葉靜恬自知這是在談論公事,便主動到另一邊去摘櫻桃。 陳淵結束電話,葉靜恬已經摘了許多櫻桃了,打算拿回去分給唐爺爺和葉凡凡。 劃船也可以到達唐爺爺的家里,正好他家屋后有一處泊船的位置。 靠近鄉里,水道開始狹窄,葉靜恬小心翼翼的調整方向。 “夭夭,等以后,你教我擺渡吧。只你我的時候,我帶你,好不好?” “不好,陳老板啥都會了,那我豈不是連一技之長都沒有了,不教!” 葉靜恬回得有些傲嬌,甚至還使壞讓船顛簸了幾下。 “這是獨門絕技,傳女不傳男?!?/br> 陳淵見招拆招:“行,那以后傳給咱們女兒,讓我女兒教我?!?/br> 葉靜恬想也沒想的反駁:“由得你,我女兒肯定聽我的話?!?/br> 陳淵沒回話,葉靜恬以為扳回了一句,轉頭一看,他竟然在身后偷笑,瞬間想通自己說了什么。 “陳淵……” “怎么了夭夭?” “你就知道欺負我?!?/br> 陳淵有口難辯,只能說著好話:“夭夭,我喜歡你,不生女兒也沒關系的,生男孩也可以,不生也可以,你別生氣了好嗎?” “你明知道不是生不生的問題?!?/br> “那是因為什么?” “……” 怎么問題又回到了她這里?葉靜恬拒絕回答,還好已經到了唐爺爺家門口,讓她可以借故逃脫話題。 “先停船吧?!?/br> 唐爺爺的家,也是圍的一個四方的院子,里邊開了地種了些輕便的佐料菜。 葉靜恬帶著陳淵走進來的時候,院子里的雞鴨貓開始亂竄,場面一度混亂。 葉靜恬指著院內的場景,捧腹大笑:“看,陳老板你挺受歡迎的?!?/br> 陳淵黑臉,望天。 唐爺爺聞聲從里屋趕來,把雞鴨趕到另一邊去:“陳老板來了,快到里屋坐?!?/br> 待兩人進屋,唐爺爺給他倆上茶,一頓寒暄后,便是要說正事了。 “夭夭,今晚和陳老板一起留下吃飯,你奶奶已經在后廚忙去了,你也去看看幫幫忙?!?/br> 葉靜恬點頭:“那我去看奶奶做了啥好吃了,饞得不行了?!?/br> 陳淵把準備的材料,以及上午檢測的土質數據都拿了出來。 “唐書記,照理我是不該再走這一趟的,前段時間同事帶回來的各項結果,都是極佳,但有些東西還需要進一步考察,所以不得不走一趟?!?/br> “據我所知,還有另一家承包商也在和您談,開的價比我多出了一成。不滿您講,他們是想種茶吧?而且談的條件是把現有的果樹苗都撅了?!?/br> 陳淵說的緩慢,一面注意留心唐書記的反應。他來清渡兩天,不止是夭夭,連同著坡上的鄉民,都對這遍山的果樹又放不下的執念。 “唐書記,一成的價格抵得了你這遍山的果樹價值嗎?” 唐爺爺捏著茶杯,喝了一口,想掏一支煙出來,卻怎么也尋不到。 他明白,多出一成價格,就想撅他的果樹,想也別想。但是他總得顧及少部分鄉民的意思,有些人寧愿要眼前的薄利呢? “那陳老板的意思呢?” “雖然這一成的價格不會漲上去,但是我給唐書記準備了另兩個大禮……” 崖邊果的事,昨晚就已經聯系了另外兩位合作伙伴,也找了導師確認,就算是沒有簽下清渡這個項目,也要把崖邊果的地承包下來。 陳淵開出的條件很誘人,且要的地是山頂的崖上和平常少有人去的櫻桃坡,唐書記當即就應下來了。 另一件事便是櫻桃坡的櫻桃,陳淵有門路把這些櫻桃帶出來,且只要運費和人力費。 “陳老板,你說的可是真的?這一批櫻桃數量可不少,運輸保存都是問題?!?/br> “您放心,我有門路,正好有朋友的貨輪要經過錦江,他可以把這些櫻桃帶到市里邊去?!?/br> “如果是這樣,那就太好了!陳老板,那也不能讓您的朋友吃虧,利潤您這邊再撥兩成吧?!?/br> 從清渡到市里,走陸路櫻桃肯定會壞,但是水路成本很高,算下來盈利就不多了,更別說還要撥兩成給陳淵。 陳淵給櫻桃找門路,為的是夭夭,只是情分上的事,若是別處,他也不會多管這個閑事。 “現在還算是早櫻桃,利潤還不錯。那我就拿一成利潤,剩下的您也要照顧一下鄉里?!?/br> 兩人事談得差不多了,飯也好了。 葉靜恬捧著一個大缽缽,陳淵見著了立馬去接。 “燙著了沒?”陳淵關心的問道。 “沒呢,你放心”,葉靜恬看見唐爺爺往他倆這邊看,連忙催促他,“快走,唐爺爺在看呢?!?/br> 唐爺爺似乎是瞧出來他倆有些苗頭,審視著貼在一塊的葉靜恬和陳淵。 葉靜恬沒敢繼續留在這,又溜進了廚房。 “你和夭夭?”唐爺爺不確定的問。 陳淵倒是大大方方:“如您所想,只是夭夭她不讓說?!?/br> 怪不得,陳淵要如此讓利,是有由頭的。 交談的這一會兒,唐爺爺對陳淵還是滿意的,但是又突然想到了什么:“陳老板,今年貴庚?” 陳淵心頓了一下,這兩天一直忽略了一個重要因素,夭夭沒說,他也沒去想,現在唐書記提到,他也不得不回答。 “今年29了?!?/br> “夭夭今年虛歲22?!?/br> 說的是還是虛歲,已經給他留面子了,但還是差了許多。 “唐書記,您放心,不管年齡相差多少,我都會對夭夭好,一輩子認定了她?!?/br> 態度誠懇,但是話太滿了,讓人不太相信,還是需要考察一下。 陳淵怎么也想不到會在此處,被扣分。 公布了的唯一好處就是,吃飯終于能坐在一條凳子上,陳淵也能無所顧忌的給夭夭夾菜。 年紀大些就大些吧,陳淵無力改變這個客觀條件,只能主觀上、行為上多照顧夭夭一點,彌補年齡的空缺。